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再不會看臉色也知道現在皇上很生氣, 更何況跟在皇後皇上身邊的太監怎麽會不機靈, 看著皇上發黑的臉,撲通一聲跪在地主,顫顫微微的開口道:“宮裏確實是這麽喊得。”
乾隆確定了以後, 黑著臉也不說話,心道:令妃怎麽管的宮務啊, 果然是奴才出身,小家子氣, 這點事都做不好, 以前萱芷管著的時候哪會出這種事啊。不行,回頭和萱芷說一下,雖然有孕在身, 要多休養, 但是這宮務也不能完全放手啊。還有令妃那兩個侄子,福倫是怎麽教的啊, 沒大沒小的。
正想著呢, 五阿哥帶著福爾康和福爾泰走了進來,看著皇上皇後和和親王都在,五阿哥給他們行禮:“兒臣給皇阿瑪、皇額娘請安,皇阿瑪皇額娘吉祥,給五皇叔請安。”
福家兩兄弟也行禮道:“臣福爾康、福爾泰給皇上請安, 給皇後娘娘請安,給和親王請安。”
弘晝看著福家兩兄弟進來臉已經抽搐了,沒想到這兩個家夥竟然還自稱臣。抬頭一看, 果然,自己皇兄的臉色已經差的不能再差了,都快比得上自己皇阿瑪了。乾隆看著自己那個“最得意”的兒子,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你說你就領著兩個外男大大喇喇的到你嫡母的宮裏來啊。乾隆也不好說什麽,隻能問道:“永琪,你這時候到皇後這兒來幹什麽?”
“回皇阿瑪的話,兒臣有事要問皇額娘。”
“那你問吧。”乾隆不在意的說道。
萱芷聽到這話後,問道:“不知五阿哥有什麽話要問本宮呢?”
“皇額娘,你為什麽不讓晴兒和爾康見麵,他們……”
永琪的話還沒說完呢,乾隆的怒氣再也忍不住了,對著永琪吼道:“永琪,你皇額娘不讓未出閣的格格與外男見麵有什麽不對嗎?”
“可……”
“可什麽可,這就是你的孝道,質問嫡母,你還帶這兩個奴才到你嫡母的寢宮,你想幹什麽?”
永琪就算再傻也知道帶外男進皇後的寢宮是不對的,何況這時候他還沒遇到小燕子,隻不過有點自大,還沒nc到除了小燕子啥都不顧的地步,當時是被福家的兩兄弟一忽悠,再加上有那麽點打抱不平的意思,以為晴兒真的和福爾康兩情相悅,而被惡毒的皇後棒打鴛鴦呢,完全沒想到這全是福爾康一廂情願的事,現在皇上一發火,也明白過來了,直接跪到地上認錯道:“兒臣知錯了,請皇阿瑪責罰。”
乾隆一看,永琪都認錯了,也就不準備再朝他發火了,畢竟還是自己看重的兒子,一時糊塗也是有可能的。於是就把火發到了還在哪兒跪著的福家兩兄弟身上:“福爾康、福爾泰,誰給你們的權力,到皇後的寢宮裏來的啊,還自稱臣,還敢稱爺,你算哪們子的爺啊。福倫是怎麽教的兒子啊。”
福家兩兄弟被皇上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在那兒跪著不停的請罪。乾隆一看,對著外麵喊道:“來人,把這兩個奴才拉出去打五十大板,免掉福爾康禦前侍衛的職,福爾泰也不用給五阿哥做伴讀了,打完後扔出宮去。傳旨,福倫教子不嚴,罰三年俸祿,免掉協辦大學士。”
永琪也不敢求情了,乾隆對他的處置還沒說呢。這裏乾隆才開始處置永琪:“五阿哥不敬嫡母,禁足景陽宮倆月,罰抄孝經五十遍。”
“兒臣遵旨。”
“那你回去吧。”
弘晝在旁邊聽到自己的哥哥對永琪的處罰,心裏尋思道:這個處罰看起來不重,但是這句“不敬嫡母”的評價可是很重的,一旦真的記錄在冊,那可以基本確定永琪就與大位無緣了。
等永琪退出去後,乾隆對著萱芷說道:“皇後啊,雖然你身子不方便,讓令妃管著宮務,但是你也別全放手啊,還是要看一下的,令妃畢竟是包衣奴才出身,小家子氣。”
“嗯,以後我會請注意的。”萱芷應道。
這時,乾隆才想起來自己要的真正目的,看著弘晝道:“弘晝,你說一下是怎麽回事,讓皇後幫著查一下。”
“什麽事,還要我幫著查。”
“皇嫂,是這麽回事,那個皓禎喜歡上一個叫白吟霜的歌女,後來被禦史告了,碩國公福晉……”弘晝bulabula的把皓禎和白吟霜那點事從頭說到了底,萱芷聽完後,眉頭一皺,問道:“就是想讓我查一下當時把這種綢緞賞給哪個府上了是吧?”
“是啊,臣弟想著這不是內務府送出去的,那就是宮裏賞出去的,皇嫂這裏應該還有記錄的。”
“嗯,我這就讓她們把這記錄賞賜的檔案拿來給你們查一下。”轉過頭吩咐容嬤嬤道:“容嬤嬤,你去讓他們把從皇上登基到和親王說的那一年的賞賜記錄拿來。”
“喳。”
不一會兒,就看到容嬤嬤抱著幾本厚厚的冊子回來了,萱芷把幾本冊子都翻到記載賞賜那種蘭花斜紋雲錦的那幾頁後看了看,說道:“那種布料宮裏也不多,前幾年都沒往下賞過,就是那處白吟霜出生的那一年賞出去了一些,由於宮裏也沒有多少,隻不過賞給了碩王府一些、還有富察大學士家一些,別的就沒賞過了。”
乾隆和弘晝一聽碩王府和傅恒家,想了想那一年傅恒家是沒出生孩子,而碩國公府的皓禎確實那一年出生的,並且和白吟霜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想到這兒,這兩個人同時想到了一個詞“偷龍轉鳳”。兩個人對視一眼,再也坐不住了,乾隆對著弘晝說道:“你繼續去查,這事不小。”弘晝聽了後,也不吊兒郎當的了,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就退了出去了。乾隆看弘晝走了,把翊坤宮裏的人都趕了出去。這事得查,混淆皇室血統,這不是小事,並且這事事關後宅,皇後也應該知道。
萱芷一看乾隆把伺候的人都趕出去了,也知道可能是他也尋思過來了,而這事又關係了後宅,肯定不能繞過自己去,準備和自己說了,但是自己現在的信息還不多,不能表現的那麽聰明,於是開口問道:“皇上這是要幹什麽?”
“皇後,碩國公府夫人可能偷龍轉鳳啊。”
“什麽,”萱芷表現的很是驚訝,“皇上,這可是混淆皇室血統的大罪,可不能亂說的。”
“朕隻不過是根據繈褓的用布和白吟霜與皓禎的生辰猜測的,還沒有足夠的證據,這不是讓弘晝去查去了嗎,隻不過是要通知你一聲,你要有個準備,這事肯定繞不過你去。”
“嗯,臣妾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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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弘晝進宮去找萱芷查當年的賞賜記錄的時候,多隆又得到了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這個是雪如和自己的心腹秦嬤嬤說話的時候被下人聽到了,後來就被多隆安排的人知道了。
時間轉回一個多月前,雪如從帽兒胡同把白吟霜帶回來的那天,秦嬤嬤沒看到白吟霜肩膀上的那朵梅花,不明白夫從怎麽突然間就改變注意要把白吟霜帶回府了,還要幫著她瞞著身份。
到了晚上,秦嬤嬤再也忍不住了,把房裏的人都趕了出去,問道:“夫人怎麽突然改變了主意,還把白吟霜接到府裏來了。”
“秦嬤嬤,那個白吟霜是我的女兒。”雪如哭著說道。
“什麽,她難道就是當年那個被拋棄的四格格?”秦嬤嬤吃驚的問道。
“是啊,她和皓禎同年同月同日生,她的肩膀上還有我用那支梅花簪子烙上的梅花烙印。”雪如越說起悲傷。
秦嬤嬤一聽,說道:“夫人確定嗎,沒認錯吧?”
“我怎麽會認錯呢,那是我失蹤了二十年的女兒啊。”雪如哽咽道。
“夫人,這個白吟霜千萬不能認啊,要不然那可是欺君的大罪啊。”
“我也知道,可我就是傷心啊,想要補償她啊。”雪如哭得淚水漣漣。
“那個她不是和皓禎相愛嗎,讓皓禎娶了她就好了嗎。”秦嬤嬤給雪如出主意。
雪如聽後,覺得這個辦法不錯,就是不能給皓禎作正妻,對著秦嬤嬤就說了出來:“可是她的出身是不能給皓禎作正妻的啊。”
“不是正妻有什麽關係,到時候皓禎喜歡她,夫人再護著她,難不成還有人敢難為白姑娘不成。”
雪如聽了之後,也沒有其他的好辦法,隻能歎道:“也隻能這樣了。”
雪如和秦嬤嬤在房裏秘談的時候,沒相到有個送水的丫環正好這時個來了,當她聽到雪如的秦嬤嬤說的話後,被嚇到了,也不敢再往裏邁了,自己聽到這種事,如果被知道了,肯定活不下去了。等裏麵的人把話都說完了,她才又繼續往裏走去,邊走邊說道:“夫人,奴婢來送水了。”
雪如也沒想到這個女子把她們的談話聽了個全,自己的那點見不得光的秘密全被她聽了去了。後來,這個女子就把這事和她那個相好的小廝說了,而這個小廝是個好酒的,被多隆安排的人灌醉後把這話套出來了。
這不一套出來就和多隆說去了,多隆一聽,就去找和親王去了,沒想到和親王進宮了,多隆就在弘晝的府門口轉來轉去的。弘晝從宮裏回來後,看到多隆正在自己府門口急的轉來轉去的,就開口問道:“你小子又來幹什麽啊?”
“幹爹,你回來了,我這兒又有大消息了,驚天動地啊。”多隆聽到弘晝說話,回身一看,弘晝回來了,急急忙忙的說道。
“又有什麽大消息了,還驚天動地。”
“幹爹,絕對是大消息,誰也不會想到的大消息。”
“跟爺進來吧,讓爺也聽聽你的大消息。”
到了弘晝的書房,多隆笑嘻嘻的說道:“幹爹,這事太大,你看這伺候的人……”
弘晝一聽,笑道:“你小子難道還真有多麽了不得的大事啊?”雖然這麽說,弘晝還是把伺候的人都趕了出去,看著沒人了才問道:“說吧。”
“碩國公夫人當年生孩子的時候偷龍轉鳳。”多隆一看沒人了,就嚴肅的說道。
弘晝一聽,坐不住了,我們才剛懷疑她有這事,你怎麽就知道了,就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是她自己說得。”多隆也不開玩笑了,把自己的人怎麽得到的這個消息都告訴了弘晝,弘晝聽完後,就讓多隆回去了,自己也馬上再向宮裏趕去。
等弘晝又到宮裏後,知道皇兄還在翊坤宮裏,也直接就朝翊坤宮走去。翊坤宮裏乾隆正在和萱芷下棋呢,聽到弘晝又來了,他還覺得奇怪,他不是剛走了嗎,怎麽又來了,剛站起來,準備回養心殿,就聽到又有人來回稟道:“和親王往翊坤宮來了。”
乾隆一聽,心道:難不成還是碩國公的事,要不怎麽又要來皇後這兒啊?等外麵傳來“和親王請見”的聲音後,乾隆直接就對外麵喊道:“宣。”
乾隆看著走進來,準備行禮,直接說道:“免了吧,你怎麽又來了,有什麽事嗎?”
弘晝聽道乾隆的問話,笑嘻嘻的道:“臣弟沒事就不能來皇兄這兒蹭飯嗎?”話雖笑著說得,但是弘晝還是看了眼伺候的人,乾隆一看也明白了,不能讓這些人知道,就把伺候的人都趕了出去,等她們都走了後,乾隆開口道:“好了,都走了,你也該說了吧。”
“皇兄,那個碩國公夫人確實偷龍轉鳳,那個皓禎根本不知道是從哪兒抱來了,她生下的是那年白吟霜。”
“你這麽快就查到了。”
“是多隆打聽到的”弘晝說道,“是這麽回事……”,弘晝對把多隆和他說的那些又給乾隆和萱芷說了一遍。乾隆聽完後,雖然有了心裏準備,還是氣的心一抽一抽的,對著弘晝就說到:“去把碩國公府的人都關到內務府裏去,明個下朝後再審。”又轉過頭對萱芷說道:“皇後,這事你也要去。”
弘晝聽到這話,也知道這事還得自己這個代宗人府令去管,出了宮就去宗人府裏去帶著人到碩國公府上去抓人了。大臣們看到宗人府去碩國公府裏抓人了,也都猜到碩國公府可能出事了,而且這還是宗室的家事,這些外臣們是沒有發言的餘地的。
一些大臣還是為碩國公感到婉惜的,幾個月前那還是一個王爺,前幾個月因為教子不言,被降成了鎮國公。現在也不知道碩國公又犯了什麽事,竟然直接就被宗人府抓了起來。
碩國公還不知道怎麽一回事呢,看著弘晝帶著宗人府裏的人到他府裏來,對著弘晝行禮道:“給和親王請安,和親王大駕光臨,奴才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弘晝也沒時間和他閑扯,直截了當的說道:“本王是奉旨前來,來啊,把碩國公府裏的人都帶到宗人府去,不準放走一個。”
碩國公一聽弘晝這話,就問道:“王爺,奴才是犯了什麽事啊,皇上也不能無緣無故的抓奴才吧。”
“犯了什麽事,去問你那個夫人和你那個‘優秀’的嫡子去。”
等到了宗人府的大牢裏,碩國公看到自己出嫁的那幾個女兒也被抓進來了,就知道這次事不小,想起來和親王讓自己去問雪如來著,就對著雪如問道:“你犯了什麽事,皇上怎麽會把我們一家全都抓進來,還有自己已經出嫁的女兒。嗯?”
雪如還沒從這場劇變中反應過來,聽到碩國公這麽問,迷迷糊糊的回道:“犯什麽事,我沒犯什麽事啊?”
碩國公一聽這話氣就不打一處來,怒道:“你沒犯什麽事和親王會讓我問你?”
聽到碩國公這麽說,雪如還沒往自己偷龍轉鳳的事被發現了上麵想,畢竟當年幹那些事的人除了秦嬤嬤和自己姐姐外,都已經被處理了,別人想查也查不到,那麽就隻能是自己瞞著白吟霜的身份把她接進府的事發了,想道這兒,對著碩國公說道:“妾身把皓禎喜歡的那個歌女接近了府裏了。”
碩國公一聽,直接火了,問道:“那個歌女不是被你處理了嗎?”
“妾身沒有處理,而是把她接近府裏去了。”
“哪個啊?”
“那個白吟霜。”
“就是那個皓禎的屋裏人?”
“嗯。”
“她還在孝期你就讓她進府還讓她爬上了皓禎的床,你怎麽這麽糊塗啊。”
這時候雪如也不想補償自己的女兒了,當跟自己的榮華富貴衝突時,她想的還是她自己啊。聽到碩國公這麽說,回道:“妾身知道錯了,妾身那不是一時糊塗嗎,可現在這可怎麽辦啊?”
碩國公一聽雪如認錯了,也不好再說什麽了,畢竟還是自己寵了三十多年的夫人啊,看著雪如哭的那麽傷心,就安慰道:“沒事的,為了這事皇上頂多就是降了爺的爵位,不會把咱們怎麽樣的。”
雪如聽到碩國公這話,也放下心來,雖然自己幹的這件事不對,但也不是什麽大錯,應該沒什麽事的。其他的幾個人聽了之後,也沒什麽反應,隻不過皓禎聽到碩國公的話,那反應可就大了,對著碩國公就吼道:“我和吟霜在一起有什麽錯,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碩國公看著這個“優秀”的兒子,怎麽能幹出這種事來啊,反問道:“有什麽錯,那個白吟霜還在熱孝期,就爬上了男人的床,還叫沒什麽錯,在民間這是要浸豬籠的!”
“你們怎麽能那麽世俗呢,我們那是情不自禁。”
“你們情不自禁就可以不顧世俗禮法,你們情不自禁就可以無視祖宗規矩。”
皓禎在那兒和碩國公吵架,白吟霜隻是在那兒哭,時不時的說一句 “皓禎,你不可以為了我忤逆你的阿瑪啊”,“皓禎,我不值得你這樣啊”,碩國公聽煩了,直接一腳踹過去,把白吟霜踹到了一邊去。
“吟霜是那麽高貴,那麽美好,你怎麽可以這麽踹她呢,你還是我那高貴、仁慈的阿瑪嗎?”
“我不是你那高貴仁慈的阿瑪,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碩國公聽到的皓禎為了一個歌女竟然質問自己,生氣道。
牢裏的看守人員實在受不了了,對著這群人吼了一嗓子“你們還有完沒完,想把別人都吵死嗎?再不停下來就給你們掌嘴。”
碩國公這一家子聽到這話,終於安靜下來了。隻剩下那個白吟霜還在那兒嚶嚶的哭。
第二天,乾隆上完朝後,就到翊坤宮等萱芷收拾好後,和萱芷一起到交泰殿去了。兩個人坐在上麵,在萱芷麵前還擺了一架屏風。等都準備好了,弘晝也把碩國公一家帶來了。
乾隆看著地下跪著的那一大家子,開口發問道:“嶽禮,你們知罪嗎?”
“奴才知罪。”
“那你說該怎麽處理啊?”
“奴才的夫人不應該把一個守孝的女子接回府,奴才教子不嚴,讓奴才的兒子和一個熱孝期的女子牽牽扯扯。”
“看來你還是不清楚你到底犯了什麽錯啊,弘晝,把事情告訴他。”
“嶽禮啊,看來你夫人沒跟你說實話啊,你不知道吧,你寵愛的兒子皓禎不是你的血脈,是你夫人二十年前偷龍轉鳳從別人那兒抱來的。”
嶽禮聽到這話,一下子就愣住了,皓禎當聽到自己不民嶽禮的兒子時,對著弘晝就喊道:“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弘晝鄙夷的看著皓禎說道:“到底是不是真的,你不會去問你那高貴仁慈的好額娘啊。”
皓禎一聽,轉過頭去對著雪如問道:“額娘,你說的不是真的,對嗎?”
雪如也沒想到皇上竟然查到了自己二十年前偷龍轉鳳的事,呆愣愣的不知道說什麽好,這一下被皓禎給喊回神了。
乾隆坐在上麵問道:“蘇裏紮氏,你認罪嗎?”
乾隆這一聲問出來,雪如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對著乾隆道:“奴婢沒幹過這事,皓禎是奴婢的新生兒子。”
乾隆看著這個女人到現在了還不認罪,她還真得以為自己沒有證據就隨便拿人嗎?對著弘晝“哼”了一聲。
弘晝把白吟霜那個繈褓扔了出來,對著雪如問道:“蘇裏紮氏,你認識這個繈褓嗎?”
雪如看著地上的繈褓,一下子就認出來那是當年自己女兒用的那一個,可她還是心存僥幸,回答道:“奴婢不認識,不認識。”
弘晝也不說什麽,把從雪如的首飾匣子中搜出來的那支梅花簪子拿了出來,問道:“那麽這支簪子呢?這可是本王從你的首飾匣子中搜出來的。”
雪如看到那支梅花簪子,就知道這事再也瞞不住了,也就承認了自己二十年前偷龍轉鳳的事了。嶽禮聽到雪如承認了,對著雪如就吼道:“你為什麽這麽幹,我對你還不好嗎?”
“你對我好,你對我好還要將翩翩那個賤人請封成側福晉,那時候我要是不生個男孩,以後會怎麽辦。”
“你個賤人……”
嶽禮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旁邊的白吟霜打斷了。當白吟霜看到那個繈褓的時候就已經愣住了,等到雪如親口承認她做過偷龍轉鳳的事時,白吟霜也明白了,自己才是碩國公的女兒,是尊貴的四格格,而皓禎是不知道那兒來的野種。自己這個尊貴的格格在到處賣唱求生,而那個不知道什麽地方來的皓禎卻在享受著原本應該是自己的一切。
當時她還沒反應過來,等嶽禮對著那個應該是自己的額娘,卻恨心的將自己拋棄的女人吼的時候,她才被驚醒,就打斷了嶽禮的話,對著雪如質問道:“額娘,你怎麽那麽狠心,就因為我不是男孩,你就把我拋棄了。”
“你回來幹什麽,你要是不回來,皓禎就不會喜歡上你,我幹的事也不會被查出來,那我就還是尊貴的碩王福晉。你幹嗎要回來?”
乾隆看著下麵的鬧劇,一拍桌案,嶽禮一家這才想起來這是在禦前。馬上都跪下,不再說話。乾隆看著他們都認罪,問道:“蘇裏紮氏,把當年你偷龍轉鳳的經過說一下。”
既然都說出來了,雪如也沒有了隱瞞的必要,就把自己當年怎麽找到了自己的姐姐,讓自己姐姐在自己生產前找了個剛出生不久的男嬰,自己生下來的女嬰換成了那個男嬰,就是皓禎,當時自己舍不得自己的女兒受苦,做繈褓就用了宮裏賞下來的蘭花斜紋雲錦。為了方便自己以後找自己的女兒,自己還在自己女兒的右肩膀上用這支梅花簪子烙上了一個梅花烙印。
乾隆聽完後,就讓人去把雪如的姐姐,鑲藍旗滿州副都統的夫人蘇裏紮雪晴也抓了起來。乾隆看著事情都搞清楚了,就讓人把他們都帶了下去。
雪如和雪晴的父母兄弟也都被抓了起來,這一大家子算是在監獄裏會麵了。他們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被抓進了大牢,一個個都提心吊膽的。等他們知道雪如和雪晴幹的那偷龍轉鳳的事時,再也忍不住了,這種事一旦發現,那肯定全家都要給她們陪葬的。雪如和雪晴的父母一聽直接就氣死了。而她們的兄弟姐妹們,對著這兩個人拳打腳踢的,反正都要給她們陪葬了,多打兩下出出氣吧。
也沒用等多長時間,宣判的聖旨就下來了。雪如雪晴和白吟霜被賜自盡,皓禎被腰斬棄市,嶽禮念在不知情,被貶為庶人了。雪如的一家子沒一個跑得了得,全部發配東北與披甲人為奴。至於雪如的那三個女兒,也全部發配到東北去了。雪晴的丈夫鑲藍旗副都統也被乾隆給一擄到底,啥也沒有了。
嶽禮從牢裏出來後,就沒有地方可以去了。自己的府s被收回了,自己唯一的兒子皓祥被過繼出去了,現在嶽禮可真是孤家寡人了。皓祥看著嶽禮那悲慘的樣子,雖說還是恨他,但畢竟是自己阿瑪,就給嶽禮買了一座小院子,把嶽禮安置在那兒,又買了幾個人伺候嶽禮,嶽禮看著這個從小就不被自己重視的兒子,心裏那個後悔啊。
嶽禮本來年紀也不小了經此一事的打擊,身體迅速垮了下來,沒到四月份就一命歸天了。皓禎是假子這事一出來,富察家的人馬上就召開全族的大會,把皓禎從富察家的族譜上除名了。至於白吟霜,乾隆在聖旨上也沒說她的來曆,富察家根本也不認這個女兒。
經此一事,京城裏紈絝子弟們都被自家的父母嚴加管教,雖說那個皓禎不是嶽禮的兒子,可怎麽說也養了他二十多年啊,他竟然敢忤逆父母,自己的兒子可千萬別跟這個皓禎一樣,那自己還不得被氣死啊。紈絝子弟被嚴加管教的結果就是京城治安為之一靖,順天府尹麵前告狀的少了很多啊。
等處理完皓禎這事,也快到正月十五了,乾隆最近被嶽禮那些破事搞得頭疼,好不容易處理了,趕上正月十五,那還不與民同樂一下。到了元宵節的晚上,乾隆看夠了宮裏的宮燈,帶上紀曉嵐,領上幾個侍衛就微服出宮,到外麵來看花燈了。
萱芷一聽乾隆要微服出宮,知道自己勸不住他,硬勸還會被他嫌棄,也不阻止他了,隻是讓他多帶些侍衛,以免出事時沒有人手。乾隆一聽皇後都不阻止自己了,那就放心大膽的出宮遊玩了。
可惜啊,乾隆出宮時是高高興興的,回宮的時候卻臉色不好。一問,原來是在宮外遇到刺客了。萱芷一聽,乾隆遇到刺客了,自己也睡不著了,馬上打發人去詢問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皇上受傷了沒有。過一會兒,打發去的人和乾隆一塊回來了,萱芷一看乾隆進來了,馬上站起來問道:“聽說皇上遇上刺客了,皇上沒受傷吧。”
乾隆本來不好看的臉色,在聽到皇後關心自己的話語後,緩和了一些,看著皇後懷著身孕聽說自己遇到刺客後,還這麽晚了起來看自己,覺得皇後很不錯。乾隆走到萱芷旁邊,攬著萱芷說道:“萱芷快休息吧,朕沒事,你身子不方便,這麽晚了還起來幹什麽。”
萱芷聽到這話,又看了看乾隆,確定乾隆確實沒事,也就放下心了,畢竟乾隆今晚上是要歇在自己這兒的,那皇上受了傷,那自己也沒有好果子吃。於是對著乾隆說道:“皇上以後還是小心點的好,這次是刺客倉促發難,沒有準備,皇上得天之佑,安然無恙。”
“嗯,朕以後會注意得,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安置吧。”
第二天,皇上微服出宮遇刺的事再也瞞不住了,皇太後也知道了,聽說皇上沒事後,也就放心了,但是萱芷這個皇後卻被皇太後叫到慈寧宮裏去挨了一頓訓。這還是看在皇後有身子的份上,皇太後從輕發落,要不然,皇太後這一關就不好過。
朝堂上乾隆的日子也很難受,這事被禦史知道後,又是一頓火力凶狠的批評,等知道紀曉嵐和皇上一起去的時候,這些禦史又把槍口對準了紀大學士,乾隆看著禦史們不再總抓著自己批了,也就順水推舟罰了紀曉嵐半年的俸祿,讓紀曉嵐做了替罪的羔羊。
下朝後,聽到皇後被皇太後叫到慈寧宮待了一個多時辰,乾隆也知道皇後這時被自己的皇額娘叫到慈寧宮裏挨訓呢,這都是替自己受過。轉過手就吩咐賞給了翊坤宮很多東西。
各宮的娘娘們聽到皇後因為沒有勸阻皇上微服出宮,從而導致了皇上微服出宮遇刺的事被皇太後訓,一個個都興高采烈的,特別是令妃,心想烏拉那位氏,你沒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吧,皇太後一直是你的靠山,沒想到今天被皇太後訓了吧。
可她們都沒想到的是,皇太後剛訓完皇後,皇上就以皇後孝敬皇太後有功為理由,賞賜了皇後不少好東西。令妃聽到這個理由更是氣的渾身發抖。而皇太後聽到這個消息,也沒說什麽,畢竟她也知道,皇後也勸阻不了皇帝,而今天早上皇後那純粹是代皇帝受過。自己批了皇後,皇帝賞也正好,一個□□臉一個唱白臉。
等出了正月之後,乾隆對萱芷說道:“永w和永d也都六歲多了,本來去年從木蘭回來就該去上書房了,可沒想到去年那麽多事,一忙就給耽擱了,現在就讓他們去上書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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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芷一聽,別看這是和自己商量,可實際上自己根本不能反對,皇子阿哥六歲去上書房學習,這是聖祖康熙爺定下的規矩,自己隻能遵守。雖然自己不舍得這兩個小孩子才六歲就要早上四五點就要起床讀書,但也沒辦法,隻能答應下來。對道乾隆道:“這是祖宗規矩,臣妾也不能反對,也是該讓他們去上書房學習了。”
“萱芷同意就好,還有,他們兩個也大了,也該讓他們搬去南三所了。”
這事萱芷也沒有反對的理由,等過了二月初十,萱芷的千秋節過後,永w和永d也就正式搬到南三所去了。
在上書房裏的永d被萱芷培養了三四年,上那些課還是很容易的,但是他也記得自己去上書房之前,皇額娘告訴自己要藏拙,不要事事都拔尖,也不要出風頭,那些事讓給你五哥去幹。
可惜啊,千防萬防,永d還是被人給盯上了,在南三所裏“生病”了,太醫診斷了很長時間,換了好幾個藥方也不見好,乾隆的臉色很不好啊,自己難道真的與嫡子無緣不成,自己元後的兩個嫡子都夭折了,難不成繼後的嫡子也不能養大成了。
萱芷聽到太醫束手無策後,也不管自己還懷著孩子,挺著三個多月的大肚子,就去看永d去了。進了屋一聞,萱芷就知道這根本就不是生病,而是有人要害永d,這裏用的熏香裏有微量的□□。萱芷讓容嬤嬤把熏香給滅了,告訴永d以後能不能香料就不用香料,給永d把了把脈後,就親自給永d開了一個方子。又拖拖拉拉進一個月,進了三月分後,永d的病就好了。乾隆一看這樣,想著還是讓永d跟著皇後住在翊坤宮吧,這才搬過來幾天啊,就生了一場大病,差點沒了。
萱芷一聽要永d搬回來,是很高興的,她一直對清宮這種養育皇子的規矩不感冒,讓六歲的孩子離開父母自己住,對孩子的生長是很不利的。等永d搬回翊坤宮後,已經到了乾隆二十四年三月中旬了,萱芷剛覺得可以放鬆一下的時候,皇太後又夢到了先帝爺了。皇太後說自從去年,大清就很不順,八月六格格沒了,十月荊州又反叛了,到了正月竟然查出了王府宗室偷龍轉鳳的事,這事剛過去呢,皇上又遇刺了。等到了三月份,皇上的嫡子又生了一場大病,差點就沒了,這簡直就是流年不利。先帝爺托夢說讓她去五台山給大清祈福。
雖然萱芷不管宮務,但是皇太後要出宮去五台山,萱芷也不能完全不管啊,再說了皇太後還準備把晴兒和蘭馨帶去,讓她們跟著皇太後在五台山待一年,人們也就忘記了給蘭馨選額駙和晴兒與福爾康雪夜談心的事了。
萱芷又忙碌了半個多月,到了四月份皇太後走了以後,終於閑下來,可以休息一下了。
乾隆確定了以後, 黑著臉也不說話,心道:令妃怎麽管的宮務啊, 果然是奴才出身,小家子氣, 這點事都做不好, 以前萱芷管著的時候哪會出這種事啊。不行,回頭和萱芷說一下,雖然有孕在身, 要多休養, 但是這宮務也不能完全放手啊。還有令妃那兩個侄子,福倫是怎麽教的啊, 沒大沒小的。
正想著呢, 五阿哥帶著福爾康和福爾泰走了進來,看著皇上皇後和和親王都在,五阿哥給他們行禮:“兒臣給皇阿瑪、皇額娘請安,皇阿瑪皇額娘吉祥,給五皇叔請安。”
福家兩兄弟也行禮道:“臣福爾康、福爾泰給皇上請安, 給皇後娘娘請安,給和親王請安。”
弘晝看著福家兩兄弟進來臉已經抽搐了,沒想到這兩個家夥竟然還自稱臣。抬頭一看, 果然,自己皇兄的臉色已經差的不能再差了,都快比得上自己皇阿瑪了。乾隆看著自己那個“最得意”的兒子,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你說你就領著兩個外男大大喇喇的到你嫡母的宮裏來啊。乾隆也不好說什麽,隻能問道:“永琪,你這時候到皇後這兒來幹什麽?”
“回皇阿瑪的話,兒臣有事要問皇額娘。”
“那你問吧。”乾隆不在意的說道。
萱芷聽到這話後,問道:“不知五阿哥有什麽話要問本宮呢?”
“皇額娘,你為什麽不讓晴兒和爾康見麵,他們……”
永琪的話還沒說完呢,乾隆的怒氣再也忍不住了,對著永琪吼道:“永琪,你皇額娘不讓未出閣的格格與外男見麵有什麽不對嗎?”
“可……”
“可什麽可,這就是你的孝道,質問嫡母,你還帶這兩個奴才到你嫡母的寢宮,你想幹什麽?”
永琪就算再傻也知道帶外男進皇後的寢宮是不對的,何況這時候他還沒遇到小燕子,隻不過有點自大,還沒nc到除了小燕子啥都不顧的地步,當時是被福家的兩兄弟一忽悠,再加上有那麽點打抱不平的意思,以為晴兒真的和福爾康兩情相悅,而被惡毒的皇後棒打鴛鴦呢,完全沒想到這全是福爾康一廂情願的事,現在皇上一發火,也明白過來了,直接跪到地上認錯道:“兒臣知錯了,請皇阿瑪責罰。”
乾隆一看,永琪都認錯了,也就不準備再朝他發火了,畢竟還是自己看重的兒子,一時糊塗也是有可能的。於是就把火發到了還在哪兒跪著的福家兩兄弟身上:“福爾康、福爾泰,誰給你們的權力,到皇後的寢宮裏來的啊,還自稱臣,還敢稱爺,你算哪們子的爺啊。福倫是怎麽教的兒子啊。”
福家兩兄弟被皇上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在那兒跪著不停的請罪。乾隆一看,對著外麵喊道:“來人,把這兩個奴才拉出去打五十大板,免掉福爾康禦前侍衛的職,福爾泰也不用給五阿哥做伴讀了,打完後扔出宮去。傳旨,福倫教子不嚴,罰三年俸祿,免掉協辦大學士。”
永琪也不敢求情了,乾隆對他的處置還沒說呢。這裏乾隆才開始處置永琪:“五阿哥不敬嫡母,禁足景陽宮倆月,罰抄孝經五十遍。”
“兒臣遵旨。”
“那你回去吧。”
弘晝在旁邊聽到自己的哥哥對永琪的處罰,心裏尋思道:這個處罰看起來不重,但是這句“不敬嫡母”的評價可是很重的,一旦真的記錄在冊,那可以基本確定永琪就與大位無緣了。
等永琪退出去後,乾隆對著萱芷說道:“皇後啊,雖然你身子不方便,讓令妃管著宮務,但是你也別全放手啊,還是要看一下的,令妃畢竟是包衣奴才出身,小家子氣。”
“嗯,以後我會請注意的。”萱芷應道。
這時,乾隆才想起來自己要的真正目的,看著弘晝道:“弘晝,你說一下是怎麽回事,讓皇後幫著查一下。”
“什麽事,還要我幫著查。”
“皇嫂,是這麽回事,那個皓禎喜歡上一個叫白吟霜的歌女,後來被禦史告了,碩國公福晉……”弘晝bulabula的把皓禎和白吟霜那點事從頭說到了底,萱芷聽完後,眉頭一皺,問道:“就是想讓我查一下當時把這種綢緞賞給哪個府上了是吧?”
“是啊,臣弟想著這不是內務府送出去的,那就是宮裏賞出去的,皇嫂這裏應該還有記錄的。”
“嗯,我這就讓她們把這記錄賞賜的檔案拿來給你們查一下。”轉過頭吩咐容嬤嬤道:“容嬤嬤,你去讓他們把從皇上登基到和親王說的那一年的賞賜記錄拿來。”
“喳。”
不一會兒,就看到容嬤嬤抱著幾本厚厚的冊子回來了,萱芷把幾本冊子都翻到記載賞賜那種蘭花斜紋雲錦的那幾頁後看了看,說道:“那種布料宮裏也不多,前幾年都沒往下賞過,就是那處白吟霜出生的那一年賞出去了一些,由於宮裏也沒有多少,隻不過賞給了碩王府一些、還有富察大學士家一些,別的就沒賞過了。”
乾隆和弘晝一聽碩王府和傅恒家,想了想那一年傅恒家是沒出生孩子,而碩國公府的皓禎確實那一年出生的,並且和白吟霜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想到這兒,這兩個人同時想到了一個詞“偷龍轉鳳”。兩個人對視一眼,再也坐不住了,乾隆對著弘晝說道:“你繼續去查,這事不小。”弘晝聽了後,也不吊兒郎當的了,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就退了出去了。乾隆看弘晝走了,把翊坤宮裏的人都趕了出去。這事得查,混淆皇室血統,這不是小事,並且這事事關後宅,皇後也應該知道。
萱芷一看乾隆把伺候的人都趕出去了,也知道可能是他也尋思過來了,而這事又關係了後宅,肯定不能繞過自己去,準備和自己說了,但是自己現在的信息還不多,不能表現的那麽聰明,於是開口問道:“皇上這是要幹什麽?”
“皇後,碩國公府夫人可能偷龍轉鳳啊。”
“什麽,”萱芷表現的很是驚訝,“皇上,這可是混淆皇室血統的大罪,可不能亂說的。”
“朕隻不過是根據繈褓的用布和白吟霜與皓禎的生辰猜測的,還沒有足夠的證據,這不是讓弘晝去查去了嗎,隻不過是要通知你一聲,你要有個準備,這事肯定繞不過你去。”
“嗯,臣妾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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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弘晝進宮去找萱芷查當年的賞賜記錄的時候,多隆又得到了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這個是雪如和自己的心腹秦嬤嬤說話的時候被下人聽到了,後來就被多隆安排的人知道了。
時間轉回一個多月前,雪如從帽兒胡同把白吟霜帶回來的那天,秦嬤嬤沒看到白吟霜肩膀上的那朵梅花,不明白夫從怎麽突然間就改變注意要把白吟霜帶回府了,還要幫著她瞞著身份。
到了晚上,秦嬤嬤再也忍不住了,把房裏的人都趕了出去,問道:“夫人怎麽突然改變了主意,還把白吟霜接到府裏來了。”
“秦嬤嬤,那個白吟霜是我的女兒。”雪如哭著說道。
“什麽,她難道就是當年那個被拋棄的四格格?”秦嬤嬤吃驚的問道。
“是啊,她和皓禎同年同月同日生,她的肩膀上還有我用那支梅花簪子烙上的梅花烙印。”雪如越說起悲傷。
秦嬤嬤一聽,說道:“夫人確定嗎,沒認錯吧?”
“我怎麽會認錯呢,那是我失蹤了二十年的女兒啊。”雪如哽咽道。
“夫人,這個白吟霜千萬不能認啊,要不然那可是欺君的大罪啊。”
“我也知道,可我就是傷心啊,想要補償她啊。”雪如哭得淚水漣漣。
“那個她不是和皓禎相愛嗎,讓皓禎娶了她就好了嗎。”秦嬤嬤給雪如出主意。
雪如聽後,覺得這個辦法不錯,就是不能給皓禎作正妻,對著秦嬤嬤就說了出來:“可是她的出身是不能給皓禎作正妻的啊。”
“不是正妻有什麽關係,到時候皓禎喜歡她,夫人再護著她,難不成還有人敢難為白姑娘不成。”
雪如聽了之後,也沒有其他的好辦法,隻能歎道:“也隻能這樣了。”
雪如和秦嬤嬤在房裏秘談的時候,沒相到有個送水的丫環正好這時個來了,當她聽到雪如的秦嬤嬤說的話後,被嚇到了,也不敢再往裏邁了,自己聽到這種事,如果被知道了,肯定活不下去了。等裏麵的人把話都說完了,她才又繼續往裏走去,邊走邊說道:“夫人,奴婢來送水了。”
雪如也沒想到這個女子把她們的談話聽了個全,自己的那點見不得光的秘密全被她聽了去了。後來,這個女子就把這事和她那個相好的小廝說了,而這個小廝是個好酒的,被多隆安排的人灌醉後把這話套出來了。
這不一套出來就和多隆說去了,多隆一聽,就去找和親王去了,沒想到和親王進宮了,多隆就在弘晝的府門口轉來轉去的。弘晝從宮裏回來後,看到多隆正在自己府門口急的轉來轉去的,就開口問道:“你小子又來幹什麽啊?”
“幹爹,你回來了,我這兒又有大消息了,驚天動地啊。”多隆聽到弘晝說話,回身一看,弘晝回來了,急急忙忙的說道。
“又有什麽大消息了,還驚天動地。”
“幹爹,絕對是大消息,誰也不會想到的大消息。”
“跟爺進來吧,讓爺也聽聽你的大消息。”
到了弘晝的書房,多隆笑嘻嘻的說道:“幹爹,這事太大,你看這伺候的人……”
弘晝一聽,笑道:“你小子難道還真有多麽了不得的大事啊?”雖然這麽說,弘晝還是把伺候的人都趕了出去,看著沒人了才問道:“說吧。”
“碩國公夫人當年生孩子的時候偷龍轉鳳。”多隆一看沒人了,就嚴肅的說道。
弘晝一聽,坐不住了,我們才剛懷疑她有這事,你怎麽就知道了,就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是她自己說得。”多隆也不開玩笑了,把自己的人怎麽得到的這個消息都告訴了弘晝,弘晝聽完後,就讓多隆回去了,自己也馬上再向宮裏趕去。
等弘晝又到宮裏後,知道皇兄還在翊坤宮裏,也直接就朝翊坤宮走去。翊坤宮裏乾隆正在和萱芷下棋呢,聽到弘晝又來了,他還覺得奇怪,他不是剛走了嗎,怎麽又來了,剛站起來,準備回養心殿,就聽到又有人來回稟道:“和親王往翊坤宮來了。”
乾隆一聽,心道:難不成還是碩國公的事,要不怎麽又要來皇後這兒啊?等外麵傳來“和親王請見”的聲音後,乾隆直接就對外麵喊道:“宣。”
乾隆看著走進來,準備行禮,直接說道:“免了吧,你怎麽又來了,有什麽事嗎?”
弘晝聽道乾隆的問話,笑嘻嘻的道:“臣弟沒事就不能來皇兄這兒蹭飯嗎?”話雖笑著說得,但是弘晝還是看了眼伺候的人,乾隆一看也明白了,不能讓這些人知道,就把伺候的人都趕了出去,等她們都走了後,乾隆開口道:“好了,都走了,你也該說了吧。”
“皇兄,那個碩國公夫人確實偷龍轉鳳,那個皓禎根本不知道是從哪兒抱來了,她生下的是那年白吟霜。”
“你這麽快就查到了。”
“是多隆打聽到的”弘晝說道,“是這麽回事……”,弘晝對把多隆和他說的那些又給乾隆和萱芷說了一遍。乾隆聽完後,雖然有了心裏準備,還是氣的心一抽一抽的,對著弘晝就說到:“去把碩國公府的人都關到內務府裏去,明個下朝後再審。”又轉過頭對萱芷說道:“皇後,這事你也要去。”
弘晝聽到這話,也知道這事還得自己這個代宗人府令去管,出了宮就去宗人府裏去帶著人到碩國公府上去抓人了。大臣們看到宗人府去碩國公府裏抓人了,也都猜到碩國公府可能出事了,而且這還是宗室的家事,這些外臣們是沒有發言的餘地的。
一些大臣還是為碩國公感到婉惜的,幾個月前那還是一個王爺,前幾個月因為教子不言,被降成了鎮國公。現在也不知道碩國公又犯了什麽事,竟然直接就被宗人府抓了起來。
碩國公還不知道怎麽一回事呢,看著弘晝帶著宗人府裏的人到他府裏來,對著弘晝行禮道:“給和親王請安,和親王大駕光臨,奴才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弘晝也沒時間和他閑扯,直截了當的說道:“本王是奉旨前來,來啊,把碩國公府裏的人都帶到宗人府去,不準放走一個。”
碩國公一聽弘晝這話,就問道:“王爺,奴才是犯了什麽事啊,皇上也不能無緣無故的抓奴才吧。”
“犯了什麽事,去問你那個夫人和你那個‘優秀’的嫡子去。”
等到了宗人府的大牢裏,碩國公看到自己出嫁的那幾個女兒也被抓進來了,就知道這次事不小,想起來和親王讓自己去問雪如來著,就對著雪如問道:“你犯了什麽事,皇上怎麽會把我們一家全都抓進來,還有自己已經出嫁的女兒。嗯?”
雪如還沒從這場劇變中反應過來,聽到碩國公這麽問,迷迷糊糊的回道:“犯什麽事,我沒犯什麽事啊?”
碩國公一聽這話氣就不打一處來,怒道:“你沒犯什麽事和親王會讓我問你?”
聽到碩國公這麽說,雪如還沒往自己偷龍轉鳳的事被發現了上麵想,畢竟當年幹那些事的人除了秦嬤嬤和自己姐姐外,都已經被處理了,別人想查也查不到,那麽就隻能是自己瞞著白吟霜的身份把她接進府的事發了,想道這兒,對著碩國公說道:“妾身把皓禎喜歡的那個歌女接近了府裏了。”
碩國公一聽,直接火了,問道:“那個歌女不是被你處理了嗎?”
“妾身沒有處理,而是把她接近府裏去了。”
“哪個啊?”
“那個白吟霜。”
“就是那個皓禎的屋裏人?”
“嗯。”
“她還在孝期你就讓她進府還讓她爬上了皓禎的床,你怎麽這麽糊塗啊。”
這時候雪如也不想補償自己的女兒了,當跟自己的榮華富貴衝突時,她想的還是她自己啊。聽到碩國公這麽說,回道:“妾身知道錯了,妾身那不是一時糊塗嗎,可現在這可怎麽辦啊?”
碩國公一聽雪如認錯了,也不好再說什麽了,畢竟還是自己寵了三十多年的夫人啊,看著雪如哭的那麽傷心,就安慰道:“沒事的,為了這事皇上頂多就是降了爺的爵位,不會把咱們怎麽樣的。”
雪如聽到碩國公這話,也放下心來,雖然自己幹的這件事不對,但也不是什麽大錯,應該沒什麽事的。其他的幾個人聽了之後,也沒什麽反應,隻不過皓禎聽到碩國公的話,那反應可就大了,對著碩國公就吼道:“我和吟霜在一起有什麽錯,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碩國公看著這個“優秀”的兒子,怎麽能幹出這種事來啊,反問道:“有什麽錯,那個白吟霜還在熱孝期,就爬上了男人的床,還叫沒什麽錯,在民間這是要浸豬籠的!”
“你們怎麽能那麽世俗呢,我們那是情不自禁。”
“你們情不自禁就可以不顧世俗禮法,你們情不自禁就可以無視祖宗規矩。”
皓禎在那兒和碩國公吵架,白吟霜隻是在那兒哭,時不時的說一句 “皓禎,你不可以為了我忤逆你的阿瑪啊”,“皓禎,我不值得你這樣啊”,碩國公聽煩了,直接一腳踹過去,把白吟霜踹到了一邊去。
“吟霜是那麽高貴,那麽美好,你怎麽可以這麽踹她呢,你還是我那高貴、仁慈的阿瑪嗎?”
“我不是你那高貴仁慈的阿瑪,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碩國公聽到的皓禎為了一個歌女竟然質問自己,生氣道。
牢裏的看守人員實在受不了了,對著這群人吼了一嗓子“你們還有完沒完,想把別人都吵死嗎?再不停下來就給你們掌嘴。”
碩國公這一家子聽到這話,終於安靜下來了。隻剩下那個白吟霜還在那兒嚶嚶的哭。
第二天,乾隆上完朝後,就到翊坤宮等萱芷收拾好後,和萱芷一起到交泰殿去了。兩個人坐在上麵,在萱芷麵前還擺了一架屏風。等都準備好了,弘晝也把碩國公一家帶來了。
乾隆看著地下跪著的那一大家子,開口發問道:“嶽禮,你們知罪嗎?”
“奴才知罪。”
“那你說該怎麽處理啊?”
“奴才的夫人不應該把一個守孝的女子接回府,奴才教子不嚴,讓奴才的兒子和一個熱孝期的女子牽牽扯扯。”
“看來你還是不清楚你到底犯了什麽錯啊,弘晝,把事情告訴他。”
“嶽禮啊,看來你夫人沒跟你說實話啊,你不知道吧,你寵愛的兒子皓禎不是你的血脈,是你夫人二十年前偷龍轉鳳從別人那兒抱來的。”
嶽禮聽到這話,一下子就愣住了,皓禎當聽到自己不民嶽禮的兒子時,對著弘晝就喊道:“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弘晝鄙夷的看著皓禎說道:“到底是不是真的,你不會去問你那高貴仁慈的好額娘啊。”
皓禎一聽,轉過頭去對著雪如問道:“額娘,你說的不是真的,對嗎?”
雪如也沒想到皇上竟然查到了自己二十年前偷龍轉鳳的事,呆愣愣的不知道說什麽好,這一下被皓禎給喊回神了。
乾隆坐在上麵問道:“蘇裏紮氏,你認罪嗎?”
乾隆這一聲問出來,雪如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對著乾隆道:“奴婢沒幹過這事,皓禎是奴婢的新生兒子。”
乾隆看著這個女人到現在了還不認罪,她還真得以為自己沒有證據就隨便拿人嗎?對著弘晝“哼”了一聲。
弘晝把白吟霜那個繈褓扔了出來,對著雪如問道:“蘇裏紮氏,你認識這個繈褓嗎?”
雪如看著地上的繈褓,一下子就認出來那是當年自己女兒用的那一個,可她還是心存僥幸,回答道:“奴婢不認識,不認識。”
弘晝也不說什麽,把從雪如的首飾匣子中搜出來的那支梅花簪子拿了出來,問道:“那麽這支簪子呢?這可是本王從你的首飾匣子中搜出來的。”
雪如看到那支梅花簪子,就知道這事再也瞞不住了,也就承認了自己二十年前偷龍轉鳳的事了。嶽禮聽到雪如承認了,對著雪如就吼道:“你為什麽這麽幹,我對你還不好嗎?”
“你對我好,你對我好還要將翩翩那個賤人請封成側福晉,那時候我要是不生個男孩,以後會怎麽辦。”
“你個賤人……”
嶽禮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旁邊的白吟霜打斷了。當白吟霜看到那個繈褓的時候就已經愣住了,等到雪如親口承認她做過偷龍轉鳳的事時,白吟霜也明白了,自己才是碩國公的女兒,是尊貴的四格格,而皓禎是不知道那兒來的野種。自己這個尊貴的格格在到處賣唱求生,而那個不知道什麽地方來的皓禎卻在享受著原本應該是自己的一切。
當時她還沒反應過來,等嶽禮對著那個應該是自己的額娘,卻恨心的將自己拋棄的女人吼的時候,她才被驚醒,就打斷了嶽禮的話,對著雪如質問道:“額娘,你怎麽那麽狠心,就因為我不是男孩,你就把我拋棄了。”
“你回來幹什麽,你要是不回來,皓禎就不會喜歡上你,我幹的事也不會被查出來,那我就還是尊貴的碩王福晉。你幹嗎要回來?”
乾隆看著下麵的鬧劇,一拍桌案,嶽禮一家這才想起來這是在禦前。馬上都跪下,不再說話。乾隆看著他們都認罪,問道:“蘇裏紮氏,把當年你偷龍轉鳳的經過說一下。”
既然都說出來了,雪如也沒有了隱瞞的必要,就把自己當年怎麽找到了自己的姐姐,讓自己姐姐在自己生產前找了個剛出生不久的男嬰,自己生下來的女嬰換成了那個男嬰,就是皓禎,當時自己舍不得自己的女兒受苦,做繈褓就用了宮裏賞下來的蘭花斜紋雲錦。為了方便自己以後找自己的女兒,自己還在自己女兒的右肩膀上用這支梅花簪子烙上了一個梅花烙印。
乾隆聽完後,就讓人去把雪如的姐姐,鑲藍旗滿州副都統的夫人蘇裏紮雪晴也抓了起來。乾隆看著事情都搞清楚了,就讓人把他們都帶了下去。
雪如和雪晴的父母兄弟也都被抓了起來,這一大家子算是在監獄裏會麵了。他們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被抓進了大牢,一個個都提心吊膽的。等他們知道雪如和雪晴幹的那偷龍轉鳳的事時,再也忍不住了,這種事一旦發現,那肯定全家都要給她們陪葬的。雪如和雪晴的父母一聽直接就氣死了。而她們的兄弟姐妹們,對著這兩個人拳打腳踢的,反正都要給她們陪葬了,多打兩下出出氣吧。
也沒用等多長時間,宣判的聖旨就下來了。雪如雪晴和白吟霜被賜自盡,皓禎被腰斬棄市,嶽禮念在不知情,被貶為庶人了。雪如的一家子沒一個跑得了得,全部發配東北與披甲人為奴。至於雪如的那三個女兒,也全部發配到東北去了。雪晴的丈夫鑲藍旗副都統也被乾隆給一擄到底,啥也沒有了。
嶽禮從牢裏出來後,就沒有地方可以去了。自己的府s被收回了,自己唯一的兒子皓祥被過繼出去了,現在嶽禮可真是孤家寡人了。皓祥看著嶽禮那悲慘的樣子,雖說還是恨他,但畢竟是自己阿瑪,就給嶽禮買了一座小院子,把嶽禮安置在那兒,又買了幾個人伺候嶽禮,嶽禮看著這個從小就不被自己重視的兒子,心裏那個後悔啊。
嶽禮本來年紀也不小了經此一事的打擊,身體迅速垮了下來,沒到四月份就一命歸天了。皓禎是假子這事一出來,富察家的人馬上就召開全族的大會,把皓禎從富察家的族譜上除名了。至於白吟霜,乾隆在聖旨上也沒說她的來曆,富察家根本也不認這個女兒。
經此一事,京城裏紈絝子弟們都被自家的父母嚴加管教,雖說那個皓禎不是嶽禮的兒子,可怎麽說也養了他二十多年啊,他竟然敢忤逆父母,自己的兒子可千萬別跟這個皓禎一樣,那自己還不得被氣死啊。紈絝子弟被嚴加管教的結果就是京城治安為之一靖,順天府尹麵前告狀的少了很多啊。
等處理完皓禎這事,也快到正月十五了,乾隆最近被嶽禮那些破事搞得頭疼,好不容易處理了,趕上正月十五,那還不與民同樂一下。到了元宵節的晚上,乾隆看夠了宮裏的宮燈,帶上紀曉嵐,領上幾個侍衛就微服出宮,到外麵來看花燈了。
萱芷一聽乾隆要微服出宮,知道自己勸不住他,硬勸還會被他嫌棄,也不阻止他了,隻是讓他多帶些侍衛,以免出事時沒有人手。乾隆一聽皇後都不阻止自己了,那就放心大膽的出宮遊玩了。
可惜啊,乾隆出宮時是高高興興的,回宮的時候卻臉色不好。一問,原來是在宮外遇到刺客了。萱芷一聽,乾隆遇到刺客了,自己也睡不著了,馬上打發人去詢問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皇上受傷了沒有。過一會兒,打發去的人和乾隆一塊回來了,萱芷一看乾隆進來了,馬上站起來問道:“聽說皇上遇上刺客了,皇上沒受傷吧。”
乾隆本來不好看的臉色,在聽到皇後關心自己的話語後,緩和了一些,看著皇後懷著身孕聽說自己遇到刺客後,還這麽晚了起來看自己,覺得皇後很不錯。乾隆走到萱芷旁邊,攬著萱芷說道:“萱芷快休息吧,朕沒事,你身子不方便,這麽晚了還起來幹什麽。”
萱芷聽到這話,又看了看乾隆,確定乾隆確實沒事,也就放下心了,畢竟乾隆今晚上是要歇在自己這兒的,那皇上受了傷,那自己也沒有好果子吃。於是對著乾隆說道:“皇上以後還是小心點的好,這次是刺客倉促發難,沒有準備,皇上得天之佑,安然無恙。”
“嗯,朕以後會注意得,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安置吧。”
第二天,皇上微服出宮遇刺的事再也瞞不住了,皇太後也知道了,聽說皇上沒事後,也就放心了,但是萱芷這個皇後卻被皇太後叫到慈寧宮裏去挨了一頓訓。這還是看在皇後有身子的份上,皇太後從輕發落,要不然,皇太後這一關就不好過。
朝堂上乾隆的日子也很難受,這事被禦史知道後,又是一頓火力凶狠的批評,等知道紀曉嵐和皇上一起去的時候,這些禦史又把槍口對準了紀大學士,乾隆看著禦史們不再總抓著自己批了,也就順水推舟罰了紀曉嵐半年的俸祿,讓紀曉嵐做了替罪的羔羊。
下朝後,聽到皇後被皇太後叫到慈寧宮待了一個多時辰,乾隆也知道皇後這時被自己的皇額娘叫到慈寧宮裏挨訓呢,這都是替自己受過。轉過手就吩咐賞給了翊坤宮很多東西。
各宮的娘娘們聽到皇後因為沒有勸阻皇上微服出宮,從而導致了皇上微服出宮遇刺的事被皇太後訓,一個個都興高采烈的,特別是令妃,心想烏拉那位氏,你沒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吧,皇太後一直是你的靠山,沒想到今天被皇太後訓了吧。
可她們都沒想到的是,皇太後剛訓完皇後,皇上就以皇後孝敬皇太後有功為理由,賞賜了皇後不少好東西。令妃聽到這個理由更是氣的渾身發抖。而皇太後聽到這個消息,也沒說什麽,畢竟她也知道,皇後也勸阻不了皇帝,而今天早上皇後那純粹是代皇帝受過。自己批了皇後,皇帝賞也正好,一個□□臉一個唱白臉。
等出了正月之後,乾隆對萱芷說道:“永w和永d也都六歲多了,本來去年從木蘭回來就該去上書房了,可沒想到去年那麽多事,一忙就給耽擱了,現在就讓他們去上書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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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芷一聽,別看這是和自己商量,可實際上自己根本不能反對,皇子阿哥六歲去上書房學習,這是聖祖康熙爺定下的規矩,自己隻能遵守。雖然自己不舍得這兩個小孩子才六歲就要早上四五點就要起床讀書,但也沒辦法,隻能答應下來。對道乾隆道:“這是祖宗規矩,臣妾也不能反對,也是該讓他們去上書房學習了。”
“萱芷同意就好,還有,他們兩個也大了,也該讓他們搬去南三所了。”
這事萱芷也沒有反對的理由,等過了二月初十,萱芷的千秋節過後,永w和永d也就正式搬到南三所去了。
在上書房裏的永d被萱芷培養了三四年,上那些課還是很容易的,但是他也記得自己去上書房之前,皇額娘告訴自己要藏拙,不要事事都拔尖,也不要出風頭,那些事讓給你五哥去幹。
可惜啊,千防萬防,永d還是被人給盯上了,在南三所裏“生病”了,太醫診斷了很長時間,換了好幾個藥方也不見好,乾隆的臉色很不好啊,自己難道真的與嫡子無緣不成,自己元後的兩個嫡子都夭折了,難不成繼後的嫡子也不能養大成了。
萱芷聽到太醫束手無策後,也不管自己還懷著孩子,挺著三個多月的大肚子,就去看永d去了。進了屋一聞,萱芷就知道這根本就不是生病,而是有人要害永d,這裏用的熏香裏有微量的□□。萱芷讓容嬤嬤把熏香給滅了,告訴永d以後能不能香料就不用香料,給永d把了把脈後,就親自給永d開了一個方子。又拖拖拉拉進一個月,進了三月分後,永d的病就好了。乾隆一看這樣,想著還是讓永d跟著皇後住在翊坤宮吧,這才搬過來幾天啊,就生了一場大病,差點沒了。
萱芷一聽要永d搬回來,是很高興的,她一直對清宮這種養育皇子的規矩不感冒,讓六歲的孩子離開父母自己住,對孩子的生長是很不利的。等永d搬回翊坤宮後,已經到了乾隆二十四年三月中旬了,萱芷剛覺得可以放鬆一下的時候,皇太後又夢到了先帝爺了。皇太後說自從去年,大清就很不順,八月六格格沒了,十月荊州又反叛了,到了正月竟然查出了王府宗室偷龍轉鳳的事,這事剛過去呢,皇上又遇刺了。等到了三月份,皇上的嫡子又生了一場大病,差點就沒了,這簡直就是流年不利。先帝爺托夢說讓她去五台山給大清祈福。
雖然萱芷不管宮務,但是皇太後要出宮去五台山,萱芷也不能完全不管啊,再說了皇太後還準備把晴兒和蘭馨帶去,讓她們跟著皇太後在五台山待一年,人們也就忘記了給蘭馨選額駙和晴兒與福爾康雪夜談心的事了。
萱芷又忙碌了半個多月,到了四月份皇太後走了以後,終於閑下來,可以休息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