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要報這口惡仇。於是張邈就令營中的士兵,裝作是魏滿手下,在市集和顯眼的地方,為非作歹,繼續侮辱魏滿的名諱,讓百姓不敢前來投軍。魏滿冷笑一聲,說:“好個陰險下作的手段!”兩個士兵求饒說:“魏將軍大人大量,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若不聽從命令,恐有性命之虞,還請魏將軍饒命啊!”魏滿反詰說:“饒命?你們覺得呢?”士兵一聽,今日恐怕就要栽在魏滿手中,嚇得篩糠一般磕頭求饒,說:“饒命啊!饒命啊!”“嗤——”一聲,魏滿扒開佩劍,卻在這時候被張讓握住了手腕。魏滿側頭去看張讓,張讓就說:“這二人的確是聽命行事,殺了他們也無濟於事。”士兵們趕緊應和,說:“是是,正是如此,正是如此啊!”魏滿說:“那便這麽饒過他們?”張讓說:“當然不是。”他說著,看了一眼兩個士兵,又說:“不若放他們回去,給張邈傳話,就說……”張讓頓了頓,口氣淡淡的說:“就說如果太守不愛惜自己的名譽,執意如此用下三濫的手段,那我們也會以同樣的辦法回擊之太守,雖我們並非陳留的地頭蛇,但好歹家資底子豐厚,也可奉陪到底。”魏滿一聽,果然是妙,論起氣人,再沒有比張讓更厲害的主兒了。張邈之所以忌憚魏滿,就是因為魏滿手裏的銀錢豐富,這是張邈的軟肋,張讓非常巧妙的用這個辦法回擊了張邈,足夠讓張邈惡心一陣子的。魏滿冷聲對那兩個士兵,說:“都記下了?”“記下了!記下了!”魏滿又說:“務必把話給我帶到,快滾。”士兵們不敢猶豫,一路飛奔,逃竄走了。解決了士兵之後,魏滿他們還要去購置物資,時辰已然不早,需要盡快購置。兩個人帶著小包子回到了集市,張讓想到呂布的傷情,就說:“我去那邊購置一些藥材,咱們的藥材帶的不多,基本已經用盡。”魏滿點點頭,準備一起過去。三人才走過去,還沒進藥鋪,就見一個黑影從內裏突然出來,險些撞在了張讓身上。魏滿伸手一摟,一把摟住張讓,向旁邊閃開一步,這才避免了碰撞。那黑影原來是個大漢。大漢年紀輕輕,約二十左右,身材高大,手臂之上肌肉隆起,可以稱得上十分健壯,臉上掛著一股狠戾,又有些老實人的憨厚,說不出來的矛盾。大漢從藥鋪中倒退著出來,顯然沒有看到他們,隨即裏麵傳來不耐煩的聲音。“滾滾滾!別賴在這裏!”大漢先退出來,之後便是一個老婦人,也被轟了出來,險些跌倒,大漢連忙說行前攙扶,道:“娘親,沒事罷?”那老婦人衣衫襤褸,身材瘦削,不斷的咳嗽著,看起來有些幹瘦,必然是營養跟不上,本該失去血色的臉頰卻異常通紅,顯然病的厲害。大漢扶著老婦人,藥鋪裏又走出一人,趾高氣昂的背著手,說:“沒得救了!別賴在我這裏,也沒銀錢,還想醫病,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兒?”原來是藥鋪的大夫,那大夫又說:“再者說了,你這不是病!是做盡了壞事兒,招至天怒人怨,老天爺的責罰啊!像你這樣的不要醫病,趁早準備後事兒罷!”那藥鋪的大夫說的十分不客氣,老婦人一聽,更是咳嗽不斷,身上一軟,直接癱在地上。大漢一看,大喊著“娘親!”,連忙去扶老婦人,怒目瞪著那藥鋪的大夫。大夫冷笑一聲,說:“怎麽?沒銀錢還想治病,你有道理了?我也是要討生活的,你賴我不成?而且這病沒得治,你賴在我這裏,白白敗壞了我的名聲!我今兒個就把話放在這裏,不是我心腸狠,也不是我的醫術不夠精湛,這不是病啊,是天譴!”藥鋪的大夫說著,就要轉身回去。“等等。”就在此時,突聽一個清朗的聲音響了起來。魏滿登時一陣頭疼,因為說話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他身邊的張讓。魏滿突然有些後悔帶張讓出來,張讓這秉性,明明冷酷的厲害,卻偏偏喜歡多管閑事。張讓走上兩步,站在藥鋪大夫麵前。藥鋪的大夫上下打量了一眼張讓,顯示驚訝於張讓的容貌,隨即又看到張讓的衣衫名貴,因此不敢小覷,恭敬的說:“這位夫人,您可是有什麽藥材要抓?”張讓看了一眼身邊的壯漢和老婦人,說:“你說這病乃是天譴,誰也醫不得,但其實不過普通的病症。”“什麽?”藥鋪大夫吃驚的重新打量著張讓,有些嗤笑的說:“這位小娘子,你……”不過一個弱質女流,竟然敢說如此大話,那藥鋪大夫甚至不屑。恥笑的話還沒說完,魏滿卻已經走了過來,站在張讓身後,眯著眼睛注視著那藥鋪大夫。大夫被魏滿一盯,不知怎麽的,突然渾身發寒,因此恥笑的話也沒說出口。藥鋪大夫篤定張讓沒什麽真本事兒,不過是個婦道人家,就說:“這位夫人若是能醫,那你醫罷了!”張讓沒再多話,也不與他呈口舌之快,便蹲下來,也不嫌棄老婦人襤褸,為她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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