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連忙把酒搶過來。“舅舅等等,小神,不,外甥我知錯了。”趕緊為自己滿上,喝下一大口。


    “哈哈!你終於肯叫朕舅舅了。”玉帝笑得合不攏嘴。笑著,笑著,玉帝突然老淚縱橫。“戩兒,你知道我等這天,等了多少年。”


    “舅舅,戩兒不知您的苦心,誤會舅舅了。是戩兒的錯。”楊戩趕緊為玉帝倒了杯酒,敬他。


    玉帝接過楊戩的酒喝下肚,開始侃侃而談。“苦心談不上。朕做的不過是順其自然而已,放手讓你去做而已。那像你,苦心安排,處處為沉香搭橋鋪路,把他抓得太緊。這樣沉香是成不了什麽大器的,你還得同朕學學,多多放手才是。”


    玉帝說沉香不成器,楊戩當即拉下了臉。


    玉帝狠狠地瞪他一眼。“你還不信狠,你把朕外甥和你的外甥拉在一起比比,就知道了。”


    玉帝的外甥,不就是他,楊戩一時被玉帝弄得哭笑不得。


    “說起來,還真得感謝嫦娥,如果不是她。說不定,朕還真把你娘殺了呢!你明白的,天條神聖,不可侵犯嘛。身為欲界女神知法犯法,如果朕不處置,如何管理三界。畢竟新天條還沒出世,維持三界秩序還得靠舊天條。


    正在朕左右為難之際,還好嫦娥出了個主意。既然你們一家,三界不容。那就到三界之外去啊!她還提議,就把你娘他們流放到東荒大澤。東荒大澤,自來被古神封印,沒被劃入三界之內。她還保證了,你娘,你爹他們的安全。她都說得這麽麵麵俱到了,朕還有什麽理由拒絕呢。”


    說完,玉帝又想起了什麽。“但你也別太感謝她了。她隻是按朕的吩咐,在朕不方便出麵的時候,點醒你幾下而已。你玩無間時,幫你瞞著娘娘,也是她的分內之事。”


    ……


    “嫦娥是什麽身份?”楊戩又給玉帝送上一杯酒,問道。廣寒宮的嫦娥本來神秘。嫦娥的來歷,除了後羿射日,嫦娥奔月外,就無據可考了。一普通人吃藥成仙,能做天上的太陰星君嗎?現在,她竟能在東荒大澤來去自如,這世上恐怕沒幾個人能辦到,楊戩自然對她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玉帝奇怪道:“她不就是那個吃不死藥,飛升月宮的女人嘛!”


    “如果真是這樣,你怎麽放心把母親交給她,讓她帶進東荒大澤?”楊戩反問。


    玉帝哈哈笑道:“我也是走投無路,病急亂投醫,賭一把嘛!沒想到真給我賭對了。”


    算是被玉帝糊弄過去了,楊戩暗罵玉帝老狐狸,知道他有心瞞他,是套不出什麽來的。退而求其次,繼續問道:“百花仙子唐小山被貶,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她呀!本是百花園一仙侍,機緣巧合之下,被提為百花仙子。心地善良,剛正忠。朕是非常喜愛這個小仙女的。然而剛而易折,她的性子實在不適合在朝堂上打混。正好你那事,需嫦娥入朝參政。而娘娘那邊,正打算著,抓點嫦娥的把柄,讓嫦娥為她所用。所以,我和嫦娥計議了一下,設下此局,一劍三雕,各取所需。”玉帝自得道。


    百花一案,那關鍵證據一定是攥在王母手中。嫦娥在他性命攸關之時,公然違抗王母,一定讓王母對她起了疑心。王母要除掉嫦娥這顆不聽話的棋子。於是,證據就到了他的手上。他以除王母眼線之名,除掉嫦娥。於是有了接下來的一切。


    然而,誰又料到這場朝堂鬥爭中,他與王母都不是主導,主導者是玉帝與嫦娥。


    “新天條實行伊始罷,正需要百花這樣局外人,又不是維新派,又不是保守派,不偏不倚平衡兩方衝突。所以百花受寵,嫦娥被貶。舅舅考慮得周全。卸磨殺驢,做得幹淨利落。”楊戩表麵是諷刺玉帝,實為試探。


    “戩兒,嫦娥救了你母親,又用月靈珠救了你。她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朕就成全了她。”玉帝解釋道。


    “她想做的事,同後羿長相廝守?”楊戩淩然道,殺氣頓生。“好算計,還借用我的手達到她的目的。”


    你就氣吧!人都跑了。你再氣也不濟於事。難得看他外甥吃癟,玉帝暗裏說幾句風涼話。


    “九九,久久。聽蓮兒說,你和聽心的婚期定了,也是九九。”玉帝語重心長道:“戩兒,現在你娘親回來,你再也不需要那抹月光。你就收心,好好同你的海公主過,曬曬陽光嘛!”


    “這話,是嫦娥讓你同我說的吧!”楊戩咬牙切齒道。原來,她就是這麽想他的。


    手下一重,玉帝的千年檀木桌連同沒喝完的萬年美酒,灰飛煙滅。


    玉帝抹一把虛汗,這年輕人就是不冷靜,可憐了他的寶貝桌子,寶貝酒啊!


    “是又咋地,我覺得人家說得挺有道理的。你就不要肖想那月光了,死心吧!”玉帝趁熱打鐵。他覺得,他的外甥娶海公主好一點,那嫦娥畢竟是有丈夫的,而且對她的丈夫一心一意,移情別戀是不可能的。說不定,她還把他外甥當孩子看呢!太悲催了,他有必要拯救他外甥一把。


    再說,他外甥對嫦娥夠過分了,嫦娥要是會給他機會,才見鬼呢!


    “那我‘謝謝’她的‘用心良苦’。”楊戩從牙縫裏蹦出這句話,逕自離去。


    ☆、第七章:素女一去,廣寒空


    天河裏,若水變成人形,癡癡地看著天邊的明月。


    “楊戩,我想嫦娥。”若水對月感嘆道。“以前隻要她在,即使寂寞,我也甘之如飴。現在她走了,我更加寂寞了。我後悔沒阻止她。”


    天河邊上,楊戩望著水裏的月亮。水中月,鏡中花,他們的相識,莫不是就如水中月,鏡中花。


    “我羨慕你,還可以說想她。”楊戩鬱鬱寡歡道。


    若水是情的化身,可以看到楊戩心裏的情。潛藏在黑暗中,任何展露,都隻是冰山一角。所以,她也看不懂。


    “何致如此地步,忘了她吧!我們都知,九月九,她將成為別人的妻。”若水勸楊戩。


    “你也以為,我……對她的感情,是來自於對母親的依戀嗎?”楊戩閉上眼睛,露出極其痛苦的神色。


    若水吃了一驚,是誰如此引導他的呢!不過,想想嫦娥與他相識的過程,也不無可能。


    “你以為呢?”若水不下判斷,把問題丟回給楊戩。


    “母親的死,讓我一度絕望,失去活下去的動力。嫦娥那一舞,讓我先入為主,總感覺她身上有母親的影子,特別是母親死了以後。我願意聽她說話,不讓她失望,心裏就不是那麽痛苦。我那時的確下意識地把她當作母親的替身。”楊戩的理智站在一旁,冷靜分析他的所做所為。“但,那時,我對她的感覺還不是愛。如果,我知道,我愛的是她,我何苦娶寸心呢?”


    “後來,我上天當了司法天神。我每天上朝都能看到嫦娥。我們見麵也常打招呼,君子之交淡如水。開始時,我感覺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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