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左言捅了婁,身後也有一個顧執給他補窟窿。


    左言背景好,想要的東西不多,隻要他開口說要,顧執一定會滿足他。


    好兄弟莫過於此了。


    開始他們卻是這麽想的,畢竟左言的性格好,哪怕顧執坐著輪椅很多事做不了,他也願意帶著他一起。


    關係近到他這個發小都有點犀利不平衡,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現了顧執看左言的目光和看他們是完全不一樣的。


    楚世熊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他以前總結過。


    顧執看左言,眼中就寫了倆字,“我的。”


    凡是和左言走的比較近的,就是“情敵。”


    他還實驗過,一旦和左言勾肩搭背,旁邊的人總會用那種看不懂的目光盯著他的手,然後他當天準倒黴,即使當天安全,第二天也逃不過,當年他這發小還是顧執眼裏的頭號情敵。


    但是左言在當時,除了和顧執關係好,其他的一點也沒感覺到。


    不過後來顧執出事,他的表現又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愧疚自責中仿佛是夾雜了什麽,不過他自己卻又看不清。


    “大熊,你沒事吧?”


    左言瞅著這人怎麽眼神都呆滯了。


    “我需要時間來消化這個消息。”楚世熊說這哈的時候正好看到顧執在投喂水果,左言連頭都沒回就張開了嘴。


    說這倆人把孩子都生出來了他都信,楚世熊倒了杯酒,灌了一大口,壓壓驚,此刻就聽電話響了。


    左言剛接了電話,裏麵一聲清晰的,脆生生的聲音,“媽媽,奶奶問你相親怎麽樣了。”


    “噗!”


    一點沒糟踐,全噴大腿上了。


    左言嫌棄的離他遠了點,才對屏幕那頭說:“你叫我媽我一點占便宜的感覺都沒有,我覺的我虧了。”


    係統小拳頭舉起來,“得便宜賣乖。”


    左言:“你把口水擦擦,和智障一樣,讓你少和二傻子一塊兒玩。”


    係統看到了他身邊有人,猜測顧執也在,把嘴裏的話吞下去了。


    “兒子~相親怎麽樣了?有沒有心怡的姑娘?”左媽媽接過電話。


    左言說:“有。”


    左媽媽意外,“是嗎?好看不好看。”


    左言在顧執臉上摸了一把,“可好看了,大長腿,大高個,一米八以上。”


    顧執拉著他的手咬了一口。


    “是嗎。”左媽媽愣了一下,“兒子你才一米七多一點,以後你親人家姑娘不得墊腳啊。”


    左言說:“不會,我親他都得低頭。”


    “兒子,到底是你不會算數還是你傻。”溫蘭扭頭看著丈夫,“咱兒子傻了。”


    左軼的聲音從那頭傳來,“你才知道。”


    左言:……這麽多年不回家的原因終於找到了。


    左媽媽囑咐了幾句和人家姑娘好好談就掛了電話,左言收起手機看著顧執,“哥哥,你帶我私奔吧。”


    顧執眉頭輕佻,被哥哥這兩個字取悅了,“好,你想去哪。”


    左言正認真的想呢,一晃神就看到楚世熊了,“你眼珠子瞪那麽大幹什麽。”


    “你啥時候有的孩子?”


    左言說:“我啥時候有孩子了?”


    兩個人互相對視,一時相顧無言。


    最後楚世熊腦袋大成一圈離開,而左言也在之後推著顧執離開了相親會。


    沒有轟轟烈烈的開始,也在平平淡淡中結束。


    左言上了車,開啟了自動駕駛後就被顧執吻的摸不清東南西北。


    “再叫一次。”顧執的呼吸打著他的唇瓣。


    左言想了想,不確定的叫了一句,“哥哥?”


    顧執的目光冒著火,咬著他的唇瓣輕輕摩挲,模糊不清的說,“再等等。”


    左言此刻還沒摸懂這句話的意思,因為在不知不覺中,他到家了,他看看顧執,輪椅扔在車上,拉著他一起進去。


    進門之前左言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好像把小一忘了。”落在了房裏內相親會的大廳角落,可能還在坑人,估計都不知道自己回來了。


    顧執說:“十一在。”


    好麽,難兄難弟湊一起了,他倆都給忘了。


    進了們,溫蘭端著果盤從廚房出來笑的溫柔,“言言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女朋友呢?”


    左言讓開身後,“這兒呢。”


    一張熟悉的臉讓溫蘭愣住了,左軼從樓上下來,走到妻子身邊摟住她的肩膀。


    溫蘭回神,眼圈帶紅,“你這孩子,醒了怎麽也不告訴阿姨。”


    水果盤遞給自家老公,推開兒子就給了顧執一個擁抱,完了接過果盤,拉著顧執坐到沙發上,噓寒問暖。


    顧執不時點頭回答。


    左言看著他爸,“你管管你老婆。”


    左軼瞥了他一眼,長腿一邁,坐到另一邊,“你女朋友呢。”


    溫蘭一聽,想起來了,“對啊兒子,你女朋友呢。”


    左言一指,“在你手裏攥著呢。”


    溫蘭低頭,他抓著的是顧執的手,抬頭看著對比記憶中長高不少的少年,眼淚都要下來了。


    左言心裏也提溜著呢,顧執以前來他家都是以朋友身份,死而複生突然以男朋友身份出現,他也怕家裏人接受不了。


    “媽你別哭啊。”左言頓時就慌了,以前他媽老是拿顧執當女婿的事開玩笑,還以為最能接受的就是她呢。


    左軼攬過妻子的肩膀,給她擦著淚。


    左言握著顧執的手,神情緊張。


    顧執緊握了一下他的,剛要說話,就聽左媽媽哽咽的說道:“兒子還是嫁出去了。”


    第200章


    重新看到顧執站在兒子身邊,溫蘭是高興的,當年因為左言的過失,害的他可能終身醒不過來。


    那孩子是為了救自己兒子,做母親的慶幸自己的孩子好好的,內心也對顧執存了一份愧疚與感激。


    孩子的感情自然由他們自己作主,溫蘭隻是開心,她終於能看到小兒子恢複以前的開朗,而不是像這幾年,和任何人都帶著一份隔閡,被一個名字壓在心上,沉甸甸的喘不過氣。


    左言聽她媽這麽說,提著的心就放下來了,看著顧執,對方的眼中盡是溫柔。


    “媽,我這是給你娶回來的,你不是以前就說過他是你兒媳婦嗎。”


    溫蘭抹了抹眼淚,“唉,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


    左言:……


    左肆聽到聲音下樓,看到樓下的場景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麽。顧執醒的那天,他們就已經接到了消息,看到兩個人在一起也僅僅是有些意外。


    “你們兩個回來,都沒帶見麵禮嗎。”


    下樓之後看著兩個人說道,當然能他的話是說給其中一個人聽的。


    顧執抬頭,目光幽深。


    左肆抱著手臂回視,這小子打他弟弟的主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兩人從相親會回來,別說禮物了,衣服都沒換。


    溫蘭說:“都是一家人那麽見外幹什麽。”


    左言:“就是。”


    到底誰和誰是一家人,左肆沒說話坐到了沙發的另一頭。


    顧執站起身,“我的見麵禮在這兒。”


    什麽時候準備的見麵禮,他怎麽不知道,左言納悶的看著他從衣服口袋中拿出一張卡擺在桌子上,接著打開了自己的手機,調出了一分文件投放在桌子上。


    “這是什麽?”左言看著覺得眼熟。


    “結婚證,隻要你在上麵簽字,現在我們就是合法伴侶,這份是我的現有財產,一切全包括在內。”


    左言有點懵,見過給男朋友家裏人帶見麵禮是結婚證的嗎,這是驚喜,還是驚嚇?第一反應不是感動或者激動,他下意識看向家人的反應,


    左軼臉色平淡,看不出什麽,溫蘭顯然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左肆臉色黑了,臭小子竟然來這套。


    “你之前說要去準備就是準備這個?”


    結婚證不好辦理,更何況這種隻需要單方麵簽字就能合法的,隻能說不是短時間就能辦下來的。


    顧執嗯了一聲。


    左言抓著他的手湊到耳邊小聲的問:“你之前是不是打算在相親會上給我爸媽來著。”


    “不行嗎。”


    行啊,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顧執。


    ——


    晚上顧執要走的時候,溫蘭問他在哪住,得知他要住酒店還沒帶十一的時候,心疼的讓他留了下來。


    左言坐在床上,看著手裏白色的卡,“你這是利用我媽對你的心疼來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目地,太奸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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