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鯉看向麵前七個神態各異的小矮人們,它們的性格不同目標倒是一致的。


    紫袍子說完後,它們便不再開口,都抬著頭齊刷刷地看著伊鯉,等待伊鯉的回答。


    伊鯉沉默了片刻:“如果我不想做客的過路費是什麽?”


    “那就留下你身上最重要的東西。”


    伊鯉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的生命。


    好家夥,不去做客就去死。


    伊鯉可不想拿自己的生命當賭注,再者,即使不是生命,她也不想因此失去那個最重要的東西。


    伊鯉沉默了瞬間:“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麽?”


    “這得問你自己的心了。”


    白袍子溫柔開口:“你放心,我們隻是想邀請你去做客而已。我們會拿最鮮美的羊奶,最可口的麵包,最鮮嫩的羊排,最新鮮的水果,最醇香的美酒招待你。”


    “謝謝,既然你們這麽熱情邀請我了,等我送完糕點後還有時間,我就過來做客。”


    伊鯉沒有把話說死,加了個就字。


    白袍子聞言,臉上的笑容加深了幾分:“這裏前往外婆家還算遠,等送到了,太陽恐怕就要下山了。在天黑之前是來不及下山的。不如等你送完糕點,我們就來接你做客,剛好可以在我們那裏住一晚,第二天再下山。”


    伊鯉:“……”


    來不及嗎?


    她忽然想起一個漏洞。


    係統好像沒有要求必須是當天的天黑之前下山。


    所以說,她送完糕點後的時間是自由的。


    雖然它們的住處有些危險,但好歹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再者,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麽危險的事情。


    她可以直接躲進自己的空間啊。


    紫袍子聽到伊鯉答應後,也滿意地點點頭:“看來你還是挺識趣的,我們現在還要去采礦,就先走了。”


    一直沉默的黑袍子開口:“前麵是木偶屋,你要是想去到外婆家裏,就必須經過那裏。木偶屋裏住著一位傀儡師,他最喜歡雕刻美麗的少女。如果他邀請你進屋,一定不要答應他。”


    伊鯉記得羊皮紙地圖上的確寫過,在白雪森林後就是木偶屋:“謝謝,我記住了。”


    “希望你不要跟他見過麵,被他看中的少女,就沒有從他手中逃走過。”


    “那小紅帽是怎麽從傀儡師手裏逃走的?”


    伊鯉想起那位經常去給外婆送糕點的小紅帽,她能往返這麽多次,肯定有她的辦法。


    “因為小紅帽的外婆和傀儡師是好朋友傀儡師自然不會動小紅帽。隻要通過了木偶屋,就能到外婆的家了。”


    白袍子回道。


    伊鯉點點頭:“好吧,謝謝你們。”


    “不客氣,祝你好運。”


    七個小矮人繼續哼唱著美妙的歌聲,從她身邊離開,消失在了璀璨的森林深處。


    伊鯉陷入了沉思。


    傀儡師?


    這個世界上應該不會如此湊巧吧?


    那位傀儡師可是玩家,應該不會是這個副本裏的npc。


    伊鯉踏上了前進的道路。


    不知道走了多久,當樹木變成綠意盎然結著核桃的胡桃木時,一座被薔薇花圍繞的漂亮木屋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漂亮的紅色蝴蝶穿梭在薔薇花中,美得好似一副油畫。


    旁邊雕刻著薔薇花木牌上,刻著幾個大字——木偶屋。


    下麵還有一行小字——


    本木偶屋價格實惠,童叟無欺,秉持著顧客就是上帝的服務理念,能為你提供滿分服務。


    看來還是個賣木偶的。


    不過這荒郊野嶺的,人流量還如此少,會有人願意買他的木偶嗎?


    “既然來到了這裏,就進來坐坐吧。”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伊鯉的耳邊響起。


    伊鯉抬頭,看向院子二樓的木製陽台上,她的那位‘老熟人’戴著麵具正笑盈盈地看著她:“很高興再次見到你,伊鯉。”


    伊鯉:“……”


    其實我並不是很高興見到你,傀儡師。


    這是他們第三次見麵。


    前兩次都在無人生還那個副本,並用實力向傀儡師展現了自己無恥且下流的背刺人品,傀儡師也向她展示了什麽叫做陰損惡心的手段。


    伊鯉有把握弄死聖父,卻沒有把握和這個傀儡師對上。


    傀儡師修長的身姿穿著白色繡著竹紋的長袍,渾身散發著溫潤如玉的書生氣質,要是換掉這個醜陋的銀色麵具並將手裏那把鋒利散發著寒光的銀劍丟掉就就更好了。


    伊鯉就這麽被傀儡師禮貌地請進了木偶屋中。


    她渾身僵硬地坐在柔軟的紅色沙發上,傀儡師的劍被他隨意地丟在了她的腳邊,絲毫不怕她把他的劍給順走。


    畢竟伊鯉的座右銘便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好久沒有見到你了,沒有想到再次見麵,你竟然變醜了。”


    傀儡師的感歎讓伊鯉嘴角微微一抽。


    她醜不醜關他什麽事?


    真以為頭上插大蔥自己就是王了?


    伊鯉敢怒不敢言,畢竟自己真打不過這個傀儡師。


    傀儡師端了一杯散發著濃香的咖啡熱可可放在她的麵前,聲音溫柔地讓伊鯉頭皮發麻:“這可是我最喜歡的熱可可,別人想喝還喝不到呢。你今天可有口福了,快嚐嚐吧。”


    這番話落在伊鯉耳中,自動翻譯成了——這杯我給你下了我最喜歡的毒,別人想喝還沒有資格,你今天算是落下我手裏了,看我弄不弄死你就完事了。


    伊鯉咽了咽口水,麵不改色地拒絕了:“抱歉,我怕你給我在裏麵彈鼻屎。”


    傀儡師臉上的笑容消失,語氣也變得冰冷了:“我看你不僅越長越醜了,腦子也越來越萎縮了。”


    翻譯過來便是——你不僅長得醜,竟然還是個腦殘。


    伊鯉並不在意自己的理由有多麽惡心人,語言攻擊不也算是一種攻擊嗎?


    伊鯉故作無辜:“跟你開個玩笑,你怎麽還罵人呢?”


    “你不會是不敢喝吧?”


    傀儡師一語戳破,他笑著變出了一個小杯子,將伊鯉麵前的熱可可倒進一些,當著伊鯉的麵喝完。


    “現在敢喝了嗎?”


    傀儡師看著她。


    看來,這熱可可她今天是必須喝了。


    這裏麵要是沒有鬼,她伊鯉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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