“有勞。”陳言含笑道。


    地上三人見到這幕,卻又苦於說不出話來,無不又驚又急又氣。尤其是黃景初,更是直接氣得頭一歪,昏死過去。


    等京兆衛帶走了三人,陳言才笑嗬嗬地轉頭掃視了周圍的人一圈。


    這些人中不乏官員,見慣世麵,可此刻跟陳言一對眼,無不心中一寒,趕緊轉過頭去。


    這哪是什麽朝廷命官,簡直惡棍!


    跟人不對付,立馬拳腳相加。可要挑他毛病,又挑不出來。畢竟,所有人都看到也聽到了,確實是黃景初他們先罵人!


    陳言滿意地一笑,正要走向自己馬車,卻見黃景初那輛馬車上的車簾忽然掀開,一個嬌媚多姿、衣著半透的年輕女子,探身而出,臉色慘白。


    “竟還有同黨?”陳言雙眼一眯。


    “不不不!大人,小女子娥綠,是鳳棲樓的姑娘,隻是……隻是被黃公子帶出來玩耍的,不……不是他的同黨!”那女子嚇了一跳,慌忙下車跪在了陳言麵前。


    方才她在車內偷偷看到了一切,嚇得夠嗆,哪敢得罪陳言?


    她這一跪,那寬鬆的衣衫領口向下垂敞開,陳言低頭一看,登時從她衣領處看了進去,不禁雙目一亮。


    雖然不如鄭妍那般雄偉,但這雪白景色仍是十分動人!


    “鳳棲樓?本官好像聽過,似乎是在城南?”陳言確實有些印象,記得是一家青樓,名氣還蠻大的。


    “對對對!我們鳳棲樓的媽媽乃是蘇婉意,望大人看在媽媽的麵子上,饒了小女子。”那叫娥綠的女子誠惶誠恐發道。


    陳言知道大周青樓的“媽媽”是指老鴇,也就是青樓的掌櫃。


    不過這個蘇婉意,他確實沒聽過,自然麵子也無從給起。


    “你不必害怕,起來吧。”陳言和顏悅色地伸手,將她扶了起來。


    娥綠受寵若驚,心裏暗暗鬆了口氣,卻隨即感覺到對方扶自己的手有些不老實,在自己玉臂上捏了好幾下。


    她不驚反喜,最怕的就是不喜歡女人的男人,對方既然對她感覺興趣,那她才是真的沒事了。


    “多謝大人。”她紅著臉羞道。


    “真是可憐,想必你是被那惡徒折磨得不輕,來,到本官馬車上,待本官好好問問你,他用了什麽令人發指的手段折磨你。”陳言笑嘻嘻地拉著她,朝自己馬車走去。


    周圍的人無不麵麵相覷。


    這也太肆無忌憚了吧?把人家打了,然後把人家的女人給拖到自己馬車裏?鬼才相信他是真的隻是想“問問”而已!


    不多時,馬車離開。


    眾人這才長舒一口氣。


    “那家夥到底什麽來頭,竟然這麽橫!”


    “連相爺的孫子都敢動,簡直狂到沒邊了!”


    “我倒是挺羨慕他,那個娥綠,聽說是鳳棲樓的紅牌之一,一晚上的恩銀得二百兩呢!”


    “對對對,上回我朋友去過一次,花了十兩銀子,才得到一次跟娥綠獨處的機會,而且隻是聽了幾首小曲兒,連手都沒摸過。”


    “你朋友?我看是你自己吧!”


    “咳,別瞎說,真是我朋友!老夫可是有家有室,焉能去那種場所?”


    一個時辰後,馬車才終於到了福寧街。


    原本一刻鍾不到的路程,硬是繞了整個時辰,張大彪坐在前麵駕著車,聽著車裏的動靜,暗暗下定決心,回頭有機會,他也得去趟鳳棲樓!


    這嬌喘息息和婉轉逢迎,是個男人都扛不住!


    鄭妍開了側門,將馬車放入後,還沒來得及關門,就聽到馬車裏一陣嬉笑之聲。


    她不禁一愕,走到馬車旁邊:“大人?”


    車內的動靜一下小了下去。


    不多時,陳言掀簾而出,氣定神閑,眉目間有股聖人之色。


    鄭妍正要說話,娥綠跟著從車內出來,雙頰紅潤,眉目生情,惹人遐思。


    “她是誰!”鄭妍俏臉一沉,指著娥綠問道。


    “不得無禮!這位娥綠姑娘,乃是本官的線人。”陳言正色道。


    “線人是什麽?”鄭妍完全沒聽懂。


    “咳,就是指向本官呈報消息的民間人士。”陳言胡謅了一句,轉移了話題,“總之多虧了她,本官才曉得了不少令人發指的惡行!娥綠姑娘,本官替萬民感謝你!”


    “大人過譽了,小女子哪有半分功勞?還是大人明察秋毫,才能察得這許多惡行,為民伸冤。”娥綠含情脈脈地說道,雙眸幾乎是要融在陳言身上。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鄭妍越看越是火大,不悅道。


    “這你不必多管,總之,你收拾收拾,跟本官去赴宴罷!”陳言目光微寒,淡淡地道。


    “什麽?赴什麽宴?”鄭妍一呆。


    “還能是什麽,自然是昨日那些帖子的宴。”陳言說著伸手在娥綠頰上一掐,“姑娘,本官就不久留你了,這就派人送你回鳳棲樓。”


    “人家不要嘛,人家隻想以後都陪著大人您。”娥綠拉著他胳膊,輕輕搖晃撒嬌。


    “行啊,隻要你不怕回頭黃相來找本官麻煩時,把你也牽累了。”陳言笑眯眯地道。


    “啊,我忽然記起尚有些要事,就不打擾大人啦。”娥綠立刻改了口。


    “嗬嗬,彪子,你送娥綠姑娘回去。速去速回,一會兒咱們還要去趟上園春。”陳言吩咐了一句,隨即在張大彪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是,大人!”張大彪心領神會,答應著去了。


    等他們離開後,鄭妍才激動地道:“大人,你是說真的?咱們真要去赴宴?”


    陳言若無其事地道:“對啊,你不是想去蹭飯嘛,咱們去蹭個夠。”


    鄭妍確認是真,喜道:“太好啦!我立刻去換衣服!”歡快地去了。


    陳言莞爾一笑。


    這妞果然有勤儉持家的潛力,一說蹭飯,這麽興致高漲。


    隨即,他笑容消失,麵色沉了下來。


    方才在車內,從娥綠口中,他聽到了不少事。


    天底下消息最靈通的,就是客棧或酒樓的小二。


    但是他們曉得的消息,往往都是真假摻半,而且多是些皮毛之訊。


    而要論消息的靠譜和深入,再沒有比青樓女子更好的了。


    因為男人最愛透老底的時候,就是跟女人上床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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