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語文老師家裏的女子不是一個智障嗎?他平日還要給女兒請護工,工資補貼又少,怎麽有那麽多錢給你交那些學雜費和資料費的啊?”


    女同學在她耳邊絮絮叨叨說的話,她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繼續默默啃著饅頭。


    隻是,這饅頭,真的很噎人。


    早讀課上。


    伊鯉站在位置上,和同學們一起讀著課外散文詩,培養語感。


    “我聽見回聲,來自山穀和心間


    以寂寞的鐮刀收割空曠的靈魂


    不斷地重複決絕,又重複幸福


    終有綠洲搖曳在沙漠


    我相信自己


    生來如同璀璨的夏日之花


    不凋不敗,妖治如火


    承受心跳的負荷和呼吸的累贅


    樂此不疲……”


    “伊鯉,出來吧。”


    語文老師笑嗬嗬的站在她的麵前,給她了一個厚厚的信封。


    “我可沒有那麽好心幫你,我是怕你語文成績不好影響我們班的平時分。好好學習,錢不夠了跟我說,別再翻牆出去賺錢了。”


    “我不能要。”


    伊鯉拒絕了他。


    “你已經付出的夠多了,我不值得你這樣。”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不希望你因為錢失去了自己的未來。伊鯉,你值得,不要再將自己與螻蟻想比,你的未來擁有無限的可能。”


    伊鯉看著麵前劃過的畫麵,繼續走著。


    一共是兩千三百五十八塊八。


    她數了很多遍。


    這個數字她記了很多遍。


    可以是兩千元,可以是一千元,但不能是兩千三百五十八塊八。


    她不值得一個人的全部付出。


    因為她隨時都會拋棄那個對自己好的人。


    她隻是一個無情冷血的怪物。


    虛偽,惡心,卑劣,在自己劣勢時砸碎所有傲骨隻想活下去,在她站在高台掌握全局時又會趕盡殺絕,六親不認,涼薄而無情。


    她可以是野狗,可以是豺狼,可以是虎豹,可以是毒舌,但唯獨不能是忠犬。


    伊鯉不遠處出現了一個人,地中海,五高肥胖身材,一臉慈眉善目,手裏拿著老幹媽的玻璃罐頭,裏麵泡著五塊錢四十包搶來的綠茶。


    “伊鯉,你怎麽又出現在這裏了,趕緊回去上課。”


    他朝伊鯉揮揮手,示意她回去。


    她前進的腳步頓了頓,卻像是沒有看到他一樣,繼續向前走著。


    “你對得起我在你身上的付出嗎?”


    他臉色大變得朝伊鯉嗬斥著。


    “我如果知道你是如此屢教不改的孽障,我就不應該幫你,如果不是你,我的女兒也不會在給你送氣球的路上被車撞死!”


    伊鯉前進的腳步停了。


    她陰沉沉的眼睛此刻黑的嚇人。


    “你錯了。”


    伊鯉慢慢的往前走著。


    “我求過你幫我了嗎?我求過你資助我嗎?我求過你任何事情嗎?你憑什麽認為你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在為我好。強加給我的溫暖,你問過我願不願意接受嗎?”


    伊鯉看著他,偏執地問道。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關心,我寧願死去的是我自己。你以為我會開心,我會感恩嗎?不,你隻是想馴服我而已,打著救贖的名義馴服我,讓我感受溫暖,讓我難以忍受嚴寒,讓我失去廝殺的勇氣。”


    “況且,我並不覺得我會對得起一個冒牌偽裝的東西。”


    伊鯉拿出一個炮筒,扛在身上。


    “我現在,很討厭你這個偷窺我記憶,拿這些東西來嘲笑我的東西。”


    嘭!


    她將這裏炸的稀爛。


    周圍因為漏洞太多出現了塌陷。


    “再見了,傻逼別回頭。”


    伊鯉踏入其中一個白色光團,又回到了房間門口。


    剛剛適應燈光,就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被人用鋒利的匕首給抵住了。


    “小莉!”


    “黃女士你冷靜一些!”


    伊鯉適應光線後才看清目前的情況。


    這三個還算是厲害,竟然這麽快就出來了。


    倒是這位挾持了自己的黃女士,情況有些不太妙了。


    “你們都給我滾!別靠近我!否則我殺了伊鯉!”


    “黃女士,請你冷靜一些,不要太激動了。”


    “冷靜!你們讓我怎麽冷靜!你們害死了我的孩子還不夠,還想逼死我,讓我們徹底被人遺忘從而掩飾你們的罪惡對嗎?”


    黃女士偏激地怒罵道。


    她手中鋒利的匕首一個不留神割破了伊鯉脖子上的皮膚。


    隻覺得一絲刺痛在她脖子處感受到了。


    紅色的血液流了出來。


    額外醒目。


    “黃女士,請不要這麽緊張,小莉年紀還小,經不起嚇的。想想你也是當母親的了,你難道希望你的孩子和小莉一樣被這樣挾持嗎?她已經受傷了,黃女士!”


    黃女士聞言低頭去看,卻在自己分神時被伊鯉卸掉了匕首,一個銀色手銬哢嚓一下戴在了她的手腕上,她剛想使用自己的能力卻發現用不來了。


    “你幹了什麽?”


    黃女士被段醪和嚴謹立即控製住了,她不敢置信地看著伊鯉。


    伊鯉故作單純:“阿姨,我隻是想讓你冷靜一下,避免犯出更大的錯誤出來。”


    黃女士冷笑一聲:“我一直以為你隻是個孩子,原來你也不是一個簡單的東西。”


    “我本來就不是一個簡單的東西啊。”伊鯉摸了摸被劃破的脖子:“我是個人,但是不知道你現在還算不算是個人了。你才應該是哪個不簡單的東西。”


    黃女士:“……”


    她差點被麵前的伊鯉氣死。


    “我們已經控製住了她,現在立即派人過來護送她前往基地進行看護關押以及審訊。”


    黃女士想掙紮,卻被按的死死的。


    “放開我,你們這群畜生!”


    “黃阿姨,請你搞清楚一下,我們不是害死你家人的這一批,我們是維護世界和平的使者,是拯救未來的大英雄。”雪劄一邊蹲下來為伊鯉簡單處理包紮一邊吐槽道。


    “使者?英雄?我呸!你們就是強盜!土匪!騙子!我告訴你,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如你們所願!”


    黃女士激動得破口大罵。


    她恨不得現在用嘴巴把他們身上的肉都給撕下來幾塊才能解自己心中的氣。


    “黃女士,如果我們真的想殺你,你現在還有機會和我們說話,對我們進行辱罵嗎?”


    嚴謹無奈反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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