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員看起來才十八九歲的模樣,臉上被吹的紅彤彤的,嘴巴卻是蒼白極了,額頭上不斷地冒出冷汗,清微看著便揪心,無奈的說“他的手會廢的”那少年聽到清微的話猛的一震,接著又強笑著“為了抗戰死都不怕,斷了一隻手照樣拿槍殺鬼子”


    清微聽到這話,看著少年青澀的臉龐,連忙低頭,眼睛酸酸的心裏脹脹的,說到“我給你包紮好,打完勝仗回去給你好好處理一下,可以殺更多的鬼子”說著低頭給他清理著傷口。


    待清微回到楚雲飛身邊,李雲龍說到“教導員同誌,謝謝你”清微笑了笑,楚雲飛看著她紅紅的眼眶有些心疼也有些無奈,想罵她卻又無可奈何。


    慢慢的天都黑了,鬼子打的燈在山底下閃閃爍爍,清微的心情本來有些低沉,可聽著李雲龍一句又一句的狗娘養的,忍不住噴笑出來,楚雲飛本來不覺得有什麽,看著身邊的清微突然笑了出來才察覺,不能對友軍指手畫腳隻得瞪了一眼自家的小孩說到“你,一邊呆著,不要什麽都往耳朵裏聽”


    清微哼了一聲,往另一邊挪了挪說到“我不能控製自己的耳朵能聽哪些話不能聽哪些話”說著又往那邊擠了擠,孫銘有些窘迫的看著往自己身邊擠的人,感受著來自團座的死亡視線。


    楚雲飛將她拉過來低頭狠狠的說到“你給我老實待著”


    李雲龍深深的歎了口氣“你說你小子,打仗還給你分配媳婦兒啊”


    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待到了第二天,幾輛卡車駛入他們的視線,日本兵很多,都站在車上拿著刺槍,李雲龍猜的沒錯,這可能是個大家夥,油水很多,隨著炮彈的投擲,獨立團一營的戰士們都無畏的衝了下去,清微看著那個剛剛還受了傷的少年也一起向前衝,也無話可說,楚雲飛看著單方麵的虐殺有些欣賞的樣子,不過一會兒小鬼子也就隻剩下了幾個軍官,清微慢慢的走了上去,有些不對勁的樣子讓楚雲飛擔心的跟著。


    清微走到了被炸毀的車旁邊,看著地下躺著的少年,刺刀穿過他的身體,膀子上的傷還是她包紮的,不久前還是個朝氣蓬勃的少年。


    “女も戦場にはできますか?(女人也可以上戰場嗎?)”清微的到來不僅被李雲龍看到了也被小鬼子見著了。


    清微轉過身看見小鬼子色咪咪的眼神心裏惡心的不得了,開口說“畜生でもいいことは女はもちろんだが(畜生都可以做的事女人當然行)”


    小鬼子的臉變得有些猙獰,色眯眯的眼睛也變得陰沉,狠狠地說“ばか野郎”,清微笑了一聲,對李雲龍說“ばか野郎”,李雲龍有些不明所以,清微補到“李團長,你不是想知道王八蛋怎麽說麽,ばか野郎,王八蛋”


    然後才發現自己的內心已經對滿地的死亡沒有了恐懼,對戰士的犧牲也隻剩下敬佩,原來當她麵對這樣不要臉的人,這樣叫囂著侵略別人國家的人,這樣好像理所當然的人,也已經隻剩下了冷血,掏出自己的□□眨眼就斃了剛剛調笑她的人“あなたは自分の國に帰って、あるいは死ぬ(滾回你們自己的國家,或者是死)”


    轉身,來到楚雲飛的麵前,敬禮,然後走了,她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強大,卻也不會那麽脆弱,她隻是需要一些時間來讓自己緩和一下,楚雲飛也跟在她的身後,孫銘自覺的離開。


    慢慢走著,清微轉身抱住楚雲飛,“你不會離開我的吧”楚雲飛感到她的害怕和忐忑,輕輕的擁住懷裏的人“隻要你不離開我,我怎麽舍得離開你”


    清微笑了起來“等回去了和我去家裏吃飯”


    作者有話要說:


    甜甜噠,我發四亮劍裏我絕對不會虐的


    但是三生三世每篇都虐,安慰我亮劍都快被憋死的心。


    第20章 亮劍


    當初說的帶楚雲飛回家吃飯,沒想到這一頓飯到了1942年也沒吃成,跟著晉綏軍風裏來雨裏去,清微早就沒了當初第一次見血的模樣,如果說剛來到358團的時候她是霸王花,那麽現在她就是浴血的玫瑰。


    楚雲飛看著病床上的清微,無奈的撫了撫她的頭“你現在還不能下地”清微並不接話,隻說“聽說一營的隊原地不動,不聽指揮?”


    望著窗外,楚雲飛知道她指的什麽“隻要沒有證據,我不會懷疑我的部下反水”


    清微深吸一口氣,不知道該誇他還是該罵他,有些困難的抬起手拍了下他的頭,說到“事實不都已經擺在麵前了麽,一營已經不聽指揮了,難道團座認為他們是耳朵聾了還是腦子沒了才沒聽見團座您的指揮”


    楚雲飛心裏也有自己的堅持,他不是不信自己的部下會反水,而是這是作為一個軍官應該給自己部下最基本的信任,清微自然知道她的這些話會被他左耳進右耳出。


    隻是說“就算你信任他們,也給自己留一個後手吧,讓爆破營一連的人守在外麵,有異動好處理一些”


    楚雲飛答好,他本來就準備讓人守在外麵,若是平時隻他和孫銘幾人也無妨,可如今清微自從上次受了傷現如今都還是下不了床,如果這時又有情況,恐怕第一個受難的就是她。


    如清微所料,錢伯鈞帶著一營反了水,最可氣的是他們拿著曲線救國和迫不得已做借口,簡直是不知羞恥,不出所料一營的人和楚雲飛埋伏的人對上了,兩隊人馬皆是保持敵不動我不動的狀態。


    清微杵著拐杖從門口走進來,說到“錢營長,我可真沒想到你會反了水,做了平日裏自己最看不起的走狗”看錢伯鈞陰沉的臉,又開口堵住他的話“我知道你想說不是走狗,你這叫曲線救國”


    說著清微又是嗬嗬一聲,看著拿槍對著她的士兵說“告訴我,我軍犧牲的無數戰士是死在誰的手裏”


    那士兵聽到清微的問話臉被漲的通紅,心裏更是羞愧,不自覺的放下手裏的槍,有些怯弱的說“日本人”


    清微又轉身問另一人“告訴我,你要跟著你們的長官投靠誰”那人在清微的視線下慢慢的回答“日本人”


    錢伯鈞的臉都快黑出了水,清微笑著說到“錢營長,你的曲線救國說穿了也就是賣國賊”


    說完就虛弱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楚雲飛從她說話就沒有阻止她,他知道自從上次的戰役後清微的心裏已經堵了很久了,他們爆破營衝鋒陷陣,全連一千多人隻剩下了一百人,組成了現如今的爆破營一連,那一場戰役讓清微陷進了將近一個月的噩夢,營長死了,一連長死了,二哈死了,就連清微也在那場戰役裏失去了握手術刀的能力。


    她沒有一刻不痛恨著日本人,痛恨著賣國賊,當自己真真經曆過就會懂那種刻苦銘心的仇恨。


    楚雲飛毫不避諱的伸出手牽住她有些顫的手,帶著微微安撫。


    錢伯鈞諷刺的笑著“我還以為你是怎麽升了上尉的,原來如此”


    身邊的士兵都忍不住看向楚雲飛二人,爆破營的都瞪著錢伯鈞,恨不得給他一槍,清微嗤笑一聲“我怎麽升了上尉?管你屁事!”


    楚雲飛聽著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女人家家的說什麽醜話,清微撅著嘴心裏腹誹,隻許男人說就不許我們女人說!


    走進來準備支援楚雲飛的386旅獨立團團長李雲龍都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那滿屋的溫情嚇死他了,不是楚雲飛的一營反了水了麽,忍不住說到“他娘的,虧老子特地跑來支援你”


    楚雲飛心裏感謝萬分,嘴裏也說著“感謝”,李雲龍擺擺手,待他二人一陣嘮叨轉過身清微早就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楚雲飛示意士兵把錢伯鈞、張富貴壓下去,然後抱起清微朝房裏走去。


    待出來才與李雲龍說話,他要親手了結錢伯鈞。


    清微想起一件事,1942年,再過幾日恐怕就是日本特工隊抓走秀芹的日子,同時也是這個如花的女人死亡的時候。


    她不知道該做些什麽,她現如今受了傷也不能去護住她,就算她不受傷,無事脫離軍隊也是違紀的,想了想她有了些主意。


    待晚上楚雲飛來看她,清微看看他的眼色說到“我一整天在房裏都快被憋死了”


    楚雲飛想都不想的說到“不行,你別想著下地”清微心裏知道他肯定不會讓自己下地,並不著急,再說她的目的也不是這個,有些委屈的說到“那你整天那麽忙,也沒人陪我說說話”


    悶悶的聲音讓楚雲飛有些心疼,明知道她前有埋伏還是不自覺的問到“那你要怎樣”


    清微粲然一笑,她就知道楚雲飛舍不得“我聽過李團長他們駐守的村裏有個叫秀芹的婦救會長前幾日殺了一個日本人和一個漢奸”


    楚雲飛不知道這些小事,卻有些納悶她怎麽知道這些,問到“你怎麽知道的?”


    清微心裏一跳,麵上看不出來,隻說“你甭管我怎麽知道的,這軍隊裏也沒有人能毫不避諱的陪我說說話,你也很忙,我感覺那姑娘挺對我胃口的,我保證不下地,乖乖的”清微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楚雲飛。


    被這樣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楚雲飛也隻能投降“好,明天我就去李兄那兒給你討來”


    清微笑望著他,楚雲飛湊過去對她輕輕一吻,點到即止,帶著些許寵溺些許無奈的說“你安分點兒吧”


    第二天一早,楚雲飛就去給清微將人領了來,還被李雲龍好一通嘲笑,秀芹也是有一些忐忑,有點莫名其妙的跟著楚雲飛來了晉綏軍358團駐地。


    秀芹看著靠在床頭的女生,短發齊耳,如玉的臉頰,笑意盈盈的眼睛,她沒有多少形容詞能誇讚這個女生,隻是覺得很漂亮,比她們村嫁到了鎮裏的村花還漂亮,她感覺自己的手和腳都有些無處安放,隻是楞楞的看著她。


    直到清微噗嗤的笑出了聲“你好,我是晉綏軍358團爆破營的教導員,我叫趙清微,你可以叫我清微”


    作者有話要說:


    應各位小寶貝兒要求,墨淵不能虐,因為他電視劇裏太可憐了。


    那就虐別人吧,反正還有十幾個,慢慢來


    第21章 亮劍


    秀芹覺得眼前的女子笑起來像是雨裏的太陽,一下子就是晴空萬裏的模樣,傻傻的笑了“教導員好,我叫秀芹,是趙家峪的婦救會長”


    清微抿嘴笑了,然後連忙說“你快坐吧,我受了傷不能下地,平日也沒有女生陪我說話,聽說你幹掉一個鬼子有些好奇,才把你叫來的,不好意思”


    秀芹擺擺手,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才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清微手上的傷還有蒼白的臉,問到“教導員,你這傷是怎麽弄的啊”話才出口就後了悔,看清微暗淡的臉色就知道肯定是自己說錯了話,有些著急的說“教導員可以不說的,沒事沒事”


    清微心裏沉沉的,看了秀芹著急的模樣強笑一下“秀芹你叫我清微吧,可以說,沒什麽大不了的”沉默了一會兒說到“是一場戰役,那場戰役我失去了很多,長官,部下,兄弟,還有拿手術刀的雙手,其實我失去的不算什麽,有的人在這場戰役裏失去了兒子,失去了父親,失去了丈夫,秀芹。。”


    秀芹心裏為清微心酸,為這個才21歲的女孩,她也為那些人心酸,這一切都是為了祖國未來,看著清微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些莫名,問到“怎麽了?”


    清微搖搖頭,不知怎麽說,她覺得秀芹可能很適合李雲龍,適合做他的女人,可也不放心,可能是亮劍裏田雨才是李雲龍最後的妻子,可能是李雲龍還有另一朵桃花,她不知道如果秀芹跟了李雲龍,是否還會遇到這兩朵桃花。


    這幾日秀芹也在晉綏軍的駐地待著,陪著清微說說話,她卻是知道的,不管她留秀芹多久,她還是會嫁給李雲龍。


    清微也隻是想給自己一個借口去參加秀芹的婚禮罷了,以姐姐的名義。


    秀芹看著清微,有些歡喜,有些驚訝,雖然平日裏教導員待她很好,可也是聽過清微給家裏打過電話,知道清微不僅自己是個上尉,她的父親也是一名中將,沒想到居然會認她一個鄉下人當妹妹!


    不是不相信清微的人品,而是就算是鎮裏的人也是有些瞧不起鄉下出身,更何況是城裏人。


    清微看秀芹的模樣,輕笑一聲“怎麽樣,我做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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