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讓……是個路癡。方位感很差,如果把他一個人放在小樹林兒裏,很可能迷路,不,是絕對會迷路,如果能走出來,就是誤打誤撞,運氣太好。所以魏滿幾乎不讓林讓一個人出門。其實也不賴林讓,現代的人,尤其是年輕人,都不分東南西北,知道上下左右就可以,林讓每次分辨東南西北的時候,都會把手機自帶的指南針打開。但是到了古代,沒有手機指南針,大家說方向總是“北邊兒”“南麵兒”這樣的詞眼,而林讓每次利用太陽分辨方向,又總覺得不準確。如此一來,林讓在古代,自然就是個路癡。路癡正在看地圖,看的專心致誌,讓魏滿覺得有些驚訝。魏滿說:“攻打燕州的地圖?”林讓點點頭,說:“這裏有個峽穀麽?為何地貌如此奇特,凹陷下去這麽大一塊?”魏滿想了想,燕州附近哪裏有什麽大峽穀,按理來說並沒有。他走過去,坐在林讓身邊,低頭一看,不由“哈哈”大笑出聲兒,笑得眼淚幾乎淌出來,連忙伸手抹了兩下。林讓奇怪的看著魏滿,魏滿克製了半響,這才勉強說:“你把地圖拿反了,這是一座山。”他說著,十分好心的把地圖倒過來,轉成正麵,放在林讓麵前。林讓:“……”地圖上沒寫文字,沒有標注地域,所以林讓也不知道地圖是反的。如今便被魏滿“笑話”了。魏滿笑得幾乎停不下來,看著林讓一臉怔愣呆萌的模樣,更是覺得十分可人,笑得“肆意猖狂”起來……結果……“林讓!林讓,孤錯了!”“太晚了,你快回營帳睡覺罷。”“你去哪裏啊!等等孤!”因為魏滿的嘲笑,林讓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林讓把地圖扔在魏滿臉上,然後自己抱著被子卷兒,賭氣出了營帳。雖然林讓生氣的樣子很可人兒,但是林讓他抱著被子卷兒走的,這讓魏滿很是心慌。魏滿趕緊追出來,說:“孤錯了,孤下次再也不敢了。”林讓根本不搭理他,抱著被子卷直接來到了林奉的營帳外麵,說:“奉兒,你在嗎?”林奉的聲音立刻從營帳中傳出來,說:“是義父來了?”隨即薑都亭的嗓音傳出來,說:“沒有,你聽錯了。”林奉說:“怎麽會聽錯呢?”薑都亭說:“當真是聽錯了,再者說……這個時候,你的口中應該喚旁的男子麽?”林讓本想去林奉那裏湊合一夜,哪知道薑都亭正在呢,而且二人忙得“不可開交”。魏滿鬆了口氣,笑著說:“乖,林奉太忙了,我們回去歇息罷。”林讓不理他,抱著被子卷又走了,這次幹脆用出了撒手鐧,直接往楊樾的營帳而去。魏滿見他往楊樾的營帳而去,大喊著:“你去哪裏?這就很過分了,孤會生氣的,喂……喂,等等孤啊!”林讓要借宿在楊樾的營帳,其實楊樾都已經睡下了,是被他們吵醒了,迷茫的揉著眼睛。楊樾都懷疑自己的耳朵聽岔了,說:“什麽?”林讓淡漠地說:“楊公沒有聽錯,我想在楊公這裏,借宿一晚。”“借宿?”楊樾看了一眼魏滿的臉色,黑得仿佛是鍋底,還是糊了巴鍋那種……楊樾眯了眯眼目,當時眼睛雪亮,殷勤滿臉的說:“好啊好啊,歡迎!”林讓淡淡的說:“謝謝。”楊樾擺手說:“不用謝,這是應該的,咱們做兄弟的,就應該這樣互相幫助,你說是不是啊?不過,我營帳裏隻有一張榻,刺史不會介意與我……同、塌、而、眠罷!”他說著,全程看向魏滿。魏滿後牙根兒兒發癢,氣得磨牙,楊樾擺明了想要占林讓的便宜不是?林讓說:“怎麽會介意,幸得楊公收留。”楊樾便摟著林讓,一副哥倆好的模樣,對魏滿擺擺手,示威說:“魏公,我們要去睡覺了,你也早點歇息罷。”楊樾一臉的得瑟,“嘩啦!”一聲放下帳簾子,氣得魏滿差點原地爆炸。第二日一大早,楊樾精神抖擻,幹了壞事兒就是愉悅,笑眯眯的從營帳中走出來。還以為第一眼能看到魏滿黑色的臭臉。哪知道……“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