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則居高臨下,笑眯眯地看著地上的男人,渾身上下的每個細胞仿佛寫著不懷好意。


    白天她被男人扔下樓的時候,可是在心裏發過誓絕對要把他當皮球從高空下滾一滾的,而她向來是個行動派。


    看著身不能動,口不能說被捆城球狀的黑衣人,長門有星滿意地點點頭,但是現在這情況貌似還缺少點什麽。


    想這黑衣人也逃不了,長門有星消失了三分鍾左右,再回來時手上多了一個髒兮兮的麻袋和一條麻繩。


    笑眯眯地把黑衣人套進了麻袋了,用麻繩拴住了袋口,也沒給黑衣人留一個口子,長門有星可不相信作為權外者的黑衣人會輕易狗帶。


    何況,之前長門有星可是了解過這人做的惡事簡直可以說是罄竹難書了,所以內心並不覺得自己做得很過分。


    長門有星很瞬移來到了白天的那個天台,天台上涼風習習,她靠在欄杆上麵,把那麻袋往下一拋,在麻袋即將落地之前又用超能力把麻袋停住了,如此重複了幾遍之後,她頓覺無聊。


    算了,仇就報到這裏吧,還是趁早把他扔到scepter的門口。


    長門有星趴在欄杆上興致缺缺地想著,把那圓圓的麻袋甩了回來,一轉身到時候發現天台的另一頭竟然多了一個人。


    那人身著長款風衣,腰間配劍,穿著白色的皮革休閑鞋,身形修長,黑色泛藍紮成馬尾,頭髮隨風微微飄動著,是個十分俊俏的男子,如果他不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的話,長門有星覺得他的帥還可以再加10分。


    不過深更半夜拿著個麻袋拋來拋去確實奇怪地像神經病會做的事就是了。


    長門有星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有些傻兮兮地開口,“你要不要一起玩皮皮球?”


    夜刀神狗郎:“……”


    長門有星也隻是隨口問問,伸手把麻袋拉了上來,正打算離開的時候,麻袋裏的人卻發出了一聲悶哼,緊接著有人隔著麻袋破口大罵,“我艸你老子的xxxxxxx”


    聽著一句句不堪入目的話從麻袋裏源源不斷地冒出來,長門有星斂眉,抽出了手中的劍,指著裏麵的人道:“再罵一句,信不信我真把你從這裏扔下去,你白日扔人不是扔得很爽的嗎?”


    說話的同時,鋒利的劍尖劃過麻袋直指他的咽喉。


    黑衣人登時閉了嘴。


    夜刀神狗郎皺眉,他沒想到這麻袋裏裝著的竟然會是一個人,而這神色溫和的少年竟絲毫不在意這裏麵的人的生死。


    未了解事情之前,他不敢輕言誰的對錯,但是他也無法眼睜睜地讓少年就這樣離開。


    萬一這麻袋裏的人是個好人怎麽辦?


    想到這裏,他抽出了腰間的劍,直指那少年,“你是誰?為何要做這樣的事情?”


    看著指在跟前的劍,長門有星頓住了腳步,回頭對著他笑了笑,“我是誰又如何,這又與你有何關係?”


    夜刀神狗郎皺了皺眉,還是直言道:“雖然與我沒關係,但我無法對這樣的事情視而不見,萬一你是個壞人呢?如果坐視不管的話,可能會無意間害了一條性命。”


    “好心人,救救我啊,我隻不過是個普通老百姓,也不知做錯了什麽,這人就無端端地把我綁了起來…”


    “嘖”,長門有星極為嫌棄地踢了一腳麻袋裏的人,“我還從沒見過你這麽厚顏無恥的人。”


    再轉頭對那風衣男子說,“不管你相不相信,他絕對算是世上少有的極惡之人之一。”


    僅憑這一點信息,夜刀神狗郎也無法判斷這兩人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想了一會兒之後,才說,“那你何不把這人交給scepter4的人處理?”


    “我正有此意,你既然這麽好奇的話,不如你把他送去scepter4好了,還能順便賺點零花呢。”


    長門有星一臉無所謂地說,反正這人一看就像個好人,實力看起來也是蠻可以的,還省得她再跑一趟了。


    “嗯,我去?”夜刀神狗郎沒想到眼前的少年居然如此的坦蕩,心裏已經把少年的話信了七七八八了。


    “反正這兒離scepter4挺近的,這人可是重點懸賞人物,你還可以領點賞金呢。”


    長門有星一臉隨意地說道。


    夜刀神狗郎有些意動,因為他近來確實是挺缺錢花的,不過他也不想搶這少年的功勞,是以開口說:“既然人是你抓的,我自然不能占你的賞金了,還是你自己去吧。”


    長門有星笑笑,“我可沒膽子去scepter4,總而言之事情就交給你了。”


    她自己都還是scepter4的重點關注對象呢。


    “餵…”夜刀神狗郎眼睜睜地看著那人就這麽消失在眼前了,隻好認命地拎起了麻袋裏的人,朝scepter4的辦公大樓走去。


    第二天,宗像禮司來辦公的時候,就見門前站著一個背挺得筆直的人,旁邊還放著一隻髒兮兮的麻袋。


    宗像禮司推了推眼鏡,緩緩走到了夜刀神狗郎的麵前,“前無色之王三輪一言的盟臣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要事?”


    夜刀神狗郎先是對宗像禮司行了一個禮儀,然後指了指麻袋,“青王,裏麵應該有你們要的人。”


    宗像禮司微微低頭,心裏有些好奇,“這是何人?”


    有識相的警衛打開了麻袋了,露出了一張麵色鐵青的臉,這正是黑王手下的一名大將,黑木寺。


    宗像禮司吩咐下去,讓警衛們把黑木寺關進特進的監牢裏,然後把夜刀神狗朗請了進來。


    淡島世理為兩人切了茶,自己也在一旁聽著。


    “夜刀神,你可以說說這是怎麽回事嗎?”


    宗像禮司雙手交疊放在下巴處,好整以暇地問道。


    “實際上,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能先問問那人是什麽人嗎?”


    夜刀神狗郎才是一臉懵逼的那個人。


    宗像禮司似是沒想到夜刀神竟會給出這麽一個答案,靜靜地看了他幾秒,沒有說話。


    見此情形,隻好由淡島世理解釋了,“那人叫黑澤木,是黑王手下的一名大將,因為屬性的原因,戰鬥力強大卻又極容易失控,製造了很多的混亂,我們正在通緝他。”


    “這樣啊,原來他真沒騙人。”夜刀神狗朗輕輕地說道。


    注意到了夜刀神說的關鍵詞,宗像禮司繼而問道:“他指的是誰?”


    “我也不知道,是“他”把這個黑衣人交給我的,“他”是一個很年輕的,穿著藍色風衣的少年,我們也是無意遇到的。”


    夜刀神狗郎也算是簡單地說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宗像禮司的眼角幽深,藍色風衣的少年?


    他眼裏立刻就浮現了一個人的影像。


    身為宗像禮司左右手的淡島世理會意,立刻從電腦裏調出了一名少年的照片給夜刀神看,“可是他?”


    淡島世理詢問著。


    夜刀神狗郎點點頭,有些好奇少年的身份,問道:“他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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