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皺了皺眉拉住林氏的手說:“劉氏偷了四十兩銀子我怎麽不知道?她這些天一直和我在一起,沒單獨出去過,是不是娘弄錯了?”


    林氏甩開沈和的手說“怎麽會弄錯, 我把銀子放的好好的,一直沒丟過,前幾天這賤人去了屋裏一次銀子就不見了,不是她偷的那是誰?


    別說是賊偷的,賊又沒長千裏眼,不可能那裏都不翻就單單翻到我那布包,給誰誰都不信。”


    劉氏萬萬沒想到林氏竟然給自己扣了這麽大一頂帽子,如果這事情被傳出去自己這條命就活不了了,她驚慌的說道:“娘我沒偷銀子,我也沒去過正屋裏,娘你再找找真的不是我啊!”


    林氏聽見劉氏竟然還敢否認,不由得氣極一腳踢在劉氏的腰上,劉氏被踢了個趔趄,半天直不起腰來。


    沈和擋住劉氏沉著臉問林氏道“誰給你說劉氏去正屋了,她什麽時候去的我怎麽不知道,娘你先把事情說清楚,別被有些人的話蒙了眼睛。”


    林氏惡聲惡氣的說道“你舅舅借銀子的那天我把銀子藏在布包裏,當時沒有別人看見,今天早上我放你交上來的銀子的時候發現銀子不見了。你大哥說前幾天他看見這賤人去正屋了,還說這賤人是去找東西。銀子如果不是她偷的還有是誰?”


    “娘,僅憑大哥一麵之詞未免太武斷了些,不如等大哥回來好好問一問當時的情形。而且劉氏一直和我在一起,如果她偷了銀子我不會不知道,所以娘還是先等等罷。”


    林氏還未說話,沈興的聲音便從外麵傳了進來,“我來了,等我做什麽?”


    林氏聽見沈興的聲音臉上浮起一絲笑容,她狠狠的瞪了劉氏一眼說道“老大回來了,看老三能護持你這賤人到幾時。”


    沈和沉沉的看著沈興問道“你幾時看見劉氏去正屋了?”


    沈興驚訝的對劉氏沈和說道“哎呀,忘了具體是幾時了,大約幾天前爹娘都不在,我從院子裏進來看見三弟妹從正屋裏出來,我就問了一句,三弟妹忘了嗎?”


    劉氏哭著說道“我沒有去正屋,我隻是去拿套驢車用的麻繩,我一會兒就出來了真的。”


    聽見劉氏的說辭林氏氣紅了臉罵道:“你這小娼婦還不認罪,這段時間除了我和他爹就隻有你去了正屋,而銀子也在這個時候沒了,不是你拿了是誰?你還不認罪是不是,老四去給我請家法,我要好好教訓這個吃裏爬外的東西。”


    沈裏沉默著去拿木杖,木仗是張氏氏進門後林氏專門用來管教兒媳用的,木仗寬二寸長五尺,打在身上寸寸鑽心。


    沈和看著沈興質問道“你看見劉氏問了什麽話?劉氏是怎麽回答你的你一一說來,我不信劉氏會偷銀子。”


    沈興伸長了脖子大聲問道“三弟你是在懷疑我說謊嗎?”


    “你隻要實話實說就行,還有,娘放銀子的時候你在哪裏?”沈和問道


    “娘放銀子的時候我在院子裏站著,怎麽了不行啊?還有,我問弟妹在找啥弟妹說她在找東西,我說的有錯嗎?”


    沈和看著劉氏,劉氏點了點頭說“大伯從院子裏問我的時候我正在找麻繩,就隨口答了句說‘找東西’,我真的沒別的意思啊,相公你要相信我。”


    林氏一看劉氏都到了這地步都還要迷惑自己的二兒子,而自己的二兒子還信了她的說辭。這讓林氏覺得自己二兒子快要脫離自己的手掌了,所以她拿起木仗狠狠地給了劉氏一杖說“死到臨頭還狡辯,今天不把四十兩銀子交出來你就別想出這個門。”


    劉氏蜷縮在地上哭道“娘我真沒偷銀子,真沒偷啊!”


    沈和跪在林氏身前求情道“娘你先息怒,劉氏畢竟是我的媳婦,要是真受了傷那可是得不償失。你容我再想一想行不行,肯定是那裏出了問題。”


    “你還給這小賤人說情,你覺得她是你媳婦是不是,你別急如果她拿不出銀子來,我就把她賣給人販子還我銀子,到時候再給你重新娶個聽話的媳婦。”


    林氏恨鐵不成鋼的對沈和說道。她覺得自己這幾年做的最後悔的事就是替沈和娶了劉氏這個喪門星。


    沈和不敢相信的問道“娘你說什麽?你怎麽能這樣想?”


    林氏哼了一聲說道“她嫁到我們家都做了什麽?屁大點銀子沒掙下一個,到現在肚子裏連個屁都沒有,還整天吃裏爬外把我們家的東西往外送,這樣的人還留在家裏幹啥?”


    沈和站起身子沉著聲音對林氏說道“銀子被誰拿了我不知道,但絕對不是劉氏拿的,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清楚。


    娘你聽好,在我查清楚事情之前你就不要再摻和我的事情了。至於劉氏她是我一輩子的媳婦,我自然會管著她,所以不勞你費心了。”


    沈興大聲叫道“那銀子怎麽辦,那可是四十兩銀子,你們掙了好幾年的就這麽丟了?”


    沈和扶起劉氏撇了一眼沈興說道“銀子的事我會查個水落石出,到時候該進大獄的一個都逃不了。”


    沈興被沈和的目光嚇得瑟縮可一下,他別開頭不說話。林氏還要說什麽沈索成咳了一聲說道“就按三小子說的來,我也不信銀子是老三家的偷的,老三你去吧,給你半個月的時間把銀子找出來這事就過去了。”


    沈和應了一聲帶劉氏下去了。


    沈興腆著臉說道“娘我半天沒見牛蛋了,我去看看他。”


    說著就出了屋子往廂房走去,張氏聽著腳步聲悄悄出了院子。


    悠然居


    蘇墨坐在躺椅上手裏抱著剝好的甜橙啃著,沈遲坐在他旁邊一瓣一瓣的給蘇墨剝橙子皮,蘇墨給自己一口再給沈遲一口,兩人分著吃完了三個橙子。


    “嗝,吃的太飽了。這人一到冬天就不愛動,怪不得身上肉蹭蹭的漲,我覺得我快變豬了。”蘇墨摸著自己的小肚子抱怨道。


    沈遲捏了捏蘇墨的臉說“沒事,肉多了好摸軟軟的。”


    蘇墨拍掉他的手說“聽說上房出事兒了,什麽事兒?”


    沈遲把沈興做的事情細細給蘇墨說了一遍,蘇墨聽得目瞪口呆。


    “還有這種操作?這沈興是活的不耐煩了吧,他心怎麽這麽黑?”


    沈遲替他攏了攏膝蓋上的毯子說道“他本來就不是好人,如今不過是露出本性而已,不必大驚小怪。”


    蘇墨看著沈遲說“所以小蓮是你安排的人?”


    沈遲撇了撇嘴說“那種貨色用著髒手,我隻不過把沈家有銀子的事情告訴了她而已,她是明白人,自然就知道怎麽做了。”


    蘇墨勾著唇笑道“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有魄力。不過就衝著沈和相信劉氏這一點,該幫他的還是要幫一下的,你看怎麽樣?”


    沈遲點了點頭說“都聽你的,我會安排下去的。”


    蘇墨打了個哈欠說道“今年進山你去不去?聽說裏正派人來說了?”


    “嗯,我會去的,林子裏有火紅的狐狸,我去獵幾隻給你做氅子。”


    “我一個大老爺們穿什麽火紅色,娘們兮兮的,不要。”


    說著蘇墨就睡著了,沈遲把毯子蓋到他身上親了親蘇墨的額頭。


    “看來,事情得抓緊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天好熱,小天使們是怎樣避暑的求支招啊&gt_&lt¦¦¦


    ☆、成親


    十一月十五如期而至, 悠然居二進院子裏上下掛滿紅稠,和叔和嬸喜氣洋洋的帶著下人們打掃院子。


    閣樓一層,沈遲穿著新做的藏青色長衣吩咐和叔做好儀式準備,和叔樂嗬嗬的領命下去做事了。


    沈和從衣櫃裏拿出一件月牙白的長衫放在炭爐上烤著,衣服是沈遲為蘇墨準備的,他喜歡為蘇墨挑選衣服,所以蘇墨櫃子所有的衣服都是沈遲自己親手挑選的。


    衣服在炭爐上烤著, 沈遲又從梳妝台的抽屜裏拿出白玉冠和白玉簪子來,這套玉飾和沈遲發上的出自同一塊玉料又是同樣的樣式,白玉本就難尋, 沈遲私下裏費了好大勁才買到好料子又在銀樓裏尋了手藝好的師傅趕製出來的。


    大慶國人曆來喜愛美玉,玉石溫潤色高潔,不是金銀那般璀璨卻有內斂的光華,所以世人常用美玉比做君子, 君子端方溫潤如玉說的就是玉同君子的品質。而長期佩戴玉石能溫養身體避除邪晦,所以大慶國人上至天子下至平民皆以佩戴美玉為風尚。


    看了看天色, 沈遲抱著烤好的衣物上了二樓,蘇墨還睡著,頭包在被子裏隻露出烏黑的發頂來。


    “阿墨,醒醒!”沈遲揭開被子露出蘇墨微紅的臉來。“阿墨, 再不醒來疾風又來鬧你了。”


    疾風最近喜歡上了叫蘇墨起床,每天早早的來二樓撲騰蘇墨,兩隻前爪使勁在蘇墨背上按著,嘴裏還發出嗚嗚的聲音, 蘇墨被它鬧的沒辦法隻好起床練功。


    “嗯~”帶著濃重的鼻音蘇墨答應了一聲。


    沈遲摸了摸蘇墨的額頭才要說話,門就‘吱呀’一聲來了,疾風白呼呼的大頭從門縫裏伸了進來。


    蘇墨也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他不情願的滾了滾說道“起了,天剛亮今天怎麽這麽早?”


    沈遲聽到蘇墨的話就知道他還沒清醒,把烤熱的衣服遞給蘇墨後沈遲說道“今天是我們的生辰,要起早一些的。”


    蘇墨反應了半天才在沈遲臉上吧唧了一口說道“媳婦兒生辰快樂,呆會兒給你做長壽麵吃。”


    沈遲拉過他的手親了親說“不用急,長壽麵晚上吃,今天早上請你吃個你沒吃過的吃食。”


    作為骨子裏裝著一枚吃貨的蘇墨,他聽到這麽消息立馬就精神的問道“我沒吃過的好吃的?是什麽?”


    沈遲摸了摸疾風的大頭說道“下樓就知道了,快穿衣服!”


    蘇墨穿上衣服洗漱完畢後住哪下樓,沈遲攔住他說“我給你梳頭。”


    “怎麽想起給我梳頭發了,我會梳的。”蘇墨好奇的看著沈遲。


    沈遲的耳朵慢慢變得通紅,他拿起梳子按了按蘇墨的肩膀說“坐下吧”


    蘇墨聞言乖巧的坐在椅子上,沈遲解了蘇墨的發慢慢的梳著。都說頭發軟的人性子好,蘇墨也是一樣。


    他的頭發烏黑,卻不像沈遲那樣硬的紮手,而是濃密柔順的,就像他本人一樣柔軟。


    沈遲雙手靈活的挽了發髻用玉冠固定住中間插了一根白玉簪。月牙白的衣服和白玉冠相呼應,襯的蘇墨越發俊秀逼人。


    “看看好不好!”沈遲把蘇墨帶到穿衣鏡前問著。


    蘇墨這才發現沈遲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款式竟然一模一樣。自己和沈遲頭上的白玉冠也是完全相同的。


    蘇墨又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了兩人的穿著發現都是同一款式,蘇墨有些驚奇的問道“不就是過個生辰麽,怎麽穿的如此隆重?”


    沈遲笑而不語牽著蘇墨的手下了一樓。一樓的食桌上擺著四道菜。蘇墨隻認得其中的一道,他聽楊青山的媳婦潘氏說起過,叫‘果湯’的,由水果加冰糖煮成寓意生活甜如蜜果的。


    和叔站在一旁為蘇墨介紹菜色,第一道菜看起來像是麵做的有五種顏色“小少爺這個叫長麵,是五色麵做成的,寓意日子長長久久有滋有味。


    第二道是糖麵做的圓子,吃了糖圓子這日子過的圓圓滿滿甜到心坎裏啊。


    第三道菜叫‘米順’,是各種米和在一起煮熟了做的糍粑,吃的時候沾上蜂蜜一口一個。連吃五個寓意五穀豐登,小少爺要留意些。


    最後這個叫“果湯”也是甜甜蜜蜜的意思,吃起來果香清甜還解膩,小少爺多吃些。”


    “今天怎麽想起做這些吃食?”蘇墨納悶的問沈遲。他總覺得和叔介紹這些菜的時候語氣有些奇怪。


    沈遲夾菜的手頓了頓說“這是大青山一帶成親時新人吃的菜。”和叔默默的帶著疾風退下。


    蘇墨拿著筷子放也不是吃也不是,半響愣愣的問沈遲說“我們都成親一年多了,還弄這些做什麽?”


    沈遲替蘇墨夾了一筷子長麵說道“我們成親的時候太倉促也不正式,今天我們再成一次,不要賓客也不要禮儀媒人,拜過天地父母就可以,你說好不好?”


    蘇墨沒想到沈遲會想到這一茬,他前世看多了同性相愛求而不得的事,所以自己能和沈遲能光明正大在一起已經很滿足了,根本沒想過更深的一層。


    如今沈遲提起這一茬他菜想起自己和沈遲根本就沒有正式的婚禮儀式。


    想到這裏,蘇墨夾起一個‘米順’喂道沈遲嘴裏,沈遲剛要說話蘇墨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說“必須吃五個。”


    看沈遲聽話的吃完五個後蘇墨才勾起嘴角笑著說“這個提議不錯,少爺喔恩準了,什麽時候拜堂?”


    沈和給蘇墨舀了一碗‘果湯’說道“正午是吉時,其他的我都已經準備好你隻要和我一起就好。”


    蘇墨眯了眯眼睛說“看來你早就籌劃好了是不是,你那裏來的銀子籌劃這些事的,是不是背著我攢私房了?”


    沈遲似乎早就料到蘇墨會這麽問,他勾了勾唇笑著說“我沒有銀子,布置這些花的銀子都是從公中支出的,我讓和叔記了賬準備過了今天稟告你的。”


    “這還差不多。”蘇墨傲嬌的表示道,那模樣像極了驕傲的大貓。


    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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