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被緩緩撫摸,林清越笑著回頭,把柳清鳶攔在懷裏:“想什麽呢!你這個小傢夥,怎麽老是走神呢?我沒事,相反的,你昨晚的表現真讓人著迷。”她在對方的唇上深印了一個吻,若無其事的把內衣褲穿上。見柳清鳶遲遲不動,又走到了她的麵前:“怎麽了?”


    “都是我不好。”柳清鳶自責的說。


    這種事情,哪裏有好與不好之說呢?


    林清越在她的身邊坐下,一邊把襯衫往身上穿:“別亂想,如果因為這種事情就自責,那豈不是過於敏感?我們之間的相處不該是這樣的。清鳶,我們是平等的,很多事情也都是你情我願的。你總說要在一起一輩子,可是一輩子那麽長,你現在就這樣小心翼翼的,我們還怎麽相依到老呢?放輕鬆,我願意被你這樣對待,也很開心你在我麵前釋放自己。對了,你等我一下...”


    她不知道在櫃子的抽屜裏翻找著什麽,等重新坐回柳清鳶的身邊,她把一條掛著戒指的白金項鍊戴在了對方的脖頸。“很配你。”她說,“以後就這麽戴著吧,送你的禮物。”


    “這個是?”


    這條項鍊似乎被收藏了很久,戒指的內麵刻著林清越名字的大寫字母lqy。


    “你看,lqy。”林清越笑著擺弄著戒指,“你的名字縮寫和我的是一樣的,即使有人看到,也不會多想。這個戒指是我高中時用第一次賺來的零用錢買的,項鍊是第一個月的工資。很普通的飾品,不過對我來說別有意義。所以,想把它送給你,喜歡麽?”


    “喜歡。”柳清鳶下意識的看著林清越脖頸上戴著的那條簡約的藍水晶項鍊,那是她送給她的定情信物。現在,柳清鳶得到了一份意義非常的回禮。


    真好。


    ☆、第81章 no.81和愛人相處久了容易變癡女喔


    出發去超市之前,柳清鳶難得為自己挽了發。麵對林清越的疑惑,她也隻是笑笑,並沒有多解釋什麽。後來,林清越還是從一部劇本那裏看到的,古代女子婚後會將頭髮全部挽起,作為由女子到女人的蛻變標誌。


    看樣子,柳清鳶真的把昨晚當做了兩人的婚禮,天為媒,地為妁。她倆經歷了良宵,由天地鑑證,此生不可辜負。


    柳清鳶用口罩遮住大半張臉,確定不戴墨鏡也不會有人認出,才放心的跟林清越出門。


    馬上就是春節,大街小巷都洋溢著迎接新年的喜氣和熱鬧。尤其是大型的超市,幾乎人滿為患,光是付錢就需要排隊等個十幾分鍾。


    林清越拉著柳清鳶在超市裏繞來繞去,她討厭和其他人發生肢體觸碰,尤其在這樣吵鬧的環境裏。兩個人推著推車,一邊挑選著有些小貴的食材,一邊往推車裏放著兩個人都能接受的零食。林清越對食物其實很挑剔,通常不會在意價錢,但選的東西一定要最好的。


    知道柳清鳶除了清淡的素菜還特別喜歡海鮮,林清越隻是稍微買了兩盒牛肉,其餘的全都是各樣的蔬菜和海鮮。排隊的時間有點兒長,等到終於結帳出門,兩個人才發現買的東西實在有點兒多,冰箱裏放得下放不下還是個問題。


    在保安處拿了快遞,兩個人費了好大功夫才把買來的東西全部提回公寓。


    冰箱確實不夠地方。


    林清越想了想,直接把那些餘下的食料放進了原本為柳清鳶租來的公寓的冰櫃裏麵。她突然覺得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多麽正確,雖然每個月都要浪費一部分花銷,但至少不用為東西太多放不進冰箱而發愁。


    東西全部整理穩妥以後,林清越打開了快遞。


    除了寫春聯專用的未剪裁的紅紙,還有幾支毛筆和兩盒黑墨。除此以外,林清越還單獨購買了一套筆墨紙硯,留著給柳清鳶閑來無事的時候練字寫詩。


    兩個人一整天都沒有吃飯,這會兒已經晚上,林清越簡單的煮了兩碗麵,在裏麵各臥了一個荷包蛋,配上鮮嫩的蔬菜,撒上一小撮胡椒粉,色香味俱全。


    沒有讓人焦頭爛額的工作,也沒有趕時間的拍攝。


    林清越和柳清鳶麵對麵坐在餐桌前安靜的吃著麵條,偶爾林清越會把碗裏的荷包蛋添進柳清鳶的碗裏,動作剛落,對方已經把自己的荷包蛋送了過去,白白的做了交換。“我夠吃的。”柳清鳶把碗裏的青菜吃光,最後才打算把荷包蛋吃掉。


    “那多吃點兒青菜好了。”林清越又把碗裏的青菜全都夾了過去,她放下筷子,雙手交叉撐著下巴,“其實你知道麽?”她看著柳清鳶,眼底劃過一抹笑意:“你知道,兩個人宅在家裏其實挺無聊的。以前晚上隻能躺在床上用手機上網,或者在沙發上看電視。不過現在...”她挑眉遞給柳清鳶一個相當曖昧的眼神:“晚上的時間還真是不夠用呢!”


    如此別有意圖的眼神和暗藏深意的言語,柳清鳶怎麽會不懂其中的意思?


    白皙的臉上瞬間爬滿紅暈,柳清鳶嗔她一眼,埋頭吃著麵條,才不想搭理這個胡言亂語的大色狼。


    隻是等到晚上洗過澡以後,林清越的所有動作都被柳清鳶默許。兩個人像一對新婚燕爾的小夫妻,不願錯過每一秒的纏綿。親吻的升溫,肌膚的觸碰,撫摸的喘息,以及身體的結合。橘黃色的燈光映著彼此泛紅的臉頰,二人十指相扣,在偌大的床上翻滾交纏。


    林清越愛極了柳清鳶情動時的樣子,以及她隱忍又克製卻終究還是忍不住釋放的嬌喘。在此之前,林清越從來不會過分執著這種事情,她始終認為適可而止是最好的。然而,麵對柳清鳶,她根本做不到所謂的適可而止,她克製不住自己的瘋狂,她嚐到了愛情本來的滋味。


    兩個人在激情裏放肆的取悅著彼此,情到濃時,林清越的手機催命一樣的響了起來。明明已經關了靜音,可是振動聲還是在這樣的時刻顯得尤其刺耳。該死的,誰這麽不開眼在這個時候打電話。林清越想罵髒話,她和柳清鳶親吻著,隨手摸索著床頭櫃上的手機,然後瞅了一眼,直接按掉。


    是秦橙。


    這個該死的傢夥,每次打電話來肯定沒什麽好事。但是,這傢夥也是有名的厚臉皮,打一次電話沒人接,她準會接著再打第二次第三次。


    果然,就在林清越祈禱著這個沒品的朋友不要再打來電話的時候,手機再次振動起來,在地板上發出尤其擾人的聲響。髒話到底沒罵出來,她直接把手機關機,總算放下心來和愛人繼續做有愛的事情。


    然而被擾亂的氣氛剛剛恢復,柳清鳶的手機跟著響了起來。“該死的!”林清越忍不住了,直接接起電話,對著那頭吵雜的聲音咬牙切齒:“你最好真的有要緊事!”她的腰肢被柳清鳶緊緊的扣著,曖昧不解。


    “嘿嘿。”秦橙大概是聽出話味兒了,尷尬笑了一聲,趕忙賠禮道歉:“對不起哈!這不是不知道你倆在忙嘛!”她故意把忙這個字拖了長音,在林清越掛掉電話之前又說:“我和小然在酒吧呢,馬上就要過節了,想著咱們一塊兒聚聚。還有萱子也在,她讓我叫你們出來的,說是順便說一下年後宣傳的事情。”


    “你告訴葉萱,藝人宣傳的事情請在工作時間聯繫,現在是我的私人時間,再打電話過來我告你們騷擾!”狠狠的掛斷電話,林清越不忘把柳清鳶的手機一併關機。


    這下,總算徹底清淨了。


    借著燈光看身下的少女,林清越的目光變得柔軟:“清鳶。”她幫她把頭髮歸攏到耳後,“你一定不知道你現在有多美。”


    林清越的話讓柳清鳶嬌羞不已,她把頭轉到一邊兒,下意識的咬著手指的關節。“還...繼續嗎?”她的聲音細若蚊蚋,身體不安的扭動著,比先前更加敏感。或許,這樣的敏感隻是在麵對林清越的時候,因為愛情,隻要稍微的觸碰,就足夠讓人□□。


    話音剛落,柳清鳶已經意識到自己這句話有多麽的有失矜持。她咬著下唇,著急為自己解釋:“我並非不矜...唔...”又是足夠漫長的深吻,林清越撫摸著柳清鳶的臉,呼吸失了規律:“從來不安分的是我,你太誘人。清鳶,聽過女人三十如狼四十似虎麽?”


    “什麽?”


    “沒什麽,今天晚上...不睡了吧。”林清越在柳清鳶的耳邊嗬氣如蘭,不等對方回應,再次投入到讓人慾罷不能的纏綿當中。


    接下來的兩天一直都是這樣。


    兩個人宅在家裏足不出戶,關於出去玩兒的邀請全部推掉。她們下午起床,做一頓營養均衡的晚飯,然後抱在一塊兒看一場有關愛情的甜蜜電影。到晚上洗完澡以後,彼此的*得到了最原始的解放,她們相互擁吻,相互愛撫,彼此纏綿。


    到後來,柳清鳶實在遭不住這樣沒節製的性生活,也不忍心林清越太過勞累。


    她打算和林清越非常嚴肅的討論這件事情。


    結果...


    “清越,我覺得我們應該談一談。”柳清鳶正襟危坐,雙手緊緊抓著膝蓋,有些難以啟齒的羞臊感。


    林清越正在裁紙,這兩天正是封門的日子,她需要今天把春聯弄好然後貼到公寓門口。聽見柳清鳶這樣說,她繼續把紅紙按著需要的尺寸剪裁出來。“嗯?要談什麽呢?”她饒有興趣的問。


    “就是...那個...我們...”明明已經在心裏組織好了語言,可是話到嘴邊兒,柳清鳶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麽去說。


    林清越把裁好的紙一張張擺放好,然後把筆墨拿了出來,抬眼瞧著柳清鳶:“我們怎麽了?有話直說就好,我在聽。”


    “現在就要寫春聯嗎?”柳清鳶問,完全失去了繼續談論‘正經事’的勇氣。


    “對啊,今天封門呢!再不把春聯貼上去,就過節了,漿糊我都熬好了呢!”


    “那...那我現在就寫。”說著,柳清鳶把筆墨和寫春聯的紙都拿到了桌子上,站在那裏認真的寫著春聯。


    她沒有寫太有深度的內容,隻是想了幾個淺顯易懂的對子,剛好映襯春節的喜慶。柳清鳶的毛筆字氣韻流暢,秀氣流逸。等她寫完,林清越端詳著上麵的內容打趣道:“人家的春聯是十幾塊錢的商品貨,我們的春聯可算是貨真價實的稀罕貨。”可不是嗎?古代人寫的春聯,不是稀罕物又是什麽?


    寫好春聯以後,兩個人一塊兒把它們分別貼到了兩間公寓的門上,看著原本空牢牢的門被喜慶的春聯裝飾,林清越的心底不由得生出一絲暖意。家的氛圍,越來越濃了。


    吃晚飯的時候,林清越突然提起之前柳清鳶沒說完的話:“對了,今天寫對聯之前你說有話要跟我講,是什麽呢?”


    剛吞下的菜噎在喉間,柳清鳶用力吞咽,總算把食物完全順了下去。“沒...沒什麽。”她還是不好意思把話說出來,吞吞吐吐了半天,隻好放棄這個話題,埋頭吃飯。


    她不說,林清越卻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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