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窮誕生罪惡。這話我不知道哪個鹹蛋人說的。絕對的權利產生絕對的腐敗。這話咱也不知道是哪位扯淡人總結的。反正意思說的是窮了就是不對的!富了好點兒最起碼還可以腐敗。腐敗=爛了。總而言之怎麽著你都是錯!


    又一個山村,又一個故事。劉惠不是一個標準的老師不是因為她平時種菜養豬的老農行經也不是奶媽般收養了四個孤兒。一個標準的老師應該是把書上的知識盡可能塞到學生腦袋裏學生也應該盡可能把老師的知識灌進自己的大腦這是標準的學生這多默契!


    劉惠居然在傳授學業的同時還教授自己那僅有的幾個學生和貌似丐幫弟子的養子女怎樣養豬怎樣種菜!最不專業的是她還教授這群明顯沒有前途的娃娃怎樣做人。這不是搞笑嗎!


    記錄了風霜的皺紋塗抹艱辛的黝黑麵色幾絲亂額頭亂擺。在這張消瘦的臉上五官已經不重要。


    劉無微笑的看著眼前這個三十歲卻總讓人忽略年紀的臉。四個滿身補丁的小娃娃跟在她的後麵幾雙大眼睛在她消瘦的背後怯怯的看著這兩個陌生人。


    ‘請問你們找我有事嗎?’劉惠疑惑的看著兩人。她從來不認識穿著體麵的人。在她的思維裏穿西服的都是體麵人。


    ‘真話是我們需要一餐飯假話是我們迷路了餓了需要一餐飯!’劉無微笑的說道。


    ‘好吧!進來吧!’劉惠答應到對麵這個年輕人目光純粹很純粹。‘不過我們這裏沒有什麽好吃食!’一邊拉著幾個孩子轉身進了這所所謂的學校。


    這所姑且被稱為學校的學校前身是生產隊的大牲口棚。成為學校後被隔成兩間大間的是教室旁邊的小間是老師的起居室客廳書房廚房的集合體。


    劉無走進教室呦?還是個原生態教室。一塊奇形大木版掛在牆上這是黑板吧。劉無走上講台這講台也很講究純實木打造四根具有藝術氣息的粗大樹枝釘入地下上麵拖綁著兩塊木版。講台上一個小鐵桶裏麵都是半截的粉筆頭兒。小劉自然知道這些粉筆頭兒是劉惠去城裏的學校揀來的。十幾個所謂的課桌淩亂的擺放著。也沒辦法不淩亂因為每塊木版大小長短不一拚成的課桌自然造型都很奇特。


    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竊竊的望著劉無。小劉轉過頭笑著對這個藏在門外的小娃娃招了招手。嚇的這小娃頭哧溜藏在門後。不過他那露著腳豆兒的小布鞋卻忘了抽回去。‘你叫小四吧!’劉無坐在前排的一個樹墩不應該叫課桌的上麵。笑著對門口說到。


    慢慢小腦袋又探了出來:‘你怎麽知道我叫小四?’劉無笑著招手:‘過來我什麽事都知道?我還知道你早晨時又去和小三掏鳥蛋去了!’小四瞪著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你怎麽知道的?’不自覺的走到劉無對麵坐在一個小木墩上。


    ‘我是神仙當然什麽都知道!’劉無聳下肩說道。‘騙人我媽媽說根本就沒有神仙。’小四瞥了瞥嘴不屑的看了下劉無看來他媽媽的話在他心裏是準確且不可質疑的。‘哦?那我怎麽知道你掏鳥蛋呢?’劉無很玩味的看著小四。


    ‘這這反正你不是神仙。’六歲的他不知道怎麽反駁急的小臉通紅:‘你要是神仙你知道我們為什麽去掏鳥蛋嗎?’想出這麽法子來鑒定劉無神仙的真實性。(.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顯得的有點得意這原因隻有小三和他知道連大哥和二姐都不知道。


    ‘因為小三看見你媽媽經常咳嗽有次還暈到在地。他聽二狗說鳥蛋不但可以治咳嗽還可以補身子。才叫上你一起去掏鳥蛋的吧!’劉無笑著說道。


    ‘你真的是神仙?’小四大眼睛裏閃爍著某種光芒。‘自然是神仙!’劉無笑著點了下頭。


    ‘那你可以給媽媽治好病嗎?’這時小三跑了進來顯然躲在外麵時間不短了。站在劉無身邊盯著他問到。小三今年七歲,是小四的親哥哥,由於父母去世被劉惠收養.


    ‘可以!’劉無笑著說:‘給你們這個!’一翻手手裏出現個大大的蘋果。‘這是蘋果嗎?’小四盯著蘋果問到他在書上看到過。不自覺的伸手想拿。啪!小三把小四的手拍了下去目光看著蘋果不舍的說道:‘媽媽說過不能隨便要別人的東西!’小三委屈的望了下自己的哥哥癟著小嘴癟著小嘴放下了手。


    ‘我可不是別人我是神仙。’劉無大笑著拉過小三的手把蘋果塞到他的手裏。隨即站起來右手虛空劃動一個奇妙的金色符號憑空出現。輕輕一點金色符號沒入教室的牆壁。功德金符印。入的此室心明腦清去災消難。


    ‘老板開飯了。’小黑走進來剛才小劉叫這廝去劈柴了。劉無點了下頭拍了拍兩個抱著大蘋果輕輕撫摩的小三小四:‘走了吃飯去了!’


    這個長條飯桌不小原本是牲口草料槽。現在反過來倒扣著就是大飯桌。今天的主菜是一鍋雜飯就是裏麵有大米還有其他幾種不知名的菜混合煮成的。味道很香。小黑喝了一大碗不如叫盆更合適.‘味道不錯!’咋吧下嘴說道。


    ‘你的辮子真漂亮!’小蘭用小手撫了下小黑的長說道。劉惠放下碗說道:‘小蘭這樣很沒禮貌!’小黑搖了搖頭伸手撫著小蘭的枯黃的頭說道:‘你的頭也很漂亮啊!’手上青光一閃小蘭枯黃的頭慢慢的變的黑亮臉色也變的紅潤。被媽媽說的有點不好意思的小蘭聽小黑誇她頭漂亮欣喜的問到:‘是嗎!’小黑笑著點了下頭。


    劉惠看著這樣的情形驚異的望著小黑。‘劉老師我們也吃飽了。該走了這個就全當飯資吧。’桌上憑空出現了一隻粉筆。很普通的粉筆!劉無說完和小黑的身影逐漸淡去消失!消失前小黑又對小蘭點頭笑了下。


    ‘媽媽這是神仙哥哥給的蘋果我和小四沒吃!’小三抱著大蘋果對呆的媽媽說道。


    ‘神仙哥哥?’劉惠拿起桌上的那支粉筆一道清涼的氣息自粉筆流向她的手臂眨眼流遍全身。傳心筆字字入心。


    貪官可怕窮官更可怕。這個可怕的窮官正躺在家裏的木版床奄奄一息。


    梁國棟這個曾經一個嘴巴把教育局長抽的滿地找牙的縣長在某些人眼裏無疑是可怕的。


    教育局長沒有犯錯犯錯的是建築商偷工減料太明顯了一場大雨新建的學校垮塌了。還死了個老師。他沒有受賄隻不過在剛好的專款裏擠出那麽一點為局裏購置了輛高級交通工具這還不是為了工作?他也是個人物被打怎能咽下著口氣?報複是必然。自己的小舅子可是道上的人雖然自己平時看不起這個社會閑散人員。


    報複的結果很讓局長大人沮喪他小舅子說梁縣長是個人物!以後不會找他麻煩。其他什麽也沒說。不過轉天開會他有點明白了。梁國棟開會時在包裏拿出把菜刀拍到桌上:‘在座的要是有什麽不好的想法先拿菜刀砍死我。要不就老實的做人做官!’菜刀縣長的大名不脛而走。


    現在的梁國棟骨瘦如柴滿是老繭的大手握著床邊的兒子的手說道:‘柱子怪爸嗎?’梁玉柱眼睛紅紅的搖了搖頭。是啊我怪他嗎?他心裏也在問別的父母給兒子都找個好工作找個好老婆。他知道自己不是上學的料腦子笨。也知道那些個想要給自己好工作的人對自己表示愛慕的漂亮女孩不是因為自己聰明也不是因為自己英俊瀟灑。而是因為自己的父親是縣長。


    他真的很希望象那些坐辦公室的人穿著體麵滿臉自豪工作不過是看報紙和喝茶水。現在的他隻是個送水的不是自來水公司是抗著一桶桶純淨水挨家挨戶送水的。純力氣工種!


    也有自豪的時候當別人知道他是梁縣長的兒子的時候總是伸出大拇指!他雖然笨但他還是可以分辨出哪些是真心哪些是虛偽。爹是英雄兒好漢每次抗起水桶時他都如此想。


    ‘梁縣長您怎麽了他們到現在才告送我!’一個老漢流著淚走到床前。這老漢的兒子重病是梁縣長賣了自家的房子才湊夠了醫藥費。活命之恩。這樣的事梁國棟不是第一次做也不是最後一次。


    走出屋子的老漢再也忍受不住大喊:老天爺你瞎眼了嗎?好人不長命啊。這話在新縣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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