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言把頭發都蹭亂了,伸出手對著他,“起不來,抱!”


    顧執站起身,剛彎下腰,就聽眼前的人突然睜大了眼睛,“媽?”


    回身望去,站在船上的夫人一雙美眸眨了眨,“你們好啊。”


    ——


    左媽媽特意來看望兒子,還帶來了許多吃的用的,也沒看兒子瘦沒瘦,進來就抱住了肥,從腦瓜頂擼到尾巴根兒,還念叨著怎麽養了頭豹子。


    “媽,它是貓。”


    說完看著二狗,胖的都沒貓樣了。


    溫蘭看了看懷裏的,又瞅了瞅對麵的兒子,在顧執把水杯放在她眼前的時候歎了一口氣。


    “它叫什麽?”


    “二狗。”


    溫蘭又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的男人,你確定這二傻子你還要?


    顧執目光無聲的表達一個出一個字,“要。”


    左言沒看出來二人的對話,說:“媽,你怎麽找到這兒的?”他們這個位置本身就很偏僻,顧執沒把他們的地址告訴過其他人。


    “你爸跟我說的。”


    “我爸怎麽知道?”


    “哦,從軍部查到的。”


    左言佩服他爸,濫用私權啊這是。


    “我爸怎麽沒和你一起來?”拉著顧執的手,就著他的杯子喝了口茶。


    溫蘭看在眼裏,“我擔心你們私奔後的地方不夠住。”


    確實不夠住,整棟房子隻有一間臥室。


    晚上顧執下廚,做了一桌豐富的全魚宴。


    左言就在飯桌上敲著碗,嘴裏念叨數來寶。


    顧執端菜過來摸著他的腦袋親了一口,這段要飯用的快板才停下。


    “媽,吃飯了。”


    溫蘭抱著貓走過來坐下,看著兩個人一起端菜。


    “給我吃一個。”左言揀起一塊叼在嘴裏,含糊不清的說:“好次。”


    “是嗎?”眼前一陣黑影,剩下的半塊兒被咬走,顧執眼中帶著笑意看著他,“確是實好吃。”


    也不知道是說他,還是說魚。


    左言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兩個人才一起走出廚房。


    溫蘭哄著貓,仿佛什麽也沒聽見的樣子。


    吃過飯,左言坐在沙發陪他媽聊天,懷裏抱著一盞燈,摳了半天也沒發現是在哪亮的。


    “二狗怎麽了這是?”溫蘭看著在屋子裏叫的煩躁的貓,問兒子。


    左言看都沒看,說:“想魚了。”


    “魚?”


    “對,水下養了隻魚,二狗想吃好幾天了,二狗,別找了,你晚上吃的就是。”


    二狗突然就不叫了,眼珠子瞪溜圓,僵硬在原地。


    左言低頭鼓搗燈,“你別看我,你吃的最多。”


    二狗僵硬的走出了門,站在門口每天逗魚的位置,扒拉著小球,一會兒就看看水裏。


    “多大的人了,怎麽還招貓逗狗。”


    左言笑了一會兒,剛要說話,就愣住了,懷裏漂亮的燈盞就分屍成了幾塊,當他找到開關,他才發現,他忘了怎麽安回去。


    顧執洗澡後出來,見他一臉糾結,“怎麽了?”


    左言仰頭,“我拚不上了。”


    "兒子,你知道有種動物叫二哈嗎?這種動物在以前被禁止訓練成警犬。”溫蘭看著他說。


    “為啥?”


    “因為它們很容易和罪犯達成共識,而且,這種物種熱愛撕家。”溫蘭歎了口氣。


    顧執正拚著燈盞,聞言說道:“他很乖。”


    左言點著腦袋,“就是就是。”


    “他是我的金毛。”


    除了狗就是狗,溫順大金毛他也是狗啊。


    左言等得到他媽上樓後,摟住男人的脖子。


    “我要是狗你是啥。”


    顧執說;“狗糧。”


    左言看到他的目光,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負責喂飽你。”


    顧執曖`昧的勾起唇,左言心跳的砰砰響,不管三七二十一,撲上去啃了一口。


    門外,二狗憂傷的看著月亮,腦袋突然被噴了一朵水花,一條大魚尾巴末入水中。


    第204章


    “顧執身體不好,你別像二哈一樣每天搞破壞。”幾年不見殺傷力比小時候還厲害。溫蘭不由得想起5歲以前的左小言,什麽都喜歡拆開看看,至於拚的上拚不上,就不再他的管轄範圍內,有一次差點被小一給拆了,也不知道這麽多年愛玩遊戲,是不是當時修複的時候哪出了問題。


    “我沒有。”左言無奈的說,他每天手軟腳軟的哪有那時間。


    溫蘭想起兒子上學那陣的,補充了一句,“還有,你別總是欺負他。”


    左言眼睛瞪大,“我冤枉。”然而麵對他媽一臉我都看到了你就別解釋了的表情,他瞥向了顧執,“我欺負過你嗎?”


    顧執說:“沒有。”


    這才對,他天天跟他弟弟打我屁股,啪啪的,到底誰欺負誰。


    搶在他媽之前,左言說:“溫女士,你看看他,再看看我,到底誰才是你親兒子。”


    溫蘭說:“你,”然後指著顧執說,“但這兒可是我兒媳婦。”


    左言聽著這個詞舒坦了,給他媽豎了個大拇指。


    本來老媽昨天才來,但是早上左肆打電話,說是老爸受傷了,當問及傷勢,左肆說隻有一個醫生能治,說這話的時候看著老媽。


    左言這才放心,左軼先生這是想媳婦了。


    “你臉怎麽了。”


    提到這個左肆就生氣,“這個是替你受的。”他爸也是,是左言拐走老媽,借著切磋的借口把他揍好幾頓,明顯欺負他沒人心疼。


    左肆說完人就被擠開了,左軼的臉出現在屏幕中,看見他沉聲道:“我老婆呢。”


    “媽,你老公找你。”本來已經去收拾東西的左女士轉身就把手機拿走了,夫妻倆噓寒問暖。一點也不像是一天未見。


    收拾好東西,左媽媽走在前頭,左言摟過顧執的脖子,身高不夠腳跟兒還得抬著,衝著美人痣的位置親了一口。


    “早點會兒來,媳婦兒。”


    顧執捏了捏他的腰,目光寵溺,“在家等我,別出去。”


    等人走後,左言抱著二狗癱在沙發上,肉眼可見的二狗同學又長大了,按照高度來算,已經越過他的膝蓋,體重更是不用說,反正剛來到家裏能一隻手拎起來,現在,抱著都嫌沉。


    曬著陽光昏昏欲睡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接通後發現是熟人。


    “你身上穿的那是啥玩意兒?”


    係統問:“好看不?”


    一套毛絨絨的兔子子裝,戴著帽子就是一隻大眼萌兔,“你給我訂一套成人版的,地址寫水媧星的蔚水居。”


    係統看了他一會兒,揉了把小臉,“這是童裝!”


    “我知道啊,所以我要成人的,屁股那兒的布料可以省略。”


    “你怎麽不自己訂。”


    左言說:“我賬號容易暴露信息。”


    係統擦了一把口水,他錯了,他真把一純潔的孩子帶壞了,他的權限不在被監管的範圍內,尋找蔚水居的具體位置,突然接到一條消息。


    “左言!“使者”來了!”


    左言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使者的意思,一下精神了,“不是說要下個月嗎?”


    “提前了!還有五分鍾到達!”


    左言慌亂的坐起身,和係統匆匆幾句話結束,下一秒給顧執打電話。


    “你回來了嗎?”


    顧起皺起眉頭,離人群遠了點,“出了什麽事。”


    “使者提前了,五分鍾後到達,你暫時別回來,家裏我會開啟防護,別擔心我。記住,別回來!”


    “左言?左言!”


    匆忙掛掉電話,左言跑出外麵,在玻璃橋上把二狗拖回來,關閉所有的門窗,打開門口的防禦措施,一個半圓的玻璃罩扣住了整座房子。


    左言回來坐在沙發上,緊握著雙手,眼睛瞪著外麵的天空,二狗跳到他身上,布滿倒刺的舌頭舔著他的下巴。


    水媧星四季如春,但是隔幾年就會有冬天的出現,而冬季的斥候是“使者”,一場會持續兩到三天的颶風。


    沒想到今年竟然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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