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鯉沒有再說話,隻是默默地陪著這個不諳世事,出身極好的豪門獨子玩。


    她沒有告訴這位尊貴的小少爺,他的父母並不喜歡她,並且已經準備在他上學後,將她送給一位年過半百的富豪當幹女兒。


    漂亮的容貌並不是一種好處。


    反而會將人推入火坑。


    因為守護不了自己寶物的巨龍是會被殺掉的。


    吱呀吱呀的秋千在旁邊響著。


    任誰都害怕的地方,卻是這位小少爺喜歡得不得了的地方。


    伊鯉覺得他有時候真的很奇怪。


    寒風吹來,伊鯉打了個哈欠。


    天空傳來了雷鳴,閃電劃破了天空。


    轟隆隆!


    “是不是要下雨了?我們該回去了。”伊鯉提醒著男孩。


    男孩立即下了蹺蹺板,朝伊鯉伸手:“那我們快回去吧。”


    ……


    小伊鯉燒的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後,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醫務室裏。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隻知道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奇怪的夢。


    再醒來,卻記不清夢裏的內容了。


    消毒水的味道混雜著一絲腥味。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到了醫務室。


    應該是波波老師把她送來的吧?


    畢竟作為一個品質稀有的食材,如果死了,對於這個幼兒園來說,一定是個不小的損失。


    一樣的待遇?


    也有著和自己品質一樣的食材?


    她想起自己迷迷糊糊的時候,好像聽到了一句有些記不清的話。


    “遊泳池*****,晚上兩點把*****,別讓那些食材發現****。”


    小伊鯉渾身無力,但是她不敢有絲毫懈怠。


    鋪了一層薄灰的時鍾響起了滴答滴答的聲音。


    小伊鯉下意識的看向時鍾,剛好半夜一點了。


    她吃力的站起來,跳下床,穿好鞋子,一步一步向門口走。


    周圍安安靜靜的,漆黑的走廊藏在門的背後,打開鐵門,感應燈瞬間亮了起來。


    小伊鯉發著高燒,感覺自己的嗓子和鼻子裏像是燃著一團火,渾身卻又冷得忍不住打寒顫。


    身上的衣服很單薄,夜晚的溫度冷得出奇。


    她看著這條走廊,腦海裏忽然浮現出一幅畫麵。


    漆黑的教學樓裏,外麵下著大雨,雷聲轟鳴,她身上披著一個西裝外套,身上濕噠噠的,寒冷的風從壞掉的窗戶裏吹來,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對不起,我不應該帶你出來的,還把你帶到這個地方。家裏的傭人發現我們不見會查定位的,伊鯉,你再堅持一下,不要睡。”


    男孩穿著濕透的白色襯衫,緊緊抱著她,企圖用自己身上微薄的熱量讓她好受一些。


    她已經說不出什麽話了,渾身發著高燒,發梢還滴著雨水,昏昏沉沉的被男孩抱在懷裏。


    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體質這麽弱。


    一著涼就開始發起了高燒。


    “嗚嗚嗚,你怎麽這麽燙,是發燒了,一定是發燒了。對不起,伊鯉,你不要死。我不想你死。”男孩無措的哭了出來。


    “別哭,咳咳咳。”她從懷裏還有些幹燥的地方拿出一盒粉色的火柴,遞給男孩:“你找些東西,燒點火,把衣服烤幹就好,別感冒了。”


    她說完就已經用光了自己全部的力氣。


    看向那盒火柴,想起了自己要等的人。


    那是最後一盒火柴了。


    ‘伊鯉,如果想我了,你就點一支火柴,等火柴點完了,我就回來找你了。’


    他抱著一大盒漂亮的粉色包裝火柴,塞在伊鯉的懷裏,笑得燦爛。


    ‘等下次見麵,我們就再也不會分開了。’


    ‘好。’


    男孩拿著那盒火柴,跑向了黑色的走廊。


    她還想說什麽,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徹底啞掉了。


    濃烈的困意襲來。


    她什麽都不知道了。


    小伊鯉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突然想起這些。


    是她以前的記憶嗎?


    遊泳池,在哪裏呢?


    小伊鯉努力去回想那個地方。


    是在閱讀室的旁邊。


    那個被黑色粗鐵鎖鏈鎖住的大門。


    旁邊掛了一個潦草的牌子——遊泳池。


    小伊鯉顧不得多想什麽,她直覺告訴自己,它們在做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一但成功,她就再沒有機會離開這裏了。


    現實世界,黑色的城堡裏,坐著一個戴著白色手套的男人,一隻眼睛呈現無光的灰色,他看著前麵的兩張遺照。


    男人和女人的照片被擺在黑色櫃子上,中間放著香爐,檀香散發出縷縷煙霧,精致的貢品被分別擺在了他們的麵前。


    “我找到她了。”


    男人看著他們。


    “你說,她會死嗎?”


    男人自言自語著,黑色的長發裏藏著大片的白發。


    “畢竟,我是她唯一的哥哥,一個人待在那個鬼地方,真的很孤獨。”


    男人拿出一盒舊得不成樣子的粉色火柴盒:“如果她沒有給我這個,我是不是不會變成這個樣子。我也不會被你們拋棄,還會是那個高高在上,尊貴無比,隨心所欲的小少爺。”


    你們也不會再次懷孕,也不會將我丟在醫院,更不會在產檢的路上出車禍。


    對嗎?


    男人的嘴角勾出一抹詭異的笑:“但我從不用後悔我之後的一切選擇,包括失去你們。”


    “我會是一個好哥哥的,我不恨她,我愛她,很愛很愛,她是我的,也隻能是我的,她得為她的過去買單。”男人說著說著,笑出了聲。


    幽幽燈光照在他到身上,畸形惡心的黑影倒映在旁邊的牆壁上。


    “我早就死了,她也要陪我這個哥哥,一起死。”


    …


    “現在的汙染值還在持續消失,一但汙染值消失,再等就得三天後了。”


    “時刻注意筒子樓的汙染數值,那裏有問題,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任何人進入那裏。許諾,守在這裏,主權大局,一切按照審判官守則第二條規定執行。”


    靳卿拿出一盒藥,倒出一粒,幹咽了下去。


    “老大,一定要進去嗎?”


    “這是一場針對伊鯉的局,她身上還有進入無人生還的回溯之石,許願石,她不能出事。”


    “是。”許諾此刻即使再懊惱再內疚,也隻能看著靳卿徑直走入了那棟廢樓。


    他沒有資格阻止老大的任何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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