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懷仁繼續道:“莫不是侯爺得到了什麽消息?”


    “你問的太多。” 說罷, 曹宗渭直接往後院去了。


    程懷仁看著曹宗渭離開的背影,眯了眯眼睛,這段日子他一直盯著嫡兄的動作, 程懷信來往的人雖然不少, 可疑的卻沒有幾個,如果要說的話, 武定侯府的人應該算得上。


    畢竟武定侯府的人同程懷仁結了仇,曹宗渭要借程懷信之手對付他, 也是理所當然的。


    程懷仁懷著滿心疑問跟進了內院,走到了穿堂裏,躲在門內看著曹宗渭去了壽寧院,暗暗道:莫非他真是順道來同謝氏道謝的?有沒有可能是想借機見程懷信?又或者是通過謝氏的嘴巴, 把話傳給程懷信?


    程懷仁否定了後一個觀點,曹宗渭就算再照顧忠信伯府,也不可能把這麽好的在九皇子麵前露臉的機會拱手讓人。


    再者謝氏那麽疼愛程懷信,肯定舍不得孫兒冒險,程懷信是個瘸子,就算博得了皇子寵愛又如何?不是照樣不可為官?


    雖然做了種種猜想,程懷仁仍舊不敢掉以輕心,因為九皇子黨背後有一隻他看不見的手,總是將他計劃打亂,嚴重幹擾了太子對他的信任。


    程懷仁發誓,他一定會把程懷信獲得消息的渠道找出來,他不信這世上會有人跟他一樣有通過夢境預示未來的能力,所以跟程懷信聯絡的人,絕對會留下蛛絲馬跡的。


    在穿堂裏等了會兒,吹了一陣穿堂風,程懷仁摸了摸冰涼的脖子,忽然身後響起一輕一重的腳步聲——是程懷信來了!


    程懷仁心弦緊繃,難道說真的是曹宗渭把消息傳遞給程懷信的?!


    腳步聲越來越近,程懷仁回了頭,與程懷信四目相對。


    是程懷信先開了口,他皺眉道:“你怎麽在這裏?祖母不是說過不需要你來請安麽?”


    程懷仁信口胡謅道:“追著一隻狗過來了,眼看著快到壽寧院了,便沒打算追了。侯爺正在壽寧院,兄長快去吧。”


    程懷信訝異道:“侯爺來了?”


    程懷仁仔細地觀察著程懷信的表情,見不似作假,才信了曹宗渭不是特意來見程懷信的。


    試探結束,程懷仁便拱手道:“既然狗沒了,我就不去了,兄長請便。”


    程懷信略頷首,便出了穿堂,跛著腿往壽寧院的方向去。


    背對程懷仁之後,程懷信的臉上才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容,現在的他已經學會了控製自己的情緒和表情,他早就聽說曹宗渭來了,也知道程懷仁會疑心他們兩人背地裏傳消息,才故作不知曹宗渭來了,裝出偶然的樣子。


    程懷仁看著程懷信的瘸腿,心情莫名地好了起來,他甚是不禁懊悔,當年程誌達怎麽沒把程懷信兩條腿都廢了呢。那個時候,他應該再心狠手辣一點,讓嫡兄徹底殘廢才好!


    正欲轉身,程懷仁看見曹宗渭出現了,程懷信正好和他打了照麵。


    程懷仁躲在穿堂裏邊,探出腦袋偷偷地看。


    隻見程懷信同曹宗渭作揖行禮,後者點了點頭,二人編便擦肩而過了,一丁點交流都沒有。


    程懷仁看著曹宗渭越走越近,一臉放心地離去了。


    而正在往穿堂走的曹宗渭放在身後的手早已經捏成了鐵拳。


    方才程懷信同曹宗渭作揖的時候道:“侯爺,程懷仁在穿堂裏,將才說跟著一條狗過來了。”


    曹宗渭神色不便,隻點頭道:“去告訴九皇子,證據在……”


    遠遠看去,兩人就像平常問候一般,程懷仁躲在穿堂裏根本什麽都聽不見,更遑論最關鍵的地方!


    曹宗渭從忠信伯府離去之後便直奔賀家,街道上才下了雨,奮起的馬蹄砸了一地的水花,他在心裏記下了今日一筆——程懷仁罵他是狗,總有一天,他要讓程懷仁知道什麽樣的人,才是狗,才像狗!


    到了賀家,曹宗渭先同甄玉梅道了謝。


    甄玉梅不受,對曹宗渭道:“雲昭是我的女兒,這是她娘家人該做的。”


    曹宗渭笑笑,便去找了賀雲京,把之前屬於陸放的任務暫時交給了賀雲京。


    交代完之後,曹宗渭便直接回了家,連甄玉梅留飯他都沒答應——在賀家吃飯有什麽意思,還是回家跟夫人吃飯更舒服。


    曹宗渭回到家中,程懷仁的小廝也從賀家回到忠信伯府報了信,說曹宗渭確實去了賀家。


    謹慎到這個地步,程懷仁可謂比之前大有長進,然而薑還是老的辣!


    曹宗渭到了棲鳳堂的時候,倆兒子已經比他先一步進了屋,與賀雲昭一起挑孩子的肚兜。


    曹正允喜歡活潑豔麗的花紋,挑了嬰戲蓮紋的樣式,曹正麾則挑了相對而言低調點的菱紋,想了想又覺著姑娘家穿這樣的是不是太素了,便又說葫蘆雙喜紋的更好看。


    賀雲昭心想著孩子生下來臉都沒長開,哪裏看得出好看不好看,什麽樣式都無所謂。


    正巧曹宗渭進來了,他高大身軀正門口的光線都擋住了,屋子裏一暗,三紛紛從剛才的討論中回過神來。


    曹宗渭指著八吉紋道:“這個也好看。”


    倆崽子連禮都不忙著行,不約而同地白了曹宗渭一眼。


    曹正允坐在羅漢床上托腮望著曹宗渭道:“爹,這個給妹妹穿也太醜了吧!”


    曹正麾亦附和道:“爹,您這次眼光可不行!”


    曹宗渭沒覺出哪裏醜,他覺得簡簡單單的花紋重複起來也很好看,不明白倆兒子眼光是怎麽了,撇嘴道:“我有個玉佩就是這樣式的,等純兒穿了這件肚兜,我就把玉佩給她戴,配著玉佩就好看了。”


    曹正允驚喜道:“妹妹有名字了?!”


    曹正麾也問出聲:“叫純兒?”


    曹宗渭點點頭,坐在賀雲昭身邊,摟著她的肩膀自豪道:“是啊,純兒,夫人想的名字。如何?”


    賀雲昭柔柔笑道:“若真是個丫頭,乳名就叫寶姐兒。”


    曹正允鼓掌道:“都好都好!”


    曹正麾認真思索道:“還是純兒好,純兒,純兒……”


    哥倆自從得知了未出世的妹妹的名字,就一直叫不停,吃飯之前曹正允都不知道念叨了多少遍了,一邊念著還要一邊往賀雲昭肚子上看看,似乎這樣就能把妹妹喊出來似的。


    曹宗渭看著倆兒子的瘋癲樣子,無奈搖首,用過飯就把人趕走了。


    曹正允以前都要一再逗留,這回走的夠快,一回前院就進了書房,開始練習寫妹妹的名字,別的字都可以寫的不好看,妹妹的名字一定要寫好看!


    現在哥倆住一塊兒了,對方的動靜彼此都知道,曹正麾見弟弟這麽勤奮,也不肯落下風,提起毛筆就著曹正允的小廝研的墨,也開始練習妹妹的名字。


    他不光要用台閣體寫出來,還要寫隸書、行書、草書,以後妹妹喜歡哪種,他就哪種!


    棲鳳堂裏,夫妻倆看著兩個小的走了才進屋去說話。


    曹宗渭告訴賀雲昭,程懷仁長進很多,比之前有心機多了。


    喝了口茶,曹宗渭還不屑笑道:“他還派人跟蹤我,忘了老子是幹什麽的了,一點拳腳功夫都沒有的人,還指望不被我發覺?”


    賀雲昭一聽,也跟著笑道:“他倒是真比以前聰明了些。”


    曹宗渭奉承道:“可惜沒有夫人聰明。”


    賀雲昭不搶功勞,她道:“障眼法是你想出來的,與我何幹?”


    曹宗渭道:“那也是因為夫人我才想的出來。”


    賀雲昭淺淺一笑,對著鏡子脫簪。


    曹宗渭在一旁替她散發,摸著她柔軟的發絲問道:“夫人,我的眼光真的很差麽?”


    賀雲昭一愣,想起飯前挑肚兜的事,重重地點了點頭,很不客氣道:“大概有一點吧,可能像你這樣的男人也許應該都這樣,你也不用太往心裏去。”


    曹宗渭深深地覺得自己遭到了來自妻兒的嫌棄!


    ☆、第一百一十六章


    曹宗渭看著鏡中朱顏,肌肉滑潤, 如嬰穉也, 他滿足笑道:“縱使我挑的花樣子再醜, 那也看上了夫人, 隻這一點,足矣證明我眼光甚好。”


    賀雲昭握著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衝著鏡子裏的曹宗渭笑道:“你們父子一個賽一個會說話, 天兒不早了, 去洗漱吧!”


    賀雲昭起身, 曹宗渭同她一道出去喚了丫鬟進來, 夏秋夏玲在屋子裏把主子平常沐浴要用的東西都找出來準備著,春芽綠意便在淨房裏伺候著。


    丫鬟伺候著賀雲昭先洗過澡, 曹宗渭才去淨房裏簡單衝洗了身子, 然後夫妻倆便一道躺在床上說起話來。


    自打賀雲昭懷孕之後, 曹宗渭在床上抱著她的時候, 經常摸著她的腹部, 一邊撫摸尚未出世的胎兒,一邊與她閑話。


    賀雲昭撫上那隻蓋在自己小腹上的大掌, 對枕邊人道:“我義母們都來看過我了,母親那邊我是不是也要去知會一聲?”


    因懷孕的事還未確定, 胎兒月份也不大, 賀雲昭便沒急著告訴兩老,她怕老人家空歡喜。今兒動靜卻鬧大了,若再不去稟一聲, 她怕公婆知道了心裏有想法。


    曹宗渭嗯了一聲道:“明兒再去,還是把太醫的話告訴母親,等半月後太醫把出喜脈了,我再去說一聲。”


    “好。”賀雲昭側了側身子,抱著他的腰,道:“信哥兒已經把消息傳出去了麽?”


    曹宗渭捧著賀雲昭的臉蛋,吻著她的唇,輕聲道:“估計得等到明天,不說這事,我有件要緊事呢……”


    賀雲昭疑問道:“什麽要緊事?”話音剛落,便感覺到小腹上的那隻手上順勢往上,握住她胸前的豐盈。


    賀雲昭握著他手腕道:“太醫不是說要三個月麽……”


    曹宗渭鼻音變重了,嗯了一聲,道:“我知道。”


    賀雲昭聽著他的聲音耳朵都軟了,她知道這是曹宗渭某種變化的前兆。摸了摸鼓囊囊的那處地方,果然已經灼熱□□了。


    賀雲昭正要拿回手,曹宗渭按著她的手,嗓音低啞道:“別動,就握著……”


    她很生澀,並不知道該如何讓他舒服,曹宗渭一步步地引導著她,弄得她手都酸了,他還未紓解出來。


    曹宗渭見她揉了揉胳膊,微張唇齒道:“你歇會兒。”


    賀雲昭抬眸問他:“你……不要了?”


    曹宗渭支著腦袋,輕撫她筆直的大腿,笑著道:“省得你累,換種法子。”


    他的目光漸漸由她的麵頰移到潔白修長的腿上,曹宗渭解開她的衣裳,欣賞著動人的胴體,抬起她一隻玉足把玩起來。


    女人手如柔荑,腳如蒸過的玉白糕點,一旦碰到男人的那處,就像烈火點著了幹柴,把他的欲望燃燒了起來。


    賀雲昭被他的手指撓的發癢,忍不住扭了扭,曹宗渭握著她的腳腕,沒讓她把腿抽回去,而後便將她的美足放到了那處。


    她的身體藏著無盡的趣味,森林裏有濕潤而神秘的柔軟,四肢的觸感也別有滋味。


    一陣揉弄,他輕吟一聲,握著她腳腕的手加重了力道,加快了速度。


    短暫的沉默過後,賀雲昭才輕輕呼了一口氣,她還是第一次知道,除了最簡單的一上一下,或是換個樣式,還有其他的花樣。


    簡單擦洗過後,曹宗渭換了幹淨的長褲,重新鑽進被子,和她依偎在一床錦被裏。


    賀雲昭摟著他脖子問:“你從哪裏學來的?我怎的沒聽說過?”


    曹宗渭輕笑道:“讓你看看小畫本你又不看……你看看就知道了。”


    賀雲昭頓了頓才問:“畫本上講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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