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剛剛口幹一邊喝水一邊感慨如今的年輕人真的是越來越開發的領導聽到許諾這番話直接被水嗆得麵紅耳赤。


    劇烈的咳嗽聲敲醒了口出驚言的許諾。


    許諾猛然反應過來,不敢去看自家老大的臉色。


    完蛋了,又給老大丟人了。


    黑豹與白獅忍不住扶額,默默低頭欣賞自己擦得鋥亮地皮鞋。


    這地誰拖的,還挺幹淨哈。


    ……


    伊鯉看向伊修塔,伊修塔又恢複之前的神情,變臉速度之快與伊鯉都有得一拚了。


    “故人?”


    “是的。”


    伊修塔眼裏劃過一抹懷念。


    伊鯉表麵上沒有再多問什麽內心卻不知道在想什麽。


    “男的還是女的?”伊鯉走到一半,像是小姑娘在吃醋一樣,矜持且警惕地問伊修塔。


    伊修塔聞言,嘴角微微一勾,剛剛沉入黑暗染上陰戾與孤獨的心髒像是被一隻柔軟的手猛然撈了出來。


    “女的。”


    伊修塔對伊鯉實話實說。


    下一刻,他就感受到伊鯉正迅速的往旁邊偏了一些。


    “怎麽了?”伊修塔表麵一臉無助迷茫,內心卻甜膩膩的,像一杯融化了的巧克力混合著蜂蜜糖漿將他冰冷晦澀的內心給包裹住了。


    伊鯉鼓著小臉,故作冷漠的看著他:“沒有什麽,你既然這麽喜歡你的故人,連婚禮都按照你那位故人的設計布置,那你和你的故人結婚吧。”


    伊修塔知曉麵前的小姑娘是在跟自己吃醋,但他卻還是感到了一陣刺骨的寒冷。


    她生氣了。


    她不想和自己在一起了。


    她要離開自己。


    這樣的念頭生出,腥臭的惡念與黑氣不自主的席卷他理智的思緒。


    不可以。


    決定不可以離開他。


    他本就是她的。


    伊修塔猛然握住了伊鯉纖細的手臂。


    纖細柔軟的溫熱觸覺讓伊修塔忍不住加大力氣。


    伊鯉一臉被嚇到的模樣,可憐巴巴的看著伊修塔:“疼。”


    隻是一個字,就喚醒了差點失控的伊修塔。


    伊修塔看著麵前的伊鯉:“不好意思。”


    說著,原本讓她發疼的手放鬆了一些,至少不會讓她覺得難受。


    但是伊修塔身上冰冷的溫度時刻提醒著他的存在。


    伊鯉試圖將自己的手腕解救出來,卻發現伊修塔的力氣真的大的出奇。


    她都用了吃奶的力氣了,他的手依舊紋絲不動,反而將自己嬌嫩地皮膚給磨得泛著誘人的粉紅。


    伊鯉:“……”


    真它奶奶的無語啊!


    她內心萬匹羊駝從綠色的草坪奔騰而過,隻留下一片光禿禿還泛著黃沙的土地。


    伊鯉深吸一口氣,她像是被伊修塔的模樣嚇到了:“如果你不喜歡,我下次再也不說了。可是,我真的跟生氣,你明明心裏有你的故人,為什麽還要找我。是因為……我在你的眼裏隻是一個由你隨意支配的玩具嗎?”


    伊修塔心髒狠狠一縮。


    她在說什麽?


    她真的誤會了。


    伊修塔恨不得給自己捅一刀,看著麵前被傷到的小公主,深吸一口氣,溫柔的將她的手腕放開,將她放在自己麵前,認真的看著她:“小公主,在我眼裏,你永遠都是最重要的人,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會獨活下去。”


    伊鯉看著麵前渾身散發著戀愛腦氣息的伊修塔:“……”


    大兄弟,才見幾麵就這樣,不至於不至於昂!


    別人眼裏滿是粉色曖昧小泡泡的畫麵在不遠處的百得利看來卻是讓他恨不得與伊修塔決一死戰的戰術。


    他怎麽敢對自己的公主如此粗魯。


    他的力氣這麽大,她會害怕會難過會流淚的。


    她膽子是那麽的小。


    剛剛一定很害怕。


    如果是他,他覺得不會這樣做。


    百得利內心彌漫著濃烈的苦澀。


    他真沒用,連自己的公主都保護不了。


    伊修塔說完,將伊鯉抱入懷中。


    冰冷的冷香席卷伊鯉的空間。


    伊鯉隻覺得這味道好熟悉。


    好像在哪裏聞到過。


    但記不起來了。


    伊鯉的臉被迫塞在他那寬闊柔軟有彈性的胸口,即使他喝了縮小藥水,也高得有些驚人。


    伊鯉臉憋的通紅,恨不得給伊修塔來上兩圈。


    我特麽要被你憋死了!


    大哥!


    伊修塔的目光落在百得利的身上,兩人的視線相撞,百得利看著伊修塔朝著自己露出不屑且輕蔑的笑,忍不住拔劍上前和他拚死決戰一場。


    但是他的目光落在伊鯉身上。


    他硬生生的將內心的怒火克製了下去。


    “好久不見,病弱的公主殿下。”


    一道戲謔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穿著大巫師專有的藍色巫師袍踩著黑色繪著神秘深藍色紋路的馬蹄靴走在價值不菲由白色寶石鋪成的道路的塔利爾順手摘了一朵伊修塔精心布置好的一朵白玫瑰。


    伊鯉終於從轉移了注意的伊修塔懷裏掙紮出來,目光落在了騷裏騷氣像一隻藍色孔雀的塔利爾陷入了沉默:“……”


    你好騷啊。


    伊修塔看著那朵被踩摘下來的白玫瑰,後槽牙咬緊,但是顧忌到對方大巫師的身份,隻是陰森森的看著塔利爾:“你不在你的巫師古堡裏好好待著,跑這裏來,幹什麽?”


    “好兄弟馬上就要和美麗嬌弱的人類小公主完婚,作為你最好的得力幫手,當然得來看看我們未來島主夫人今天的精神是不是好了許多。”


    塔利爾故作第一次見到伊鯉,為伊鯉行了一個紳士禮,笑眯眯的將白色玫瑰溫柔地插在伊鯉亞麻色柔軟的頭發上,嬌豔的白色玫瑰衝淡了旁邊發飾帶來的冰冷,增添了幾分生機與柔軟。


    “送給你,美麗的公主,當做我們初次見麵的禮物。”


    “……”


    伊鯉滿臉空白像是被塔利爾這番舉動給驚住的模樣。


    救命,這花孔雀就不能收斂一點嗎?


    伊鯉忍不住在內心中咆哮。


    “塔利爾,必須提醒你的一點就是,這些都是我準備的,不是讓你用來勾引調戲我未來妻子的。”


    伊修塔臉已經黑的能現場製作墨水了。


    塔利爾哥倆好的搭在了伊修塔的肩膀上:“哎呀,你和我還分什麽,我的不就是你的,你的不就是我的嗎?”


    “但我的妻子不是。”


    伊修塔掰開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語氣冷漠極了。


    伊鯉挑眉。


    看來塔利爾並不知道自己在和他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就已經給伊修塔添油加醋的說了這花孔雀的一堆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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