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簾子,就見戰鬥已經進入尾聲了。


    身穿白衣的小姐姐們劍下不留人,幾具屍體倒在地上,而一邊頹坐在地上的女人頭上的鬥笠掉落,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救我……”


    左言詫異,這不是那個虞美人嗎。


    臨到天黑,馬車終於到了能住店的地方。


    找了當地的大夫給那位昏迷的虞小姐診治,大夫給她的皮外傷留了金瘡藥,隨後又開了一副藥方。


    這個過程中,老大夫的表情一直非常不好。


    左言也不知道哪惹了這老先生,順口問了一句這藥方是幹什麽的。


    哪知道這大夫一句話給他懟了回來。


    “這姑娘已經懷有身孕,你不知也就算了,竟然還虐待……”


    啥玩意?懷孕了?左言一臉懵逼,和他有什麽關係。


    蘇軻在旁邊笑的開心。


    左言凶狠的看過去,頓時笑容收住。


    蕭流醉從外麵回來後,就見他悶悶不樂的樣子,“怎麽回事?”


    蘇軻在旁邊把剛才的一切和他說了,蕭流醉笑著道:“既然這樣,那我們把這個女人扔在這吧,帶出去徒增誤會。”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哪能說扔就扔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姑娘也知道自己再不醒,就要被扔大街了,咳嗽幾聲後,醒了過來。


    見到他們三個後,掙紮著起身,“感謝公子對小女子的救命之恩……”


    “你有傷在身,謝就免了,不過,你這是怎麽回事?”


    提到這個,虞婉蓮眼淚就出來了。


    左言道:“要是虞姑娘不想說……”


    虞婉蓮抹了抹眼角,“不,公子救了我,也沒什麽不好說的。”


    “我虞家牆上上下下三百一十四口,除了我,都死了。”


    左言愣住了,他們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說死就都死了呢。


    原來虞婉蓮和他的青梅竹馬從婚禮上逃走後,就沒有走遠。


    她知道父親最滿意的還是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那個男人,即使這次的婚禮成了鬧劇,父親也不會對她有一句責罰。


    而就在這位虞姑娘和那位青梅竹馬幻想美好未來的時候,婚禮上那個被帶了綠帽子的新郎當天晚上就帶人殺了過去。


    先是在井裏投毒,隨後虞家的三百多口人,都死了,同樣的還有她的那個青梅竹馬的家。


    兩個人第二天回去的時候,見到的已經是一片屍體橫倒。


    隨後,那個男人見到自己的家人慘死,罪魁禍首就是她,一時接受不了,最後帶著自己的侍女離開,而這姑娘就被留下了。


    因為沒有武功,又長的嬌俏,所以路上才會遇到歹人心懷不軌,恰好遇到了他們。


    而支撐她活下來的就是恨意。


    恨那個青梅竹馬,恨那個婚禮上的新郎。


    隨後幾個白衣的小姐姐就安慰她,提到那些渣男一起憤恨。


    “這樣的男人就應該剁碎了喂狗!”


    “沒錯!”


    左言想來了,無一閣收人的標準就是這些對男人有些無比恨意的女人。


    蘇軻看著這些人,摸了摸脖子,這都什麽人啊。


    左言聽著也挺嚇人的,畢竟他府裏,之前還有兩幅麻將呢。


    係統:“別說之前,現在還有一副撲克牌呢。”


    晚上吃飯的時候,左言總是皺眉,蘇軻就坐在他對麵,“你嘴怎麽了?”


    左言摸著嘴角,“無事。”


    “好像破了。”


    左言瞥了一眼身邊笑的和狐狸一樣的男人,想起中午這個人是如何哄騙自己,最後結果卻讓他嘴角磨破的人。


    “你看錯了。”


    蘇軻還想說什麽,就被兩個人的目光瞪了回來。


    第二天,虞婉蓮就正式一身白衣打扮,出現在他們隨性的人員當中。


    左言問,“她這是?”


    蕭流醉道:“她加入了無一閣。”


    左言:……雖然預料到了,但是這麽快的速度是他所沒有想到的。


    吃過早飯,剛出了客棧的大門,一隻鴿子直衝著他飛過來,嚇了他一跳。


    蕭流醉一揮袖子,鴿子摔地上,一動不動。


    鴿子腿上套著一個鐵箍,左言看了看,這個好像是暗衛傳遞消息的鴿子。


    左言走過去撿起鴿子,軟趴趴的躺在他手中,從鴿子腿中拿出紙條打開一看,是皇帝哥不讓他近日回帝都的消息。


    雖然不知道什麽意思不過後麵點了一個朱砂的圓點,務必重視,必須聽話的意思。


    揉碎了紙條,不經意的一瞥,就見他手中的鴿子歪著腦袋正看著他。


    一個哆嗦,差點給扔了,這年頭。鴿子都學會裝死了。


    要不說是有靈性,隻見它抓住左言的手指,伸出另一隻腳,左言才注意到,另一隻腳上也有個竹筒。


    是他府中神醫給他的消息,讓他去找月光草。


    蕭流醉一直站在他身後,把兩張紙條的字都收在眼底,“月光草?”


    左言道:“你知道哪有嗎。”


    “千妄山有一花海,名曰月光湖。”


    左言問,“我要去千妄山。”


    蕭流醉直接讓人調轉馬頭,“為什麽要找月光草?”


    左言說,“能治病。”


    “什麽病?”


    左言看了他一眼,小孩子家家問那麽多幹啥。


    蕭流醉湊近道:“不會是……”


    目光向他的下麵看去,左言衝他一笑,這藥能治療時間太長。


    一路上左言不時的把扇子掏’出來瞅瞅,怎麽看也看不出裏麵藏著什麽東西。


    扇子骨極其的薄,裏麵不可能夾著什麽,扇麵上隻有一句詩句。


    說的是我今天愛上一個人,就不打算後悔的意思。


    左言讀出這一句詩後,蕭流醉的情緒頓時就不對了。


    變得有些恐怖。


    先是親吻,隨後左言就被啃了一大口。


    痛苦讓他更加的需要。


    而蕭流醉卻沒有如往常一樣給他想要的,就像逗貓一樣,給予一點小小的施舍,等他實在受不住,又再次給予。


    最後左言的身體不由他控製,精神卻越來越清晰。


    看著自己主動完成了第一次,還是他上的姿勢,那副樣子讓他自己不忍直視,而從身體上傳來的痛苦和愉悅卻又那麽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


    蕭流醉享受著他的主動,直到帶著哭音的聲音垂在他的耳邊,他才開始他的狂風暴雨。


    直擊靈魂,粗暴的對待恰恰是兩個人現在最需要的。


    左言身體需要,而蕭流醉也不用控製自己。


    係統獨自一人唱了一夜的歌。


    “夜太美~盡管太危險~總有人流著眼淚熬著夜~”


    第二天的時候,一人一係統有了一個共同的特征。


    嗓子都啞了。


    “昨天你還是雛菊,從今天開始就長大了。”


    左言道:“你啥意思。”


    “我早該知道的,向日葵才是你的歸宿。”


    左言:“你閉嘴。”


    蕭流醉如願以償,心情不同以往,看什麽都帶著笑。


    惹得蘇軻渾身都起雞皮疙瘩,跑來問左言,“他今天心情怎麽打這麽好?”


    左言看著他,“你昨天晚上偷什麽去了?”


    蘇軻詫異“你怎麽知道我出去了,不過我沒想著跑啊,就是看見一個美女,一時沒忍住看了兩眼。”


    左言說,“隻是看看?”


    “那當然,我可是正人君子,又不是采花大盜。”當然隻是順手把那姑娘的金釵拿過來換了一瓶好酒這事就不說了。


    蕭流醉騎著馬從外麵經過,衝著左言笑了一下,殺傷力巨大。


    “笑的真恐怖。”和殺人時笑的一樣讓人毛骨悚然。


    左言說,“他那是莞爾一笑,聽過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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