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滿一聽不願意了,自己不是碗裏的?不行,鍋裏碗裏都是自己!魏滿逼問說:“說,是誰?難不成又是廬瑾瑜?這臭小子……”“阿嚏!”廬瑾瑜方才飲了一些酒,有些頭暈,便想歇下了,哪知道突然打起了噴嚏,好似著涼了一般。吳敇聽他打噴嚏,連忙說:“瑾瑜,可是害了風寒?我這就去找刺史,請他給你醫看醫看!”廬瑾瑜趕忙拉住吳敇,說:“別去,太晚了,沒什麽大事兒,明日再說罷。”元皓離開了盟主營帳,來到龐圖的營帳門口,朗聲說:“謀主,元皓求見。”龐圖的營帳裏悄無聲息,元皓以為他沒聽進,提高聲音,說:“謀主,元皓求見。”“謀主,元皓……”他喊了第三次,裏麵似乎終於忍不住了,頗為不耐煩的說:“進來。”元皓這才打起帳簾子,從外麵走進去。龐圖並沒有歇息,坐在案幾邊,營帳中點了一盞小燈,火光隱隱若若。元皓走進去,站在席子旁邊,拱手說:“元皓前來探看謀主,不知謀主可有受傷,近日在魏營待得可好?”“可好?”龐圖冷冷一笑,聲音夾槍帶棒,說:“好什麽?元別駕難不成真的以為,魏公待誰都像待你這般親切?也不知元別駕修得了什麽福氣,竟然叫魏公如此厚待與你?哦是了,指不定……”龐圖霍然站起來,逼近元皓,他遠沒有元皓高大,因此隻能仰著頭,眯著眼目,陰測測的說:“指不定你元皓,已經叛投了魏營!”龐圖不依不饒的說:“若不是如此,魏公為何如此厚待與你?”元皓聽著龐圖的斥責,沒有太大的反應,看起來麵無表情,冷冷淡淡的看著龐圖。終於緩緩開口,說:“魏公為何厚待於元皓,難道謀主看不出來麽?魏公便是想要分化我營中軍心,難道謀主看不出來麽?魏公的目的便是離間我二人,難道謀主……也看不出來麽?!”元皓從不大聲說話,看起來冷冷淡淡,有些高冷,十足的冷漠,今日卻對龐圖沙啞的低吼,嚇了龐圖一跳。龐圖一時間沒有言語。因為他都看出來了……但看出來是一方麵,心裏嫉妒又是另一方麵。龐圖不是不知道元皓的忠心,但元皓的忠心,妨礙到了他的仕途,而且元皓一點也不賣麵子給自己,總是在眾人麵前給自己難堪,久而久之,這個梁子便結下來了。元皓的呼吸聲慢慢平穩下來,沙啞的嗓音也慢慢收攏,又恢複了一貫的冷漠,淡然的說:“元皓今日來魏營,並不像謀主所想的那般簡單,主公不信,魏公算計,謀主以為自己才是那個寄人籬下,最可憐之人麽?你錯了,大錯特錯,起碼主公還讓元皓前來救援謀主,而元皓呢?倘或今日裏是元皓深陷魏營,恐怕……”他說到這裏,沒再說下去,一甩袖袍,說:“聽謀主中氣十足,應該沒什麽大礙,那元皓先告退了。”說罷,直接掀開帳簾子離開了。林讓窩在榻上,卷著被子,魏滿見他那模樣,笑眯眯的說:“怎麽,如今知道怕了,還敢不敢挑釁孤,嗯?”林讓疲憊的厲害,眼皮子亂打架,魏滿收拾好了,便摟住林讓,讓他枕著自己的胳膊,說;“乖,你也累了,睡罷。”林讓馬上就要沉入夢鄉,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說:“是了……這龐圖是個聰明人,他雖然嫉妒元皓,但不可能一下子上鉤兒,肯定還會掙紮兩下,那咱們便再送龐圖兩份見麵禮。”魏滿一聽,的確如此,龐圖到底是名士,雖然這些名士侍奉主公,都十分排他,但同時也為大局著想,所以想要龐圖與元皓徹底決裂,還是需要一點點助攻的。魏滿來了興致,說:“什麽見麵禮兒?”林讓送的贄敬,一定很是新鮮。魏滿被林讓吊起了胃口,哪知道林讓下一刻卻沉沉的睡了過去,輕聲叨念著夢話。魏滿湊過去,想要聽清楚林讓的夢囈,這不聽還好,一聽魏滿差點氣炸了!林讓喃喃的夢囈著:“楊……楊樾……”楊樾:“阿嚏!!”第二天一大早,魏滿便不在營帳了,林讓昨日裏有些疲憊,便多歇了一會子,隱約間聽到營帳外麵“叮叮當當”的,不知道誰在晨練,這麽大動靜。一個嗓音說:“你不要太過分!我敬你是盟主,才不還手的!”另一個聲音冷笑說:“還手?你倒是想還手,你打得過孤麽?昔日裏被孤折斷雙臂都無法還手,不過手下敗將,何足言勇!”是魏滿與楊樾!昨日裏林讓夢囈著楊樾的名諱,魏滿忍了一晚上,越忍越是肺疼,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大發雷霆,天沒亮就去找楊樾單挑了。楊樾:“你不要太過分!我真的還手了!”魏滿:“來啊來啊,放馬過來,孤今兒個打掉你滿口牙!”楊樾:“你……你過分了啊!”魏滿:“還有更過分的。”林讓:“……”林讓氣壓很低,從榻上起來,披了一件衣裳大步走出營帳,陰測測的站在營門口,說:“切磋為何不去校場,非要在旁人帳前擾人清夢。”魏滿和楊樾一見林讓出來了,趕緊都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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