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伊鯉抱著伊鯉回家,在路上,遇到正在幫家裏人提水的小丫。


    小伊鯉看到小丫眼睛亮了,對小丫揮了揮手:“小丫你去哪裏?”


    小丫看到是小伊鯉眼睛一亮:“小魚,你怎麽也在這裏?”


    小伊鯉看著麵前的小丫故作神秘地拿出一枚冷掉的紅薯:“猜猜看,我從哪裏拿的?”


    小丫看著麵前的紅薯眼前一亮:“是紅薯!小魚,你從哪裏拿的啊?你不怕被你爸爸打嗎?”


    小伊鯉挑眉將紅薯塞到小丫手裏:“是從那口井裏拿的啊。”


    小丫聞言臉色一變:“你不要命了?萬一村長知道了,你就完蛋了啊。”


    小伊鯉毫不在意:“他們發現不了,那下麵是他們糧倉,我餓暈落到裏麵了,那個看守的老婆婆可好了,看我可憐就給我吃了幾個紅薯,這是我吃不下剩的。那裏還有好多臘肉糧食。”


    小丫完全不知道這個,看著小伊鯉侃侃而談的模樣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你下次還是別靠近那口井了。”


    小伊鯉笑眯眯地看著小丫:“你不會背叛賣了我的,對吧?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即使你曾經背叛過我,我也一直拿你當朋友。如果你敢告狀,那個老奶奶也會被你連累而死。”


    小丫被小伊鯉的話勾起了曾經的回憶,臉瞬間變得蒼白:“……我不會的。”


    小伊鯉抱著伊鯉回去了,在路上慢悠悠的告訴伊鯉:“我曾經看她可憐,好心給了她一碗粥,結果她轉頭就向那個女人告狀,說我偷糧食,那粥的碗被她喝完塞到我房間裏,還用這個換取了那個女人的一塊紅薯。


    不過她很快就笑不起來了,第二天,她繼母發現自己糧庫裏少了個紅薯。她舍不得吃完,留了一小塊放在包裏等自己餓得受不了再吃,結果被她繼母發現,差點被那個繼母打死。”


    伊鯉看著幹涸的泥土路和皸裂的牆壁沒有回應,小伊鯉自顧自的說:“我這人很記仇的,背叛我的人不值得我髒了手,我隻會慢慢地讓她一步步走進她的地獄。她可憐嗎?的確很可憐。但和我有什麽關係?”


    夜晚,小伊鯉喝著來之不易的野菜粥聽著對麵的慘叫,神情愉悅極了。


    伊鯉吃著紅薯,聽著屋內的謾罵和尖叫。


    “賤人!你什麽都不用幹還把我兒子養成這個樣子!”


    “我今天問了王二狗,他每次給你的食物都被你藏哪了?”


    “哭哭哭!哭什麽哭!勞資在外麵賺錢!你竟然在屋子裏偷吃!”


    伊鯉看向小伊鯉,小伊鯉察覺到了她的目光:“習慣就好,比起吃人,這種情況已經算得上幸福了。”


    第二天天亮,伊鯉看著神情恍惚的小丫偷偷跟在了那個女人的後麵,走的方向正是那口井。


    她的麵前再次彈出那個麵板。


    「第一題:小丫是什麽?


    a.人


    b.鬼


    c.母親


    d.狗」


    「第二題:小丫的媽媽是什麽?


    a.一口井


    b.一個人


    c.一條狗


    d.一個它」


    「第三題:你在其中充當的是什麽角色?


    a.旁觀者


    b.加害者


    c.小雪


    d.小丫」


    伊鯉的選擇全部正確。


    小丫是鬼,小丫的母親也是鬼,這不過是丟手絹衍生出來的世界,在這個地方的人早已經死在饑荒中。


    沒有作物的天地,吃人的風俗,源源不斷的糧食,封鎖著怪物的井。


    鬼在吃人,人也在吃人。


    他們在吃下人的那一刻,都是鬼了。


    而她隻是一個旁觀者而已,一個看著曆史重演的旁觀者。


    就在伊鯉以為結束的時候,題目刷新了。


    「當世界末日來臨時,你會怎麽做?


    a.獻祭所有人留下你和你的愛人成為神。


    b.獻祭你的愛人,留下你們所有人。


    c.獻祭自己,成為被分食的神。」


    伊鯉笑了,點下自己的選擇後,周圍環境消失了。


    她回到了現實世界,放眼看去,全是一動不動的人。


    就在她剛剛踏出一步時,耳邊響起冰冷的機械音。


    「是否進入副本——金錢狂熱者?」


    伊鯉還沒有拒絕就被拉進去了。


    她破防大喊:“你有種別拉我啊?我才出來啊!驢都沒有這麽用的吧?”


    伊鯉眼前一黑,發現自己泡在了水中,周圍全是柔軟的牆壁包裹住自己,她本以為自己會溺死卻發現自己呼吸正常。


    耳邊傳來了一道聲音。


    “這132號的雇主說不要了,可這孩子都要生了啊?這孩子要是打了,132號就再也生不了了。”


    一道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求求你們,不要打掉這個孩子。我大學過來實習的,我爸媽可是花了大價錢把我送到好孕婦學校,我要是毀了子宮,我未來就毀了。”


    “好了好了,這位同學不要激動。我們輕鬆代可是很專業的,我這麽再去問一下你雇主還要不要這孩子了。”


    “如果他不要了,你就先生下來,雇主的血脈可是不能流出去的,到時候做個好基因檢測,如果破格優秀,他們那邊會要的。被拒收的話,如果是個女孩,就送到好孕培那邊免費撫養培育,以後也能從事你這樣的高薪行業怎麽樣?如果是個男的,基因還不行,就隻能安樂死了。”


    男人溫柔的安撫著激動的女人。


    女人這才慢慢平靜下來:“那就好,謝謝老師。”


    男人點了點頭:“嗯。”


    到了生產那天,伊鯉被生了出來。


    她渾身是血的被人抱到台子上,手指被紮了一針,聽著耳邊的人說:“是女的,但基因檢查不行,是個劣質品,沒有遺傳母體的a等基因,但凡是b等也行啊。”


    “這個學生也可憐,第一胎就是個劣質品,雇主肯定不要了,安樂死吧。”


    “這母體看來基因遺傳性不強,等她養好身體再給她次機會,要是下一胎還是b等下,就隻能給她降等級了。”


    “你要看看你孩子嗎?”


    她被抱著送到女人麵前。


    這個她待了十幾天肚子裏的女人


    “不要了,這個劣質品簡直就是我的噩夢,她就是我的恥辱!你安樂死吧。”


    女人聲音帶著幾分憤怒與羞愧:“抱歉老師,讓你失望了。”


    “沒事的,你還年輕,還能生。”


    伊鯉隻覺得胳膊被人打了一針,意識漸漸消失了。


    完犢子了,她要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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