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寶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不過左言怎麽看都覺得這貨怎麽那麽興奮呢,一點也沒勉強的意思。


    不放心的在後麵囑咐,“不該看的別瞎看。”


    賀寶的聲音從裏麵傳來,“你當我什麽人!”


    我沒當你是人。


    過了不到幾分鍾,3樓的一個窗戶玻璃突然破碎,夜空中,隻見一個物體從窗口掉了下來。


    憑借他良好的視力,可以看出那好像是個人。


    賀寶大喊的聲音從窗口飄出,“接住!”


    左言連忙跑過去,說是遲那是快,一陣白色小旋風一般穩穩當當的接住了從樓掉下來的人。


    他納悶不是抓鬼去了麽,怎麽還有跳樓的?


    抬頭隻見賀寶扒著窗口傻了眼的看著他,氣急敗壞的喊,“我讓你接她,沒讓你接它!”隻見窗口這時又出現一個女生,不顧玻璃的碎渣往下跳。


    手臂上的分量告訴左言,好像是接錯了,不然不會這麽輕。


    一低頭,和一張好像幾張麵孔拚接而成的臉近距離接觸,一股子腐臭味鑽進他的鼻孔。


    左言突然鬆手,往後退了幾部,正色對它道:“不好意思,要不你再跳一次?”我保證不接的這麽穩。


    那怪物頓了幾步,猛然向他衝過來,左言不會別的,就會跑,溜著怪物在樓下繞了三圈,直到賀寶的大聲喊道:“別管它了!接住她!”


    左言一抬頭,這回又一個人影掉了下來,他好忙估算位置站過去,眼見怪物還往他身上撲,那張補丁一樣的臉近在咫尺,下意識的一個巴掌拍了過去……


    這一伸手,怪物啪嘰在了牆上,掉下來的人也穩穩當當落在了他的手臂中。


    賀寶穿透牆壁出來,閃身在了怪物麵前,詫異的看著它,又看了看一邊把女孩放下來的左言。


    “你們熊貓武力值都這麽高嗎?”這玩意兒滑溜的跟泥鰍似的,他抓了半天就這麽被一熊掌解決了?


    與其說武力值高,不如說他的體質厲害,一般的小鬼小妖還真不能近身。


    左言活動了一下手臂,還在,沒骨折,挺好,看來他這個熊貓幼崽隻是內部挺脆弱身體還是不錯,有點遊戲裏的肉盾的感覺。


    怪物被賀寶從牆上扒下來,團成紙團一樣的小球,打開手腕上的表蓋,塞了進去。


    “它就是我們要抓的那隻剖內髒的玩意兒?”左言盯著他的手表看了一會兒,司迦也有這麽一塊手表。


    縮小版的怪物和人一樣,隻是那張臉說他是怪物一點也沒錯,一個人隻有一張臉,而它是幾張拚在一起,還是剪碎了的臉,就像水果拚盤一般。


    賀寶拍了拍表盤,“我進去的時候她正要動手,不出意外就是她幹的。”


    回頭去看那個女孩,他趕到的時候還算及時,應該沒出什麽事。


    “你這人也太不憐香惜玉了,你放在地上就不能溫柔點,哪有臉朝下放的……人呢?”


    賀寶一回頭,就見一頭小白毛已經顛遠了,“你跑什麽!”


    “抬頭!”左言邊跑邊喊了一句。


    賀寶下意識抬頭,夏天的宿舍窗戶口一個又一個的腦袋向下看著。


    從之前玻璃碎裂開始,不知道有多少人把之後的事都看到了。


    左言最後還是沒跑了,沒精打采的把自己窩在沙發上,聽著賀寶在旁邊唉聲歎氣,“完了,回去又得讓他們看熱鬧了。”


    左言瞥了他一眼,賀寶背過身去,身體顫抖著。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笑。


    左言這個憂傷,他倆一起抓鬼,但是賀寶脫了衣服,除了他沒人能看的見,大晚上的,無論是監控攝像頭,還是其他學生們,都隻看到了一個白毛的少年夜裏躥行,最後在女生宿舍樓下表演了一出鬧鬼。


    據說其他人看到他一個人自言自語,猛的接住了從窗戶下掉下來的女孩,還一巴掌拍出個鬼影來。


    等等一係列不尋常的行為引起了女生宿舍樓的恐慌。


    而他身上又沒有工作證,隻能給工作室的人打電話讓他們來接,學校的人把他暫時拘留在了會客室。


    “你能不笑了麽。”左言幽幽的看著身邊沒個正行的同事。


    賀寶抹了一把臉說:“沒事,我會記得把錄像帶帶回來保存的。”


    這小熊貓跑的時候還挺精,知道往黑的沒人的地方跑,但是攝像頭把他的一頭蹦蹦跳跳的小白毛拍的一清二楚,人家都不用追他,直接到目的地去等著他就行。


    左言看著他,突然道:“我頂多就丟點臉,反正沒人認識我,又不會被扣工資。”


    賀寶:……死了這麽多年了,工資還是負數……


    這時,門開了,左言在他開門的那一刻就聞到了惡臭味。


    左言盯著門口的人,一身休閑服的男人走進來,手中拿著一瓶水,外加一點零食。


    “你好,沒打擾你吧。”


    左言屏住呼吸,往沙發邊上挪了兩步,搖了搖頭。


    “我叫霍家興,是這個學校的數學老師,你放心,我對你沒什麽惡意。”


    這人笑的溫和,長相雖然普通卻很容易讓人生好感,若是他身上沒有撲鼻的味道的話,左言肯定會來點吃的解愁。


    霍家興也不覺得他不說話失禮,“這屋子中還有另外一個人吧,你好。”


    這回左言有些詫異了,賀寶在他旁邊說:“他看不到我,也聽不到我說話,這人應該是接觸這我們這類。”


    “我從小遇到過這種不平常的事,你不用驚訝。我之前聽他們說了你的事,你們是為那五個學生的命案來的吧,凶手抓住了?”


    左言說:“抓到了。”


    那人鬆了一口氣的樣子,“真是太好了,辛苦你們了。”


    左言搖了搖頭,“我們應該做的。”


    霍家興笑了笑,“我知道你們的規矩,不能多問,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你們工作室的人很快就到了,我就不打擾了,若是有事可以叫門口的人。”


    這人來的突然,走的奇怪。看樣子好像是因為擔心才多問的。


    “他身上,有股子臭味,你聞到了嗎?”


    賀寶道:“沒有啊,我是人,又沒長你的鼻子,不過,這人你可別接觸,他不是什麽好人,身上應該也是有人命在身。”


    左言點頭。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會客室的門開了,一個穿著衣服的人走進來,一邊給他道歉一邊說有人來接他了。


    當門口的人邁進了一條腿,左言立刻站起身,臉上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


    “司老大。”


    完了,目標回來了。


    賀寶縮在一邊和他一起裝鴕鳥,倆惹事的抱團對視,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三個字。


    “你完了。”


    司迦聽著校方的人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現在我能接她走了嗎。”


    校方的人堆笑的臉上一僵,“能能,司先生請便。”


    幾個人出了學校,在門口看見了司迦的車,賀寶頓時說道:“老大我自己回工作室,你回來還是應該多休息,小熊貓拜拜。”


    說完一陣風似的躥了出去,左言嗬嗬一笑,你大爺的。


    “上車。”


    左言顛顛的坐上副駕駛,記好安全帶,全程乖的像個兔子。


    “和女鬼約會,還送它回了宿舍?”司迦的聲音淡淡的,狹長的眼睛眯起,輕掃了他一眼。


    左言:……大佬,有話好好說,別上眼睛,太撩……


    女鬼要是都長你這樣我送它回家都行。


    第135章


    一路上,左言給他解釋真的不是和女鬼約會,一切都是為了命案,當然最初的想法還是怕那個玩水的姑娘半夜偷襲他。


    不用做別的,瞪著眼睛站在床頭邊上看他睡覺就夠他受的了。


    司迦在車上沒和他說什麽,搞的左言有些不太安心,他總覺得這人一肚子壞水,一開始以為是個青春洋溢的大學生,誰知道後麵見麵就坑了他。


    還有晚上電話裏說的那句等他回來,沒好事。


    兩個人可以說是各懷心思的回到了家,開門就見一地的水印,之前走的匆忙還沒收拾。


    司迦脫掉外套扔在沙發上,他走過的地方水漬都躲避一般消失不見。


    “看樣子你們兩個還玩了水。”


    他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對,他不單和女鬼戲了水,還一起尬了舞,她倆還玩“你猜我畫”了呢。


    司迦打開冰箱倒了一杯紅酒,就像知道他的想法一樣,“夜生活挺豐富。”


    “老大我錯了。”左言誠懇道歉。


    “哦?錯哪了?”


    他也不知道錯哪了,左言小心翼翼的瞅著他,“不該夜裏出去。”


    司迦靠在冰箱旁,手裏搖晃著紅酒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還有呢?”


    還有啥,左言琢磨著,“不該沒有一點防備?”


    司迦道:“你在問我?”


    不問你問誰,左言覺得他倆這狀態很不對,怎麽覺得有點是爹教訓兒子的感覺,還是一個被女鬼勾引了不孝子。


    係統活了過來,“你口味真重。”


    左言:“你思想怎麽這麽汙,汙統。”


    係統:“……五筒……我還六條呢!”


    左言:“六條,你剛才慫的刷新了你的記錄。”在學校那會兒都聽不見它嘚不嘚了。


    係統:“……人家還是個寶寶。”


    左言:“開蒙做的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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