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這裏,廬瑾瑜已經冷聲說:“長公子請回罷,瑾瑜長途跋涉,有些累了,想要歇息。”吳敇趕緊衝過去,也顧不得什麽了,著急的大聲說:“敇親你,自然是傾心與你,並不隻是因著容貌,瑾瑜你一定聽我解釋!”吳敇大聲吼完,突然便愣住了,因著……因著廬瑾瑜的耳根有些微微發紅。吳敇低頭一看,這才後知後覺,自己剛才是不是大吼著表白出來了?這……這有些微妙。魏滿與林讓還沒走遠,就聽到吳敇足以震徹整個軍營的大吼聲,魏滿震驚的說:“這樣都行?!”林讓淡淡一笑,說:“終於能睡個好覺了。”魏滿親臨淮中,準備與陳仲路最後一戰。陳仲路已經被大軍包圍在了“皇城”,也就是他登基的城池中,四麵八方都是魏滿的士兵,與聯軍的士兵,可謂是銅牆鐵壁。如此一來,隻要時日一長,根本無需動武,陳仲路就會因為兵盡糧絕而不得不投降。可以說陳仲路已經走到了極點,無論是向前還是向後,都已然無有了退路。魏滿決定,在這樣的基礎上,同時給陳仲路施壓,整頓兵馬,兵臨城下,親自去叫陣。要知道魏滿可是聯軍盟主,還是朝廷的驃騎將軍,手握重兵,如果魏滿親自去叫陣,那麽陳仲路的士兵肯定更為受驚,動搖軍心,如此一來,便更好將陳仲路的兵馬擊潰。魏滿點齊了人馬,浩浩蕩蕩的便開到了陳仲路的“皇城”之下。“不好了!不好了——人主!人主大事不好了!”淮中士兵連滾帶爬的衝進“皇宮”,大喊著:“人主!不好了!不好了!”陳仲路坐鎮在皇宮中,說:“何事大呼小叫!?”士兵倉皇的說:“魏滿!魏……魏滿!!魏滿帶著聯軍,已經兵臨城下了!!”“什麽!?”陳仲路差點從龍椅上跌坐下來,嚇得頭冠都歪了,說:“魏滿來了?!”“千真萬確!千真萬確啊!”士兵說:“人主,這可怎生是好?!魏滿來了,帶來了很多兵馬,親自叫陣!皇城已經被團團包圍了,如今魏滿叫陣,軍中人心惶惶啊!”陳仲路臉色慘白,一頭冷汗,說:“不行……不行,陳繼的回信怎麽還不來,如今陳繼還未回信,朕還要再堅持一陣,不能讓魏滿打進來……”“對了!”陳仲路眼睛一亮,朗聲說:“來人!快來人!朕有要事吩咐!”魏滿的軍隊在城外浩浩蕩蕩的列隊,整齊劃一,魏滿騎在絕影馬上,一身黑色的介胄,手搭倚天寶劍,整個人看起來威風凜凜,幹練肅殺。魏滿立在暮春之風中,總感覺有一股熾熱,且詭異的目光盯著自己,好像能穿透自己的介胄,刺進來!魏滿回頭一看,便看到了林讓。林讓的目光幽幽然的盯著魏滿,眼神十分犀利銳利,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詭異。魏滿頭皮發麻,低聲說:“做什麽這般看著孤?難不成是被孤的俊美英武給迷住了?”林讓沒有說話,但竟坦然的點了點頭。“梆梆!”魏滿心頭一陣狠跳,跳得他大腦充血,就想狠狠辦了林讓,但如今不是時候,惡狠狠的低聲說:“等回去的,回去孤便好好兒的教訓與你。”林讓並沒有任何懼怕的神色,坦然的說:“好。”就在此時,城門樓上突然多出一個人來。看起來像是個謀士。謀士小跑著從城門樓下上來,對著城門外大喊著:“魏公!!魏公!我們人主有話傳給魏公!”魏滿冷聲一笑,說?:“人主?什麽人主?誰是人主?這天底下的人主,不是隻有一位麽?你們人主那是什麽東西?”謀士被噎了一下,但因著是受了陳仲路的囑托,來求和的,不是開戰的,所以也不好叫板。便硬著頭皮說:“魏公,我們……我們主公,有話傳給魏公。”魏滿冷聲說:“可是準備開戰?那敢情好!”“不不不,不是!”謀士又說:“我們人……我們主公說了,願意將自己的天意,授予魏公,隻要魏公肯罷兵,我們主公心甘情願,歸順於魏公,奉魏公為……天子!”他這話一說出口,聯軍立刻嘩然起來。“天子?”“陳仲路要把自己的天子名號送給魏公?”“這是不是思陷阱?”“必然是罷!陳仲路怎麽會突然投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