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官趕緊鳴金收兵,但是不巧,魏滿的軍隊數量太大,馬蹄聲震天,伴隨著雷鳴電閃的聲音,鳴金之聲竟然顯得微乎其微,士兵們根本沒有聽到。沒有聽到收兵的聲音,士兵們還在不斷的往前撲去,簡直就是自投羅網,全都被魏滿的軍隊拿下活捉。魏滿指揮著軍隊,縱馬上前,“嗤——”一聲將佩劍從樹幹中拔出,銀光閃閃的鋒芒晃在魏滿臉上,陰沉著魏滿剛毅的麵容,沒有平日裏的輕佻,整個人看起來沉穩果斷,嘴角還掛著一絲沉著的笑容。沙啞著聲音說:“全都給孤拿下!一個也別想跑!”“殺——”魏營士兵們撲將過來,很快與雜牌軍交鋒,雜牌軍一上來便失去了氣勢,根本不能抵擋。這個時候,林讓披著箬笠,坐在無影馬上,閑庭信步一般,慢悠悠的從廝殺的戰場旁邊經過,來到小孔明與嬴子雲麵前。笑眯眯的說:“詹公子,咱們又見麵兒了?”小孔明看到林讓,根本笑不出來,他的小腿似乎骨折了,嬴子雲還受了傷,流了很多血。小孔明一咬牙,說:“嬴將軍受傷了,還請魯州刺史援手。”林讓點點頭,說:“這是自然。”他說著,便展了一下手臂,示意小孔明跟他們走,小孔明沒有猶豫,嬴子雲催馬帶著人,一並進入了魏營士兵的包圍之內。雜牌軍的將領一看,到嘴的肥肉就這麽跑了,簡直是不翼而飛,不止如此,他的軍馬淩亂,被魏軍打得混亂不堪,被俘虜生擒的數不勝數。那將領眼看情況不對,想要獨自逃跑,剛剛勒轉馬頭,“唰——”的一聲,已經被涼冰冰的寶劍架住了脖頸,動彈不得。魏滿眯著眼睛,嘴角掛著獰笑,說:“要去何處?孤都親自來請了,不給個麵子,前去做客麽?”魏滿這趟出來,不隻成功帶回了詹孔明,而且還俘虜了一眾雜牌軍。雖然的確是雜牌軍,沒什麽太精銳的兵力,但是好在人數眾多,也算是滿載而歸。那麵郡太守從後麵追過來,還要往前繼續追殺,半路便聽到前方擂鼓震天,鼓聲與雷聲混合在一起,仿佛野獸咆哮怒吼一般。郡太守連忙說:“前麵什麽情況?”謀士帶兵前去探看,跌跌撞撞的便跑了回來,大喊著:“主公,快跑啊!快跑啊!”謀士根本不敢停留,策馬就從郡太守身邊跑了過去,一路大喊著:“魏滿!是魏滿殺過來了——”郡太守剛要責備謀士無禮,結果聽到謀士的後半句,猶如驚弓之鳥,瞬間調轉馬頭,揚鞭策馬,大喊著:“撤兵!快撤退!別追了!”郡兵們連忙慌張撤退,飛快的調轉馬頭往回跑去,丟盔卸甲,誰也不敢回頭。魏滿繳獲了眾多雜牌軍,一並押起來,浩浩蕩蕩的便往營地趕回去。小孔明腿部骨折,還錯了位,疼的滿頭是汗,幸而林讓是個醫生,有這方麵的經驗,這種小打小鬧的傷痛並不算什麽。眾人趕路幾天,終於回到了聯軍營地,魏滿將俘虜來的雜牌軍交給薑都亭管理,隨即便回了營帳,準備去找林讓。這次雖不算什麽戰役,但是林讓靈機妙算,魏滿是收獲頗豐,自然十分歡心。魏滿掀開帳簾子,走進營帳,打眼一看,帳中沒人,不知道林讓跑到哪裏去了。魏滿正巧在門口遇到了林奉,便說:“林奉,看到先生了麽?”林奉淡淡的說:“哦,剛看到,提著藥箱,去了子雲將軍營中。”魏滿:“……”魏滿暗道不好,嬴子雲是何許人也?那可是林讓的男神,林讓一個人去尋嬴子雲,魏滿生怕發生了點什麽,心裏醋的發慌,匆匆離開主公營帳,便往嬴子雲的營帳趕過去。“嘩啦!”魏滿大力掀開長門簾子,果然就看到了林讓。林讓坐在席子上,嬴子雲袒露著上身,林讓正在給他包紮傷口。日前嬴子雲護送小孔明,受了一些輕傷,除了手臂上的傷口,身上還有幾處擦傷,但都不是什麽大事兒,對於嬴子雲這等習武舔刀口之人來說,隻是一些皮外小傷而已。林讓今日是專程來換藥的。嬴子雲的傷口都在手臂,前身,沒什麽看不到夠不到的地方,嬴子雲本想自己換藥就好,不勞煩魯州刺史。不過林讓堅持,嬴子雲便謝過,規規矩矩的坐著。他隻是這麽坐著,便像是一棵樹似的,帶著一股凜然之氣。魏滿掀開帳簾子走進來,便看到了林讓的眼神……閃閃發光。林讓的眼神雖然十分淡漠,但是仿佛會發光,會說話一樣,好似在感歎著——男神身材甚好。魏滿一看,醋勁兒大發,使勁咳嗽了一聲。嬴子雲看到魏滿,趕緊站起身來,未免失禮,將衣衫披在肩上,趕緊作禮,恭敬的說:“子雲拜見主公。”魏滿淡淡的“嗯”了一聲,分明心裏醋的厲害,但是麵兒上滴水不漏,還一臉親和偽善的模樣,笑眯眯地說:“子雲,坐,坐啊,咱們是兄弟,不必如此生分見外。”魏滿說著,便見林讓遞過來一個很是平靜,卻“鄙夷”的目光,似乎一下子便透徹了魏滿的偽善。魏滿:“……”魏滿幹咳嗽了一聲,坐下來搶過林讓手中的傷藥,熱情的說:“子雲啊,可莫要小看了外傷,若是不好好將養,落下了病根兒,如何是好?孤還指望著子雲為孤多多效力,你說這個營中,誰缺了你子雲能行?”魏滿親和的說著,便要親自給嬴子雲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