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稚見他們來了,便將手中兵刃一擺,說:“薑都亭叛賊,背叛佟公,識時務便速速投降,否則別怪我不念昔日的情分,格殺勿論!!”薑都亭冷笑一聲,他平日裏不苟言笑,卻十分喜歡冷笑,笑容之中帶著濃濃的嘲諷,抬起手來擦拭自己的雙刃長戟,甚是不屑的說:“想殺我薑都亭之人,何止千萬,便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兒了!”魏滿則是很不給麵子的拆台,說:“何止千萬?看來……你還挺惹人嫌的。”薑都亭:“……”薑都亭一陣語塞,方才自己的威嚴竟瞬間蕩然無存,哪有主公給麾下拆台的?還是臨場拆台。嬴稚沒成想,那兩個人倒是先自己吵上了,不由一愣,還覺有可乘之機,可以趁機挑撥一下。不過他不知道,魏滿與薑都亭本就是損友。嬴稚大吼著說:“投降不殺——聚陽城的百姓聽著,棄暗投明,歸降佟公,投降不殺——否則格殺勿論,一個不留!!”嬴稚的士兵們立刻高聲大喊:“投降不殺!投降不殺!”“若不歸降,格殺勿論!”嬴稚又說:“如有冥頑不靈者,佟公之令,就算血洗聚陽,也在所不惜!!”嬴稚十分囂張,佟高士兵們的喊聲震徹整個聚陽城,看起來是想要動搖魏滿軍隊的軍心。林讓在城門上低頭往下看了看,便眯起眼眸來,對身邊的吳敇低聲言語了幾句。吳敇驚訝的說:“這……”林讓冷淡的說:“去便是了。”吳敇很快離開,不一會子複又回來,帶著一眾士兵,大家手中竟然各提了一筐雞子回來。林讓拿起一顆雞子,在手裏掂了掂,然後牟足全力扔了出去。“投降不殺,投降不殺!”“血洗聚陽城——血……”“啪嚓!”士兵們的話還沒說完,突聽一聲脆響,原是林讓從城頭上丟下了一顆雞子。也就是生雞蛋。因著林讓力氣太小,扔出雞蛋之後,差點砸在魏滿頭上。魏滿看著近在咫尺的臭雞蛋,不由一愣,眼皮狂跳,心裏當真是哭笑不得。嬴稚的士兵沒想到被從天而降的雞子給打斷了。隨即便是“撲簌簌——啪!”的聲音,林讓讓力氣大的士兵,從城門上投下雞子。“啪!”“啪嚓——”“劈啪!”那些士兵的力氣可比林讓要大的多,尤其是吳敇與召典,一身的怪力,正愁在城門上沒有用武之地。牟足了力氣去扔那些叫囂的士兵。雞子一下子砸在士兵的頭盔上,登時劈裂,“嘩啦——”一橫,滑下粘膩的蛋黃和蛋白來。那些士兵們登時都懵了,從不知還有這樣的騷操作。林讓用扔臭雞蛋的辦法,打斷了那些士兵的叫囂,樓上還有人高呼著:“雞子太貴了,你們不配被扔,滾回去罷!”“滾回去罷!”“佟賊的庸狗,哪裏來滾哪裏去!”魏滿沒想到林讓還有這麽多“騷操作”,瞬間將嬴稚的士兵都弄懵了。嬴稚勃然大怒,不過他也知道薑都亭武藝出眾,不敢與薑都亭單挑,便指向魏滿,說:“魏滿小兒,你身為叛軍盟主,可敢與我一戰!?”魏滿知道這是激將之法,不過並沒當一回事兒,“嗤——”一聲將佩劍引出鞘來,絕影如電一般,飛撲而出,直取敵間。嬴稚一看,立刻也揮舞著手中的兵刃,快速迎上來。嬴稚隻覺自己撿了一個軟柿子捏,魏滿出身名門,又自來有風流之名,不好學上進,必然沒什麽真本事兒,不過是憑借自己的運氣罷了。如今嬴稚便要給他教訓看看,哪知道“當——!!!”的一聲巨響,魏滿的寶劍與嬴稚的兵刃一接,當即便是一聲巨響。嬴稚隻覺虎口發麻,登時手掌震裂,鮮血長流,染紅了手中長兵。魏滿則是猙獰一笑,挑起唇角,眯起眼目,嗓子裏發出“嗬——”的一聲,猶如黃泉土中爬出來的惡鬼一般,將寶劍一擺,“當——”又是一聲,直接刺在嬴稚的兵刃上。嬴稚的兵刃有一段鏤空的裝飾,也是為了刺入皮肉之時減少阻力,平日裏鋒利無比,哪知道被魏滿的尖峰一下紮中。隨即嬴稚便覺兵刃被魏滿帶著一卷,愣是要在自己手中卷出火來!嬴稚大吼一聲,立刻鬆手,長兵脫手而出,被魏滿一個劍花,挽的嗖嗖聲風,一下甩了出去,直接飛入敵軍陣營,狠狠紮在地上。士兵們立刻大喊著散開,瞬間一片混亂,剛擺好的陣型都給破壞了。嬴稚失了兵刃,不敢與魏滿正麵對戰,立刻打馬往回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