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形象,的確不太適合見人啊!


    “怎麽看都像是□□啊,表弟!”比現在的我要大上兩歲的糜稽。揍敵客“嘖”了一聲,重點咬在了“表弟”兩個字上。


    “你深夜到訪,就是為了與我‘深入交流’嗎?‘表哥’?”我慢悠悠的扣著扣子,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哼!”糜稽·揍敵客冷哼了一聲,“我隻是沒想到,我們第一次見麵會是這樣的場麵。‘願景’!”


    “願景”是我從五歲開始構建的那個網絡係統的代號,也是我和幾個技術人員交流溝通的方式。不得不承認,糜稽。揍敵客是個電腦上的天才,至少我上一世在他這個年齡還遠達不到他的成就。恰巧幾年前,他出於好玩的目的企圖攻破我的網站,我花了一整天時間和他玩了一場黑客與反黑客的遊戲,最後我以豐富的經驗戰勝了他,才得以說服他入股。不過知道他屬於揍敵客,卻是在一年前。這傢夥隱藏的能力相當好。


    “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情形,完全超出了我的意料。”我點點頭道。


    一件長袍披了上來,雙手繞過我的腰間,我配合的任由西索幫我打了個結,理好了衣物,把不該露的地方全部遮掩。


    糜稽·揍敵客手插著口袋,吹了聲口哨,抬眼看我背後的人:“你真讓我意外,千葉,我還從來不知道魔術師西索還有這麽溫柔的一麵。”


    “嗯?”西索漫不經心的道,“你也想試試嗎?”


    瞬間的殺氣讓糜稽。揍敵客額間冒出了一滴冷汗,隨即道:“不,當然不想。”開玩笑,誰會想得罪這個魔頭啊!


    我輕輕一笑,拉回了糜稽。揍敵客的注意力,“所以,你隻是來參觀這個新出爐的‘表弟’的?”


    “相信我,對於這件事,我父母會更在意一點,說不定正在謀劃著名什麽時候讓你認祖歸宗。我倒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他們還有這般熱心的時候。”糜稽說。


    “嗬!對於流星街出來的人,你們就這麽放心?”誰不知道流星街出來的都是一群亡命徒,不被社會所接納,就必須出賣自己的靈魂,以求能夠存活於世間。


    “這沒什麽奇怪的,”糜稽說,“揍敵客隻尊重強者不論出生。特別是在求偶方麵,揍敵客偏愛流星街出身的女人,因為她們足夠智慧也足夠力量,我母親和祖母、曾曾祖母都來自流星街。”有這樣的胸襟,也難怪揍敵客會有如此強大的後援,敢將自己的根據地袒露在世人麵前。不過擇偶方麵也太不挑了點,流星街的女人性格上大多是怪物。


    “不過,”糜稽話題一轉,“我今晚來這兒不是和你八卦這件事的。我隻是有件事需要告訴你。”


    糜稽的抬眼看了看西索。我知道他的意思:“沒事兒,說吧!”


    糜稽古怪的看了西索一眼,隨即笑道:“也不是什麽大事,不過是在你遊手好閑的這一陣子,有人出了高價,向‘願景’買有關‘千葉’這個人的所有資料。我是來問你,這個任務接還是不接?”


    願景裏關乎我的資料被我親自封鎖了,糜稽在我亮出真名之前,想必隻能通過揍敵客自身的係統知道一點我的信息。


    “出價的人是誰?”我問。


    “對方不肯透露姓名,不過,給了‘冥王’這個代號。”糜稽道。


    風鳴?他想做什麽?


    我沉吟片刻,道:“這個任務,我親自接。”


    “也好!我樂得自在。”糜稽愉悅的說著,朝我擺擺手,“那麽晚安,‘表弟’!”


    平白無故從“老闆”到“表弟”,大掉身價的我冷哼了一聲。很快的被身後的人攔腰抱起,又隨腳踹上門,落鎖。


    “哎!”被扔上床的我不滿的哀叫,“你要幹嘛?”


    “某人瞞著的事情太多了,本少爺心情不好。”西索跪在我身體兩側,扯開了身上的衣服。


    我怒道:“後麵還疼著呢,你就不能憐香惜玉一點?”被壓一次也就算了,當老子天生是個受嗎?


    “放心!”西索邪魅的笑著,“不一定要進去,你躺著享受就好。”


    說罷,壓了下來……


    ☆、梳白首


    既然和西索做了情人,我並不反對親吻、撫摸或者更深層次的交流。我承認我也很享受那種淋漓盡致的愉悅、充滿快感的感官刺激。


    但這並不代表著我會容許這傢夥不分時機和地點的釋意妄為、得寸進尺。


    一場□□最後演變為了一場拉鋸戰,兩個人在房間裏打得不亦樂乎,誰都不肯讓步。出了一身汗的最後,竟然就這麽僵持到了天亮。


    除了特殊情況,很少委屈了自己睡眠的我望著大白的天色,心裏十分不慡。


    “西索!”我咬牙切齒的瞪了西索一眼,轉身進了浴室。


    西索顯然也意識到了,摸了摸鼻子跟了上來,我當著他的麵“碰”一聲的把門關上。


    碰了一鼻子灰的傢夥在浴室外低低的笑:“你若從了我,不就好了嗎?”


    還敢說!


    我惱怒的抹著臉,偶然的一個抬頭,撞見了穿衣鏡中的那個人:淩亂的銀色髮絲,被扯開、有些皺了的衣衫下是點點的紅色痕跡,本以為滿是憤怒的那雙眼睛裏卻寫著迷離與一絲的慵懶,眼角還帶了些笑意。配上這張漂亮的臉和不知為何而微微勾起唇,還真是“秀色可餐”啊。


    為自己下的四字定語蹙了蹙眉,有種想拆了這麵鏡子的衝動。


    洗漱完畢,理好了衣服,才開了門出去。


    西索半靠著牆麵上,似笑非笑的偏頭看我。


    我逕自開了行李箱,套好衣服,將頭髮從衣領裏拉了出來,拿了把烏骨木梳子,思考著該怎麽對付一頭的華發。


    一隻手將我摁坐在椅子上,接過了我手中的烏骨木梳:“我來幫你。”


    “贖罪嗎?”我冷冷一笑,由著他去。


    不愧是魔術師的手,靈巧的從髮根梳到發梢,輕柔而仔細。


    腦子裏不合時宜的浮現出了前世的祖奶奶在姐姐耳旁念叨的那句話:“女兒出嫁要梳頭,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三梳兒孫滿地,四梳梳到四條銀筍盡標齊……”


    不由渾身一寒,猛的抬手握住西索的手。


    別說我不是女子了,就算是,也該找個良人嫁了,西索哪一點也不符合吧?


    靠!想到哪裏去了。


    “弄疼你了?”西索低眼,奇怪的問。


    抿抿唇,從心底將剛剛那可怕的想法全盤扼殺,堅決不能讓這傢夥知道,要不指不定笑成什麽樣兒呢。


    “沒什麽!”我麵上一澀,匆忙放開了西索的手,在椅子上端正坐好。


    西索探究的看了我一眼,沒有多問的繼續替我理順了頭髮。


    剛要站起來,卻被西索重新摁回了椅子上。那雙喜歡把玩撲克的修長手指透過發間,將一頭的長髮輕易的收攏在手心裏,分出了兩側劉海,仔細的將剩下的發分了成了三束,靈巧的側編了個辮子,以發圈綁好,落在右側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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