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安世耿怪異的笑聲在這屍體工廠裏麵回蕩,顯得格外詭異。


    *


    *


    皇宮。


    蔡相向皇上稟報道:


    “恭賀陛下,絕無神已經同意來京城了。”


    皇帝點點頭,說道:


    “等東方長生到了;讓皇叔好好招待東方長生,務必讓他在絕無神到之前離京。”


    蔡相:“是。”


    *


    *


    正在被皇帝、安雲山、絕無神三家算計的東方長生也是一副緊張之色。


    隻見東方長生將手搭在娃娃細嫩的手腕上,切脈良久之後,對著娃娃說道:


    “娃娃,你有喜了!”


    娃娃一聽,立刻滿臉驚喜:


    “我……我要當媽媽了?”


    一旁的如煙露出羨慕的神色,姬瑤花則是有些抗拒。


    如煙道:


    “娃娃妹妹有喜了,那是不是就不能跟我們去京城了?”


    東方長生點了點頭,說道:


    “此去京城肯定也是一番龍虎鬥。不一定比拜劍山莊那次安全。


    所以娃娃肯定還是要回藥王穀,待在彩月身邊更安全一些。”


    娃娃不依道:


    “可人家不想離開公子。”


    經過了這麽長時間的相處,娃娃早已經被東方長生折服。


    東方長生潘驢鄧小閑一個不差,對別的人來說,閑不太夠;但對於她這個貼身丫鬟來說,閑也是夠的。


    再加上東方長生的善舉和武功,最重要的是讓娃娃一家都吃上了飯,娃娃現在是一刻鍾都不想離開。


    東方長生安慰道:


    “乖,聽話。


    剛懷孕是最容易動胎氣的時候,你就乖乖去藥王穀,等我處理完京城的事情,一定第一時間去看你。”


    娃娃也是明事理的,撒了一會嬌之後就同意了。


    東方長生對如煙道:


    “娃娃一個人去藥王穀我不放心,如煙你帶一隊人馬護送娃娃過去。然後再去京城找我匯合。”


    如煙點點頭。


    隨著東方長生的命令,車隊立刻開始分成兩隊,並且為娃娃布置專屬的孕婦馬車。


    如煙則是將姬瑤花拉到了一邊:


    “師妹,我之前一直沒問你。你現在和公子,到底是什麽關係?”


    現在晚上的時候,如煙經常和娃娃一起。


    如煙能夠變換成各種人模樣的幻術還能夠增添各種情趣,讓東方長生大為過癮;但是卻從不見東方長生去姬瑤花那裏。


    但如煙又看得出姬瑤花已經不是處子之身,才有此一問。


    姬瑤花扭捏的將洞房之夜,東方長生在將自己說服之後,沒有繼續睡服自己的事情說了出來。


    如煙一臉地鐵老人臉,心想:


    公子為什麽偏偏選出擊之後這個時間點才發現?


    難道姬瑤花那裏跟慕容秋荻那麽不一樣?


    但是慕容秋荻之前不也是處子嗎?


    看到如煙這副表情,姬瑤花其實也很奇怪為什麽東方長生能夠發現自己。


    如果是自己身體跟慕容秋荻不一樣,用看就能看出來呀。


    但是東方長生明明沒看出來呀。


    反而是有觸感的時候發現的。


    但如果東方長生之前觸感過慕容秋荻,那慕容秋荻怎麽會是處子呢?


    難道公子有特別的三隻眼?


    但自己對那也很熟悉,除了撐得慌,也沒啥別的呀。


    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如煙搖搖頭,將思緒甩出去,說道: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師妹你以後打算以什麽身份留在公子身邊。


    之後幾日公子身邊就你一個女人,如果你有什麽想法,那這是最好的時機。”


    聽到這話,姬瑤花沒有表明自己的態度,反二問道:


    “師姐,你為什麽願意留在東方長生身邊呢?我記得你之前跟我說過不要長壽,隻要享受的。”


    姬瑤花的這句話讓如煙思緒漸漸飄遠,回到了以前被秘密訓練的日子。


    “師妹,你還記得咱們長大的地方嗎?”


    “當然記得了。”


    她們這些女嬰從小就被扔到了棄嬰塔,是安家的人撿了過來,養大。


    但安家這麽做不是因為他們的仁慈,而是因為他們要培訓絕對忠誠的女間諜。


    女嬰從小在一個暗無天日的秘密訓練之地長大。


    那裏沒有陽光,沒有溫暖,隻有無盡的殘酷與冰冷。


    每日,她如同一個沒有靈魂的傀儡,被無情地抓起來訓練。


    從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尚未升起,到夜晚的繁星點點,訓練從未停歇。


    她不被當作人看,隻是一個工具,一個為了達成某種目的而存在的工具。


    在那個可怕的地方,練得不好的人會被處死,稍微有點姿色的會被賣到青樓。


    那些女子的哭喊聲、絕望的眼神,至今仍深深地刻在如煙的腦海裏。


    她時刻提醒自己,不能成為其中的一員,必須拚命訓練,哪怕遍體鱗傷。


    但就算是學得好,也不一定能夠活下來。


    因為安家給她們安排的武功根本就是精神道這種必須服用毒藥才能使用的武功。


    但是精神道的秘藥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承受的。


    而那些承受不了精神道秘藥的人,命運更加悲慘。


    他們會重傷倒地,痛苦地呻吟著,卻得不到一絲一毫的治療。


    因為女嬰隻需要從棄嬰塔裏拿一個就行,但是治療的藥品卻是比女嬰的命更貴。


    現代醫院因為無法承擔治療費而放棄治療的都不算罕見,更何況是古代。


    而那些被秘藥折磨的奄奄一息的人,隻能在絕望中等待死亡的降臨,如同被世界拋棄的螻蟻。


    在這種環境裏。


    如煙咬著牙,與同樣命運坎坷的姬瑤花一起,在這重重苦難中艱難前行。


    她們互相扶持,互相鼓勵,在血與淚中掙紮著活了下來。


    終於,經過無數的艱難險阻,她們活著從那可怕的訓練基地走了出來。


    如煙和姬瑤花來到了安家當差。這裏雖然也有各種規矩和壓力,但與那恐怖的訓練基地相比,至少不用擔心因為一點問題而被處死。


    原本如煙以為自己的人生就要這樣度過,最終死在一次間諜任務中。


    然而,命運的齒輪悄然轉動。


    她遇到了東方長生。


    對於來自現代的東方長生來說,人人平等,尊重他人已經是再正常不過的東西


    這也是如煙有生以來第一次被當做人來對待。


    從小在黑暗中長大的如煙,從未感受過如此的溫暖與光明。


    “…………


    我遇到了公子才意識到我也有機會活得像個人。能夠選擇除了間諜之外的其他的人生道路。


    所以我決定跟著公子。


    師妹你之前決定跟著公子不也一樣嗎?”


    姬瑤花默然,她也是發現東方長生確實是一個跟安世耿完全不一樣的人,所以才決定跟著東方長生。


    但是跟容易滿足的如煙不同,她想要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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