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飛飛當時也在場。


    她端著酒杯,和幾個有錢的公子哥兒有說有笑。她偶爾會把視線落在柳清鳶的身上,也會看著林清越從她手裏拿過香檳酒,換成普通的橙汁。作為經紀人,她對那個新人還真是偏心呢!曲飛飛眯起了眼睛,為什麽一個新人都可以出演袁導的電影,而她不行?


    或許,答案就在這裏吧。


    曲飛飛抿了口酒,心裏開始不舒服了。


    林清越在帶著柳清鳶認識一些圈內的名人的同時,不少熟識的人都會主動過來和她攀談。每每這個時候,柳清鳶總會安靜的站在林清越的旁邊,聽著兩個人的對話,偶爾一笑,算是給她的回應。


    不認識的公子哥兒端著酒走向了柳清鳶,“你好,我是李俊安,國鋒企業的總經理。”那人自我介紹了一番,指著不遠處的沙發,“方便到那裏坐一下嗎?”


    他給柳清鳶的印象還算禮貌風度,加上林清越正在和別人聊天,她索性點了點頭,和對方一塊兒去了沙發那邊。


    “其實早前你參加選秀比賽那會兒我就注意到你了,當時還給你投票來著。不過很可惜,冠軍本該是屬於你的。”李俊安抿了口酒,接著說:“我在想,如果那時候你得了冠軍,會不會紅的比現在還快呢?當然,你現在確實很出名,我的朋友圈每天都會刷新有關你的報導。”


    “謝謝你的支持。我想還是穩紮穩打來的妥當些,畢竟我還隻是個新人,很多方麵都需要磨練。”柳清鳶謙虛的說。


    “你應該是我見麵的最低調的藝人。”李俊安笑了起來,放下酒杯非常正式的用雙手遞過自己的名片:“剛才已經自我介紹了,這是我的名片,希望你可以收下。其實我今晚是專程為你而來的,我很希望可以認識你。你可以叫我俊安,也可以叫我。當然,如果你允許的話,我可以叫你清鳶嗎?”


    柳清鳶接過對方的名片,因為沒有兜的關係,她隻能把名片拿在手裏。“嗯,可以。”她點頭,沒有再多的言語。


    兩個人沉默了片刻,李俊安首先打破了冷場。他給柳清鳶說了幾件自己在工作中的趣事迨攏談吐幽默且不低俗。哪怕對方並不說話,他還是會適時的說些什麽,讓氛變得不那麽尷尬。柳清鳶被他的話逗樂,掩唇輕笑,落落有禮。


    “你知道嗎?你很特別。”李俊安望著她,眼底有些別樣的情愫。


    這種眼神,柳清鳶並不陌生。因為自己在看著林清越的時候,也是這樣略帶癡迷。


    清越。


    她抬頭朝林清越的方向望去,正好和對方的眼神相撞。然而,不過半秒,林清越立刻收回了眼神,臉色微冷,重新投入到和身邊人的對話當中。


    這是...吃醋了?


    柳清鳶下意識的咬唇,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林清越一定從開始就一直在注意著這邊的動靜。


    怎麽辦呢?清越吃醋了...


    李俊安還在說些什麽,柳清鳶卻完全沒了聽下去的心思。她打斷了對方,“抱歉李先生。我還有別的事情,有機會的話再聊。”說完,立刻像個乖巧的小媳婦跑回了林清越的身邊,默默的拽了拽她的衣角,不說話。


    林清越還在和對方聊著,感覺到衣角被拽動,淡淡的瞥一眼柳清鳶,對身邊的人說:“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間。”


    她去洗手間,柳清鳶自然也會跟著。


    確定裏麵隻有她們兩個人以後,林清越動了動唇,卻隻是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儀容。柳清鳶站在她的身後,清了清嗓子,又清了清嗓子。然後小聲的問一句:“你是不是...吃醋了。”


    “嗯?”林清越回頭,“我晚上好像沒有吃過帶醋的東西。”


    這人,怎麽這樣呢!


    柳清鳶拽著林清越的上衣口袋,湊過去主動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我隻是見你和別人聊天,沒空理我,遂才和那位李先生過去小坐了片刻。我...”


    “你笑的很開心。”林清越接過她的話,突然把她抵在了牆邊:“其實你沒錯,作為藝人,你應該學會交際,更需要擴大自己的圈子。可是你知道麽?隻要看到你對別人笑,我就會不慡,很不慡。清鳶,你的事業才剛剛開始,我不確定在未來你會不會遇到更好地人。這就是為什麽當初我執意逃避的原因,現在我還是想說,考慮清楚,為自己也為了我。”


    柳清鳶沒說話,沉默了好久。直到林清越嘆息一聲,打算放開她出去的時候,柳清鳶動了唇:“一生一世一雙人,柳清鳶永遠隻屬於林清越。不管未來如何,都是。”她抬眸,一雙澄澈的雙眸閃著奕奕神采:“我在這裏學會了一句話,她們說是戀人之間常說的,那句話是我愛你。可是我一直都沒有和你說,因為我覺得你能感覺得到,對不對?”她抓著林清越的手抵在了自己的心口:“不管是我的心還是我的人,都隻會完完整整的交給你。你想要的一切,清鳶甘願給予。”


    沒有人在,更沒有人來。


    林清越深深的凝視著柳清鳶,動情之時,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第79章 no.79我想要和你成親可以嗎


    深深的一吻結束。


    林清越垂眸望著柳清鳶被□□得越發飽滿的紅唇,抬手緩緩的摩擦,“我是不是太小題大做?又太無理取鬧了?”她的呼吸有些急促,眼底的某種情緒,是*。


    柳清鳶的眼神有些迷離,她同樣在喘息:“我並不覺得。你這樣很好,換做是我也會吃醋。”輕輕伏在林清越的肩上,柳清鳶撫摸著她的臉:“清越,你要記住我的話。我的一切都會完完整整的交給你,我會給你最完整的感情,不會左顧右盼,隻會追隨你去任何地方。”


    “好,我會記住。”


    林清越扣著柳清鳶的手,兩個人彼此對視,目光裏的溫柔映著兩人唇角勾起的淺笑。


    從衛生間出去,二人間的氣氛著實緩和了不少。她們沒有多呆,跟在幾個臨時有事的導演後邊兒離開了酒店。剛出門,不少守在外邊的記者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著讓人難以招架的問題。林清越把她們的問題一一搪塞了回去,趕緊讓柳清鳶上車,沿小路開回了公寓。


    起風了。


    冷風吹得門窗呼呼作響,這樣的天氣,更適合窩在家裏享受清閑。


    林清越燒了熱水,給柳清鳶泡了一杯茶。盡管泡茶的水平不及師姐的萬分之一,但好歹用了心思。“都說夏喝綠茶冬喝紅茶,外邊兒天冷,喝了茶再去洗澡。”她打開了空調,順便給柳清鳶披了條毛毯,免得著涼。


    “馬上就要年三十,趁著這幾天沒事,去超市買些菜回來備著吧。免得到時候哪兒哪兒都關門,想買東西也不方便。”林清越順便把電熱毯開到最高檔,打算睡前再關掉。“我在網上訂了寫春聯的筆墨和紅紙,差不多明後天就該到了。對了,想吃什麽菜就告訴我,春節這幾天給你做。”


    其實林清越對烹飪真的不是很積極,但為了柳清鳶,她願意讓自己勤快一些。或許,很多事情的變化並不是因為不想,而是沒有遇到那個讓自己甘願改變的人。


    “倒是沒什麽想吃的。不過,我想和你一起下廚。”柳清鳶吹著燙人的茶水,淺嚐小口,有些苦澀,卻並不影響飲茶的心情。


    林清越的唇角噙著一抹淺笑,她把兩個人的睡衣送進了衛生間,站在門口說:“到時候不是要一塊兒包餃子麽?我先去洗澡了。”她把衛生間的門關掉,過了會兒從裏邊兒探出腦袋,玩笑道:“要不要和我一起洗?”


    柳清鳶拿著茶杯的手突然抖了一下,她沒去看林清越,低著頭眼神閃爍。“不,不了。”她不自然的回應著,臉突然就紅了起來。


    好像沒動靜了?


    她疑惑的抬頭,正好對上林清越滿是笑意的雙眸。“真的不一塊兒?那我自己洗咯!”說完,她如願看到了柳清鳶更加紅透的臉。


    關掉浴室的門,林清越打開了花灑,站在下麵讓溫熱的落水澆濕自己的頭髮。狹小的空間漸漸被水霧氤氳,她往頭髮上抹了洗髮露,薄荷味的,清新提神。閉上眼睛沖洗滿頭的泡沫,o@的聲音隱約入了林清越的耳朵。她沒辦法睜眼,滿腦袋的泡沫,總要先洗掉才是。


    一隻手輕柔的抹去林清越臉上的泡沫,她睜開眼睛,柳清鳶早早的褪去了身上的衣服,此刻有些羞臊的夾著雙腿,一隻手攔在胸前,試圖遮掩暴露的春光。“今晚風那麽大,一個人洗澡...太冷了。”她眼神仍舊閃爍,不由自主的貼靠著林清越,似乎真的有些冷。


    “笨蛋。”我隻是開玩笑的。


    後麵的話林清越沒說,她揉了揉柳清鳶的腦袋,把淋浴讓給了她:“用熱水沖會兒,我去把浴霸打開。”說著,她出去淋浴間開了浴霸,沒有開最高檔,怕到時候熱的受不了。


    或許,已經熱的受不了了。


    淋浴撒在柳清鳶的身上,淋濕了她的發。溫水順著她的胸口流下,經過腹間,沿著雙腿落下。林清越轉過身往自己身上塗抹著沐浴露,隻是稍微閉上眼睛,數月前柳清鳶醉酒的片段便依稀閃過腦海。


    不,她不能這樣。


    林清越用力甩開那些不該有的想法,她們才剛剛在一起,清鳶或許還有更好地選擇,她不能就這樣輕易的占有她。古代人,和現代人終究是不同的。


    多奇怪,明明主動提出一塊兒洗澡的人是林清越,最先丟盔棄甲的也是她。


    趁著柳清鳶塗抹洗髮液的當兒,林清越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把身上的沐浴露沖洗幹淨。或許還有一點兒,那已經不重要了。她從浴室出來,快速的拿過浴巾把身體擦幹,這才穿上內褲和睡衣褲,心情也稍微安穩了下來。


    “你先洗,我出去了。”她說。


    有些失落。


    柳清鳶失神的站在花灑下麵,任由溫熱的水沖刷著頭上的泡沫。她主動進來和林清越洗澡,其實已經想到了可能發生的事情。她不在意把自己的身子交給林清越,即使她是古代人,她有著對貞操最在意的矜持。對她而言,林清越就是自己想要相伴一生的人,女子和女子沒有辦法成親,那麽身體的結合就成了最神聖的婚禮。


    她期待著真正成為女人的那一刻,她想要完全的屬於林清越。


    為了那一刻,她掙紮過,她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放蕩又太過不知廉恥了。她從來都不是那樣的,她很自愛,也非常自重。


    可是,當林清越逃開的那一刻,她在心底做了無數種猜測。


    是嫌棄她了嗎?是覺得她年紀太小嗎?是覺得她太主動了嗎?還是...不喜歡她呢?


    越想越糟心,越想越難受。


    柳清鳶糙糙的結束了淋浴,把衣服穿好走了出去。


    林清越已經不在客廳,隻把燈留著,免得柳清鳶害怕。外麵冷風呼嘯,偶爾從門窗的fèng隙裏滲進一點涼意,叫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關掉客廳的燈,柳清鳶總算躺進了舒服又暖和的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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