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關門往前走,在想怎麽跟蔣淑婉說這事。


    突然,他步伐一頓,看著前麵的人,路燈下模糊的人影似夢幻似泡影,可能下一秒就不見了。


    她身著一件棉白毛衣,看到他紅了眼眶,含淚走過來。


    突然手握成拳,捶向了他的臉,不重,他看著她。


    一行清淚率先滑過她臉頰,泣笑道:“葉詢,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這麽放肆!”


    葉詢握緊拳頭,低頭看她,不知道該怎麽辦。


    “我不可以,我不行,我不能跟你在一起啊!”她失聲痛哭,手無措的抹著臉上的淚痕。


    “我想和你在一起,哪怕隻有幾分鍾幾秒,我也開心,隻要我們都還活著。”


    他突然很害怕她說出隱情,可能會是他們所無法承受的傷害。


    許一淼擦幹眼淚,無奈了,“我想吃螺螄粉,我今天沒吃飯。”


    葉詢望進她的眼睛,遲遲不回答。


    “葉詢。”她喚了他一聲。


    他點頭,“好。”


    許一淼笑了,跟著他上車,爬上了前座,葉詢看她。


    “我想坐一次,你的開車技術我相信。”


    葉詢聞言,猶豫了會,無奈的上車,看她係好安全帶,才開車離開這裏。


    兩個人一路一車廂,各有所思,相坐無言。


    跨越了半個城市,經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車子停在了快要關門的小店門口,老板看到他的車,停下收拾店鋪的動作。


    葉詢見她沒下車,問道:“在這吃還是回去吃?”


    許一淼淡笑:“打包吧,別麻煩人家老板了。”


    他下車了,朝店裏走去,她按下窗戶,看著那黑色的背影,聽到他說:“老板,來兩碗粉,一碗不要辣,一碗放點。”


    老板歲數有些大,聞言立馬笑眯了眼,看到坐在車上的許一淼。


    低頭笑道:“小夥子是不是惹女朋友不高興了?多哄哄就好了!”


    葉詢沒有反駁,但笑不語。


    許一淼將頭縮了回去,緊張的絞著衣擺,腦子想過了無數葉詢知道事情的結果。


    是害怕?是迷茫?會不會是厭惡?


    葉詢提著袋子回來了,開門將東西放在前麵,許一淼緊緊的看著他動作。


    “葉詢。”她的聲音在抖。


    葉詢倏地握住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認真道:“你說,我聽著。”


    她不敢看他,低眸落在他衣領上。


    “葉詢,我離開蒼城後,去了別的地方。”


    他沒有催,繼續等,不願鬆開手。


    “生病了,頭發都掉光了。”她在回憶痛苦,手下用力,一字一頓道:“他們給我開藥,藥太猛。”


    “葉詢,我不能生。”她絕望的閉上眼睛。


    葉詢真的沒有想到是這樣,他以為是她的腦袋問題,或者是······生死!


    他睜大眼睛,抽回手,許一淼感受著手上的溫度一點點消失,心慢慢往下墜。


    葉詢推門出去了,背對著她,站在門口,她看不清他的神色。


    果然是不行的,他已經有答案了。


    許一淼拉著車門把,隨著“哢嚓”一聲,門開了,她要下車了。


    推開門,有風吹來。


    葉詢突然回頭,直直走到這邊,拉開還沒有完全打開的門,俯身看著坐在那的她。


    他眼底是黑色的漩渦,映著她的麵孔,一點點的吸引她。


    她有些懵,“葉詢,你···唔!”


    她睜大眼睛看著吻著她的葉詢,他動作很凶,不重不輕的啃咬。


    她推開他,偏頭不讓他咬。


    葉詢臉上風雨欲來,伸手掰著她的臉,狠狠的吻了上去。


    她掙脫不開,頭陷進了靠枕裏,他手搭在椅子靠上,長腿抵在她腿側,將她禁錮在小小的空間裏。


    她雙手抵在他胸口,卻軟綿無力。


    在她快要暈過去的時候,他終於放開她了,喘著粗氣看她,大拇指抹掉她唇瓣的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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