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事便當做沒有發生過,日後也不必再提起了,你去休息吧。”


    黎相輕心裏咯噔一下,皇上看似說的是今日上課傳紙條的事,實則說的應該是他與小公主討論的扶黎的事。


    從扶黎的各種描述來看,魏卿留也是很愛他的,可如果皇上是魏卿留,為何知道了他認識扶黎,卻隻字未提,還讓他日後不必提起?


    難道是皇上愛上了江山愛上了遊戲後宮的生活?


    黎相輕覺得並不是,如果是這樣,今日看到那張紙條,皇上就不會是那種極力忍耐的樣子,他寧願相信他還是愛著扶黎的,不然扶黎多麽可憐?


    “是。”黎相輕最後行了個禮,沒再說什麽,默默地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妝容天下之沒有一次啪解決不了的事情》


    黎相輕:唉,皇宮裏的生活太累了,處處是危機,想快點出宮談戀愛去。【超想要.jpg】


    晏端淳:什麽?!找誰談戀愛?!【拍桌.jpg】


    黎相輕:這得出宮看了,也許會遇上一個美好的少年,擁有一個美好的夜晚吧。【想要.jpg】


    晏端淳:不行不行不行!你是我的駙馬啊!我就是那個美好的少年!美好的夜晚也是我們的!【天呐.jpg】


    黎相輕:哦豁,那走吧,開啟美好的夜晚!【你可以坐我嗎.jpg】


    晏端淳:【手動再見】


    第72章 沒死


    那日的事皇上說了當做沒發生過, 就果真是再也沒有提及過,對小公主也恢複了以往的寵愛。可能因為那日傷了小公主的小心心, 皇上有加倍寵愛的趨勢。


    不過小公主也很乖巧,也覺得自己那日傷了父皇的心, 這幾日上課認認真真的, 也不再開小差了, 除了偶爾上課的時候趁古師傅沒有注意, 偷偷吃兩片炸土豆。


    黎相輕這幾日依舊是陪著小公主玩,但是心思卻不再像之前那樣投入各種胡鬧裏了。他十分在意皇上到底是不是魏卿留的事。


    作為扶黎為數不多的好友,眼睜睜地看著扶黎痛苦了這麽多年,他不可能置之不理。所以, 這幾日他一直在想辦法,想一個能讓扶黎自己確定皇上是不是魏卿留的辦法。


    貿然帶扶黎進宮太過危險, 可是皇上也不可能隨意出宮, 於是,黎相輕還是決定先畫一幅皇上的肖像畫,偷偷帶出去給扶黎初步辨認一下。


    私自畫皇上的畫像,一旦被查出來, 又是一項罪名。


    本來可以讓小公主畫, 到時可以當成是小公主給皇上的賠罪禮物。這個想法剛冒出來,黎相輕就又否決了, 那日委屈的小公主太過惹人心疼,他不能為了自己的事,再讓小公主跟著冒險了。


    考慮到其中的危險程度, 黎相輕決定這件事自己一個人悄咪咪地做。


    雖然黎相輕隻是晚上的時候偷摸在自己的房間畫圖,白天依舊會陪伴著小公主玩耍,但是小公主依舊覺得黎相輕最近不對勁。


    明明以前經常和他一起開小差的,怎麽這幾日聽得這麽認真了呢?小公主覺得,可能是前幾日自家父皇罰他,對他造成了傷害吧,就像自己一樣,那天可難過了。


    於是,觀察了幾日後,小公主還是覺得自己應該替父皇去安慰安慰黎相輕的心。


    平時玩鬧不適合說,回到雲淑宮後,母妃和艾嬤嬤又都不許他往偏殿跑,所以小公主隻能選擇深夜了。


    這日深夜,月黑風高,小公主穿著睡衣,披著一件外衫,趁著外麵守夜的宮人也在打盹兒,悄不愣登地出了房門,偷偷往偏殿跑去了。


    當時黎相輕正在沉迷畫圖,無法自拔。雖然他為了能畫好設計圖,在江南那幾年也自學作畫,但是畫人物圖還是有些難,為了簡單一點,他隻畫了個頭。


    幾日的努力下來,一張英俊的臉已經出現在了黎相輕的畫紙上,現在他隻需要好好修一下,再想一想皇上臉上是否有什麽特殊的地方沒有畫到。


    這時,門被敲響了。


    黎相輕一愣,這三更半夜的,誰會來敲他的房門?


    他沒有出聲,屏息凝神,聽著屋外的動靜。


    小公主見沒有人應,覺得有些奇怪,明明屋內有燭火的亮光,難道相輕哥哥是點燈睡的?


    “相輕哥哥,你睡了嗎?”小公主小聲問。


    黎相輕依舊沒有應聲,大半夜的,小公主跑到他房間來,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告訴皇上,他真的得被哢嚓了,還不如假裝自己真的睡了,小公主也就自己走了吧。


    沒得到回應,小公主又敲了敲門,小聲問:“相輕哥哥,你可以醒一醒嗎?”


    黎相輕聽得差點笑起來,如果他真的睡了,又怎麽可能聽見小公主的這句話,並醒過來呢?


    沒一會兒,外麵沒了聲音,黎相輕鬆了口氣,想來是沒有得到回應,小公主自己回去了吧。


    黎相輕又開始借著微弱的燭光看皇上的畫像,仔細尋找有沒有遺漏的地方,扶黎能否從自己蹩腳的畫技裏辨認出皇上是不是魏卿留呢。


    就在這時,隻聽窗戶“吱嘎”一聲,黎相輕一愣,猛然一回頭,就見小公主爬窗進來了!


    他!爬窗!進來了!


    黎相輕差點被他嚇死,也顧不上圖了,忙過去抱他下來,怕他再摔出個好歹來就更完蛋了!


    小公主扶著黎相輕的手跳了下來,道:“相輕哥哥,你沒睡,我叫你你怎麽不回呢?”


    黎相輕很是尷尬,根本沒想到小公主這麽“女漢子”,居然還爬窗!


    “我有些困,沒聽見,公主這麽晚了過來有事?”


    小公主就拍了拍黎相輕的背,道:“我來安慰安慰你,那天父皇雖然責罰了你,但是我父皇其實人很好的,你不要怕他,其實沒什麽大不了的,隻要我撒個嬌,父皇肯定饒恕你,你以後大膽地和我玩,不要害怕!”


    大晚上的,作為“女孩子”爬窗到男子的房間就是為了說這兩句話,黎相輕簡直要被小公主的單純直接氣笑了。


    “多謝公主寬慰,我沒有害怕,公主放心吧。”黎相輕笑道。


    小公主一臉不信,道:“你怎麽不害怕,你都害怕的最近話都少了,大半夜不睡覺幹什麽?是不是怕得睡不著覺?”


    這麽說著,小公主注意到了桌上的畫,走過去看了一眼,黎相輕沒能來得及阻止。


    “這是我父皇呀!”小公主驚呼!


    黎相輕忙捂住小公主的嘴,做了個“噓”的手勢。


    小公主點點頭,等黎相輕把手拿開了,自己捂住了嘴,一臉驚訝地看著他。


    “你大半夜畫我父皇的畫像幹什麽?”


    黎相輕想幫扶黎,但是又不想牽連小公主,就不好說出來,免得小公主熱心地又想幫忙,於是嘀嘀咕咕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小公主見黎相輕這麽扭扭捏捏的,大眼睛睜得更大了!


    “男人真的可以喜歡男人啊?”小公主小聲問。


    黎相輕也驚恐地睜大了眼睛,他仿佛明白小公主想叉到哪裏去了!


    “公主,不是你想的那樣……”


    小公主不信,把畫紙拎起來看,道:“那你畫我父皇幹什麽,你這樣被我父皇知道了是要治罪的!沒有人可以隨意畫我父皇的畫像!”


    這一瞬間,黎相輕感到心力交瘁。


    實在不想牽連到小公主,黎相輕歎了口氣,柔聲道:“這是一個秘密,等事情過去了,我再告訴你,好不好?”


    小公主微微眯眼,問:“事情什麽時候會過去?”


    黎相輕看了眼那張畫,預算了一下時間,道:“就這幾日吧,我天天與公主一起玩,公主還怕我跑了不成?”


    小公主見黎相輕有些慌張,撇了撇嘴,有些心軟,就道:“每個人都可以有秘密的,你可以不告訴我,我也可以幫你保守秘密,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能做傷害我父皇的事。”


    黎相輕鬆了口氣,道:“公主放心,我不敢,也不會。”


    小公主這才滿意,把紙又放回了桌上,仔細看了兩眼,又看看黎相輕,一臉的不解。


    “相輕哥哥,你以後會娶妻的吧?”


    黎相輕又是心頭一跳,這讓他怎麽回答……說不會,那小公主肯定又要想歪了,說會,卻根本不會有那麽一天……


    小公主沒得到回答,大眼睛又眯了起來,緊盯著他。


    黎相輕簡直哭笑不得,就道:“會,會娶我心愛的人。”


    哪怕是個男的,他也會找一個與世無爭的地方,把人給娶了。


    小公主點點頭,終於放心了。


    黎相輕走到窗口,往外看了幾眼,道:“公主快回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是被別人知道了可不好了。”


    “破規矩!”小公主不滿地哼了一聲,才又悄不愣登地回去了。


    黎相輕遠遠地看著小公主離開,直到再也看不見那個小背影,才關了門窗,鬆了口氣,感覺自己驚出了一身冷汗。


    不過有一點是好的,小公主能一眼就看出那圖是皇上,那就說明已經很有辨識度了,可以拿給扶黎去看。


    很快就迎來了休息日,這日伴讀可以回府,黎相輕將畫紙疊好貼身放到懷裏,帶著顧客和黎相宜出宮了。


    小公主其實也很想出宮,但是因為上次的事,皇上不許他出宮玩,小公主不高興了好久,卻也無可奈何。離父皇發脾氣才過了沒幾天,他還不敢再次挑戰自家父皇的權威。


    黎相輕出了宮後,先把黎相宜送去了黎二叔那裏,隨後連府都沒回,帶著顧客直奔韶華樓。


    果然不出他所料,扶黎依舊在七月的房間裏,喝喝小酒,寫寫丹藥方子,倒也挺閑適。


    看到黎相輕來,扶黎還挺高興,招招手,道:“小梨子,快來看,我又研究出了新的方子,說不定你下次出宮,我就飛升啦!”


    黎相輕進去的時候,桌上隻有一隻碗,兩幅筷子,顯然是扶黎一個人在吃,而七月隻負責布菜。什麽時候扶黎大牌到能讓皇城第一美人伺候布菜了?


    不過今日黎相輕沒有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給顧客使了個眼色,顧客便帶著七月一起出去了,守在門外。


    扶黎吊兒郎當地翹著二郎腿,見狀笑了笑,問:“怎麽了,有什麽驚天大秘密要告訴我?把你最愛的美人都支走了?”


    黎相輕沒有和他嬉皮笑臉,坐到他身邊,犀利地問:“魏卿留真的死了嗎?你明知道飛升隻是個夢,為什麽不跟他一起去死?”


    扶黎正要喝酒,聞言,手一抖,拿在手裏的酒杯“啪”地摔在了地上,瞬間裂開了。


    黎相輕眼睛一眯,握住扶黎顫抖的手,問:“魏卿留沒死?”


    扶黎抽回手,忽然嗤笑了一聲,搖了搖頭,拿起筷子夾了筷菜吃,道:“死了,我親自火化的。我知道飛升是夢,但是他讓我好好活著,我就好好活著,你心知肚明就行了,何必戳破我呢,你戳破了我的謊話,讓我以後怎麽裝給自己看。”


    扶黎這麽說著,又嗤笑了一聲,聲音居然有些些的顫抖。


    “你親自火化的?”黎相輕有些不可思議,如果是這樣,那皇上不可能是魏卿留了吧。


    “是!你幹嘛!今日特意跑來戳我痛處是不是?!”被黎相輕這樣追問,扶黎有些火了,扭頭怒瞪他。


    黎相輕沒理他,又問:“你是不是說過,魏卿留胸前有一塊紅色的胎記?”


    扶黎瞪著黎相輕,漸漸地也愣了起來,睜大了眼睛,問:“你什麽意思?你看到什麽了?”


    這麽說來胎記的事是真的,黎相輕還是覺得可能性很大,究竟是不是,還得讓扶黎自己辨認,於是便把那張圖紙從懷裏拿了出來,遞給了扶黎。


    扶黎看了看黎相輕,接過紙,心裏隱隱期待著什麽,打開紙的時候手都在顫抖,直到看到圖上的俊顏,整個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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