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言低頭瞅了瞅了那層皮,又看了看他,這才叫大半夜見鬼了呢。


    左言見他低著頭不知道在幹什麽,乍著膽子去拍他的肩膀,“賀寶。”


    “啊啊啊啊!”


    “啊啊啊你叫什麽!”


    麵對眼前驚慌失措尖銳嗓音直衝天際的賀寶,左言鎮定的表現一點也不像一個見鬼的。


    賀寶一見是他,呼了一口氣,“還以為見鬼了呢。”


    ……啥玩意?


    左言無語的說,“你自己不就是鬼嗎?”他倆到底誰是死的那個。


    賀寶理直氣壯的說:“人嚇人還能嚇死人,鬼怎麽就不能嚇鬼了。”


    左言聽了就往回走,司迦不在身邊的第3個小時,想他。


    “你別走啊,把衣服給我帶上,不然我明天就得裸奔了。”


    左言問:“什麽衣服?”


    賀寶指著地上的一堆,“要不是擔心你跑丟了,我都不脫,這衣服可是我的寶貝,丟了啥也不能丟了它。”說著一臉心疼,掉地上都髒了。


    “你自己怎麽不拿。”


    “大半夜一件衣服飄在半空中,你想嚇死誰?”


    左言撿起了他的衣服,總覺得自己手中拿著的是人皮一樣,手感還差不多。


    賀寶說:“不是人皮,是我的骨灰和壽衣做的,白天穿著它能在外行走,但是比較受限製,你之前看到的那玩意兒要是穿上了衣服早就讓我們逮著了,話說你怎麽自己回來了,沒抓到?”


    左言道:“它好像挺熟悉這兒的路,把我帶到了死胡同。”


    賀寶摸著下巴飄在他身邊,“這附近難不成還死了其他人?”


    左言腦中劃過了什麽,卻一閃而逝,沒有抓到。


    “我們去學校看看。”


    黑影殺人地點不同,唯一相同的是學校,而最近附高人心惶惶,卻被禁止出校,以前有特權的那些男男女女,在犯人未抓到前夜不敢再出去。


    他們兩個人偷偷摸摸的鑽進學校,一直守到了天亮也沒見到那黑影出現。


    回去的路上,左言想起之前想問什麽了,“你之前為了找我才脫這層衣服?”


    賀寶道:“那當然,老大出門前特意囑咐我讓我保護你。”穿上衣服還能稱之為一半的人,脫了就徹底變成鬼。


    左言看了他一會,留在賀寶以為他會說什麽感激感動的話,沒想到他從兜裏掏出手機,認真的對他說:“搶紅包的那麽溜,你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


    賀寶看著他手中的蘋果7p,羨慕嫉妒恨,“老大對你真好。”


    左言:……關注點怎麽就這麽不對勁呢。


    回去工作室,隻有何達華在和打印機做鬥爭,看著一臉嚴肅的樣子,其實是個書呆子一般的人物。


    “其他人呢?”


    何達華說:“7月份比較亂,案子比較多,都去外省出任務了,賀寶,這有個深夜見鬼的案子交給你了。”


    賀寶哀嚎一聲,“我手頭這個命案還沒完事呢,你怎麽不去。”


    何達華翻看了一下最新的委托,“我還要照顧熊貓。”


    左言揉著胃,想起了他的兄弟,“葛蘭怎麽樣了?”


    “除了吃就是睡,活的很自在。”何達華聽他問了後,頓了一下,他的工資……快養不起了。


    左言點頭,“那就好,我明天去看看它。”


    然而第二天早上他到底是沒有從床上爬起來,年齡小,腸胃脆弱,炸雞都不讓吃,更遑論雞尾酒沃特加深水炸彈了。


    賀寶自覺愧疚,想來照顧他,被左言製止,“命案要緊,千萬不能因為我耽誤了。”


    賀寶僵硬扯著笑,連個偷懶的機會都不給他。


    “你昨天新接的那個案子怎麽樣了?”


    賀寶擺擺手,“別提了,一天天的見鬼見鬼,哪那麽多鬼給他們見的,他們自己家廁所裝修的窗戶位置不對,半夜那女的披頭散發去上廁所,看見鏡子裏反射的自己的影子嚇的半死,浪費我半天時間,行了,好好休息,我去酒吧查查那個姓蘇的。”


    左言送走了他,窩在沙發,終於明白了為什麽說熊貓不好養了。


    係統:“管住你的嘴,別亂吃東西。”


    左言眼睛盯著電視裏的肯x基廣告,喉頭緩緩動了兩下,“我控幾不住我記幾個兒。”


    ——


    是夜。


    左言睜開眼睛,仔細聽著外麵的聲音。


    ——滴答


    ——滴答


    好像是水龍頭沒有擰緊的動靜,左言坐起身,掀開被子,光著腳去了洗手間。


    打開門,左言看到水龍頭的位置確實在緩緩聚集著水滴,慢慢的滑落。


    左言看了半響,才走過去把它擰緊,雖然洗手間裏有兩個水龍頭,滴水的是從來沒有用的那個。


    鏡子就在他的麵前,他雖然心裏承受能力還算可以,但是,也不代表他欠,低著頭裝作什麽都沒有看到的樣子走出去。


    回到房間,剛坐在床上,嘩啦啦的動靜更加大了,剛才還是水龍頭,這次應該是花灑。


    大半夜的你能不玩水了嗎。


    左言等了一會兒,水流聲越來越大,好像洗手間內所有能出水的地方都被打開了。


    左言穿了拖著,輕聲踩到了洗手間門口,門開的時候發出嘎吱的動靜。


    等司老大回來等跟他談談修門的事。


    “半夜玩水你交水費了嗎。”站在門口,左言望著裏麵,暫時還沒有看到什麽,也保不準一會兒從哪就能冒出點啥。


    水流聲戛然而止,細小的滴答聲在空氣中異常清晰。


    半響,浴缸中的水突然沸騰,從白色漸漸變成了紅色,空氣中氤氳著淡紅色的霧氣。


    左言正麵對著鏡子,上麵緩慢的顯現出三個字。


    “幫……幫我。”


    從來沒有見過找人幫忙還這麽嚇唬人的,左言維持著他大熊貓的尊嚴,壓低聲衝著空氣問:“你是誰?”


    鏡子上的字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左言自己的身影,又帥又萌,除了臉色比平時更白一點。


    左言眼神盯著鏡子,漆黑的瞳孔在燈光下沒有一絲光亮,他指尖抿著睡褲的邊緣線,這姑娘太實誠了,你就算把一張鬼臉湊在我眼前我也不認識你到底是誰啊!


    女孩的身影變淡,消失在他眼前,地板上一條長長的水痕延伸在外。


    左言閉上眼睛再睜開,幸虧前幾天吃飯的時候經曆過一次,不然可能他就出醜了。


    夜間玩水的姑娘不打算和他交流了,看樣子要走,左言目送濕漉的腳印穿過房門,看了看地板上的水,歎氣,算了明天起來打掃吧。


    打著哈欠回到房間,腳下一片濕潤,左言順著水漬看過去,就見走到門口的腳印又轉了回來,停在了他麵前。


    左言猜測他要是像之前一樣動用能力去看,一定能看到一張泡的浮腫的臉看看盯著他。


    “我換雙鞋。”左言自言自語,衝著空氣說話,司迦離開前也沒教練他怎麽驅逐鬼,他今天要是不跟這姑娘走,好的情況是她玩一宿的水龍頭,壞的情況就是玩‘他,兩個選擇,識時務者為俊傑。


    那濕漉漉的腳印就一直跟在他身後,一直等到他開門出去,才走到他前麵。


    大半夜的,伸手不見五指,他舉著個手電,照在地上找腳印。


    左言挺想和這姑娘說,你告訴我地點,咱倆打個的去,要不就動感單車,總比走著快。


    走了將近有一個多小時,左言從最開始的小緊張後來已經打上哈欠了。


    係統非常不容易的冒頭說道:“你也不怕她害你。”


    左言道:“你看她走了這麽遠的路,就為了找我,還得走回去,這份執著必須得支持。”


    係統:“……你半夜和女鬼私會,目標知道嗎。”


    左言看著周圍的景色有點眼熟,“誰讓他拋棄了我,夜深人靜唯有女鬼能和我解悶了。”


    係統:……“老太太不服就服你。”


    左言虛心道:“客氣客氣。”


    夜裏最熱鬧的莫過於這樣的酒吧一條街,喝醉酒的男人解開褲腰帶,閉著眼睛掏出來,衝著牆邊就撒尿來,尿完抖了抖睜開眼睛剛想往回走就見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出現自己眼前。叫聲都沒嚎出來,就暈倒在自己的尿上,半邊臉都泡在裏麵。


    左言:沒事,明天起來又是一條好漢,誰讓你不去廁所非往人姑娘身上撒尿,不嚇你嚇誰。


    第133章


    濕漉的腳印最後停在了酒吧門口,左言抬頭一看。


    “grayity”地心引力。


    前幾天他在這鬧了一回肚子,現在還沒好呢。


    跟著她進去,見那些人搖晃著從女孩身體中穿過,有點不忍心看。


    酒吧中繞了一圈,女孩好像在尋找什麽,然後突然快步走了出去。


    左言之前隻注意到她的一張浮腫的臉,沒看到她的腹部也是空的,就是不知道她是那五個姑娘中的哪一個。


    “你帶我來這做什麽?”難不成是在找另外四個女孩麽。


    女孩僵硬的轉過脖子,翻著眼白,雙唇煽動,卻沒聲音,她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波動,抓住了自己的脖子,雙手緊緊的陷進去,暗紅的的血液流出……


    “你別著急,不能說話可以寫字。”你可輕著點,一會腦袋掉下來可不一定能安的上去。


    女孩終於放過了自己,就著手上的血液在地上費力的寫著字。


    左言瞅了半天,沒認出來,又不好意思說你再寫一個,隻能也跟著蹲在地上瞅,鼻尖縈繞著一股子腥味。


    “晉……陽……附……”她寫字的姿勢很費力,手腕的角度也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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