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好的。


    謝爻眼神漆黑,緩緩動了動,“這個時候竟然出神?”


    少年啞著嗓子,“我沒有騙你。”


    謝爻道:“哦?”


    舌尖順著他的脖頸一直下滑,留下一條濕潤的痕跡。


    “今天說到我時候,其他人都很震驚,你大概不知道,你當時驚訝的反應要比其他人慢許多,讓我不得不懷疑,你到底知道多少呢?”


    左言這個時候有些智商著急,果然他不是個合適的演員。


    謝爻這個時候又說,“竟然膽子大到這種時候也要和我關在一起,你在有恃無恐嗎?”


    左言悶悶的聲音傳來,“不是你做的。”


    謝爻聽著他如此駑定的語氣,一把翻過他的身體,和他四目相對。


    相連的地方讓兩個人的表情都有些皺眉。


    唉,太特麽刺激了。


    “若是我殺的呢?”


    謝爻和他靠的很近,緩緩動了動,盯著他的表情。


    左言腦袋都脹呼呼的,咱就不能完事再說嗎。


    “你之前說過了。”說過了不會殺他。


    謝爻把頭埋在他的肩膀,身體顫抖,笑聲傳近他的耳朵。


    “哈哈哈……真是可愛的,想要吃掉你。”


    誰告訴你人肉好吃的?吃人是犯法的大佬,改天請你吃小龍蝦,比人好吃多了。


    “你還沒回答我,對於我,你知道多少……”


    左言想說都知道我該知道你偷我內褲了。


    但是他說出來的確實,“我喜歡你。”


    謝爻頓了一下,“你說什麽?”


    左言又重複了一遍,然後唇被重重堵住,左言口中的血腥味道讓謝爻的動作更加激烈。


    控製不住的shen吟聲在室內陣陣響起,伴隨著窗外風雨,交織成一曲曖“昧的樂章。


    放喉結被含在口中的時候,左言心就咯噔一下。


    脖子被死死的咬在口中,左言用力的推著他,然而胳膊和腿都被壓住,力氣用不上。


    “謝爻!”


    身上的人完全沒有反應。


    血腥味在口中彌漫,謝爻眼中閃過那幅怎麽也忘不掉的場景。


    他被護在母親身下,血液一滴一滴的從他眼前滴落,在地上聚成了一灘。


    慢慢的他的身下也同樣是紅色,粘稠的液體打濕了他的白色襯衫……


    左言喊了兩句,嗓子發音艱難,血腥味飄在鼻尖。


    “完了,係統我可能要嗝屁了,下次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見麵了,先提前和你道個別吧。”


    係統也沒想到會這樣,半響道:“痛感屏蔽要開嗎?”


    左言動了一下,“不用了。”


    已經麻了,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了。


    想想身上的這個人,也是可憐。


    20多年前的傷口被挖了出來,卻沒有一個人給他一個關心的目光,親眼目睹父母親的死,可能這個人也把過錯歸給了自己,總要有一個目標支撐他活下去。


    或者就是報仇這個信念,不然也不會精神出問題,而現在卻有一個人搶在他前麵,殺了那些人,在背地得意洋洋的觀察著他的反應。


    無論白天有多麽鎮定,到了夜裏,還是有些失控。


    係統:“……你還真是了解他。”


    左言這個人,他們或許真的沒選錯,人雖然單純,看的卻比誰都透。


    左言眼前有些花,扯著嘴角笑了笑,“就連我也故意接近他的,不是嗎。”


    抬起手放在他的身上,就像之前謝爻對他做的一樣,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


    就當是之前你安慰我的謝禮了。


    可惜看不到你清醒後看到自己正艸一具屍體的表情了。


    外麵的風聲還在嘶吼,果然刮風天沒好事,左言暈過去之前想著。


    謝爻感覺到後背輕柔的觸感,突然回神,口中的血腥味濃鬱。


    下意識的舔了舔唇,少年呼吸微弱,脖子上血肉模糊。


    少年的手臂隨著他的動作滑落,謝爻看著他的手,頭一陣陣的疼。


    眼前也跟著模糊。


    左言以為他醒了就見到休眠倉了,誰想到醒來後依舊是那間屋子,脖子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號了。


    “係統,我怎麽還活著。”


    係統歎了一口氣,“事情有些複雜。”


    左言:“那就長話短說。”


    係統:“簡單的來說就是目標發現你要活不成了所以下意識的否定這個結果然後夢境就扭曲了一下之後你就沒死成聽懂了沒。”


    左言:“你說話加個標點符號能死嗎。而且我活著你歎什麽氣。”


    係統:“我開心。”


    左言:……你哪開心了。


    身上被一雙手臂緊緊的摟住,謝爻眉頭緊皺著,神情不安,口中一直胡言亂語,左言仔細聽了聽,好像是在叫他母親,什麽他錯了,別離開之類的話。


    他動了一下,對方的手臂鬆開了。


    左言坐起身,摸了摸脖子,死了就死了,活著我可是要記仇的,謝神經。


    謝爻好像是夢到了以前的事,夢囈不斷。


    左言爬下床,到地上翻箱倒櫃,謝爻輕輕睜開眼睛,看著他的背影。


    左言翻了半天,回到床邊。


    手中拿著一把小的裁紙刀,和一個長條物品。


    左言推開刀,比劃兩下,麵無表情的看著床上的人。


    然後……


    他就割開了手中的圍巾。


    拿起掉落在床上的一半圍在脖子上。


    重新躺回床上,這下安全了。


    身後人的夢囈依舊繼續,左言頭疼的抓了抓腦袋,手卻輕輕的拍了拍他後背,行了行了,睡吧睡吧。


    我還是個病號,呼籲要休息。


    之後,左言的手一旦不拍了,謝爻就開始不安的說夢話。


    左言臉都扭曲了,大佬你過分了啊。


    也不知到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間聽到外麵的風嚇了一跳,胡亂在他背上摸了兩把,反複幾次後實在忍不住了,睡著了。


    謝爻睜開眼睛,把人樓回懷裏,拍著他的後背。


    目光看著那把被扔在床角的裁紙刀,拿過,壓在了枕頭下。


    第69章


    左言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得知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昨晚沒人死,救援的人也找到了他們。


    壞消息是,其他人確定了謝爻是凶手了。


    當然還有第二天專門看他死沒死的幾位,見他活著表示非常驚訝,然後看到他脖子上的紗布,對他投以或同情,或幸災樂禍的眼神。


    左言扒拉著頭發,一群人站在窗戶外麵看他們,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動物園看猴。


    然後左言腦子一抽,來了一句,“買票了嗎?”


    其他人臉上那表情,別提有多酸爽了。


    有人這麽小聲說著,“果然不是什麽正常人。”


    謝爻笑的挺開心,還摸了摸他的頭。


    在山上四天,死了三個人,抓到了一個殺人犯。


    救援隊的也覺得不可思議。


    特別是看到所謂的殺人凶手,更加覺得果然人不可貌相。


    一行人開始安排下山。


    昨夜又下了暴雨,山上的路就像他們來的時候那樣不好走。


    甚至更泥濘。


    不時的就有人滑到。


    左言總是走著走著就能摔個屁墩,再加上昨晚折騰了半夜,酸爽的殺人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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