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狗的父母十分恩愛,但任何種族都需要祭天,這次的祭品就是剛出生的小莽,為了小莽生存下去,他的母親不想讓身為族長的愛人為難,於是在他出去打獵的功夫主動跳進了河中,等莽的父親得到消息的時候,他的伴侶已經投河了,失去了伴侶的父親悲痛欲絕,失了人性傷了許多族人。眾人無法,若是不殺死他們的族長,就隻能流放他,等痛失所愛的父親恢複了神智,隻餘下懷中護著的嬰兒了。於是莽就在個山洞與父親遠離族人成長了起來,直到他十歲的時候,老族長隱疾發作的去世了,將小莽獨自留在了人間。莫廿掃一眼眸子依舊清澈的莽,微微笑了出來,蠢狗是希望有人陪伴的吧,也是希望有族群的吧,既然他想要,那就搶一個部落又何妨。揮了揮手,“kk,重複下原主的遺願。”kk捂臉,這樣任性真的好麽?!抽著嘴角將主人需要做的事情再次重申了一遍,“原主的遺願是:堅強大膽的生存下去!所有人都尊重他!好好對待野獸人。”堅強大膽的生存下去這個根本已經算是完成的,好好對待蠢狗這是必定的。獲得所有人的尊重?那麽搶個部落也沒錯。莫廿暗暗的思忖。kk惆悵,不不不,主人,您堅強大膽,但是生存下去很重要!不要太任性將身體玩壞了,您忘了上一世界就將身體玩崩了麽?望著莽魁梧的背影,掃到他身上大小不一的疤痕,莫廿抿了抿唇,在他們分開的日夜中,男人過的很辛苦吧?搓了搓下頜,莫廿轉頭對kk道,“我將他收到身邊,下一個世界他直接跟著一起吧。”kk一怔,囁嚅了半晌才道,“他的靈魂有些特殊,kk不能保證能成功。”莫廿望著支支吾吾的kk,眼底閃過一絲深思,望著男人的背影勾起唇瓣,kk都不能做主的不太多的,不知想到什麽,莫廿手指微微顫抖了,會是他想到的那樣麽?會是他麽?那個在他最弱小的時候教導他,伴他成長,最後消散的人麽?“怎麽了?”感到身後愈發火熱的視線,僵硬的險些趔趄摔倒的莽終於回了頭。微微搖頭,莫廿笑道,“沒事兒。”走進山洞,小神眯了眯雙眼,笑道,“這裏不錯。”原本十分緊張慌亂的莽被安撫了,心底那些自卑被衝散了許多,他的寶貝不嫌棄他的住處,真是個容易滿足的小貓族。心中漸漸堅毅,莽暗暗下決心,他一定要給寶貝最好的東西!曾經是一個人根本不在乎,現在他不想這樣了!莽顛顛的準備東西,將毛毯子拍得軟蓬蓬後才轉頭瞪著湛藍的雙眸道,“快來。”環著胸倚靠在一邊的莫廿笑眯眯的走過去,摸了摸莽緊張後不自覺抖動的耳朵,躺在了床上,勾著唇閉上雙眼愉悅的回憶,上一次也是山洞,蠢狗為了他在夜裏偷偷修煉搖擺卷曲尾巴。莽望著寶貝弧度優美的身子,不知為何有點全身燥熱,悄悄望了一眼又一眼才抿著唇躺在不遠處的地上。耳朵動了下,莫廿側目掃一眼,“上來。”莽糾結了半天,他怕自己睡覺不老實傷到寶貝,可聽到寶貝有點不開心的聲音,他也不敢反駁忙爬上了床,小心而委屈的蹭了個邊。莫廿掃一眼可憐巴巴的男人,直接伸出修長手指抓住男人的手臂環過自己的腰,而他自己則腿一伸壓在了男人的腰腹上。莽受寵若驚,盯著懷中闔眸的小貓族好半晌,才咧了嘴,麵龐猙獰的笑了起來。夜間,莫廿隻覺得被鐵臂箍的有些不過氣,眉頭迭起的睜開婆娑雙眼,沒好氣的道,“一邊去,睡覺!”驀然一陣視線旋轉,已經被莽扣在身下,莫廿剛想不爽的說話,卻被堵住了唇瓣,熟悉的撕咬帶著濃鬱的深情,明明粗暴卻又不失溫柔,好像對待失而複得的寶貝。好一會兒,莫廿被挑起了火焰,惺忪的睡意完全消失,他伸出手抱住蠢狗想要繼續,然而……被!推!開!了!被推開了?!莫廿驚愕。“你這個混蛋!居然敢消失!居然敢離開我!”莽的雙眼完全綻放的藍色的光澤,裏邊帶著點點猩紅,“居然離開我!!明明答應我願意與我一起生死,可你卻離開了!!”莫廿倏地瞪大了雙眼,盯著壓抑深邃愛意卻很是憤怒的雙眼良久,驀然脆生生的笑了出來,“記起來了?”“你這個混蛋!還敢笑!你知道我怎麽熬過來的!我真想狠狠的揍你一頓!”男人氣惱異常,想要揍莫廿的屁股,可他也隻嘴上說說,真的動手,他舍不得!看出男人壓抑著的激動與之前還遺留著的痛苦,莫廿首次沒有挑釁的說來,而是伸出手抱住已經濕潤了雙眼的頭顱,“你找到我了。”“哼。”莽的身子已經軟了些,壓在莫廿的身上感受對方的安撫,心底的悲憤消散了許多。莫廿挑眉,想不到男人竟然還有點……那個詞叫什麽來著。kk忙在一邊告知:傲嬌。莫廿讚同的頷首,蠢狗傲嬌了麽?“你別以為說好話我就會放過你,我要懲罰你!”莽居高臨下的注視莫廿,聲音恨恨的。莫廿挑眉,手蠱惑的在男人赤|裸的胸口輕輕的畫著,“要現在來麽?”“你這個妖精!”莽高聲喊了一聲,狠狠的吻上莫廿的唇瓣。兩人四肢相纏,尾巴纏繞。翌日清晨,莫廿心情很好的醒了過來,他轉頭看向那小心翼翼的抱著幾顆果子的男人顛顛湊過來,“寶貝,吃?”好心情的莫廿一怔,男人會叫他老婆,媳婦,莫廿。隻有沒有記憶的莽才會叫他寶貝,於是,“你記得昨晚麽?”“昨晚?嗯。”莽瞬間臉色爆紅,旋即垂下眼瞼,羞澀了。他沒想到伴侶還可以做那麽舒服的事情,他很喜歡,還想與伴侶做。想著想著,莽有些燥熱了。莫廿愣了下,繼續問,“那你記得武氏麽?”“武氏?”莽一呆,很是迷茫的搖了搖頭,“那是什麽?”莫廿眼底的色彩黑了黑,嘴角勾起,男人竟然又沒有了上一世的記憶了?看來蠢狗的記憶還不穩定。摸了摸有些慌亂的蠢狗,莫廿默默想著,蠢狗應該早晚有一日能徹底恢複,不知能不能有教導自己的那一段,莫廿好心情的期待著。起了身,皮子滑落,露出斑斑駁駁的身子,莫廿也沒去在意。倒是莽簡直不敢直視,他的心在懊惱,他怎麽可以這麽粗暴呢!寶貝很痛吧。被莽無微不至如同照顧絕症患者的伺候了穿衣洗漱進食後,兩個人終於一前一後走出了山洞,莫廿詢問,“這裏最近的部落是哪個?”莽一僵,道,“是雪狼族。”“那我們便去雪狼部落。”莽一驚,不解的同時,更多的是糾結,他抓住莫廿的手臂,“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