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滿淡淡的說:“心動是心動的,但孤可不傻。”他說著,走到林讓麵前,笑著說:“孤若是犯傻,也隻在刺史大人的麵前,不是麽?”林讓對於魏滿的“甜言蜜語”,簡直便是巋然不動,魏滿已經施展了自己十二分的魅力,但是沒什麽收成,隻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悻悻然的。林讓也站起身來,踱步了兩下,說:“魏公打算如何褒獎武德?”武德。無錯了,如今最棘手的,可不是處置陳仲路。陳仲路僭越天子,那是要交給天子處置的,魏滿根本無需多管。而最棘手的,則是武德。魏滿已經部署好了一切,但萬沒想到,武德竟然在最後關頭殺出來,撿了一個大瓜吃!如今眾目睽睽之下,武德建立了如此功勳,魏滿怕是也無法壓製與他,若是太明顯的打壓,私心過重,無法服眾,到時候有麻煩的還是魏滿本人。魏滿冷笑了一聲,說:“武德?這有什麽不好辦的,隨便獎賞一些也就是了,金山銀山,孤都給他,但這兵權……”魏滿的笑容戛然而止,就算是冷笑,也全部收攏了起來,陰測測的說:“休想。”陳仲路兵敗,淮中大軍因為失去了他們的“天子”,林讓令原文若與原攸叔侄負責輿論的事情,已經把陳仲路拋棄士兵,私自逃走的事情散播出去。如此一來,淮中軍已經徹底看清楚了陳仲路的嘴臉,根本不需要再打仗,已經被魏滿招降,簡直是不費一兵一卒。原文若與原攸叔侄,今日來便是稟報此事的。魏滿聽罷了心情大好,畢竟打仗這個事兒,除了在戰場上廝殺,還有很多前期準備,和後期打掃戰場的活計,都很是煩心。原文若心思細膩,思慮周全,原攸看起來傻愣愣的一個傻大個兒,但同樣細致入微,二人配合起來□□無縫,也令魏滿省去了很多煩心。魏滿笑著說:“有二位先生助力,當真是孤的幸事啊!”魏滿這個人,誇人從來不需要錢,張口便來,如今逮著原文若與原攸又誇讚個沒完沒了。畢竟這也是魏滿拉攏名士的策略之一。要讓所有名士都覺得,自己這個主公,短了他們根本活不下去!魏滿又說:“淮中城中的民生,還有賴二位先生多多費心了。”原文若與原攸趕緊拱起手來,說:“主公言重,卑臣一定盡心竭力,肝腦塗地。”原文若與原攸才走,後腳又有人走進了府署之中。畢竟是多事之秋,事物也繁忙。吳敇走進來,說:“主公,要不……您去牢中看看陳仲路?”魏滿奇怪說:“陳仲路?”吳敇點頭說:“陳仲路在牢中不安分,見天兒的辱罵主公,還提了很多過分的要求。”陳仲路被抓進牢中,之後便沒有人再搭理他,魏滿忙於淮中的事務,想等著事務處理幹淨之後,親自押解陳仲路進京城。哪知道陳仲路會錯了意,還以為魏滿不處置他,是因為怕了他的勢力,因此不敢處置。說起來,陳仲路的勢力,淮中已經淪陷了,因此他所剩下的勢力,也就是陳氏的勢力了。陳氏三代三公,位列人臣,積攢了很多聲望,可謂是百姓愛戴,德高望重。但陳氏再怎麽德高望重,也禁不住陳仲路和陳繼這兄弟倆這般“敗家”。陳繼敗家,還是暗地裏暗搓搓的敗家,總還是會明麵上對百姓好,繼續拉攏民心,而陳仲路的敗家,簡直是大手大腳,毫不忌憚。因此陳氏的勢力,其實早就叫陳仲路給敗光了,哪裏還有什麽底氣?但陳仲路就是看不懂實務,要是能看懂,也不會僭越天子,成為眾矢之的了。陳仲路以為魏滿礙於陳氏的聲望,不敢處置自己。第一天入獄,戰戰兢兢,怕的要死。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一連十天都沒事兒,於是陳仲路便踏實起來了,覺得魏滿不敢拿捏自己,越發的肆無忌憚。天牢之中。陳仲路半躺在天牢中,儼然把天牢當成了自己的屋舍,斜臥著,支著頭,一副大爺的模樣兒,還翹著二郎腿,晃著腳丫子,口氣拽破天。“來人!來人!!”“天兒這麽熱!”“不知道孤最是怕熱麽?”陳仲路雖然拽,但是口氣已經不敢自稱“朕”了,變成了“孤”。陳仲路喝罵著說:“天氣這麽熱,給孤弄些蜜來解渴!”“吱呀——”他正說話,突聽有開門的聲音,還以為是牢卒來了,卻聽到“踏踏踏”的腳步聲,十分穩健,並不是什麽牢卒的腳步聲,回頭一看。“魏滿?!”陳仲路猛地從地上跳起來,震驚的看著走進牢房的魏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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