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了命的想要爭取到期待的感情,也從來不避諱可能的失去。反正她早把自己的整顆心都交給了對方,一生一世,也不過轉瞬之間。有朝一日,若是當真不能在一起,她也願意獨守這份情,直至生命的盡頭。


    “倒也是哦。如果那個人真的特別喜歡你,又有足夠的定力的話,怎麽可能那麽容易被勾引呢!”陸小然挺同意柳清鳶的說法,她翻了個身,抱著手機翻看著秦橙的微信朋友圈。沒什麽太特別的內容,每次都是一些自拍和覺得有趣的照片。


    “清鳶...”陸小然又有了新的問題,“如果讓你和一個女人在一起,你...你會接受嗎?”


    “會。”柳清鳶回答的幹脆:“隻要我喜歡她。”


    是啊。


    隻要喜歡的話,什麽都不是問題。


    陸小然放下手機,不斷的問自己對秦橙到底有沒有那種喜歡的感覺。雖然兩個人的年紀跨了幾道溝壑,但她不否認和她在一起會有種特別舒服的感覺,很放鬆,也不壓抑。偶爾一起鬧鬧笑笑,她也不介意被秦橙占便宜揩油什麽的。


    怎麽說呢?可能陸小然對感情的發生非常遲鈍,所以一直讀不懂秦橙眼睛裏的那份情意。現在人家把話說得那麽明白,陸小然卻把那些當做玩笑,甚至還誤會了對方的人品。


    唉。


    陸小然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麽,她好像挺期待和秦橙以戀人的身份相處,又有些害怕最終會落得個被甩的下。想了想,陸小然又覺得根本沒必要在意那些。秦橙那麽優秀又那麽好看,跟自己在一起的話,吃虧的是她叻。


    借著一份明明擔心的要死卻硬裝成無所謂的衝動,陸小然給秦橙發了條簡訊:


    秦橙,我今天不該那樣說你,跟你說聲對不起。還有啊,我其實真的不知道你說的那句話到底是玩笑還是認真的。不過我想說的是,如果你是認真地,我願意和你試試。但是,我還是想嘮叨一句,我希望自己的對象能對我好,而且足夠專一。你真的可以嗎?


    消息發出以後不足半分鍾,秦橙直接打來了電話,她說:


    “小然,我覺得打字和你說挺沒誠意的。其實電話裏說也差了那麽點兒態度,但是我著急,我怕等到明天再提,你會變卦。我知道你總覺得我這個人不專一,怕我耍你玩兒。對於這點,我不想解釋,因為以後你會自己找到答案。小然,我是真的特別喜歡你,不是假的。謝謝你給我機會,願意跟我試試。早點睡,明天開始,我會正式追求你,直到你不再隻是想要試試,而是真正的願意和我在一起。”


    秦橙的話讓陸小然多了些踏實,而不是一種得到之後的迫切。


    “那...我就先睡了,明天早上見。”


    掛掉電話,陸小然的心情像冉冉升起的小太陽,微笑伴著整夜好眠。


    《竊玉偷香》的前期拍攝已經進入收尾階段。


    陸小然有秦橙作伴,即使在大太陽下麵等上幾個小時也不會感到難熬。等到所有的鏡頭全部拍完,秦橙已經等不及把陸小然帶去別的城市度假。她自作主張的幫陸小然請了假,甚至用上了自己的那點兒厚臉皮。


    劉匡鑫為劇組的所有工作人員以及演出的藝人準備了慶功宴,算是犒勞大家連日來的辛苦。剛剛回來的柳清鳶自然也要參加這場難得的聚會。隻是,林清越似乎並不想她過去。


    對於慶功宴的印象,林清越隻能用混亂兩個字來形容。


    辛苦了那麽久,幾乎所有人都會在這個時候放肆的瘋鬧一番。導演沒了平時的嚴厲,藝人也樂於放鬆,和大家一塊兒熱鬧。吃飯根本不是主要,各類的酒飲才是真正的□□。


    這樣的場合對柳清鳶是個挑戰。林清越不清楚她有沒有酒量,但最好不要喝酒,藝人的形象好壞會直接影響她以後的前途。可惜陸小然請假未歸,不然可以幫忙照顧柳清鳶。想來想去,林清越把主意打到了寒染的身上。


    ☆、第60章 no.60醉酒的清鳶醉情的清越


    殺青宴的那天下午,林清越約寒染在咖啡廳見麵。對方非但沒有推拒,反而很慡快的定下了時間。


    咖啡廳就在劉匡鑫訂的酒店對麵。


    林清越提前把柳清鳶送到了酒店門口,隨後把車停到了馬路對麵。她沒告訴柳清鳶自己在這邊兒的咖啡廳約了寒染,隻是目送她進了酒店,連起碼的囑咐都沒有和她說過。


    寒染相當準時的出現在林清越的麵前。她戴著墨鏡,穿著相當休閑,不仔細盯著瞧的話,幾乎沒有人能把她認出來。“看來你比我來的還要早呢!”寒染在林清越的對麵坐下,透過墨鏡肆無忌憚的盯著對方的臉,“前段時間你們盛皇跟我溝通過簽約的事情,今天約我過來,不會是改變主意打算簽我做你的藝人吧?”


    “不是。”林清越否認的相當幹脆,卻也不避諱自己找她過來的目的:“其實約你過來,是希望今晚的殺青宴你能幫我照顧一下清鳶。如果發現她喝酒了,喝多了,麻煩你立刻把她帶下來,我會在門口等。”


    “哎呀哎呀,真是個負責的經紀人。”寒染靠著柔軟的椅背,半拉下墨鏡打量著林清越,隨後重新把墨鏡戴好,說:“幫你照顧清鳶沒問題,但是總要有點兒好處的吧?再說,我照顧她,誰來照顧我呢?如果沒有值得我關照她的理由,我恐怕很為難哦!”


    “你們同拍了《竊玉偷香》,也算相識一場。當然,你也可以拒絕,我不會強求。”


    寒染被林清越的冷淡態度打敗,隻好選擇認輸投降。“行行行,你林經紀是尊大佛,我們這些小演員可不敢得罪。”她很是無奈的攤手,“其實我還真以為你今天約我過來是打算簽我呢。不過,就算沒有好處,起碼你該告訴我為什麽一直不願意接受做我的經紀人?我可不想聽你說什麽沒多餘的精力,我要你的真話。”


    林清越簡單的思考了一下,說:“經紀人能帶的藝人很多,隻要雙方願意。但我覺得手下藝人的多少並不能成為評定經紀人好壞的標準。我有自己的原則,且不希望它被任何可能的原因打破。這點,就像你始終不肯飾演除女配以外的角色一樣。你可以讓自己成為一個有個性有風格的藝人,你有原則。但我的原則恰恰和你唱了反調。在我看來,你這樣的藝人過於任性自我,如果做你的經紀人,我恐怕無能為力。”


    終於得到了真正的答案,寒染的心情瞬間跌落至穀底。借著墨鏡的遮掩,她閉上眼睛,保持著難得的沉默,試圖將自己完全的隱匿起來。


    林清越沒有去打擾她。


    此刻,兩個人懷著不同的心境,在充斥著涼氣的咖啡廳裏,空坐著揮霍時間。


    不知道過了幾首歌的時間,寒染主動打破了沉默。


    “如果我說,我可以按著你的方向去發展演藝事業,你有可能做我的經紀人嗎?還有,你又可以把我帶到什麽樣的高度?”


    經紀人能把藝人最終帶到怎樣的高度,是幾乎所有藝人都會考慮的一個問題。這個問題讓她們一次又一次做出了更換經紀公司乃至經紀人的決定。通常,他們並不會真正的把問題問出來,它其實根本不是問題,而是藝人對更大的舞台的嚮往和*。


    而寒染,把它作為問題問了出來。林清越知道,她期待的從來不是一個能夠達到的高度,也不是一個期待的舞台。或許,她隻是一個遊走在娛樂圈深處的任性玩家。


    “我暫時沒有你提的這些問題的答案。但是作為一名經紀人,我必須對每個簽約的藝人負責。”林清越朝窗外看了眼,正好瞥見劉匡鑫和幾個不熟悉的麵孔走進酒店。“時候不早了,清鳶我已經讓她先過去了,你也去吧。她的話,就麻煩你多幫忙照顧了。”


    “時候確實不早了。”寒染看了下時間,打算現在就過去酒店那邊兒。


    林清越叫住了她,“我會把車停在酒店門口,隻要她喝酒,麻煩你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我。如果情況更糟,有喝醉的跡象,就立刻帶她下來。”她頓了頓,接著說:“如果你確實想要擴展自己的戲路。我最近在挑選跨年電影的女一號,感興趣的話,可以以盛皇藝人的身份參加試鏡。”


    “好。”寒染拎起了包,笑容裏多了一絲釋懷。


    殺青宴訂在酒店三樓的宴席廳。


    寒染過去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到齊了。她見柳清鳶的身邊已經沒有空位,隻好在鄰桌找了個位置,時不時注意一下那邊兒的動靜。


    辛苦壓抑了那麽久,參與《竊玉偷香》拍攝的劇組工作人員以及演員都在等著今晚能夠好好狂歡一次。所有的菜已經上齊,桌子上看不到飲料,幾乎都是度數高的洋酒以及摞在地上的數箱啤酒。看樣子,大家都是抱著把對方灌醉,不醉不歸的目的過來這次的慶功宴。


    動筷之前,劉匡鑫端起一杯白酒象徵性的客套了幾句,然後直接把杯子裏的酒喝光,用行動暗示大夥兒,今晚想怎麽喝怎麽嗨,都沒問題。


    在場的除了柳清鳶多少都是有些酒量的。畢竟在這個圈子裏,酒文化已經成了被默認的溝通方式。就連林清越,也不得不接受這樣的應酬設定。


    於是,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和大夥兒格格不入,又或者被誤會過於矯情。在劉匡鑫挨桌敬酒敬到她跟前的時候,柳清鳶硬著頭皮喝光了手裏的小半杯白酒,嗆得她連眼淚都咳了出來。


    寒染把這些看在眼裏,趕緊給林清越發了消息,結果回復沒有等到,柳清鳶又被身邊的攝像師傅敬了半杯洋酒,勉強的兌著紅牛喝了下去。


    慘了!


    寒染在心裏暗叫一聲,眼看著柳清鳶原本白皙的臉蛋兒爬滿紅暈,她趕緊湊了過去,隨便找了個理由把她帶出了酒店。等她坐進車裏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軟綿綿的半躺在座位上麵,眼神迷離,完全一副醉酒的樣子。


    “怎麽喝成這個樣子?不是隻喝了一杯嗎?”林清越冷眼投向寒染,倒也沒時間繼續和她閑扯。“詳細的事情明天再問你,我先走了。”說罷,右腳狠踩油門,一路飛奔回了公寓。


    柳清鳶醉了,扶她成了一件相當耗費體力的工作。


    好容易把她半抱著帶回公寓,林清越已經累的滿身大汗。她把空調調成睡眠模式,小心的扶著柳清鳶到床上躺下,看她難受的皺緊眉頭,林清越不由輕撫她的臉頰:“以後再不要喝酒了。難道沒有飲料麽?就不會推掉?”


    “唔...”聽到熟悉的聲音,柳清鳶輾轉睜開眼睛,視線一片模糊:“清越...”她本能的喚著喜歡的人的名字,再沒了下文。


    唉。


    都醉成這個樣子了,再多的言語也得等她清醒以後再說。


    林清越洗了條毛巾給柳清鳶簡單的擦拭了一下手腳,見她隻是很安靜的睡著,倒也放心了不少。身上的汗讓人感覺很不舒服,林清越在沙發歇了會兒,立刻開了淋浴打算在睡前舒舒服服的洗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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