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已足夠司馬香凝高興的了。


    她用著火柴生火,然後躺在竹床上披著幾件厚厚的獸皮,閉上眼睛睡覺。她是一動也不動,縮成一團。


    「嗷嗚!」


    夜晚到來,叢林中的野獸也開始出來尋覓食物,豺狼虎豹還有各種魔獸毒蟲,都在夜色的掩護之下,開始了新一天的生存,司馬香凝也在明月的照耀下,緩緩睜開眼睛。


    透過屋頂的漏洞,司馬香凝第一次看到這個世界的十五月圓。隻見天空之上,兩輪潔白的皓月就猶如太極圖形一般,若近若離不斷旋轉,還撒下一抹薄薄的白紗。


    「嗷嗚!」餓狼還在覓食,它們尖銳的聲音在黑夜的掩護下,在夜風的傳播下,不斷地滲透深林的各部,那些小動物們都是瑟瑟發抖,祈求著夜晚的時間快些過去。


    司馬香凝也是如此。


    「這該死的狼,別那樣嚇人好不好!」司馬香凝緊緊抱著獸皮,小聲大罵一句,仿佛這個樣子就可以掩飾掉自己發抖的身體。


    「要是那隻狐狸在這裏,我一定讓她拔了你們的毛當地毯,割掉你們的肉做料理,還把你們的骨頭燉著吃!」司馬香凝繼續咒罵。


    然而不管她怎麽罵,還是無法掩蓋住自己的恐懼,對鬼神的恐懼,對黑夜的恐懼,也猛獸的恐懼,更是對未來的恐懼。原來,她離開古芯瓏之後,白天可以飛行她不怕,可是晚上休息時,她就慌了。


    一個人大半夜在恐怖的叢林中睡覺,這相信沒有幾個普通人敢做的,所以司馬香凝真的慌得一逼,但是想想自己這麽久以來的努力,也是忍忍過去了。


    還好,雖然很害怕,到也沒有什麽危險,都是有驚無險的度過,古芯瓏那隻狐狸也沒有追過來,或許,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裏。但是今晚不一樣了,因為她已經沒有了飛行的能力,所以若真的遇到危險,那她絕對完蛋。


    就這樣,她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


    不住低聲罵著自己道:「司馬香凝啊司馬香凝,你這次可真的玩大了,就算這裏是外圍,可厲害的魔獸還是有的啊!就算沒有魔獸,猛獸也是有的,你除了右手有力量之外,根本沒有什麽用吧!還不如等自己的實力增強一些,現在就算回去也不可能了,不說她會不會生氣,就是路程的問題,已經足夠你吃一壺的了。」


    「你可真是開玩笑!如果不回去,你難道不知道你每天的任務就是吃和h麽?你心甘情願?沒有賭注就沒有未來,現在的地點,我相信跟人類社會也沒有多遠了,隻要在支撐支撐定可以。」司馬香凝又自己對自己說。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至少在她的身邊,你是安全的。」司馬香凝繼續說道,「而且性生活又不是什麽罪惡之事,你不也可以把她推倒麽,互不相欠的!」


    開著精分自己跟自己說話後,司馬香凝終於感覺好了一點,而疲憊的她,也終於撐不住周公的邀請,進入了夢鄉。


    夢中,她看到了古芯瓏滿臉憤恨:「司馬香凝!你為什麽要離開我,我明明對你那麽好!」


    司馬香凝很害怕,趕緊示弱道:「對、對不起!我隻是想回到人類社會,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胡說八道!你明明是討厭害怕我!」古芯瓏一臉扭曲,向著她衝過來。


    「不!不是這樣的!不要!」


    很快,夢境轉移了。她這時候在樹林之中,身旁有無數的餓狼,正以那綠油油的目光貪婪盯著她,可怕的是,還會說話。


    「兄弟們,這個人類細皮嫩肉的,我們今晚有口服了!」話音剛落,就有無數的狼向她追過來,而她瘋狂討饒瘋狂逃跑,還是無法逃離。


    就在她絕望的時候,一個熟悉的人影冒出來了,緊接著餓狼統統不見,她回到了那個山洞,古芯瓏正深情看著她:「怕?」


    司馬香凝一臉恐懼把她抱住,哽咽道:「嗯,我好怕!你好


    討厭,幹嘛不來救我!」


    古芯瓏的尾巴纏住她的一雙腳踝,一臉嚴肅說道:「是你自己要逃的,遇到危險還能怪我?」


    司馬香凝搖搖腦袋,緊緊貼著她:「對不起!我隻是覺得我們的生活太單調,想要回到人類社會而已,不是討厭你的,如果我真的討厭你的話,那被你欺負的時候,我會是那種感覺嗎?」


    古芯瓏淺淺一笑:「那我待你回去,怎樣?」


    司馬香凝猶豫了,小聲說:「古芯瓏,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你是狐狸我是人類,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我們隻是機緣巧合才在一起而已,為了舒爽為了任務才和你做這種事情。雖然我不討厭你,但是我們不能在一起,因為不論種族問題,單單結婚生子我們就不可以做。」


    「你可真是個無情之人!」古芯瓏在她耳邊輕輕一嘆,便開始對著她探索。


    …………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量了,她果然沒有什麽危險,明亮的世界也終於讓她感覺到安全了許多,但是讓她害羞的是她竟然做了春夢,而且主人公還是古芯瓏這隻狐狸。


    甩了甩腦袋不想太多,忍著噁心嘔吐進行漱口,然後捧著撒嬌乞討過來的大餅吃著,一口又一口。噁心嘔吐,這並不是因為春夢,而是最近以來的常見病狀,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清晨的森林顯得安靜了許多,野獸的吼叫聲越來越稀少,耳邊都是一些風吹樹葉發出呼呼呼的聲響,以及各種鳥雀和鳴的叫喊,這種感覺異常美好,可司馬香凝卻感覺到了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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