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方世界大多修仙世家放不下“家族榮譽”,又想修仙,又想要凡俗界的榮華富貴。韋灝的資料也是丁家的人給的。對韋灝,丁家人感歎,這人如果拜入了修仙門派,說不定前三品金丹可期。可惜他明珠暗投,出生在一個迂腐的修仙世家,又是曾經得罪過家主這一脈的旁係子弟,本人還很迂腐,讀世俗界的書讀傻了。現在能不能結成中三品金丹,甚至能不能結成金丹,都成了問題。卓青一直在觀察韋灝。當看到韋灝按照他的邀請,願意坐下聽他胡扯,看他喝酒之後,他想,這個人可以分化。必須分化啊!萬煦隻是一個築基初期的修仙者,即使前輩給了許多好法器,但他神魂裏還帶著傷呢!而且還有卓青這個小引氣期偽貓妖拖後腿!這哪打得過!必須把他忽悠瘸了!就算不能忽悠瘸了,至少讓他認為,青陽子不是萬煦,萬煦已經躲了起來。如果是腦袋有問題的韋潞,說不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和“青陽子”做過一場再說。反正他已經和萬煦結仇,不在乎多和一個紫芝派的築基期修仙者結仇。但韋灝是一個講道理的,不會傷害無辜。雖然萬煦本人就挺無辜的。卓青身上佩戴者混淆氣息的法器,讓韋灝判斷不出他現在的境界。雖然卓青現在給人的感覺是築基期,但時不時的威壓,讓韋灝誤判斷,這位青陽子道長可能隻是偽裝成築基期而已。卓青想塑造一個上界派來“保護”萬煦的修士人設。為此,他根據前輩給的雜書和自己看過的武俠仙俠小說,編了許多故事。他現在打著“論道”的旗號,將這些故事拋出去,和韋灝討論這些故事中人物的行為。論道,論的不一定是武力和功法,也可以是道心。以他人追求道途為鏡,映照自己的道心,這是修仙者常做的事。不然你以為那群修仙者們聽說書,看傳奇小說,隻是為了圖個樂嗬嗎?韋灝話不多,但卓青講的故事太有趣,卓青給人的感覺也太過無害。他聽著聽著,話就不由多了起來。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韋灝居然還放下戒備,喝上了酒。喝著喝著,他想,這酒還挺好喝的。韋灝不喝酒,是從築基之前養成的習慣。築基期之前,家族還沒發現他是天才。他一直是一個人,每次出外遊曆,要防備外人,也要防備自己人。他不敢喝酒,不敢讓自己有絲毫鬆懈,不敢讓自己握劍的手發抖。那些謹小慎微,持續到現在。但是現在,他突然放下了這些謹小慎微。大概是麵前這個人有特殊的天賦?“如果你現在要殺了我,我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韋灝突然笑道。他從和卓青見麵的時候,一直是一張死人臉。現在,他卻笑了。韋灝這具皮囊不錯。或者說,修仙者隻要自己審美不錯,築基之後的皮囊都不會難看。所以韋灝笑起來很好。卓青忍不住擼了一把聽他講故事聽得打瞌睡的萬黑喵的腦袋。嘿,這家夥笑得和你一樣好看,你們這些死人臉,一個個都是潛力股啊。明明多笑笑,顏值就能上升好幾個台階,怎麽就不多笑笑呢?萬黑喵打了個哈欠,繼續睡覺,並不想理睬卓青。他隻希望卓青別吹得太忘乎所以,等交換身體時間到了還沒吹完,得由他羞恥的替卓青吹完。“你這話真有趣。”卓青舉起酒杯,“可要逼出體內酒氣再喝?”“不。喝酒沒有醉醺醺的感覺,算什麽喝酒?”韋灝仿佛有醉意之後,就放開了,“你對我說這麽多,是在勸我?”“對啊,看不慣一個天才被這麽折騰。”卓青一如既往的“直白”,“韋家那個爛泥潭,你祖宗能脫離,你為什麽不能?”韋灝看著酒杯中月亮的倒影,道:“大約是我這一脈從未被家族承認過,家主在發現我是天才之後對我很好,我以為會被家族承認?”卓青不由失笑:“你這樣,倒像個凡人。我隻知道凡人被忽視甚至被虐待的孩子,長大後很大概率會無限度的倒貼曾經傷害他的人,因為缺愛。”韋灝差點把酒杯打翻:“缺愛?”卓青笑著點頭:“是啊。從小缺愛,長大後就想討回來。即使心裏知道對方隻是利用自己,當自己沒了利用價值就會下場淒慘。但他們就是需要曾經忽視和傷害他們的人的認可,哪怕用自己一切去換。”“隻是我以為這隻會發生在父母和子女身上,沒想到家族這個虛幻的概念,也會讓人產生這種感覺。”“你說你家族對你有生養之恩,但對你有生養之恩的難道不是父母嗎?難道是你父母讓你對家族掏心掏肺?”卓青問道。韋灝苦著臉道:“我父母早就去世了。”“哦。看來你還真是從小缺愛。”卓青道。韋灝鬱悶:“你這人能不能有點同情心?有你這樣聽見別人悲慘往事後,還這樣說話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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