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等會你還是在外麵等著吧。”


    綱手猶豫了一會,小聲對川楓訴說。


    甚至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還是不願意讓川楓看到自己不堪的一麵。


    若是真有什麽意外,可能沒有親眼看見會好一點?


    她不乏有有點這種心思在裏麵。


    “那怎麽能行!!”


    川楓果斷拒絕,聲調都猛然抬高。


    要是待在外麵,自己來的意義在哪裏?


    “我也就隨口說說,不用在意。”


    綱手本就心虛,見川楓態度如此強硬便不再勸說。


    “這還差不多。”


    “你好好接受融合,我就在你身邊。”


    川楓捏了捏綱手的柔夷,滿臉柔情。


    “嗯。”


    綱手微微頷首,答應下來。


    “你倆可以了啊。”


    “我這邊準備好了。”


    大蛇丸拿著注射針筒有點躍躍欲試。


    到了這個關頭,他除了一絲擔憂更多的是興奮。


    隻要綱手成功了,他的融合就更有把握了。


    當然,他並不是把綱手當做急先鋒。


    隻是他的細胞融合進度實在沒綱手快,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畢竟人家有血脈關係,融合速度快是他羨慕不來的。


    “你來吧。”


    綱手擼起袖子,露出白皙的胳膊。


    “美咲,注意看數據。”


    大蛇丸轉頭囑咐一聲,才上前把川楓擠到一邊。


    “好的,老師。”


    美咲小跑著過來,站在儀器不遠處。


    “準備好了嗎?”


    大蛇丸給綱手紮上壓脈帶,拍了拍血管,給了她一個緩衝時間。


    “別廢話了,趕緊。”


    綱手眼睛一瞪,在她看來大蛇丸就是找事。


    有這個時間,早都注射完了。


    “好的。”


    大蛇丸一點也不生氣,麵帶微笑的把針頭紮進綱手的血管。


    隨著他拇指推動,川楓的心仿佛被什麽揪了一下。


    “好了。”


    “一滴都沒浪費。”


    大蛇丸拔出注射器扔在一邊的盤子裏,發出一聲脆響。


    “有什麽感覺嗎?”


    川楓迫不及待的發問,完全忘記自己當初起效果也沒這麽快。


    “能有什麽感受,還沒開始好吧。”


    綱手這會還有力氣反駁。


    她隻感受到一股奇異的能量正隨著血液的流動,慢慢遍布全身。


    “那就好,那就好。”


    川楓就怕綱手突然出現什麽危險的排異反應。


    這玩意有多凶險,他是知道的。


    “別著急,馬上要起效果了。”


    “當時你是一分三十秒。”


    大蛇丸把川楓當時的數據記的非常清楚。


    雖然他現在看起來一點不緊張,實際上他為這次實驗已經做足了準備。


    如果躺在那的是他自己,可能都不會有這麽細心。


    “記得可真清楚。”


    川楓自己是不知道時間的。


    他隻知道注射後沒多久就感受了劇烈的疼痛,那是這輩子都難以忘懷的經曆。


    無法用言語去形容,隻能說是刻骨銘心。


    “這都是基本功。”


    “想當初......”


    “啊~”


    綱手話還沒說完,就被體內傳來的劇痛打斷。


    一聲尖銳的嘶吼讓人心中一顫。


    緊接著麵部就開始扭曲,川楓在一邊聽著綱手的嘶吼有些腿軟。


    他不知道上次綱手也是如此。


    “這是正常顯現,不用擔心。”


    “美咲, 數據怎麽樣了?”


    大蛇丸安慰了川楓一句,臉上神色說不出是嚴肅還是緊張。


    “和姐夫上次的數據漲幅差不多,在正常範圍內。”


    美咲頭也沒回,一眨不眨的盯著儀器上的數據。


    “好,有變化及時告訴我。”


    大蛇丸定了定心神,現在他是唯一的主心骨。


    川楓本就是門外漢,現在這個狀態能不添亂都是好的了。


    “是。”


    美咲答應一聲便沒了下文。


    隨著痛感的加劇,綱手不僅在嘶吼,還在手術台上不斷扭動著身軀。


    這種疼痛的程度已經不是她可以憑意誌力可以抵抗的。


    要是可以的話,她恨不得有人可以打暈自己。


    不過大概率也是徒勞,在痛感沒有消失前,她覺得自己肯定會再次疼醒。


    “我在呢,我在呢。”


    川楓嘴裏嘟嘟囔囔,不由得就想去抓綱手的手。


    “現在最好不要碰她。”


    大蛇丸沒有伸手阻攔,隻是輕聲提醒了一句。


    他相信川楓是能聽進去的。


    “好。”


    川楓伸在半空的手顫抖停住,才慢慢往回縮。


    “啊!啊!!啊!!!”


    綱手的嘶吼聲越來越大,手術台不斷發出“咯吱咯吱”的搖晃聲。


    要不是提前加固,恐怕都有斷裂的危險。


    “老師,數據波動的很厲害了。”


    美咲有些焦急,雖然這些都是上次川楓實驗出現過的情況。


    但真正看到,她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如果換一個普通人,那隻有死路一條。


    “嗯,到關鍵時候了。”


    “如果超過我們之前測算的程度再告訴我。”


    大蛇丸依舊保持著專業的冷靜態度。


    目前一切都還在他的掌控之中。


    “好的,老師。”


    美咲兩個拳頭攥的緊緊的,神情說不出的緊張。


    “綱手是不是變紅了?”


    川楓沒敢去碰,又搞不清楚狀況,隻能向大蛇丸求助。


    “她體內的細胞正在重組,這是好的現象。”


    大蛇丸瞄了一眼體溫計,上麵顯示綱手的體溫已經達到45度。


    比之前川楓的驚人溫度要低一度。


    要不是他們異於常人的體魄,就算是精英忍者肯定也抗不過去。


    四十多度的體溫可以直接把人燒死了。


    大蛇丸自忖體魄不如這兩人,到時候自己的融合計劃還需要再做調整。


    “這個過程要持續多久?”


    “有沒有手段可以稍微減輕她的疼痛?”


    川楓看著綱手疼痛難忍的樣子,心急如焚,可又無計可施。


    “有,但我不敢用。”


    “沒有任何實測可以參考,我怕會弄巧成拙。”


    “隻能讓她自己扛過去,就像你上次一樣。”


    大蛇丸沒有任何隱瞞,這是朋友之間的坦誠。


    他就算說沒有,川楓也不會知道。


    “那好吧。”


    川楓還好沒有失智,他知道自己在這方麵是個純純的門外漢。


    現在聽大蛇丸的意見就是最佳選擇。


    綱手還在不斷哀嚎,整個手術室都回蕩著她的慘叫聲。


    姣好的麵容已經扭曲的可怕,哪還有一點美女的樣子。


    也難怪她不願意讓川楓看見這幅場景。


    這種隻能旁觀的無力感,讓川楓心都碎了。


    隻恨自己無法代替綱手受這份苦。


    他隻能在心裏默默祈禱,這一切快點結束。


    哪怕融合失敗,人好好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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