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心裏還是有不好的預感…


    然後梓便重新退回了暗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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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好嗎?燒退了嗎?】


    修靠在門上小聲的說道。真紀聽到後下床來到門邊,手放在上麵回應道。


    【還好,不用擔心,已經差不多了。】


    【那就好…】


    修聽後才放心,他聽說真紀發燒的時候被嚇了一跳。而且他也沒想到奏人會露出那種擔心的表情,完全被嚇到了。


    修現在有些覺得說不定奏人是真心喜歡真紀的也說不定。


    而且…等他注意到的時候,奏人從不離身的泰迪居然從他的身邊消失不見了。


    之後他再次看到泰迪的時候是在墓地裏,準確的來說是泰迪的殘骸。那時一個已經被破壞的四分五裂的“屍體”是在科迪莉亞的墓前。


    泰迪的身體四分五裂,真正完整的是它的頭,其他的身體部分都已經看不出來是身體的那一部分了。


    若是以前的奏人的話,別說泰迪被毀了,就算隻是被綾人惡作劇的藏了起來他都會十分的焦急不安,在知道是綾人的惡作劇後甚至說出過要將他撕成碎片這種話。


    所以他完全想得到如果泰迪是被別人毀掉的話,奏人會憤怒到何種地步。而那個人絕對會死的很慘的。但是奏人的態度很是反常,他沒有說任何話,情緒看起來十分的平靜,是如此的正常?雖然他為不用再聽到奏人的歇斯底裏而慶幸,但是…這樣正常過頭了吧!


    所以修便趁奏人不在的時候來找真紀。


    【奏人…有什麽變化嗎?】


    【變化?】


    【嗯,變化?】


    【…變得溫柔了?泰迪不見了、不會強迫吸我的血,感覺好奇怪。】


    真紀一說出口,修就愣住了。


    溫柔?這個詞和奏人實在扯不上一點關係。


    泰迪不見了他倒是也發現了,而且他還看到了泰迪的“屍體”。


    不會強迫吸血是什麽?!也就是說真紀拒絕了奏人嗎?要知道奏人他最討厭的事情之一就是被拒絕,而真紀拒絕被吸血,奏人居然還什麽反應都沒有,這變化…變得已經不是一點點了。


    【怎麽了?】


    【不,沒什麽。對了…悠真來找過我問你的情況過。】


    【悠真嗎…謝謝你告訴我。時間不早了,奏人去拿藥也快回來了,你先走吧。】


    修眼神一暗,頭靠在門上。


    【我知道了,那我就先走了。不用擔心,很快你就可以出來了。】


    說罷他就轉身消失離開了,留下真紀愣住了。


    修的話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宛如他在計劃些什麽一般。但她又不能確定,真紀就隻能等著下一次修來的時候再問一下了。但是真紀沒想到,這就是最後一次了,這是她和修最後一次隔著這扇門對話。


    沒多久後奏人就回來了,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麽,空氣裏麵有著修的味道。奏人摸著門檢查了一下房間的結界,發現依舊完好無事後,鬆了一口氣。但還是有些不安,奏人進房間後一邊講藥遞給朝他走來的真紀,一邊向她詢問道。


    【修來過了?】


    真紀接過退燒藥的手微微一顫,便接著吃下了藥片。咽下去後,才向奏人回答道。


    【可能吧,我聽到門外有人走過的腳步聲了。】


    【是嗎?那就是修了,空氣裏有著他的味道。】


    奏人聽到真紀的回答後才真正安下心來。他伸出手摸著真紀的臉龐靠過去,額頭相抵。


    【似乎已經好了呢,感覺怎麽樣?】


    真紀微紅著臉龐。


    【嗯。吃完這次藥,明天應該就可以完全康復了。】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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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幹什麽?禮人。】


    修沉著臉看向擋在他麵前的人,語氣不善。而對方依舊一臉笑容,但就是沒打算把路讓出來。修在告別了真紀後就想要回道自己的房間裏,但沒想到禮人卻突然竄了出來,擋住了他的去路。


    隨著禮人的笑容加深,他的不安也隨之擴大。而同時禮人卻突然不知從哪裏拿出來了一塊口罩給自己帶了上去。


    修沉默的看著他一係列的行為,使出了“王之蔑視”看著禮人。


    但他就在這個時候,修突然覺得自己一陣眩暈,眼前的一切都扭曲了。禮人的模樣也模糊起來,他踉蹌的走了幾步,但還是支撐不住的倒了下去。


    最後出現在他眼中的是那個有著淺黑色發色的男人。


    憐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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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


    不知為何從修離開後真紀的心裏就有一股巨大的不安籠罩著她,她手裏的玻璃杯也一不小心摔在了地上,碎成了一塊一塊的。她蹲下去收拾,手指不小心被劃破了,紅色的血緩緩溢出來,讓真紀不由的輕叫了一聲。


    聽到聲音的奏人連忙從浴室裏出來,焦急道。


    【怎麽了!】


    真紀站了起來,歉意的說道。


    【抱歉,我一不小心摔碎了杯子。】


    【不,和你沒關係。是我不該給你用易碎的玻璃杯的,你都流血了。】


    奏人的樣子十分自責,真紀搖了搖頭,向奏人伸出流血的手指。


    【不,沒關係。給你…你看起來很辛苦的樣子。】


    奏人愣了愣,隨後捧起真紀的手將她擁入懷中,舔舐起她手指上的血液了。


    真紀微微臉紅,心髒突然痙攣了一下,她閉上了雙眼,抱住奏人的腰。


    這個不好的感覺…


    她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忽然睜開了眼睛。


    修…


    ☆、no.55


    黑暗的、潮濕的,一眼便可以看到全部的房間,這裏是逆卷家的地下地牢房。修再次醒來後睜開眼便知道他在那裏,微微嘆息,沒想到一不小心他居然就中了憐司和禮人的招。


    當時禮人拿出口罩的時候他就應該馬上反應過來的才對。不過現在就算再後悔也沒有用了,修扯了扯自己腳上帶上的腳銬,隨之發出明顯的響聲,明明他才說過會讓真紀從房間裏麵出來的,現在卻…


    【阿拉阿拉~你醒了,修~】


    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他抬起頭看去,站在鐵牢外麵的是他的兄弟之一,逆卷禮人。修臉色不善,沉默的看著他。而對方見修沒有向他預想的一樣,不禁感到無趣。


    【你的反應還真是無趣啊。】


    但還沒等他來得及繼續說下去呢,緊閉著的鐵門就發出“吱”的聲音被緩緩的打開了。進來的是和他同父同母的兄弟,逆卷憐司。他眯起眼睛。


    【憐司…你到底想做什麽?】


    禮人走到憐司的身旁,笑嘻嘻的模樣讓修不禁想要打他一頓。憐司聽到他的疑問帶有嘲諷的一笑,鏡片後麵的眼睛裏麵滿是譏諷的意味,他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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