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雲門下聽了都很滿意,沒錯,基本上到了他們這個階段,遇到的所有對手都在出陰招,因為正麵打不過霄雲派。


    “仙品三階、四階甚至五階、六階,輪單挑差不多都是霄雲派的天下。”


    陸子清給予了極高的評價:“你有法身,一劍破去。你有法域,劍罡破去。輕功快不過飛劍,天上地下都是霄雲派最強。霄雲派同樣可以有非常多的變化,但是霄雲弟子往往不屑於使用。這是因為霄雲派功法屬風,凝而不散的延伸才是霄雲派的真諦。”


    “對!”雷雲大讚,“小陸師弟不愧是天擎宗的弟子,大家同為劍宗,領悟就是深啊。”


    陸子清有點兒汗顏,大家都以為他是謝無雙的師弟,從天擎宗出來的。


    “風者氣動,是為木行。”陸子清道,“霄雲派的修煉難處在於根基,這根基就是劍心,劍心不穩,一切無從談起。”


    “從這一點來說,霄雲派作為劍宗,跟我們天擎宗有本質的區別。我們天擎宗的劍氣屬金,而霄雲派其實生根為木,主成長。以劍心來說,跟我們是完全不同的。”


    陸子清就不要臉地當起天擎宗弟子了,說起來一套一套的。


    兩位霄雲弟子一起叫好,說得太對了。


    “所以你們跟麒麟宗的師兄配對……聯手!”


    配對太難聽了,還是聯手好一些。


    陸子清又將一位麒麟宗的師兄,叫宗魁的大塊頭拉過來,跟雷雲站在一起:“麒麟宗屬土,土性穩定,包容,金蟬氣因此可以幫助你們穩固根基。而你們又可以使用太昊三元氣幫助麒麟宗的金蟬氣流動。”


    “麒麟宗金蟬氣容易凝滯,結成金蟬殼,必須不斷破竅才能行氣。跟霄雲派正好互補,可以幫霄雲派保護破損的經脈,助其落地生根。”


    於是所有的人都兩兩捉對,各自描述自己的難處,請對方來幫忙。絲帕館傳授的推拿手法可以一點點克服症結,經過多次嚐試之後便可以熟練地探查對方體內的真氣變化,予以幫助。


    “這倒有趣了。”雷雲一邊以劍氣打碎宗魁體內真氣阻滯之處,助其真氣衝關破殼,一邊笑道,“我本來是要幫助本門的小師弟,順便鞏固一下自己的修為。現在看起來,我會幫很多麒麟宗弟子,哈哈。”


    宗魁道:“回頭我幫你多按幾個霄雲派的小師弟,豈不是一樣?”


    雷雲頷首:“宗魁兄,拜托了!”


    宗魁道:“彼此彼此。”


    雷雲心裏有數,現在霄雲派的一年級阿巴斯他們出了大問題,都是李婉兒土匪隊的人在幫忙。絲帕館裏不缺麒麟宗的按摩師,而且救助的霄雲弟子不在少數。但霄雲派就欠麒麟宗很多人情了。


    所以雷雲可以收起自己的高傲,向宗魁表示敬意。


    陸子清看在眼裏,有些高興。霄雲門下都是很高傲的,能對其他院的弟子表示敬意極為罕見。但這是一個很好的現象。


    其實誰都明白,九大宗門哪一宗最強?九大宗門哪一宗都不強,聯起手來才是最強的。隻不過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大家的隔閡就變深了。


    現在眼瞅著絲帕館裏,儼然就是一場火熱的學習會,一場跨宗門的學術交流。這對所有的人來說其實都是很難得的機會,四大院的學霸們一直持續到書院大門要關閉之前,才乘興離去。


    段飛雄等土匪隊的人也跟李婉兒告別,回到自己的宿舍去睡覺。李婉兒還是喜歡睡在絲帕館,這裏的是非比較少。但其實,自然還是因為這裏能跟陸子清在一起。


    等到關了絲帕館的大門,謝無雙喜歡跟其他人一起在池塘邊隆重地吃一些甜食當宵夜。


    現在絲帕館裏住的人也不少了,大家都喜歡在睡覺以前聊聊天。幾位江湖上的師姐們現在都住慣了,覺得絲帕館呆著特別爽,甚至有在這裏養老的念頭。古德白也在這裏混得如魚得水,沒有人知道他是真正的獨孤敗,隻當他是個雜役。古德白有空的時候也跟著師姐們一起學按摩,也已經學會了不少手法了,搞不好比在天鴻院認真聽課學得還要多一些。


    陸子清做了一鍋雪花酥,切成小塊,算是慶祝今天絲帕館成功舉辦了學習會。謝無雙和幾位老大姐都吃得舔手指,古德白那胖子也一起搶著吃。結果很快就不夠吃了,陸子清隻得又去烤了一爐蛋撻。


    “不許光吃!”陸子清把古德白揪過來,“你也得學著做。”


    以後這些東西都是絲帕館招攬生意的招牌,不外傳的秘方。胖子雖然修煉方麵進步很慢,但是做飯很有天賦,對這個也感興趣。古德白自己試了一下烤蛋撻,居然烤得很好。此時更是對雪花酥的味道驚為天人,一麵幹活一麵不停地詢問製作的細節。


    陸子清倒也沒有藏私的打算,雪花酥其實隻要有原料就很好做,但是要先做出兩樣另外的美食,一種是口味酥脆的小餅幹,就是陸子清之前給老麒麟做過的動物小餅幹;一種是塊狀的,其實也很好做,需要的魚膠粉大周已經可以買到了。而且有修為在身,攪拌和冷卻都比在地球上用電器產品還要快捷。但是由於魚膠算是比較珍貴的補品,所以成本很高,靠賣和雪花酥發家致富真沒啥意思,陸子清隻打算作為絲帕館的招牌點心,小範圍享用。


    沒多會兒又一鍋雪花酥切成塊,和剛出爐的蛋撻一起端上來,慶祝氣氛更加熱烈。謝無雙和大姐們都喜歡吃甜食,吃起來沒個完。


    李婉兒則把陸子清拉到一邊,說說煩心的事情。


    現在最煩心的事情莫過於阿巴斯他們那票人,搞得陸子清簡直連獨孤敗都要當不下去了。


    李婉兒不爽道:“要不我還是不管他們了,他們一群劍心破碎的家夥,居然羞辱我,說我不懂劍心。”


    陸子清道:“你應該一劍飛出,削去他們頂上發髻。等他們全都變成禿頭,可能就不會再纏著我了。”


    雖然嘴上這麽說,心裏還是有點兒不落忍的。但這時候月亮的倒影落在池塘裏,明晃晃的。


    李婉兒便一下笑了,指著月影道:“到時候阿巴斯他們全都頭頂亮光光地追著你,你隻怕更要落荒而逃了。”


    陸子清略作想象,便驚駭道:“說不定他們可以用一片光頭破我的征服法域!”


    兩人捧腹大笑,笑完了卻有些淒涼。


    李婉兒糾結道:“阿巴斯其實人也挺好的,見到有人被欺負都會去管,但是現在卻沒有人可以幫他了。”說這些的時候,她總會想起當初海天雙劍是如何耐心地教導他們。自從有了劍心之後,這種心情就揮之不去,再見到淩霄院的弟子總會有些莫名的親切。


    “畢竟是這是霄雲派的事情,我覺得霄雲派不是沒辦法,而是不肯出手幫他們。”陸子清能理解李婉兒的感覺,歎了口氣,“霄雲派很驕傲,一旦失去這份驕傲便很容易損傷劍心。他們教育弟子也很像一種動物,你知道金毛吼麽?”


    “你是說,把幼崽推落山崖?”李婉兒覺得很像,傳說金毛吼會把自己的孩子從懸崖推下去,讓它們自己爬上來。


    “其實他們也不是不著急,隻是驕傲讓他們隻能等著弟子們自己振作起來。”


    陸子清很無奈,霄雲派的這份驕傲導致李婉兒想要幫助對方,對方也接受不了,反而會辱罵她不懂劍心。


    可劍心到底是什麽?


    陸子清隨手用手指對著水中的月影一劈,月影分開,複又合攏。


    李婉兒用手掌一削,劍氣將月影整整齊齊從水麵切出來,像個金色的圓盤跳出水麵。


    陸子清手指一點,金色的月影化作一片星光四散。水麵漣漪中月影紛亂,李婉兒手掌一揮,一隻鳥兒的影子出現在水光中。陸子清手指龍蛇,虛空對著水麵劃去。月影平複之處,一條小船漂蕩在金色的月影之中。


    兩個人都很開心,劍心就是這麽神奇的東西,可以讓人心有靈犀。


    但兩人的劍心都來自海天雙劍的一袋煙,正規的劍宗修行方法並不知道。


    “謝師姐!”李婉兒問道,“天擎宗的劍心如果破碎了,要怎麽辦?”


    謝無雙舉起最後的一塊雪花酥,得意道:“天擎宗的劍心——從來都不會碎!”


    “從來都是別人碎,天擎宗的劍氣遇仙誅仙,遇魔屠魔!”


    “我們天擎宗就是這麽剛!”


    “我們天擎宗的劍心是鐵打的,天下至堅,哪像霄雲派的劍心那麽脆呀!哈哈哈!”


    她正得意洋洋吹得天花亂墜的時候,忽然一道劍氣從天而降,毫無半點兒預兆就以雷霆萬鈞之勢劈在她坐的地方。絲帕館裏轟的一聲,萬千枯葉四下激射,一群人都被飛濺的枯葉打得滿地亂滾。


    謝無雙嚇得瞬間跳開,這一劍威力無匹,無法抵擋。若不是她現在反應比以前快得多,這一劍多半會把她劈死了。陸子清也跟李婉兒玩命向旁邊躲開,被劍氣濺到一絲就渾身生疼,驚駭不已。僅僅是充斥了劍氣的枯葉,居然就有這樣的威力。絲帕館其他人更是一片哀嚎,許多人受了傷。池塘中的月影被劍氣一分為二,當中有一道劍痕,竟一直沒有合攏。


    等到大家鎮定下來,一柄巨大的劍刃緩緩從地麵抬起,露出了後麵冷豔的人影。


    “淩霄仙子?”陸子清幹瞪眼,倪飛鴻為什麽一劍砍過來?而且剛才那一劍是真的想把謝無雙砍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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