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楊樾嚇得一張嘴,叼著的發冠便直接摔在了地上,咕嚕嚕滾到了林讓鞋前。林讓的眼神都沒有什麽改變,平靜的看著衣冠不整的楊樾,平靜的看著掉在地上的頭冠,平靜的將頭冠彎腰撿起來,遞給楊樾。隨即又平靜的說:“楊公,這發冠……應該是虞公的罷?”楊樾:“……”第407章 被擄了“不不不……”楊樾使勁搖手, 狡辯說:“這……這發冠是我的……和……和虞公的有點像而已。”楊樾的話剛說完,話音一落, 虞子源也不知道在屋舍內聽沒聽到,反正開始了現世打臉的任務,朗聲說:“楊公你可走了?你拿錯了子源的發冠。”楊樾:“……”楊樾臉色十分難看, 支支吾吾的說:“我……那個……其實……”“吱呀——”就在此時,舍門推開,虞子源從裏麵走了出來, 他隻著中衣, 頭發也披散著, 一副剛剛起身的模樣。楊樾:“……”臉已經被打的很疼了!楊樾深吸了一口氣, 立刻對林讓解釋說:“刺史你聽我說, 我們其實沒什麽的,昨天我醉酒, 虞公照顧我而已!”楊樾說著, 就看到了虞子源結痂的嘴角,登時感覺自己的臉又腫了。林讓一臉淡漠的看著楊樾,似乎沒什麽特別的反應。魏滿則是趁機說:“楊公,我們都沒想到, 你竟然是一個如此不負責任之人。”楊樾臉皮一跳, 魏滿就說:“那好,既然你們沒什麽,孤就繼續給虞公相看親事,楊公不會介意罷?”他說著, 便對虞子源說:“孤那個侄女兒……”“不行!”魏滿的話還沒說完,楊樾已經大吼一聲,簡直是震天動地!林讓奇怪的看著楊樾,覺得楊樾有些莫名其妙的失態,而魏滿則是笑眯眯的說:“為何不行?楊公你也太霸道了一點兒罷?孤看虞公覺得挺好,孤跟你說,虞公啊……”魏滿說著,便作勢要對虞子源介紹自己的侄女兒,還是當著楊樾的麵兒。楊樾有些著急上火,他昨天晚上一夜沒睡,這時候疲憊的厲害,渾身都不得勁兒,還上火,便“啪!”的一把拉住虞子源,強硬的拽人就走,說:“你跟我來!”楊樾拽著虞子源就走,魏滿在後麵抻著脖子,還“賤嗖嗖”故意大喊,說:“誒虞公,你等等啊,咱們還沒說完親事呢!”楊樾一聽,更是拽著虞子源就跑,瞬間跑得無影無蹤了……魏滿不由笑起來,說:“小樣兒,跟孤鬥?”林讓奇怪的看著楊樾與虞子源“落跑”的背影,又奇怪的看著魏滿,眯了眯眼目,氣壓很低的說:“魏公,這麽早,你到底拉讓來看什麽。”魏滿:“……”看孤解/決/情/敵……魏滿機智的應對,說:“看……看日出。”林讓一臉看白癡的模樣,盯著魏滿看了一眼,默默的轉身回去,準備繼續補眠。相對於聯軍開慶功宴,淮中則陷入水深火熱之中。淮中被吳敇與廬瑾瑜的軍隊輪番猛攻,不止如此,趙斕卷了陳仲路的兵力和糧草逃跑,三萬大軍已經被魏滿繳獲,另外七萬大軍被滯留在路上,沒有辦法與淮中主力匯合。淮中本就士氣低落,再加上吳敇驍勇善戰,打仗不要命,廬瑾瑜善於兵法,攻心為上,幾番對抗下來,還有周邊的地方軍落井下石,陳仲路可謂是焦頭爛額。“什麽?!”陳仲路怒吼著,說:“魯州刺史生擒了趙斕?!還把輜重全都收繳了?!”謀士顫巍巍的點頭說:“正……正是……”陳仲路“砰砰砰!”的拍著案幾,大吼著:“不是說趙斕驍勇善戰嗎!?他是個屁!庸狗!魯州刺史不過一個窮酸文人而已,趙斕竟被生擒!他被生擒沒有幹係,孤的三萬兵馬,還有十萬糧草如何?!豈不是讓魏滿一口吞下了個胖子!廢物!廢物——!”陳仲路怒不可遏,使勁摔打著案幾上的物件兒。謀士被物件兒打了一下,也不敢出聲,默默的垂頭站著,等陳仲路發怒之後,這才敢出聲說:“人主……如今咱們輜重不夠,又損兵折將,如此長久以往,就算城池再堅固,也恐怕……難以抵擋魏滿的軍隊啊。”“那如何辦法?!”陳仲路憤怒的說:“你要真投降不成?!這個魏滿庸狗,朕與他拚命!!”謀士似乎早就醞釀了一番話,說:“人主……為今之計,還是……還是派遣人,前往燕州,請燕州牧陳繼,幫忙罷。”“陳繼?”陳繼是陳仲路的兄長,按理來說,陳仲路如今已經走上了絕境,找自己的兄長幫忙,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就好像司馬伯圭護著司馬越,楊樾管他哥哥借兵一樣,在平常人眼中看起來,很是稀鬆平常。但對於陳仲路來說,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陳仲路與陳繼是死敵,而且是老死不相往來,你死我活的死敵。當年陳仲路與陳繼在立誰為皇帝的事情上,撕開了臉皮,陳繼比較保守,想要立一個傀儡,控製朝政,而陳仲路幹脆想要自立,兩個人沒談攏,崩了之後,這幾年之間沒少你打我我打你,已經發展到了仇敵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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