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黎挑了挑眉,也沒問為什麽,上去就把大門一關。


    有他和端端在,承寰宮自然是他們說了算,他們覺得卿留今日誰也不能見,就是誰也不能見!


    大皇子追過來,隻看到承寰宮大門“啪”地關上了,頓時心如死灰!珍柔肯定是要與父皇胡說了!


    門內的公主高傲地笑了笑,還想跟父皇告他心上準駙馬的狀?讓你連麵都見不著!


    作者有話要說:  《妝容天下之沒有一次啪解決不了的事情》


    晏端淳:老大與準駙馬搞斷袖!我要告訴父皇!【一個挑事的微笑.jpg】


    黎相輕:喵喵喵?發生了什麽?駙馬家中坐,鍋從天上來?【一臉懵逼.jpg】


    晏端淳:鍋不從天上來,我想從天上來,我太思念駙馬了!【要抱抱.jpg】


    黎相輕:來來來,老攻接住天上掉下的小公舉!抱回去滾一滾一解相思!【你可以坐我嗎.jpg】


    晏端淳:【手動再見】


    第124章 套話


    公主把大皇子關在了承寰宮門外, 大皇子心生恐懼,生怕公主對皇上說什麽亂七八糟的話, 到時候再把小七的事情查出來,父皇一定會對自己心生不滿, 責罰自己。


    大皇子心裏十分著急, 想立馬衝進承寰宮, 聽聽公主是如何和皇上說的, 以便自己及時反駁,可惜門關著。承寰宮門外麵還有許多侍衛,路上也會有來來往往的巡邏侍衛,大皇子不想丟臉, 沒有拍門,默默地在門外等了一會兒。


    許久, 也沒有見公主出來。大皇子皺了眉, 父皇真是太嬌慣珍柔了,怎麽能因為他就不見別人了呢!


    轉念想想,珍柔能在父皇麵前說什麽?無非是說他和逸安侯搞斷袖,這事自己沒有做過, 有什麽好怕的?最多就是由這件事牽扯到小七罷了。


    在承寰宮門口來回踱了幾步, 大皇子覺得,與其盼著珍柔嘴下留情, 還不如去警告小七管住嘴!隻要小七不多嘴,不承認,父皇也沒什麽好怪罪他的。


    何況, 珍柔如此愛慕逸安侯,不惜以身相許,也未必會說他是斷袖的事呢。


    這麽一想,大皇子又看了眼承寰宮的門,甩袖轉身走了。


    而在承寰宮裏麵的公主,已經和扶黎上樹了。


    兩人坐在院子裏一棵參天大樹的枝幹上,說著悄悄話,仿佛一對感情甚好的“閨蜜”。


    “端端,你把誰關在門外了?”扶黎伸手扯了一片樹葉,晃著腿問。


    公主背靠在樹幹上,一腿曲著,腳踩在坐著的枝幹上,一腿也在半空中晃蕩,心裏想著,這地方不錯,比起屋頂,不差分毫,日後可以與相輕哥哥在樹上偷情。


    “晏衡德,他想告訴父皇,相輕哥哥是斷袖。”


    扶黎一驚,屁股挪了挪,坐的與公主近了些,小聲問:“他怎麽知道的?”


    公主看著眼前這個罪魁禍首,冷哼一聲,道:“就是因為你常帶著相輕哥哥去韶華樓玩,被別人看到了!以為你們是斷袖!”


    “去韶華樓怎麽會是斷袖呢,這老大怕是腦子不好吧?”扶黎看出端端對他有不滿,笑嘻嘻地打著哈哈,又道:“這事可不能被卿留知道,不然他絕不會允許你與小梨子成親的。”


    公主自然知道不能給父皇知道,不過他和扶黎擔心的不一樣。扶黎一直以為他是女孩子,所以怕父皇知道了相輕哥哥是斷袖後,為了他未來的幸福,會阻止他們成親。而他擔心的,是自己的性別。


    如果父皇查實了相輕哥哥是斷袖,那麽問題來了,斷袖為何會願意為一個女孩子放棄所有資產?肯定有問題啊!也許父皇就會順藤摸瓜發現自己的性別了吧。


    “有你在父皇耳邊吹枕邊風,我相信父皇不會知道的。”公主嘿嘿一笑,把這艱巨的任務交給扶黎。


    扶黎也不覺得什麽,既然答應了端端,要促成他與小梨子的婚事,他自然會做到,何況他也希望看到自己一直看著長大的小家夥幸福。


    “父皇呢?”公主微微探頭,往自家父皇寢宮裏看了一下,有些好奇,自己來了這麽久了,扶黎這麽久不在裏麵,父皇都不出來看看?


    扶黎有些尷尬,臉上浮出不自然的紅暈,遮遮掩掩地道:“昨晚忙得太晚,今日有那麽早上早朝,他累了,在休息。”


    公主狐疑地看著扶黎不自然紅著的老臉,心底哼哼幾聲。除非是天災那幾年,父皇平日裏政務安排得十分合理,晚上絕對不會處理政事到很晚,這是自己小時候逼父皇養成的習慣。如今又有扶黎在身邊督促他,父皇怎麽可能晚上忙得太晚呢?


    怕是在床上折騰得太晚吧!公主心裏想著。


    自從在逸安侯府夜夜與自己的心上準駙馬同塌而眠,心上準駙馬又給自己畫了那麽多可愛的羞羞圖,公主已經不再是那個純潔的公主了!


    看了太多的羞羞圖,公主現在看什麽事都能先往床事上聯想一番。


    一想到那日與心上準駙馬在承寰宮屋頂聽到的不該聽的東西,公主心裏也有些砰砰跳,耳朵也不自在地燒紅了。


    他咽了咽口水,屁股不自在地動了動,後背緊緊地貼在樹幹上,佯裝十分自然地問道:“你與父皇在一起是不是很吃苦?”


    扶黎一愣,以為他說的是自己一直假扮太監,在承寰宮陪卿留的事。


    其實這對他來說並沒有那麽難忍,也許一開始還有些覺得拘束,後來就習慣了。陪在愛人身邊,心裏最踏實不過了。何況卿留其實並不束縛自己,要是覺得悶了,隨時可以出宮閑玩,有時候卿留也會偷偷出宮陪他,他真的沒什麽吃苦的。


    “不吃苦啊。”扶黎笑道。


    公主一臉嚴肅,微微湊近,小聲問:“我那日在屋頂,聽你叫得很慘啊!”


    !!!


    扶黎猛然睜大眼睛看向公主,差點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驚得掉下樹枝!


    公主趕緊伸手護了他一把,奇怪地看著他。


    扶黎在枝幹上坐好,微微皺眉,無奈道:“端端,雖然卿留平時比較縱容你,但是你好歹貴為公主,男女有別,你怎麽能隨隨便便問這種事呢?”


    床事這種事情是可以隨隨便便問的嗎?何況還是一個姑娘家這麽問?再說他和卿留還是兩個男的,與男女不一樣,這讓他如何說出口?


    公主立馬明白自己在扶黎心裏是女孩子,不該這麽問一個男子床上之事,也看出扶黎是害羞了,便沒有戳穿這事,佯裝不明白。


    “什麽隨隨便便?就是聽見你叫得很慘,我擔心父皇是不是經常打你啊?”這眼神,可以說是十分天真無邪,這表情可以說是十分關懷備至了。


    扶黎看著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家夥一臉無辜,心道還是自己想多了吧,端端還未出嫁,對床事能了解多少?怎麽可能聽見聲音就聯想得到床事呢?就算小梨子是明白的,但小梨子這麽保護端端,婚前斷不可能跟端端說這種事的。


    這麽一想,扶黎放心了,連忙又為自己的心上人解釋,道:“沒有,那不是慘叫,卿留不會打我。”


    公主一聽,眼睛微眯,想了想,問:“所以你不是因為痛苦才慘叫對吧?父皇沒有虐待你是吧?”


    扶黎哭笑不得,點頭道:“沒有痛苦,一點都不痛苦,卿留也沒有虐待我,你放心吧。”


    公主聽著,緩緩地點了點頭,嘴角微微彎起。


    多虧他和扶黎聊了這麽久,終於得到這個重要情報了!看來相輕哥哥沒有騙他,做羞羞圖上的事是舒服的,不會痛苦!


    公主心裏終於放心了下來,就等成親後洞房了!小組圖看多了,居然還有些期待。


    “我想出宮找相輕哥哥,現在和父皇說去,你幫我一起說。”得到了情報,公主不再多聊,愉悅地躍下了樹枝。


    扶黎坐在枝幹上,看著小家夥高高興興地進了寢殿,也不明白他突然開心什麽,是知道他在皇宮裏過得不錯,為他感到開心嗎?真是沒白疼他這麽多年!


    扶黎很開心,也跳下了枝幹,高高興興地去給端端說情,讓卿留放他去公主府。


    在兩人的輪番攻擊下,可想而知,皇上隻有投降的份兒。叮囑小心肝,乖乖在公主府待著,不要讓外人抓住什麽把柄,與黎相輕之間在婚前還是要恪守規矩等等,就允了小心肝去公主府了。


    公主十分開心,很是誇讚了自家父皇一番,才回了雲淑宮,整理東西出宮。


    回到雲淑宮的時候,晏衡清也在,正與淑妃在正廳裏閑話家常。


    公主不知道他們是真的在閑話家常,還是看到他回來了才開始閑話家常,這些都無所謂了。


    聽到他說要出宮去公主府了,晏衡清和淑妃都知道他打的是什麽主意,紛紛有些無奈,但是能怎麽辦呢,當然是寵著他,順著他啊!


    孩子也不是女孩子,淑妃也沒辦法規規矩矩地叮囑他如何如何恪守男女授受不親的禮儀,就隨便叮囑了幾句,見大兒子有話要和小兒子說,便一個人先出去了。


    父皇和母妃都要他注意注意,公主內心有些愧疚,因為,根本不可能啊!


    在相輕哥哥的侯府,肯定是一起睡覺,摸摸抱抱啊!不然一起睡的意義何在?


    淑妃走後,公主坐到了哥哥邊上,問:“哥哥有話與我說?”


    晏衡清看著弟弟開心得眼裏都有笑意溢出來,無奈地搖搖頭,從懷裏把之前撿到的小圖拿出來遞給他,道:“這種東西,日後不要放在身上,唯恐看到的人多想。”


    看到哥哥遞來的熟悉的圖,公主一愣,忙拿了回來,打開看看,可不就是相輕哥哥給自己畫的?


    “怎麽在哥哥這兒?”公主也不尷尬,疊了疊就往懷裏塞。


    他不尷尬,晏衡清看了都覺得臉紅,清了清嗓子,道:“生辰那日,你袖子裏掉出來的,你想想若是被外人撿到,如何是好?”


    公主一想,的確那日帶了一幅走的,但是後來出了意外,又懟了那些大臣那麽久,之後又沉浸在對心上準駙馬的思念之中,今日又是賜婚之喜,他根本忘記了這回事。何況相輕哥哥畫得太多了,少了一幅他還真沒注意。


    “我知道了,會注意的。”這麽說著,公主又把小圖拿出來看,道:“這是相輕哥哥特意給我畫的,我不會給任何人看。”


    晏衡清覺得自家弟弟中毒不清,兩個人偷偷畫春宮圖,有什麽好得意的?就算這圖上畫的是男女,被父皇看到了,也是有一頓批的!如此不矜持,如此不純潔!


    “日後少畫吧,這樣不好。”晏衡清歎息道。


    公主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把圖收好,道:“哥哥你不懂,等你有了心愛的人,就會發現,這是一種情趣,很可愛的。”


    雖然畫風很可愛,但是畫的如此不堪入目,哪裏情趣了?晏衡清臉不自在地紅了起來,站起身皺眉看看弟弟,搖頭歎息,邁步離開了。


    公主看著哥哥離開,撇了撇嘴,不懂愛情的人真可憐。


    作者有話要說:


    《妝容天下之沒有一次啪解決不了的事情》


    晏端淳:啦啦啦~套到話了!扶黎說不痛!開心!【旋轉.gif】


    黎相輕:寶兒套到什麽話了?【坐看風起雲湧.jpg】


    晏端淳:洞房不痛!【吹泡泡.jpg】


    黎相輕:老攻早和你說過,你會舒服的,別害怕。【滑稽.jpg】


    晏端淳:那就走起吧!嚐試起來!【想要.jpg】


    黎相輕:你這麽急,我害怕。【手動再見】


    第125章 大婚


    公主得了出宮的許可, 收拾了東西趕緊坐馬車出宮了。


    公主府如今已經有他的許多新衣服了,不需要他帶, 他所收拾的東西,無非就是那些小組圖, 這種東西必須隨身帶著, 可不能隨意留下。


    坐在馬車裏一邊反複地看這些小組圖, 一邊思念著自己的心上準駙馬, 離得逸安侯府越近,公主心裏越是激動。


    而此時的黎相輕,剛剛張羅好關於聘禮的所有事宜,躺在書房的搖椅上閉目眼神, 心裏細細地想著,是否還有哪些他遺漏的地方?


    就在黎相輕想著想著, 漸漸地進入了睡眠的時候, 就感覺耳邊似乎有熟悉的腳步聲響起。


    沒等他睜眼,身上猛然一重,脖子就被人咬了。


    黎相輕並沒有生氣,反而輕笑出聲, 睜眼看著懷裏幾日沒見的人, 十分想念地伸手撫了撫他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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