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噠噠噠的飛跑過去,三個侍衛緊跟在她身後,站在玫瑰軍團的屍體堆上,似乎能看到那邊扔下的熱武器,卻沒有拿著武器的人。


    看來他們是打一次就扔。


    她收回目光,自己已經被團團圍住了。


    臉上畫著紅妝的女人:“卓都督的弟子?”


    小弟們:“南宮星主的情婦?”


    “龍傲天的私生女。”


    “厲害啊。”一個頭上有兔子耳朵的可愛小男生:“好想咬斷你的脖子啊。”


    他身後也有一群兔耳朵小弟,某個黝黑的肌肉猛男帶著兔耳朵分外惹眼。


    “老大威武!老大幹掉她!”


    花火擺了擺手中血淋淋的破甲鐧,微微一笑:“你好可愛,想日。”


    她拿出一塊手帕,擼幹淨破甲鐧上的鮮血。


    短短五分鍾,初一vs初二+初三的戰損比,已經達到了61%比46%。


    專業數據由校長手裏的監控數據顯示,主要損失的是初二,而初三的實力保存的很好。


    尤其是‘雄霸初三’的老大,郎寧寧,現在還安然的坐在後方,提籠架鳥盤著核桃。


    校長坐在高處看著,突然接起一個訊息:“都督,您有什麽吩咐?”


    卓都督道:“當前這些人中,你覺得誰更有天姿?”


    校長毫不猶豫的說:“初三的郎寧寧,孫明。初二的蘇咖,史密斯,紅玫瑰。初一的閻墨白,花火,狄青蛟,花千殺。”


    第118章


    郭郡卿校長:“此情此景,我想要吟詩一首。”


    “吟吧。”


    “熱烈歡迎!”


    他環顧左右, 看見滿天刀劍亂飛, 某個鳳凰族的少年正在吟唱著借用太陽真火之力的咒語, 剛剛結陣成堡壘隻守不攻的小屁孩們的堡壘被人用某種不知叫什麽的寒冰法術整個兒的凍住了, 初三的金季用了個大招,直接把那個占地五十平米的堡壘凍成一個占地七十平米的大冰坨。


    “啊,飛劍與法寶齊飛, 寶籙共霞光一色, 禁咒唱晚, 響側敵軍之濱;圓陣驚寒, 聲斷…嗯!”


    “改編古人作品,而且這不算是詩啊!”


    “咋地,柳宗元的詞就不行?我要吟詞一首聽起來多難聽!而且”


    旁邊的語文老師忍無可忍的打斷他:“而且這不是柳宗元的詞,這是王勃的《滕王閣序》。”


    律師補了一句:“現在已經過了版權年限了,在作者死亡三百年後,其他人就可以對作品的改編和商用,不過抄襲者還是要受處罰, 那叫做欺世盜名。”


    郭郡卿抖抖袖子,卓都督特意提點之後,他也倍加關注花火, 仔細的盯著人群。


    花火正被人圍困,那些眼睛周圍畫了紅妝的人, 似乎模仿的是小花旦的妝容,卻又沒畫全, 有些皮膚黑而臉胖的人畫了這模樣之後,看起來很奇怪。


    對兔耳朵男說完‘可愛,想幹’之後,又看著一個臉寬體胖的紅妝女:“你臉上那是什麽玩意,被打腫了麽?”打的紫紅紫紅的。


    紅妝團體中領頭的那人大怒:“你瞎麽!沒見過粉墨濃妝?”


    花火一臉純良的問:“用什麽東西畫的?粉還是油彩?”


    李少白仔細觀察了這些人:“先打兔耳朵,他們似乎和紅妝團的人有協定,紅妝團的人外強中幹,紅妝領頭的人看兔耳團的人的眼神也能看出來。這些社團都有各自標誌,大部分都是畫在臉上,他們敢戴著兔耳朵,人數也較少,是藝高人膽大。”


    花火懵逼的表示:我什麽都沒看出來,不過直覺也是先打兔耳朵。


    整個紅妝團都懶得搭理她,用看土包子的眼神鄙夷的看著她,各自拎著兵刃準備動手。


    兔耳團也在躍躍欲試,每個人頭上的兔耳朵都激動的抖摟。


    花火有點好奇他/她們屁股上又沒有兔子尾巴,緊張的抓著團成一團的披肩,一直在打架根本沒機會裝逼的披回去,另一隻手捏緊了破甲鐧。


    她柔聲說:“我有點累了,先別動手,讓我喘口氣怎麽樣?”


    倆邊的人一起罵道:“費什麽話啊,我們外圍的人還受攻擊呢!”


    花火往身後瞧了瞧,蕭扇兒帶著兩個侍衛麵無表情的站在自己身後,看起來再抵擋幾個小時都不成問題。輿部都督府中的侍衛,體能可真是太好了。


    一抬手,把鳳網扔向左側,同一刹那見抬起破甲鐧--四棱破甲鐧在抬起的一瞬間變得非常粗大,棱角和骨節看起來更加傷人。


    這一把巨大的四棱破甲鐧,燃著熊熊烈火向著著對方滾動著碾壓了過去,像是碾壓瀝青的壓路機,抽取花火的真炁作為原動力,看起來動能十足,火很熱,他們滾動的速度也很快。


    這破甲鐧原是花火的手骨和牙齒煉製的,後來又加上了撈回來的隕石中提煉的隕鐵之精,重達千斤。花火拎著的時候尚且要用真炁纏繞來減輕重量,丟出去之後,在重力+速度+火焰的幹擾之下,威能更甚。很快就讓花火頭上的‘44''變成了’61''。


    兔耳朵們大叫:“握草!”


    “怎麽是我們!”


    “紅妝團你們垃圾!”


    花火一直麵對著紅妝團,下手是卻是先對兔耳團下手。


    紅妝團的人被鳳網卷起了幾個,卻沒有直接擰死,鳳網有意的樓著這幾個人去砸其他的人。


    用神識操控這一切,控製的得心應手。


    網子裏的紅妝人尖叫怒罵聲不絕於耳。


    不過當前不斷有嘶吼、怒罵、尖叫、哭泣和爆炸聲傳來,完全不亞於真正的戰場…


    每個人的耳朵中都灌滿了雜音。


    良久,郭郡卿問道:“那個是花火?”要在幾萬人中找到一個人,好難啊,不是老夫眼神不好。


    旁邊的體育老師抓著他的胳膊調整了190°,指著正前方,溫柔的說:“在這裏。”


    郭郡卿倒吸一口冷氣:“難道她能一心二用?控製身後的鳳網,又攻擊麵前的人!她根本不用身後的侍衛保護!卓都督的弟子果然不凡。”


    卓都督一直在一邊看奏報一邊看直播:“校長客氣了,這孩子到我身邊不久,我還沒教她什麽。小孩子都喜歡賣弄手段,一點都不沉穩,全仗著敢打敢拚罷了。”


    以花火之多疑,她當然不敢讓蕭扇兒等人保護自己背後,不了解,不相信。


    卓都督看出來了一點兒,卻不說破。


    兔耳朵們在搓大招,雖然猝不及防被四棱破甲鐧·巨形碾壓了一次,也隻是前排的人受傷跌倒或燒傷,這樣不需要被殺也算是退出戰鬥了。


    跌倒之後被人踩了幾腳的人,在戰場上就很難完好無損的活下來--這是以小兵的素質來算,真正的強者當然能頂起一個真炁罩,保護自己修整一下。


    哢嚓!晴空一聲霹靂,一聲巨雷!


    這法術名為‘青天白日一聲霹靂’,其實就是6355年某一位真人發明的請天雷之術。是兔耳朵們施展的大招,一般人吃這一記,早就死翹翹了。


    花火呆立片刻:“嗝兒~”的吐出一個煙圈。


    那雷的速度非常快,她感覺到了,卻來不及躲開,隻能硬抗了一記。


    劇痛,巨爽,冰冷和火辣並存,從天靈蓋一直到腳底板,沒有任何一寸肌膚血肉能扛住,頭發瞬間化為飛灰,身上的皮膚爆裂開,卻沒淌出血。


    附近的人都聞到一股烤肉的香氣。


    蕭扇兒吐了一口血,勉強還能站著,另外兩個執戟侍衛卻倒在地上冒著青煙。


    郭郡卿大驚失色:“一個金丹期的人怎麽可能扛得住天雷!”


    “這天雷的不算弱啊!”


    老師們議論紛紛:“這天雷的強度是以殺過的人、身上積累的煞氣來計算的。”


    雷法課老師說:“看粗細程度,這起碼是三級雷擊!一般金丹期的人連一級雷擊都扛不住。”“她身後三個人替她分擔了這一擊。”


    “可是從站位來看,他們仨身上的煞氣才是雷擊檔次這麽高的原因。”


    “三級雷擊的既定條件是‘殺人過千’、‘虐殺過幾十人’,花火能湊夠這條件?”


    “後頭那仨侍衛加一起肯定夠了。”


    “哎,我就不明白了,雷擊的能力這麽強,為啥當年麵對蟲族入侵的時候要靠人去殺?”


    “蟲族沒有道德約束,在他們開啟靈智之前不受宇宙法則的約束。”


    旁邊打架的一些人也驚著了:“握草!請天雷?”


    “你們初二的真會玩!”


    “那是我們初三的驕傲!”


    “放屁,兔耳朵是初二的!”


    “去年初二的兔耳朵今年就初三了!初三的!”


    “上學太危險了!”


    “我要回家!麻麻救命嚶嚶嚶”


    “我告訴你們,我爸是教育部的!啊!”


    李少白那邊的訊號也中斷了,他從來上學開始,一言不發的看著花火的早飯,一直看到她等著開門、拆了牆開始打架,萬萬沒想到,到了最最關鍵的時刻,沒信號了。


    李少白怎樣焦急、擔憂,開始上網瘋狂搜索信息,都不必再說。


    花火被雷擊的反應不過來,呆呆的抹了把臉,抓下來一撮燒焦的皮毛。


    她沒有隨身帶鏡子的習慣,左右看了看,目光所及之處,所有人都嚇的後退了幾步。


    紅妝團和兔子團沒有真正殺過人,在初一的時候被人殺過,學校日常隻是打架,沒見過死人,更沒見過這種被剝了皮烤的部分發黑,大麵積焦黃香脆的人類。


    “嘔。”


    “哇…”


    “噦…”


    心理承受力弱一點的人,直接就吐了。


    花火左右晃了晃脖子,此時此刻,自己充滿了能量啊!


    幸好我有吞噬異能!簡直是親舅舅給的金手指!用吞噬異能往上一抗,能吞的都吞了,吞不下的才劈了我!


    回頭一看,隻剩下勉強支撐的蕭扇兒,她心中暗自慶幸,我就猜到你們不可靠了!


    她發現對麵這些人對自己的造型感到惡心,就控製著親舅舅給的金手指二號,光明異能,在自己體內轉了一圈,把心肝脾肺和骨骼受的傷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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