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鯉看著麵前沒有死掉的黑蟲怪,毫不猶豫的繼續開炮。


    嘭!嘭!嘭!


    巨響炸開。


    它碎開又恢複。


    像個打不死的怪物。


    伊鯉後退,她可不想接觸它那些惡心的黑蟲。


    鬼知道接觸了會發生什麽事情。


    它不可能沒有弱點。


    伊鯉的炮火漸漸不能阻擋住它的進攻。


    她與它之間的距離逐漸接近。


    它的恢複能力逐漸增強到一種可怕的地步。


    她不像是在殺死對方,更像是在給這個怪物送經驗。


    伊鯉果斷收回了肩扛式火炮,迅速拿出馬良的神筆。


    一道石牆從他們之間憑空出現。


    黑色線蟲擊碎石牆,尋找著她。


    卻發現,她早已逃得無影無蹤。


    空氣中也找不到關於她的氣息。


    “你藏在哪裏了?惡心的雌性人類?”


    “別害怕,你隻會被我一口吃下,不會很疼的,乖乖出來,好不好?”


    它徘徊在那裏,脖子處的巨口喃喃自語道。


    微風吹拂過旁邊的樹葉,發出沙沙沙的聲音。


    味道,氣味,溫度,視覺,都沒有了。


    就好像她突然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它無能狂怒地咆哮著。


    “你去哪裏了?惡心的雌獸人類?趕緊給我滾出來!千萬別讓我抓住你,不然你就會體驗這世界上最痛苦的死法!”


    “是嗎?”


    就在它咆哮出聲那刹,自己脖子一疼,一股冰冷的寒意傳來。


    銀色匕首割過它的脖子便帶著那句與它一樣出現的話消失不見了。


    它被徹底激怒了。


    煩躁地想到處破壞。


    卻在出手的那一刻,硬生生的遏製住了。


    “讓我想想,你是什麽東西呢?”


    銀色的匕首劃過它的手臂,滴下黑色濃稠的血液,散發一股土腥臭。


    “是變了異的鐵線蟲?”


    它向攻擊它的方位射出它的蟲子,卻隻擊中了一團虛無的空氣。


    “你到底藏在哪裏了?”


    它整個身體都被伊鯉氣得膨脹起來。


    像個瘋子一樣攻擊著空氣,宣泄著自己的無能狂怒。


    “或者是,惡心的變異蚯蚓,永遠變態一樣的修複與繁殖速度。”


    “你在害怕什麽?為什麽不破壞這裏的花草樹木,是因為這裏有你害怕的東西嗎?”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你這個劣質惡心冒著腐爛味道的雌性人類!”


    就是蚯蚓了。


    它身上被銀色匕首割破的傷口還沒有複原。


    這匕首克它?


    這是自己第一個問題副本時,那傀儡師丟給自己的,後來他也沒有拿回去,她就自然而然地當做自己的報酬,心安理得的占為己有了。


    它是一個無等級的寒係攻擊性道具。


    無等級的意思便是係統無法為它評定等級。


    果然很高級。


    它怕的應該是寒冷。


    它可以在高溫中迅速修複,這也是為什麽它會在自己的轟炸中恢複地越來越快甚至有變得更強地傾向。


    相反,寒冷也會成為它的弱點。所以她的銀色匕首才會在傷到它之後,它到現在都沒有修複一點。


    伊鯉不在天上也不在空氣裏,就在她的空間裏。


    她之前還在好奇在遊戲如此常見的空間怎麽會特意標注一個:廉價的空間


    (來自遊戲隨意開發的bug產品,僅此一件,可以帶入現實與遊戲,不能放置遊戲道具。)


    那僅此一件還特意標紅了。


    的確是個bug產品,不僅放置了遊戲道具,之前還幫自己拿下了boos一殺,如今還被自己開發成了裝人功能。


    這個空間唯一的好處就是bug真多,就連備注都像是來過家家的。


    伊鯉已經能想象自己之後待在自己空間時不時出去給人來幾刀子的畫麵了。


    這金手指,她喜歡。


    伊鯉看著無能狂怒的它,開始給它使用酷刑,一點一點的補刀。


    它每次發出的攻擊無一例外都會撲空。


    這也導致它一氣之下,變得更大了。


    伊鯉餘光瞥到沒有被傷到半分的植物,心中產生了懷疑。


    它為什麽不摧毀那些植物?


    是害怕什麽嗎?


    仗著自己躲在空間裏的伊鯉開啟了自己的土匪行徑,直接用自己新得來的肩扛式火炮,給了旁邊裝修精美的花圃一炮。


    劇烈的一炮炸毀了一大片美豔的花卉,她在炸毀那刻,聽到了沙沙沙的聲音。


    土地開始翻動。


    植物發出尖銳的慘叫。


    它們是活的!


    伊鯉看著植物們揮舞著藤條,抽向無辜的怪物。


    怪物隻能狼狽的躲避著。


    “不是我,你們這群呆瓜!沒有腦子的木條子!都住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怪物咆哮怒吼著這些攻擊著自己的植物。


    植物根本不聽它的解釋,繼續攻擊著它。


    它一怒之下隻能怒了一下,依舊不敢攻擊這群難纏的植物。


    伊鯉看熱鬧不嫌事情大,繼續炮轟著旁邊的花圃。


    越來越多安靜的植物被炸醒,它們默契十足地瘋狂攻擊著它。


    它忍無可忍,一把扯下其中一株植物的根須,扯下的那隻手發出滋啦的燒焦聲,讓人聽了隻覺得渾身一激靈。


    那群植物見狀攻擊得更狠了。


    伊鯉差點笑得打滾。


    她就說這怪物為什麽不敢破壞那群植物,原來是因為這群植物不僅攻擊性強,身上還帶著極其強烈得腐蝕性。


    也不知道會不會對這個怪物產生什麽實質性的影響,但值得確定的是,即使它恢複得再好,疼也是真的疼。


    它甩開纏在身上的藤蔓,卻被更多的藤蔓纏住。


    藤蔓上的豔麗花蕊在此時張開血盆大口,咬下它身上的一塊肉來,雖然它長得惡心,但這些植物可不是挑食的主。


    怪物被這些植物攻擊得頭破血流,狼狽不堪。


    與其被這些植物纏著脫不開身還備受折磨,不如讓那個卑賤惡心到雌性人類繼續用炮炸它。


    它雖然是個怪物,但它擁有痛覺。


    它恢複能力再強,也遭不住這些植物的糾纏襲擊。


    它明明什麽都沒有做,卻給那個雌性人類背了黑鍋。


    它們被炸的仇恨全算在它這個無辜之蟲身上了。


    “我不是罪魁禍首!你們都別纏著我了!信不信我真就一把火把你們都給燒幹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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