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老一臉茫然的看過去,修老沒好氣的說,「鬼域的鬼王是天和公主靈兒的義父,自小就感情深厚,這麽重要的訊息你都不在意嗎?」


    「......怎麽就能這麽巧?」


    「不是巧!他們的關係本來就深厚,都多少年了,眾所周知,也就是你一無所知!」


    呂老點頭,「我還真的一點也不知道,我們夜安國也不需要關心這個啊,誰知道原本不相幹的人最後都要用上?」


    「不過你都這麽說了,我們就算了,太子我們帶回去吧,剩下的人我們自己人留下去抓就好了。」


    聽到這話,修老更是氣的不輕,「事情若是有你說的這麽簡單,我們還為難幹什麽?別人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嗎?夜安國現在是內憂外患,在內有叛徒,在外,海水這些年持續升高,若是不能想辦法遏製,用不了多久,我們整個夜安都會被海水淹沒,知道嗎?」


    呂老的臉色也慎重起來,「我知道這個事情,但是卻沒想到會有這麽嚴重。」


    「若是不嚴重,我們怎麽會冒險讓太子出來?皇上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


    「明白什麽?」


    「在檀越大陸開疆擴土!」修老說。


    呂老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居然是因為這個?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而且,這怎麽可能?整個檀越大陸的格局已經定了,我們怎麽可能能攙和進來,再說了,單憑太子一個人,怎麽可能.....」


    說到這裏,呂老突然反應過來,「皇上是不是一直都知道太子的身份?從頭到尾都知道?」


    修老抿了抿嘴沒說話,呂老眯起眼睛,「我就說,我們幾個人一手將皇上帶大,從來沒見過皇上和哪個女人走得近,怎麽會突然有了失散的兒子?」


    「哦!這麽說你們兩個人早就知道一切真相,就我一個人不知道?當初那一係列驗證身份的事情都是歐老做的?」


    修老看過去一眼,「從來沒想過要瞞著你,隻是你一直什麽都沒發現,這種事情我們也不會拿出來再說。」


    「你如今知道了也好,如今還不是讓太子恢復記憶的時候,所以太子和那個葉靈還是少接觸為好。」


    呂老皺眉,「我就有些不明白,你們到底是要幹什麽?難道不是想讓太子利用這個葉靈?」


    「葉靈好利用,但是她身後的葉宸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行了,你就別多問了,守好太子就是,太子的頭疾,你要多多留意,萬不能讓太子這個時候想起什麽。」


    「恩,我知道了。」


    之後修好和歐老離開,留下呂老守著夜南訣。


    離開的時候,不管是修老還是歐老都是一臉的愁眉苦臉。


    走遠了,修老還是忍不住問,「歐老你就跟我說實話,太子這情況,你到底有沒有辦法?」


    「說不好,太子的意誌力強大的不可思議,我不確定藥物還能控製他多久,但是我知道,持續加重藥效,會讓他痛苦不堪,甚至......」


    「甚至什麽?都什麽時候了,你說話還賣關子?」


    「用藥過量會如何,你不會不知道吧?如今的藥量已經加到不能再加了,但若是不加,太子怕是我們就壓不住了。」


    修老的眉頭緊鎖,「若是這樣的話,我們要立刻給皇上傳信回去了。」


    「恩,傳吧。」歐老皺著眉。


    修老見狀問,「你怎麽了?怎麽這個表情?」


    「太子是個好孩子,你還記得他剛來的時候嗎?傷得隻剩下一口氣,都念叨著回家,如今算是回來了,他卻......」


    「夠了!」修老嗬斥,「怎麽老了,你反而婦人之仁了?如今夜安是什麽情況?太子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


    歐老看著修老,「太子的性子,你很清楚,若是真的要利用,要瞞著,那就滿他一輩子,不然,他一定崩潰!」


    「......」


    夜南訣睡的很沉,卻一直在做夢,夢裏是個山洞,伸手不見五指的黑,但是他能感覺到身邊有人。


    能聽到她說話。


    「你說你師父是不是個神經病,這裏什麽都沒有,我們不吃不喝是不是想讓我們死在裏麵?」是個女聲,非常熟悉的女聲。


    「裏麵有師父的下的禁製,就是你們說的布陣,裏麵靈氣充足,半月為限,不會被餓死的。」這是自己的聲音,但稚嫩的很,卻又不太像,他怎麽會這麽輕聲細語的?


    「你怎麽又替你師父說話了,我不喜歡你替他說話,他對你也一點都不好。」這聲音還帶著點任性的味道,但是卻讓夜南訣很想去靠近。


    很久沒聲音,夜南訣在黑暗裏找著剛才的兩個人,卻怎麽也找不到!


    在夢裏他都很著急,陽光灑進窗子裏的時候,夜南訣猛然睜開眼睛,看著頭頂的帷幔,終於明白過來,自己是做了夢。


    一個莫名其妙,沒頭沒尾的夢。


    「太子,您醒了!」呂老推門進來。


    夜南訣起身,看向呂老,「我睡了很久嗎?」


    「也隻有三個時辰而已,昨日太子頭疾復發,歐老用了藥,交代今日太子最好好好休息一日。」


    說這話的時候,夜南訣已經走入屏風後麵更衣,一邊問。


    「烏家的人說了什麽?」


    「依然不願開口,太子,我們還是不能用刑嗎?」呂老不解的問,若是按照他的意思,不說就打到說為止。


    夜南訣走出來,一身玄衣,氣場十足。


    「烏家是上過戰場的人,舉家皆兵,都是為夜安賣過命的人,用刑是對他們的侮辱,也沒有用。」


    「太子說的是。」


    「我讓你們調查,烏家的人還少誰,可查到了?」


    呂老回答,「查了好幾遍了,烏家除了在逃的嫡長子之外,全數都被抓。」


    夜南訣皺眉,沉默了很久,「確定嗎?」


    「按照家譜上的一個個對照,確定。」呂老說。


    夜南訣坐在桌前,手持茶盞,抿了一口,「烏家什麽人不能上家譜?」


    呂老愣了一下,「隻要是烏家人怎麽能不上家譜?除非是下人,奴才,但是烏家的奴才也都是要記錄在冊的。」


    「去查一下,烏家的奴才有沒有姓烏的。」


    呂老,「......」


    「是,這就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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