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吧!包子有肉不在褶上,我擔心若是戴出去,再惹人嫉妒,背地裏壞咱們。”


    張氏搖了搖頭,雖然她很喜歡這根銀簪,但卻從沒想過像隔壁兒媳一樣四處去炫耀。


    她隻想把這根銀簪好好的收起來,等到有重要的場合再拿出來戴。


    陳家興看著張氏,心中充滿了愛意。他知道張氏是個節儉的人,平時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就連頭上插的桃花簪,都不知戴了多少年。


    他知道張氏很喜歡這根銀簪,但他更知道張氏是個懂事的人,不會為了一時的虛榮而去招搖。


    “你說得對,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咱們過自己的日子,何必在意別人的眼光。”陳家興附和著張氏的話,然後又拉著張氏的手,說道:“娘子,我會努力賺錢,爭取早日讓你把首飾盒裝滿。”


    張氏聞言滿臉幸福的點點頭,“嗯!我等著裝滿的那一天。”


    陳家興將銀簪輕輕地放回木盒中,然後蓋上蓋子,收入抽屜裏。


    他看向張氏,溫柔地說:“我來哄兒子,娘子你睡一會吧!”


    小兒子不似小寶那時省心好哄,每天夜裏都得醒幾次,弄得娘子睡眠一直很不好。


    難得下午沒啥事做,陳家興便接過了照看兒子的重任,好讓張氏小睡一會,養養精神。


    張氏確實有些犯困,聽到男人的話,微笑著點點頭,便拿過枕頭,躺在了陳家興身旁,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張氏做了一個夢,她夢見自己的首飾盒,真的裝滿了各種漂亮的首飾,夢中的她,不禁笑出了聲。


    把一旁的陳家興看得一愣一愣的,心裏琢磨著,這是夢到了什麽美事,竟然笑得如此開心。


    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張氏的長發,輕聲呢喃,“娘子,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全家過上好日子,答應裝滿你的首飾盒,也並非隻為逗你開心,肯定說到做到……”


    再說那被抓走的三個小混混,被關押在牢房裏,隻待了半日,便直接把背後主使說了出來。


    他們也不想背信棄義,畢竟人家給了五兩銀子,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夠他們三人揮霍好一陣子了。


    可隔壁牢房傳來的慘叫聲,實在太嚇人了。那兩個年歲小的少年,一個嚇得臉色慘白,一個全身顫抖,差點尿褲子。


    為首的小混混見兩人竟然如此不爭氣,心中不禁有些生氣。他平日裏雖然也膽小,但關鍵時刻還是能夠保持鎮定的。


    可這兩個小子,平日裏看著挺機靈的,現在卻如此不堪一擊,真是丟了他們混混幫的臉。


    他心中暗想,這兩個小子如此膽小,等出去以後肯定會被其他混混嘲笑。


    小混混們本以為他們說出了幕後主使,府衙就會放了他們。他們在牢房裏大聲晃動著牢門,希望牢頭能放他們出去。


    牢頭幹這行已經十幾年了,什麽樣的人沒有見過。但像他們這般異想天開的,卻是第一次見。不禁嗤笑一聲:“天底下,哪有如此好事。犯了錯,隻需坐半日牢,就可以無罪釋放。若是如此,天下豈不是要大亂。”


    衙役已經與他交代過,這三人所犯何事。他身為牢頭雖然賺的並不多,也隻能解決一家溫飽,但卻從沒有不擇手段,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他知道,這三個小混混不過是被人利用的棋子而已。


    但令人氣憤的是,店主與他們無冤無仇,他們卻為了銀子,製造假死之相,試圖訛詐,毀壞人家鋪子名譽,其行徑實在可惡。


    看到小混混們,依舊在牢房裏大聲吵鬧著,希望能夠得到自由。牢頭怒氣衝衝走到牢房門前,對著小混混們喊道:“不要再鬧了,這裏是府衙,不是你們家。你們所犯的罪行,已經被記錄在案。現在,你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縣太爺的審判結果。”


    幾個小混混聽到暫時還出不去,心中特別不服氣,此時他們隻想早點逃離這個鬼地方。


    “我們又沒有犯法,背後主使也對你們說了,憑啥還不放我們出去,我們要見縣太爺……”為首的小混混,一臉不屑地看了牢頭一眼,繼續大喊大叫。


    “縣太爺豈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若是再鬧就別怪我動手了,保你們身上看不出一點傷,卻痛的死去活來,不信就試一試。”見幾人依然冥頑不靈,牢頭怒目圓瞪,威脅道。


    都說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此話一出,三人瞬間老實了不少,乖乖回到牢房角落裏,小聲嘟囔著什麽,如果會讀唇語的話,一定是在說:“這個牢頭真可怕!”


    縣衙大牢的事情暫且不提,隻說忙碌了一天的陳家旺,吃過晚飯,就早早上床躺下了。


    但卻是怎麽也睡不著,一直在想著,白日裏那幾個小混混,到底是單純的想訛詐,還是受人指使,故意來鋪子裏鬧事。


    這麽做的原因,無非就兩種,此人可能與自己有仇,還有一種可能,鋪子裏生意太好,惹人眼紅,招同行嫉妒,在背後使壞……


    小溪洗漱回來,看到躺在床上發呆的男人,不禁問道:“相公,你在想什麽?這麽入神?”


    連著喊了兩聲,陳家旺才回過神來,“娘子,你在叫我,可是哪裏不舒服?”


    小溪這胎一直很乖,很少鬧人,但今天也不知咋回事,剛上桌吃了一口菜,就泛起了惡心,跑到院中,吐了個昏天暗地。


    看著臉色煞白的小溪,可把陳家旺心疼壞了,立馬就想帶她去醫館,找黃大夫瞧一瞧,最後被小溪給拒絕了,她覺得這都屬於正常現象,根本沒必要去折騰一趟。


    此刻聽到小溪叫他,不禁有些緊張,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


    小溪笑眯眯的搖搖頭,“我沒有哪裏不舒服,隻是想知道你剛剛在想什麽,竟然那般入神,喊了你好幾聲都沒有回應。”


    聽到小溪沒有任何不舒服,陳家旺的心這才重新放回肚子裏,滿眼溫柔的說道:“我在想,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那幾個小混混,來鋪子搗亂,斷人財路,其心可誅。”


    在竹溪村住了那麽久,與他們有過過節的人,就那麽幾個,結怨最深的,應該就是杜氏那個瘋婆娘,還有相公那個黃姓表姑,便再與旁人。


    鎮上就更不可能有仇人了,畢竟他們自從搬過來後,每天都在鋪子裏忙,除了和送食材的小販有所來往,沒與任何人打過交道。


    那就隻剩一種可能了,有人眼紅鋪子裏的生意。所以小溪也覺得相公猜的沒毛病。


    “那相公,你可有猜出背後主謀是誰?”小溪脫掉外衫,躺在陳家旺身旁,一臉期盼的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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