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恩:“魏公,天都亮了,我還是……”魏滿:“來來來,繼續下棋!”林讓睡了一個好覺,等他自然醒的時候,便聽到外麵有些動靜,揉了揉眼睛坐起來,那動靜十分真切,是有人在說話。陳恩的嗓音說:“魏公棋藝高超,陳某佩服佩服,甘拜下風!陳某這……這可以走了麽?”林讓一聽,果然是下了一夜的棋,他穿戴整齊,從插屏後麵繞出來,隻看到了魏滿一個人。林讓說:“陳公子呢?”魏滿坐在棋盤邊,食指中指夾著一顆黑色的棋子,說:“被孤的威嚴嚇走了,怎麽?還舍不得了?”林讓沒說話,走到魏滿麵前,伸手將他夾在手中的棋子拿走,不過並沒有放進棋罐裏,而是放到麵前,輕輕親了一下。魏滿一看,林讓這是對自己威嚴的挑釁。他立刻一把將林讓抱起來,惡狠狠的說:“昨日在孤的麵前勾勾搭搭,一大早還挑釁與孤,魯州刺史,你要造反麽?”林讓麵無表情的看著魏滿,淡淡的說:“驃騎將軍要平亂麽?隻怕驃騎將軍徹夜未眠,此時是有心無力。”魏子廉與召典成功離開魏營,快速往陳恩的贄敬隊伍迎上去。按照燕州到魏營的距離,魏子廉選擇了一條必經之路,大家隻要埋伏在必經之路等待,就能看到贄敬的車隊。魏子廉與召典埋伏了兩天,果然看到了贄敬的車隊。車隊浩浩蕩蕩,都是仆役押送,沒有多少士兵,若說這樣的車隊是運送糧草輜重的,那也太暴/露,太心大了,如果有人來劫糧,一劫一個準兒。不過這車隊上麵插著燕州的使者大旗,十分顯眼。魏子廉伏在暗處,低聲說:“車轍印記很深,這些箱子裏裝的一定是很重的東西。”車轍印記和之前魏子廉見過的泥印一樣深刻,說明這些箱子裏裝的也是沉重的東西。召典突然說:“他們的腳程放緩了。”魏子廉有些奇怪,按理來說這個地方還沒到魏營,也不接近魏營,為何突然放緩腳步?而且如今天色正好,還能再走幾個時辰的路,在這裏停下來,肯定耽誤時日。贄敬的車隊卻放緩了腳步,不止如此,竟然在野外一處大宅門前停了下來。這大宅看似是富賈的別苑一般,外形十分宏偉,門口有幾個家丁仆役,看到他們之後,恭恭敬敬的打開大門,將贄敬車隊迎了進去。魏子廉說:“進宅了?”贄敬車隊全都開進了宅子裏,魏子廉與召典便看不見了。魏子廉讓人去打聽一下這個宅子,士兵很快回來稟報,說:“這是郡中一個富賈的宅邸,據說因為風水不好,不幹淨,所以荒廢很久,最近被一個有錢人買走了,但具體是誰,卑將就不知道了,也未打聽出來。”魏子廉摸了摸下巴,說:“隻能自己探查一番了。”召典說:“你想如何探查?”魏子廉笑了笑,說:“走了這麽一路,也是渴了,不如咱們去討碗水喝?”召典有些狐疑的看著魏子廉,魏子廉說:“一看你就沒有行商的天分。”魏子廉把介胄退下去,換上了一套商賈的華麗衣衫,打扮的像模像樣,再讓自己的親兵也這般打扮起來。又對召典說:“你還是不要去了,畢竟你人高馬大的,塊頭太大,實在紮眼。”召典的外形的確紮眼,不好跟著一起去,魏子廉裝扮好了,就帶著親兵們過去。“叩叩叩!”魏子廉叩了幾下門,“吱呀——”一聲,這才有人將門打開,隻是開了一個縫隙,夾著門縫用眼看人,說:“誰啊?”魏子廉笑眯眯的說:“實在對不住打擾了,我們是路過此處的商隊,帶的水都飲盡了,看到你這處宅邸,因此想要討碗水飲,不知道可……”可不可以?魏子廉的話還未說完,那小廝已經說:“不可以!”“嘭!!”隨即將門狠狠一關。如不是魏子廉縮頭快,幾乎被門板砸到了鼻梁。魏子廉後退了好幾步,險些坐在地上,說:“隻是討碗水飲而已!”他說著,“叩叩叩!”又開始叩門,說:“行行好罷!大家都是經商的,沒準以後還會有來往,我們可以花錢買水!”“走走走!快點走!”“快點離開!別怪我不客氣!”魏子廉碰了一鼻子灰,隻好轉身離開大門,往回走去。這場麵都被召典看了個精光,魏子廉麵上十分無光,摸了摸鼻子,說:“嗨,不讓我進去,說明他們心虛,而且我真的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地方。”魏子廉極力挽回自己的顏麵,說:“這個開門的家丁,雖然我沒看全麵,但他的手絕對不是家丁,看那繭子長得位置,絕對是軍營中舞刀弄槍的士兵,練兵留下的,也不是一般的江湖劍客。”召典眯了眯眼目,說:“既然軟的不行,咱們便來硬的,今天晚上天黑之後,我去夜探。”魏子廉不放心召典一個人去夜探,雖然召典武藝高強,他是唯一能與薑都亭打一個平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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