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青春期的小煩惱罷了。”他岔開話題,並不告訴他的想法。


    場外丸井聽到柳的回答,捂著嘴偷笑,“還青春期呢,心智老的都快六七十的老頭子了。”


    “安靜!”幸村雙手抱胸,嚴肅的警告的丸井。


    丸井見狀,便吐了吐舌頭,噤住了聲。


    醫院,濃烈的藥水味刺激來往行人敏感的嗅覺,但已住一晚的不二已經習慣了這種味道,他坐在病床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幾分鍾過後,幹從外麵進來,他手裏拎著一疊單子,“不二,化驗結果出來還有一段時間,再耐心的等等吧。”


    不二笑著點頭,半響,他開口問道,“阿幹,那邊怎麽樣了?”


    幹尋了一個板凳坐下,才慢慢說道,“菊丸打電話來,說跡部受傷,三船取消了他的比賽資格,而5號球場的越前和真田沒有比出結果,於是今天的比賽就成了三人的交換賽,現在,是梔晚和蓮二的比賽。”


    不二舒著眉頭,並不擔心這場比賽,“柳的實力遜於跡部,雖然他打情報網球,但是之前雙打比賽中已經與同樣重視情報的你比過賽,而且也沒有像木手一樣有超強攻擊性的網球,所以這場比賽她應該是穩贏了,就是……”他臉色微僵,接著說,“三人的交換賽,免不了和幸村一戰,我隻擔心……”


    “擔心她會經受不住幸村的精神網球?”幹說出他的心聲。


    不二點頭,“其實,在來這裏的第一天晚上,幸村就同我說過,他要和她比賽。”


    “你應該不同意吧。”


    他再次點頭,“不過後來跡部說服了我,但那之後我思來想去,梔晚的技術或許能抵擋的了幸村普通的回擊,但若論足智多謀,她在幸村麵前就如螳螂擋車。”


    “幸村擅長攻擊人的內心,從裏而外把對手整垮,近幾年來,他的精神網球越發恐怖,且不說剝奪五感,就論昨天拿白石做案板的例子,簡直駭心,控製人的心智和痛感,我已經想不到比他更殘忍的人了。”


    不二把臉深埋進頸窩中,“檢查結果出來之後,就趕快回去吧。”


    ……


    “比賽結束,2:1,梔晚獲勝。”


    比賽打了近兩個小時,終於在梔晚的猛烈進攻下結束,柳慢步向她走來,伸出手道,“你很厲害,希望以後還會有機會和你比賽。”


    梔晚抿唇,握住他的手。


    比賽之後,所有人散離球場,梔晚收拾好背包後,起身便看見場外冰帝一行人經過,跡部走在最前麵,他像是沒看見她似的,頭也沒回,梔晚冷淡著臉,也沒有理睬他,走在最後麵的鳳在她身前微微停了一下,他揮了揮手,朝她打招呼,梔晚輕輕頷首,卻又聽到前麵跡部發了聲。


    “長太郎,快點。”


    鳳抱歉的朝她一笑便追上他們,她勾唇,拿起背包便離開了球場。


    醫院的骨科主任室,幹交上單子便細細聆聽醫生的出院囑咐。


    “搞不懂為什麽打個網球還會把骨頭打裂,一個月內千萬不要再拿球拍,要不然這輩子就別想打網球了。”


    幹連連點頭。


    “給你們開些藥回去,按時服用,還有,打的石膏不要碰水,三個星期後就可以拆了,要是不二同學手癢想打網球,就讓他一直戴著那東西直到好為止吧,畢竟健康最重要啊。”


    半小時後,不二、幹和桃城三人辦好手續出了院。


    在車上,不二望著窗外,若有所思。


    幹坐在副駕駛位,透過後視鏡看到不二心不在焉的樣子,便問,“還在擔心下午的比賽嗎?”


    不二點頭。


    “哎唷,不二學長,現在擔心什麽比賽啊,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你可是一個月都不能碰網球了。”桃城搭著不二的肩頭,大聲說著。


    不二眯著眼笑著,“那我不能打網球的日子,就由你來陪我一起養仙人掌好不好。”


    桃城呲了一嘴,立馬把手從他肩上拿開,“在部長不在的日子,我要好好為部長支撐起網球部。”


    前麵的幹的眼睛反著光,幽幽說道,“桃城,你怕不是忘了三年級的學長們喲。”


    桃城吐吐舌頭,“額!”他擺了擺手,“沒……沒忘啊……”


    “嗬嗬!”不二溫潤的聲線嗬嗬笑著,看著他們倆的談趣,並不參與其中的討論。


    而後不二又問,“幹,現在那邊開始比賽了嗎?”


    “兩點開始的比賽,幸村和柳。”說後他又看了下手上的手錶。“按照幸村的速度,怕是要結束比賽了。”


    聽完幹的話,桃城趕緊拿出手機看時間,“啊,才三點多,就快完了嗎?”


    幹點頭,“幸村和自己隊員比賽時不會折騰,而且除了真田,對其他隊員都沒有使用過五感剝奪,他們的實力盡管數一數二,但與幸村相差甚遠,一來不用發動這些招式就可以獲勝;二來,憐惜隊員。”


    桃城又問,“那昨天白石呢?不是也用了很久的時間嗎?”


    幹答道,“白石用一招劈空直球拖住幸村,但那時幸村用他做了場實驗,最後完成試驗品,破了劈空直球以後,他不到十分鍾就把白石擺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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