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鯉,你瘋了嗎?”


    背後的聲音越來越近,伊鯉毫不猶豫地拿出銀色匕首往後一刺。


    噗嗤!


    一股被燒焦的味道升騰。


    背後的聲音忽然消失了。


    站在伊鯉麵前的靳卿微微蹙眉:“你在幹什麽?為什麽在刺空氣?”


    “好了,別廢話了,我們快離開這裏吧。”


    伊鯉說著,就走向前麵的靳卿。


    靳卿無奈扶額:“你下次能不能別這樣,神經兮兮的,把車都炸了,現在好了,我們隻能走出去了。”


    “從我們進入這個地方開始,不就隻剩下走出去這唯一的辦法了嗎?”


    伊鯉抬頭看著靳卿,微微一笑。


    手裏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精準刺入男人的胸口。


    到底是什麽自信讓她放鬆警惕,毫無察覺的進入了這裏。


    伊鯉深吸一口氣。


    她拿出一把辟邪銅鏡道具,往後麵一照,一群粘稠的生物頂著一張張熟悉而陌生的麵孔,直盯盯的看著她。


    它們察覺到伊鯉的動作,卻隻能停在那裏用她熟悉的聲音蠱惑她回頭。


    “伊鯉,快看,後麵有ufo!”


    “伊鯉,你怎麽也在這裏啊?”


    “伊鯉,我腳崴了,別走這麽急好不好?”


    “伊鯉,語文老師讓你去他辦公室,你作業又被他撕了。”


    ……


    熟悉的,不熟悉的。


    從溫柔貼心到謾罵責備到最後的惡毒詛咒。


    伊鯉一步也沒有停止,一直往前走著。


    知道耳邊響起滴答一聲。


    靳卿蹲在她的旁邊,用狗尾巴草掃她鼻子。


    伊鯉:“……你在幹什麽?”


    “喲?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要被那些東西留下來做客呢?”


    “我什麽時候進入到副本?”


    “你這麽聰明,怎麽不自己猜一猜。”


    “在我們見到那個瘋掉的女人?”


    伊鯉想到了回來後唯一遇到讓她有些印象地事情,大膽蒙了一下子。


    “還算是有點腦子,那你可以再思考一下,我們為什麽現在才進入那個副本。”


    “因為副本需要種在我們的身上,對嗎?就像蒲公英一樣,隻要與進入了這個別回頭的人有過接觸,就攜帶了它的種子,通過特定的方式,比如說視覺,就能粘上攜帶者身上的種子,從而被副本的操控者隨時讓其進入副本。”


    伊鯉恍然大悟,大膽猜測。


    “你給我的資料裏有出現過一個中年男人消失在遊戲裏,妻子因為接受不了從而瘋掉,帶著孩子四處尋找丈夫,周圍人卻因為遊戲原因誤以為妻子的丈夫已經是和小三私奔了。


    剛好我們當時就遇到了一個瘋掉的女人,身上還帶著一個孩子。所以,我們在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種子就已經種在了我們的身上。”


    “不得不說,你的直覺很不錯。”


    伊鯉站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看著他:“謝謝,我知道我很不錯。”


    “你是個潛力股,如果被開發出來,你將會是梯度遊戲的無冕之王。”


    靳卿站了起來,低頭看著忽然僵在原地的伊鯉。


    “但是很多無冕之王都會死在最開始的萌芽,伊鯉,我想你需要我。”


    “別吹了,我怎麽可能當什麽勞什子的無冕之王,活下去就已經很不錯了好不好?第一次遊戲我不過是誤打誤撞,第二次遊戲我可是抱著你大腿外加遊戲出bug了好不好。我怎麽可能有這麽厲害,不過隻是有些小聰明而已。”


    伊鯉一臉不相信,吊兒郎當地扯了個路邊的狗尾巴草:“我要是真厲害,之前也不會活的那麽苦。”


    “是嗎?”


    “那當然了。”


    伊鯉打著哈哈。


    “我們快回去吧。”


    伊鯉說著就朝前麵走著,靳卿卻比她更快一步先走。


    “有人說過,我看人很準,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讓你成為你想成為的那種人。”


    伊鯉聞言,嘖了一聲打趣道。


    “靳卿,我都在給你打工了,我現在隻想做個混吃等死的打工人,那累死人的領導者還是算了,沒有那個想法。我隻想拿好我的錢,從遊戲裏平平安安的活著出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靳卿之所以現在還如此關心自己,一來是許願石和回溯之石還在她的身上。


    現在的她還在他可以掌控的範圍內,二來便是他想將她打造成他手裏的一把寶刀為他所用。


    但她可從不願意成為別人手中的刀。


    終有一天,她會毫不猶豫的自立門戶,脫離這些人地掌控,擁有屬於自己的權利與地位。


    隻有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自己才擁有選擇命運的權利。


    再者,被人喂養上去的王還是真正到王嗎?


    被飼養出來的猛虎終不及誕生於殺戮中的猛虎。


    她伊鯉可不喜歡人造。


    既然現在她能被那些厲害的人物一腳踩死,那就好好蟄伏起來,等待著屬於自己的時機。


    蟄伏二字可以說是已經刻在了她的骨子裏。


    在羽翼未豐滿時,就要用圓滑來保護自己。


    當然,除了嘴賤的時候。


    她可從不喜歡受氣,有實力懟回去就懟,沒有實力就找機會報仇然後懟。


    伊鯉一打開停在路邊的車門,就看到躺在裏麵昏迷不醒的兩個男生,一個是中年男人,這人她見過,就是那位高官劉龐,一個是青澀的高中生,兩人跟頭死豬一樣,胡亂倒在後座昏迷。


    “這兩個怎麽回事?”


    “我剛好通過你說的那蒲公英種子找到了他們兩個,當時找到他們都時候,還算是聰明,活到現在,不過就是快瘋掉了,我們得快點把這兩個送到審判庭裏找醫生看看,別真瘋了。”


    伊鯉隻能坐在副駕駛位上,靳卿坐在伊鯉旁邊,發動車子離開了這裏。


    “我們怎麽到這個地方來了?”


    “你猜猜看。”


    靳卿又在考伊鯉。


    “你猜我猜不猜?”


    “行了,不逗你了,因為別回頭的遊戲內部緯度是混亂的,所以進去再次出來的地點不會是原來地地方,而是隨機的。”


    “哦,明白了。早告訴我不就好了嗎?”


    “腦子不經常動可是會生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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