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大聲喊道,“你跟我在一起!我保護你!”


    “噗”。它在不遠處又閃現了……“姐姐,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在你身邊隻會害了你也害了我,姐姐,你放心,我再也不會找小朋友玩,曝露自己了。”


    “那是誰?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皇甫燦舔了舔嘴唇。


    作者有話要說:  人參娃娃不能留在女主身邊,它對於修道之人實在誘惑力太大了。黃書郎說要用它熬湯和皇甫燦想吃它都是真心的。


    ☆、第41章 鋪子(一)


    在皇甫燦的幫助下, 我總算很順利的把黃書郎弄回了家, 順利的讓我後悔不應該半扶半抱著他走那麽遠, 不如在原地等天黑皇甫燦來救援——白天皇甫燦能撐遮陽傘出門, 但不能走太遠。


    我把人參娃娃收集的草藥一半用破壁機打碎給黃書郎外敷,一半熬成水給黃書郎喝,又給他灌進去雙倍成人劑量的頭孢片, 他的燒總算退了下來。


    第二天,我讓皇甫燦在家裏照顧他,一個人開車到了東山寺, 不出意外的,我在寺裏遇見了——四叔。


    他正在和劉長有一起談笑風生,看見我來了,指著我笑道, “我說這丫頭八點之前準能上山吧!”


    劉長有看見我來了, 明顯鬆了口氣, 他身上戴著的佛珠更多了,整個一個佛珠展示櫃台,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賣佛珠的, “多多來了,聽你四叔說,你為了叔的事出了大力氣啊。”


    “全靠祖先保佑。”我不知道該怎麽誇耀自己,隻能短短的用六個字說明。


    “這孩子啊!”四叔搖了搖頭,“不瞞你說,這次啊, 是我看岔眼了啊,沒看出來你選中的那片工地是胡家的地盤,本來呢胡家最喜肅靜,和平村那一片兒開發前就是菜社、批發市場,還有好多租房住的外來民工,亂極了,我以為胡家早搬走了呢……幸虧多多解決的好,後生可畏啊,老人家就是不行了!不行了啊!”


    “這事兒也不怪四叔,一千多年前有個柳家的被押在了那裏,胡家負責看守,因此胡家才不敢走的,這事兒我家黃仙兒費了老鼻子勁,查了城隍的底檔才查清楚……”我覺得我跟我四叔是組團忽悠來的。


    “柳家的?”東北五仙,柳家(蛇精)是第二邪性的。


    “是啊,不過已經解決了,您放心施工吧!”四叔看了我一眼,“多多!讓你不要說細情,你看嚇著你劉叔了吧?沒事兒!沒事兒了啊!胡家全搬走了!柳家的事也了結了,城隍那邊都結案銷檔了,胡家也沒提別的條件,咱們都是有老交情的,人家就說提了建個廟……”


    “四叔,我跟胡家的人商量了,建廟呢太乍眼,雕個仙女像就行了,劉叔,您可得找個好石匠,怎麽美怎麽雕。”


    “行!我就找咱們省裏最好的石匠,照著範冰雕好不好?”


    “也別太像了啊……太像了沒法兒整了,綜合一下!綜合一下各種美女嘛。”我四叔道。


    “是啊……”我連連點頭,別剛弄出來一個黃鼠狼中的吳彥祖又搞出來個胡家範冰……


    “好,聽你們的。”劉長有點頭,“多多啊,這次的車馬費你四叔跟我提了,他不要抽成……可我覺得不能這樣,我單給你三十萬,再給你一間如意街的鋪麵房,你帶身份證了吧?帶了的話等會兒回去就過戶,你四叔呢,他就是一個房迷,我不給他別的了,就我的那工程二期給他一套房子。”


    “別介,你可別想用一套房子打發我,我正想跟你說呢,你二期工程融資怎麽樣了?算我一股好麽?不要幹股,我入現金。還有市裏打算重建城隍廟,你捐多少?少於五十萬可不行啊!不白要你的,功德碑上有你的名字。”


    “行!行!”


    這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我瞧著這兩人,陪著笑臉,心裏卻再次感慨四叔的強大。


    至於如意街的鋪麵……那條街我知道,是所謂的文化一條街,實際上賣法器的,賣古董的、賣舊書的中間夾雜著不下五家算卦店。


    可我辦完了手續,開車到那家店鋪去看時,有些笑不出來了……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偏偏這家店犯了路衝,可怕的是這樣寸土寸金的地麵,這家店卻招牌破碎,窗戶殘缺,至少有五六年沒人動過的樣子……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四叔的電話,四叔在電話裏哈哈大笑了起來,“劉長有就是個錢串子,如意街的鋪子要是沒問題他怎麽可能白送給你,使用麵積六十多平方的鋪麵房,當年他入手的時候雖然不貴,現在一年光租金就好幾十萬呢,我跟你說,你也別害怕,那地方的底細我知道,對咱們家人來說呢,小菜一碟。原來租這個地方的是五級巫,是請神上身看外病的,有一回看外病看岔眼了惹了不該惹的人,整紮約(麻煩)了,那小子平時就有點潮(傻),不但沒去城隍報案找人幫忙,反而自己帶著仙家硬扛,讓人拆堂子滅門了,他呢瘋了……自己拿刀往自己身上砍了幾十刀死了……”


    “四叔,他不會是在鋪子裏……”我透過窗戶往裏麵看,裏麵裝得其實不錯,隻不過沒收尾就草草停工了的模樣,很多木工的工具還在那裏呢,一般情況下,就算是裝修工程半路上停了,木工也肯定會把工具拿走,絕對不會留在那裏,除非……這裏不幹淨,木工也出事了,“我看見裏麵有木工工具……”


    “哦,木工啊……後麵劉長有找人把鋪子給弄幹淨了,又重新租給另一家開古董店,本來挺順利的,後來剩了點活,讓木工回來把櫃台改了一下,那個木工接了別的活,隻有晚上有時間,他幹活的時候出了點事故……把腿上的大動脈給割了……死了。”


    腿上的大動脈出血,如果不及時送醫的話,十分鍾內必死無疑……木工晚上來的,沒有被及時發現的話……


    我渾身一哆嗦,明明是大夏天的中午,仍覺得周圍的空氣過於涼了些,想要再加一件衣服。


    四叔好像很享受嚇唬我的樂趣,繼續說,“那家開古董店的呢,一打聽原主是死得挺慘的,自己家裝修的時候又出了事,還沒等賺錢呢,就賠償木工家屬幾十萬,後來找明白人來看了看……就找你劉叔退租金和裝修款……,你劉叔呢,自己也找人看了,整不了,從那以後這地方就再沒租出去,多多,你白天進去啥事兒都不待有的,晚上的話你最好帶著黃書郎一起去……對了,他這回咋沒跟你出來啊?”


    “我以為事兒不大,沒帶著他。”


    “多多啊,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沒點本事也撿不著大便宜,你自己進去看看,那古董商挺有錢的,裝修的材料都是頂好的,你找人清潔一下直接就能用,對咱家來說是白撿的好事啊。”


    “呃……嗯……”


    “對了,這事兒你跟你媽說了嗎?昨天我跟她通話,她還犯愁你跟你姐的事呢,你弟弟找到女朋友了你知道嗎?對方是帝都的土著,家裏條件相當好,不要你弟的車也不要你弟弟的房,就相中你弟弟的人了,你媽怕人家打聽出來家裏有兩個沒出嫁的大姑姐……覺得你家麻煩……”


    “你跟我媽說,到時候我不會露麵的,您代表鄭家出麵就行了。”


    “行,還有啊,你說這事兒巧不巧,那家也姓鄭……我的意思呢,你把你在省城有房有車有鋪子的事告訴你媽,也省得你媽擔心你……”


    “不用了。”我掛斷了電話,告訴我媽?眼前鬧鬼的鋪子,跟我媽相比,都顯得不是那麽可怕了。


    我掏出劉長有給我的鑰匙開門,在隔壁納涼老人驚訝的眼神中,開門走了進去。


    這裏麵無論住著什麽,都不像皇甫燦那麽愛幹淨,到處都是灰塵,也許是因為久未通風,陰冷陰冷的,外麵的溫度三十度,裏麵最多二十度,四叔說得對,古董商人對這裏投入挺大的,櫃子都是帶防盜玻璃門的仿古中式博古架,展櫃裏麵連白色大絨都鋪好了,木工工具堆在牆角,櫃台旁缺了一個口子,應該是木工出事前正在鋸的,我手輕輕按在櫃台上……忽然……


    眼前的場景像是電視裏一樣轉了起來,外麵從陽光燦爛的中午變成了夜景,玻璃上的灰塵和破損消失不見了,晚上在路上閑逛的人群來來往往……


    “救……”我低下頭,看見地上躺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他穿著淺藍半袖,肥大的工裝褲,腿上的口子正在不停地冒血,他一直手使勁兒去按傷口,另一隻手顫抖著拿手機報警……


    “我”臉上卻露出了邪惡的笑容,走過去搶過手機,扔到了遠處。


    “啊!”我嚇得渾身一抖,拿開了手,外麵依舊陽光燦爛,受傷的人早已經消失不見。


    是誰?是誰在告訴我這一段信息?想要嚇跑我嗎?這世上萬物人最貴,就算是那個五級巫招惹了“他”,木工又有何辜?他大可以嚇走木工,何必要他的命?出了人命案子,又涉及到城隍注冊巫,為什麽城隍不派人來解決?


    我看著玻璃裏麵的自己……越看越覺得奇怪,忽然……鏡子裏的“我”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一股怒氣忽然從我的內心深處升騰起來,“滾!”我大聲地罵道。


    鏡子在陽光下一閃,恢複了正常。


    可我還是覺得憤怒,一種由內而外控製不住的憤怒,憑什麽,憑什麽鄭偉能找到有車有房什麽都不要求的帝都土著,我爸媽憑什麽有這樣的好命?他們這麽重男輕女,為什麽沒有一點報應!憑什麽!


    我將牙齒咬得咯咯直響……直到……嘀……手機不知何時響起了提示音。


    我怎麽了?怎麽忽然變得這麽扭曲起來?我四下看著……抓起桌上的鑰匙衝了出去,連門都忘記了鎖。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事情特別多,更新的少點,明天保證是大肥章。


    ☆、第42章 鋪子(二)


    我衝回家, 第一件事就是打開冰箱拿出裏麵的冰鎮可樂一口氣喝了半瓶子, 把可樂放回冰箱裏時, 皇甫燦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我身後……


    “你像見了鬼一樣。”皇甫燦說道, 說完低下了頭,聞了聞我身上……“比鬼還臭。”


    “你自己就是鬼啊。”如果不是心情太差,我真會被他逗樂。


    “你曬傷了。”說完他就飄回到客廳裏, 繼續看他的美劇了,從這貨看劇的口味來看,他並不像表麵上的人畜無害, 沒準兒比女版的還要生猛些,看完了宅男神劇生活大爆炸之後,開始追重口味美劇了,行屍走肉什麽的已經擼完了正在等秋季檔開播, 現在估計是劇荒期, 在重溫《德州電鋸殺人狂1》。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 **辣的疼,怎麽會呢?從如意街開車回家, 就算是路上堵車也不過是不到一個小時的車程, 再說今天沒有堵車,更不用說我的車窗貼了防曬膜……


    我到衛生間用冷水洗了臉,抬頭看向鏡子裏的自己時,明白為什麽皇甫燦會說我像是見了鬼一樣,我的臉灰白灰白的,臉上沒有一丁點的血色不說, 整個人都沒有什麽生氣,眼睛裏滿滿的都是紅血絲,早晨出去的時候我還很正常,雖然沒化妝,但是基本的保養品還是一樣沒落的擦了,尤其是防曬霜和隔離霜……


    話說我為什麽會想這麽多有的也沒有的……


    感覺像是注意力完全沒辦法集中,力氣和精力一起被什麽抽空了一樣。


    我拍了拍臉,打起了一些精神。


    “你被鬼上身了?”


    我嚇了一跳,扭頭看向門外,隻見黃書郎穿著灰色背心,迷彩五分褲嘴裏咬著一根棒棒糖,懶洋洋地看著我。


    他身上已經看不出一點受傷的痕跡了,連傷疤都沒有留下,這……太奇怪了,黃仙竟然有這麽好的恢複力?“我隻見到了皇甫燦。”


    黃書郎搖了搖頭,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麵手把鏡遞給我。


    我接過鏡子心跳莫名的加快了,不過是照個鏡子而已……可我竟沒有勇氣去看。


    “再醜也不會比平時的你醜到哪兒去。”黃書郎拿出棒棒糖嘲笑道。


    我吸了一口氣,看向鏡子裏的自己……鏡子裏的我太可怕了,臉上像是蒙了一層黑霧,眼睛通紅通紅的……


    “你遇見什麽了?”黃書郎問我。


    我事情從頭到尾都跟他說了,黃書郎搖了搖頭,“不是鬼,比鬼還厲害。”


    “什麽?”


    “你的臉更黑了。”


    我又看向鏡子,黑霧不止沒有消散,反而更加嚴重。


    “你跟那間鋪子裏東西的聯係還沒有斷。”黃書郎低下頭在口袋裏掏啊掏的,掏出一條項璉,項璉造型很粗獷,一根“麻繩”,串了幾塊不知什麽材質的石頭,石頭沒有打磨,隻是粗略地按照大小排列,串在一起,中間是一根長牙……


    “這又是在村口買的?”


    “這是護身符。”黃書郎把護身符係到我脖子上,“本來我以為這東西對鄭家人沒用,現在看你這麽又蠢又笨又魯莽,沒這玩意兒……”


    他身上暖哄哄的,有一股濃濃的藥草味兒,但不惹人討厭,我拿著鏡子的手轉了一下……無意中透過他給我的鏡子看見他的胳膊,他胳膊的傷口還在,隻是封了口不再流血了,我忍不住用鏡子去看他身上的其他傷口……“別亂看。”黃書郎把鏡子搶了回去,這人……自尊心太強了,竟然用幻術藏住了自己一身的傷口,讓人以為他沒事了,“這個護身符要一直戴著,洗澡都不要摘掉。”


    “那鋪子裏有什麽東西?”


    “不清楚。”黃書郎搖了搖頭,“吃了晚飯我們一起去找張強問問看。”


    “張強?”


    “你知道為什麽你四叔和張強都知道耗子精的老巢在老廟山卻替那一窩耗子保守秘密嗎?”


    “什麽?”


    “我沒事兒在家裏躺著,把事情縷順溜兒了,老耗子精一隻腳已經跨過了地仙的門檻,論修為除了幾個早就不出山的老家夥之外能排上前十,這不算什麽,畢竟我爺爺跟胡麗姬跟它死磕的話,它討不到什麽便宜,可耗子精人多勢眾,論數量胡家和黃家加起來再乘2都拚不過它們家,它們又放得下身段,肯在城隍那裏附低做小,培植了佑大的勢力,論勢……因此你四叔和張強暗地裏都在拉攏它家,替它們家保守秘密……”


    “我四叔說張強是判官……他是怎麽變成現在的樣子的?城隍貶斥還是?”


    “我問過我爺爺張強的事,我爺爺說當年城隍手下有文武兩位判官,一位文判官姓許就是咱們的許判官,另一位確實姓張,但長得不是張強那樣,是個五大三粗的老胖子,當年城隍失蹤,許判官主持內政,張判官主持外務,不知怎麽兩人掰了,兩方人馬沒少明爭暗鬥,那時又恰逢晚清到民國最亂的那段,兩方人是掐得天昏地暗,忽然有一天……都消停了……許判官一脈主政,張判官消失不見了,城隍廟那邊放出的風聲是他遇上了硬點子死了,但張判官一脈的人還在,雖說群龍無首,但勢力依舊。可年長日久……再加上城隍久久不出現,城隍廟被毀,天庭封閉,許判官糊裏糊塗混日子的政策,反而更得人心,張氏一脈受了打壓,漸漸沒了聲音,成了跟注冊巫差不了多少的打手,用你們人的話說是有困難他們上,有黑鍋他們背,有好處別人享。張強在我想來,應該是轉世投胎的張判官,他肯定是想卷土重來,奪回城隍。你四叔呢,他野心不小,許判官已經是他的掌中之物……”


    “不會吧,堂堂文判官……”


    “許判官這人你不了解,上麵有個人頂著的時候,他是最忠心的二把手,一旦主政他就蒙圈了,能混過去就混過去,能不管就不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天大的事等城隍回來再說……反正城隍總會回來的,你們人類也早晚被自己造得那些高科技玩具害死回歸正途,你們別覺得幾十年一百年很長,對修道人來說就是彈指一揮間,混一混就過去了……許判官說是在管事,不如說是在打麻將混日子。他沒想到的是忽然來了道建國後不得成精的旨意,原本很消停的妖界亂套了,讓他混不下去了,正巧這個時候你四叔站出來支持他,又幫著他重建城隍廟,又替他出主意,許判官又一推六二五了。”


    “所以……你才會說現在城隍是三股勢力,張強、我四叔、耗子精。”


    “對的,你想要扳倒你四叔,張強是最好的強援,像這次的事,你四叔說得並不清楚,當年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個五級巫到底是接了什麽案子,城隍是怎麽處理的?為什麽後來木匠又死了,那個地方為什麽閑置了這麽久……”


    “張強與我四叔為敵,他幫助我又是什麽目的?他是不是真是我奶奶的朋友?為什麽我從來沒有在我奶奶那裏見過他,你見過嗎?”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黃書郎說道,他又看了看我,“臉色好多了。”他拍了拍我的臉,笑了。


    張強並不在他的咖啡廳,而是拿著一本硬皮書在校園裏散步,他穿著騷氣逼人的紫色襯衫,襯衫的號碼比他平時穿的號碼小了一號,扣子繃得緊緊的,領口的扣子解了三顆,露出精致的鎖骨,牙白色的低腰褲同樣繃得緊緊的,腳上穿著一雙鱷魚皮休閑涼鞋,又騷又基……他?判官?不知多少歲了?


    “嗨。”他向我揮了揮手,隻看了我一眼就開始盯黃書郎,男人有的時候比女人還需要“硬件”支撐,女人可以用各種時裝修飾體型,用化妝品給自己變個小“魔術”,男人衣櫃裏最時尚的衣服永遠是他們自己的身體,真不知道為什麽國內很多男人包括男星追各種國外名牌、潮牌,卻沒有時間去健身,黃書郎還是在家裏時的打扮,隻是出門的時候隨便罩了一件宅男長穿的紅白格子大襯衫,戴了頂白色棒球帽,體型健美精瘦有型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他依舊帥得驚人。


    “在看什麽書?”我笑著問張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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