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這倒是一段奇遇,你跟那老者甚是投緣呢。”湘靈站了起來,“走吧,我倒很想看看那個老人家啦,鑄劍師嗎?我也想要一把啦!”


    南風不競無奈得搖了搖頭,“你這麽快就休息好了嗎?”


    “當然,騎馬這種小事怎麽難得住風流倜儻風度翩翩才高八鬥文武雙全學富五車財比石崇貌似潘安帥得慘無人道慘絕人寰慘不忍睹的我~!”湘靈一口氣說得連綿不絕,那老神在在的樣子倒是真像那麽回事。


    “哈!竟不知道靈卿的口才這麽好呢。”南風不競笑了起來,‘靈卿哪,方才不知道是誰從馬背上下來的時候雙腿發軟,哭著喊著再也不騎馬。’


    “你還在等什麽?”湘靈早就跑起來如一陣風颳過。


    “喂喂喂,別跑這麽快,小心點。”南風不競提氣跟了上去,與她並肩齊平。


    “許久不見了,小友。”雪生洗劍在洗劍閣內烹茶招待南風不競與湘靈。


    南風不競簡短的說明來意,“懇請莊主仗義相助。”


    “你既有此贖罪之心,吾大可成全你。我會派遣洗劍山莊所有的一級鑄劍師隨你前往。”雪生洗劍欣慰的笑了笑,推過桌上的劍,“我講過,我會為你造一把稱心如意之劍。”


    灼灼光華,皓月流光,寶劍一出鞘,如月光般皎潔的刀氣籠罩劍身。果然是一把絕世好劍。南風不競握著劍柄,寶劍似乎與他有了感應,嗡嗡震動許久,而後靜止。


    “可有了名字?”湘靈好奇的瞪著那把如月寶劍。


    “這把劍……不妨叫它月隱如何?”雪生笑了笑,端詳著南風不競手中這把劍,果然毫無缺陷。


    “我看看。”湘靈一把奪過南風不競手上的劍,仔細打量了起來。


    “你小心一點,劃破了手可不許哭。”南風不競無奈的搖了搖頭,“對了,這個東西我覺得還是還於莊主比較好,有紀念意義的東西,應當待在能透過它回想起難以忘記的時光之人。予我,算是明珠暗投。”南風不競從腰間掏出一物。


    是那日初遇雪生洗劍時,雪生所贈荷包。(作者:草灰蛇線,伏線千裏,正應在了這裏,不知還有沒人能記起,36章)


    “哈!”老者拿回那離身許久的荷包,一遍遍摩挲著,眼睛透過它好似在追憶過往。


    “咿,這把劍這個徽記……”湘靈指著劍鞘與劍刃上分別鑾刻的圖紋,帶著好奇。“好似在哪裏見過。”


    南風不競接過‘月隱’仔細端摩,“靈卿,你進來的時候不是很好奇的四處打量麽,怎麽沒發現這個徽記在這裏隨處可見……”。


    “這是洗劍山莊的徽記,所有出自本莊的武器都鑾有這個標誌。”雪生洗劍摩挲著那荷包下的一角——竟也有這個徽記,似月非月,似星非星。“這個徽記叫做‘伴月流星’。”


    月與星同存,卻永不交流,月常為雲隱,流星破空了無痕。兩者都是並非長久之物。有緣無份……


    “我就說仿似在哪裏見過似的。”湘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老伯,給我講講這個荷包的故事吧。看你這麽寶貝,裏麵裝著什麽?”湘靈望向南風不競,對方卻以表情回應她:‘別看我,沒打開過,我不知道。’


    “是一枚,東壁龍珠。”雪生洗劍打開荷包,掏出一枚在白日間也閃爍光芒的光柱。“這珠一套四枚,暗合四像之數,若四枚同放在一起,其光華可蓋過明月。”


    湘靈覺得新奇,一時間聽住。卻不見身旁的南風不競臉色有些奇怪、她自顧自的拿起這‘東壁龍珠’把玩——“咿,風卿,你看哪,這珠子是不是跟你‘隱瑕閣’內的珠子很像?我還以為它們就是叫夜明珠呢,咿,風卿,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一臉沉吟的南風不競望著聽了湘靈發言也同樣一臉凝色的雪生洗劍,兩人竟然異口同聲的問了出來:“你的(你那)珠子是怎樣來的?”


    一時間,兩人竟然愣住了。“是母親遺物”“是摯愛所遺”。兩個人,兩句話,竟然又同時出口……


    湘靈在旁好奇的看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風卿,我…覺得你們……長得挺像。”弱弱的說出這一句,湘靈再仔細看了幾眼,旋即加深了語氣補充一句:“特別是眉毛。”


    “你的母親……”雪生望著南風不競眉眼間恍惚存著那人的身影,竟然站了起來,走到南風不競身邊。


    倏然想到湘靈的話,南風不競竟然不敢再想這個可能性,腦海裏一片複雜。


    “你的母親,可是叫月星隱?”雪生洗劍的身軀顫動著,想是不敢相信這突如其來的…喜悅。


    “我不知道…”南風不競倒退幾步,“她的墓碑上沒有篆刻名字,是一塊無字碑。”可是,南風不競倏然想到什麽,“他喚她阿月仔…他喚她阿月仔。”(作者:盜用蝴蝶君專用稱呼,蝴蝶君你不會追殺我吧……)


    原來……我的母親,竟是叫月星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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